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难却-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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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站出来诬陷靖王的无疑会被群起而攻之,严员外身为吴太师的亲信,已是处在风头浪尖上,更不敢轻举妄动。
严员外请关新妍为自己出谋划策,关新妍说自己只对钱敏感,对政治无感,委婉回绝了严员外,严员外明知她这是借口搪塞,却也没辙。
束手待毙不是严员外的处世原则,他转首便要去找金人,企图联合金人一起构谄靖王,关新妍在其身后悠悠一句:“传言朝廷已派人暗查吴太师与金人相勾结之事,严员外近日多提防些。”令严员外瞬间止步。
虽然,在构谄靖王这件事情上,关新妍未帮到严员外,但在生意上,依然没让严员外失望,在多半货品交易停滞、在建项目处于只投入无产出的情形下,关新妍百忙中将制药局撑扶了起来。
她研制的药效果显着见效快,很快打开市场,其中一些止血、治疗刀箭创伤的药半卖半送付予边境前沿阵地的军官将士们,为边城将士带来切实惠利,亦为严员外挽回了一些名声。
昏昏沼沼忙过了些时日,莺莺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关新妍已计划好,莺莺成婚当晚,便带着小莲离开边城。
想着离城的日子临近,心里有些许轻快,同时,也有些许隐忧,近日来,常常心神不宁,感觉周身似有股冰冷杀意向自己侵袭。
这日,关新妍从制药局出来,坐进马车往严府方向去,马车行至一条人迹罕至的僻静巷子里时,马儿忽然悲嘶狂奔,关新妍在剧烈震荡中掀开轿帘,见赶马车夫心口中镖已气绝身亡,马儿似身遭痛苦,狂奔乱撞且身体失衡,偏头之际,关新妍发现马儿眼睛中了一镖,正鲜血淋漓。
那镖有几分眼熟,恍然间想起那执镖之人的身影,关新妍情知来人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当即取出暴雨梨花针对着马儿打出一发。
马