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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却道寻常-第15部分

小说: 却道寻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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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小小熟练地将锅架在了火上,然后一口气的将洗干净的食材全部扔了进去。

    “这是做什么?”

    梁小刀楞了一下,在北地十余年,却是没见过这样的吃法。

    “这叫火锅,兴起于听雪楼。”

    聪小小看了李休一眼,解释了一句。

    于是两个人将视线放到了李休的身上。

    所谓火锅其实很简单,顾名思义煮一锅水,加热到沸腾,放些作料调味,酸甜鲜辣。

    然后将新鲜的食材放到水中,加热到成熟。

    这一过程叫做涮。

    所以吃火锅也被称为涮火锅,毛肚七上八下很有艺术气息。

    说到这里李休皱了皱眉,因为他认为很烂,爱吃毛肚的都是异类,就像他搞不懂为什么吃火锅一定要放芝麻酱,那很腻,而且很没滋味。

    清汤味道很淡,麻辣难以下咽。

    所以李休动手拿起了调料瓶弄出了一份微辣的汤底。

    青菜和肉飘在上头,有些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做,闻起来却香的很。

    只是梁小刀还是有些好奇李休口中的那个毛肚和芝麻酱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一南没有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讲究,学着李休和聪小小的样子为自己挑了一些蘸料,从锅里夹起了一大片肉蘸了蘸然后放进嘴里。

    满意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梁小刀的性子本就跳脱,见了他这幅样子哪里还忍得住,也跟着吃了一大口,蘸了一大把的酱汁,放在嘴里品尝了许久才咽下去。

    跟着伸出一根大拇指对着李休。

    “绝了。”

    四人之间不停说着话,李休大多数时候都在静静听着。

    一顿简单浅陋的火锅撑起了整个老弄堂。

 第二十九章 竹林有酒尚可温

    “师兄们总说老弄堂里光怪陆离,如今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

    梁小刀夹了几根青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聪小小想起了之前小巷拐角出现的那个黑衣老太太,情不自禁的皱了皱鼻子。

    “我倒是觉得师兄们没有说错。”

    她反驳道。

    李一南咧了咧嘴,这火锅哪里都好,就是太烫嘴了。

    “小刀的意思是这里虽然奇怪但和他原本想象的并不一样。”

    李一南从戒指之中又拿出了几根地瓜干放了进去,插在了青菜里,飘在了水面上。

    梁小刀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以前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父亲和其他将军们总喜欢在吃饭时候讨论那些平雪原策。

    但今日似乎了解不少,饭桌上论事的确很舒服。

    尤其是看着滚水内的长青菜,便更有滋味。

    “你以为会有什么?难不成还想要蒲先生的艳遇?”

    李休看着他,难得的调侃了一句。

    “得了吧,那样的艳福我可享受不起。”

    梁小刀摆了摆手。

    “不过老弄堂的确很有意思。”

    他又道,有些感慨。

    其他人看着窝棚外面的参天梅树,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是很有意思。”

    而真正有意思的是他们口中的有意思却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这很考究。

    “还有两天,要不要打扫一下?”

    梁小刀深吸了一口气,雨后的空气总是清新,但这份美好并不只有自在飞花轻似梦,同时还有无边丝雨细如愁。

    初到之时老弄堂很脏,如今下完雨后泥泞混着水痕那便更脏。

    他们是来打扫老弄堂的,不是来吃火锅的,若是被梁秋知道了那一定很有意思。

    弄堂很大,眼前也不小,李休放下了碗筷,看了一眼四下的环境,然后道:“要打扫。”

    李一南的眼皮跳了一下,梁小刀发出一声哀嚎。

    “老弄堂很大。”

    李休说道。

    三人看着他。

    “此处也是老弄堂,清洗碗筷自然也是打扫。”

    他又说道。

    “这是歪理。”

    李一南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外面的泥泞。

    “不过很有道理。”

    梁小刀满意的笑了起来,勤快的跑到外面用空盆装了一些清水,十分麻溜的刷着碗。

    “别忘了把锅刷了。”

    李休吩咐了一声。

    梁小刀动作僵了一下,然后一把掀翻了铜盆。

    李休看了他一眼。

    铜盆又被捡了起来。

    三天转瞬即逝,老弄堂里并没有在发生什么异常,梁小刀也没有遇到蒲先生笔下的故事。

    窝棚并没有拆掉,李一南将干净的餐具挖了个洞藏在了梅树下,梁小刀取出了两坛酒跟着埋了进去。

    具有储备能力的空间物品很稀少,但几人的身份很高,梁小刀是梁文的独子,自然也有。

    “这是咱们四个的第二个秘密,以后万一再被罚进来教习们一定会没收纳戒,到了那时咱们也好有点存粮。”

    老弄堂的大门开启,梁小刀拍了拍手将灰尘掸落,开怀道。

    聪小小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觉得这些事情有趣极了,想了想从手腕上解下一条红丝带,系在了梅树枝丫上,随着清风飘起长长一条,好看极了。

    然后三人齐齐看着李休。

    李休抿了抿嘴唇,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半晌没有动作,门外传来了陈知墨不耐烦的声音。

    然后李休的手上出现了一张纸,快速的叠成了一枚纸鹤,用线穿上,挂在了梅树上,挂在了红丝带的另一头。

    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淡不可察。

    然后四人转身离开了老弄堂。

    回到了后山。

    看到四人平安出现,陈知墨似乎松了一口气,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那朵小花戴在李休的无名指上,就像是一枚戒指不会引起注意。

    “这三天过得怎么样?”

    陈知墨眯着眼,问了一句。

    “很好,只是少了一壶红烧刀?”

    李休淡淡道。

    “那确实很好。”

    陈知墨歪头想了想,摊手道了一声赞同。

    “少爷。”

    徐盈秀手里拿着两个果子,递给了李休一枚。

    李休伸手接过咬了一口,然后看了她一眼。

    徐盈秀又递过来一个束带。

    李休点头接过然后将头发束的更紧了些。

    聪小小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应该就是默契了吧。

    后山的人不多,或者说书院的人也不多,况且前面还有陈知墨拦着,来的人自然极少,或者说没有。

    无论看几次,无论什么时候看,那片竹林都是万花丛中一点红,美不胜收。

    陈知墨背对几人摆了摆手进了屋子。

    四人回到书院相互道别离去。

    修行其实是一件很操蛋的事情,这条路上总是充满着形色不一的奇怪事。

    李休踏入初境已经有一段日子,这只是入门,上面还有说不清的境界在等着。

    徐盈秀不可能永远跟着他,准确的说再过几日便该离去了。

    听雪楼完全自由,需要做的事情不算多,但每个人生来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去做,徐盈秀自然也有。

    “心里放不下就该早些去,书院很安全,我这里没什么。”

    回到了屋子,李休看着在窗前发呆的那道身影,笑着道。

    “那个蠢人,做的尽是些蠢事。”

    徐盈秀冷笑一声,像是在嘲讽。

    而蠢也的确是在嘲讽。

    “我倒觉得他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李休道。

    “若他能和少爷一般,也不至于被锁剑在巫山。”

    徐盈秀咒骂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痛快。

    “他只是看不破那酸腐罢了,若有一日有人能让他拔剑出鞘,那这世界一定精彩极了。”

    李休又道。

    徐盈秀沉默了下来,眼中的担忧渐渐浓郁起来。

    “武当不会让他死,我也让楼内的人赶了过去,区区巫山,碎了便是。”

    李休安慰道。

    徐盈秀从窗前走下到桌上将昨日准备好的碧螺春泡开,又从纳戒中拿出了十余坛的红烧刀,正宗的太白楼味道。

    “这些日子还望少爷保重,楼主派了许多人在长安,您若是需要便吩咐一声。”

    李休点了点头。

    徐盈秀看了他一眼,离开了屋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有风吹过拂起了窗上的干草帘。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冷清,泡开的碧螺春亮着热气,薰走了这冬日暖阳。

    门外飘起了淡雪。

    微凉。

 第三十章 第三种绝色

    巫山的事情很急,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徐盈秀很早便去了。

    李休起身将门关上,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闭上了眼睛开始修行。

    天地间的灵气很充足,书院建在梅岭并非是因为好看,而是因为此处是极佳的修行地。

    修行并不只是修炼功法,提升境界,与之相伴的还要懂得技巧,修习武技,学会打架。

    老乔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或许是故意为之,那枚纳戒也随风散了。

    就只剩下这把剑,所以李休开始学剑。

    听雪楼有很多剑技可供他修行,以前虽然不会,但每一本书他都逐字逐句的背了下来,如今只需从中挑选一部便可。

    修行并不是单纯的打坐修炼吸纳灵气,每一次感悟都是一种进步。

    当李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他走到门外,拔出了腰间的剑,深吸一口凉气,然后斩碎了眼前的雪花。

    练剑其实很容易,他只需要找到对手,对准心脏,想办法刺进去。

    这过程就是在练习。

    他挑了一部剑诀。

    里面只有三式剑法,太阳落下,天地不分一线,李休斩碎了身前三尺落雪。

    天色黑的彻底,屋内的茶早已冰凉,院子里的那把剑仍然在不停地挥舞着,直到李休斩尽了身前三尺落雪。

    斩碎与斩尽不同。

    就像慢刀与快刀不同。

    他抖了抖手腕,天上白雪落得纷杂,李休手中长剑若快闪点出,一片雪花断成了两半。

    不伤其余分毫。

    第一式伤春寒便练成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由于体内的灵气运转过快苍白之余还透着红晕。

    片刻后恢复如常。

    雪停了下来,夜空中挂着一轮月亮,很圆,而且很近。

    抬眼望去可见上面沟壑,夜晚的唐书院特别安静,冬日里万物寂灭并没有蝉叫。

    此时却有曲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似乎并不远,李休并没有住在陈知墨那里,而是被徐盈秀领到了书院为他分配的院子。

    这是琴声,弹奏的技艺很精湛,堪称出类拔萃,李休闭目侧耳听了听,琴声袅袅,说不尽的柔亮月光。

    他迈开步子,顺着声音寻了去,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阁楼,楼下放着一张梯子,楼顶坐着一个女子。

    一身的白衣,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眸子道不清的温婉流连。

    却是聪小小独坐楼上轻抚琴弦。

    李休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坐在了她的身侧,两人对视一眼,曲声没有停下,他拿出了一根笛子放在嘴边,循着音律吹奏,响了起来。

    这是一曲简单的花桥水,曲子不长,胜在淡雅。

    “人皆言世子殿下棋艺无双,不曾想竟还通音律”

    一曲终尽,聪小小眼中带着钦佩,夸了一句。

    “懂得多一些总不会是坏事。”

    李休道。

    “你在想什么?”

    聪小小静静地看着远处,像是在发呆,李休见了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在想你那句话,人间值得。”

    她歪了歪头,将琴收了起来,胳膊抱着双腿,将下巴放在了膝盖上。

    “这是很了不起的一句话。”

    “殿下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这时天地间有夜风吹过,弹奏完毕的曲子似乎还在耳边萦绕。

    聪小小的身上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一闪而逝,两个人都楞了一下。

    “我这是入了初境?”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掌心中有灵气聚集变换着不同模样。

    她在屋顶抓起了一捧雪揉成了一枚雪球,然后用力的扔了出去砸在了百米外的树杈上,砸落了几片梅花,雪球散落压弯了那根梅枝,她眯着眼睛笑的开心极了,笑声传遍了院子。

    李休坐在一旁,看着那张笑脸有些出神。

    这一夜的月亮圆且亮着,屋顶上的白雪两寸映着月光,映在聪小小那张脸上。

    在月色与雪色之间,这便是第三种绝色。

    翌日,尚未睡醒的李休便被一阵吵闹的声音叫了起来,这里是新生居住的地方,这些人刚刚加入书院不久,通常不会太过放肆,无论做什么事都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如此吵闹不合礼仪,书院教习最是守礼,所以很少有人会做大清早扰人美梦的蠢事。

    推开门走了出去,李休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因为他知道好奇是会害死人的。

    但书院有许多地方,像书录院,老弄堂,棋弈阁,书画廊,妙济堂,往来庄等等。

    李休要去往来庄,索性路过去看一看。

    这里聚集的人很多,分为两派相互对峙吵嚷着。

    为首的两人李休比较眼熟,正是齐元彬以及陈思宁。

    书院新一代有四杰。

    李一南,梁小刀,齐元彬还有陈思宁。

    这四人是最优秀的四人。

    李一南是倾天策传人,孑身一人不管不顾。

    梁小刀性子跳脱,而且基本都在研究怎么保护李休,更是懒得理书院的事。

    陈思宁出身寒门,无钱无势,虽然天赋绝佳,但却没有自己的势力。

    相较来说齐元彬身为太尉之子,又善交际,而且心思复杂,城府极深,他在新人弟子当中的威望还是不错的。

    两相比较,陈思宁明显落入了下风。

    而且最关键的是齐元彬踏入了初境。

    李休修习的诸天册乃是万法总纲,对于气息的捕捉最是敏感,一眼便看出了齐元彬的变化。

    他看了一眼双方,没有管闲事的心思,如今距离梅岭院会的开始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听上去很长,但也就那么回事。

    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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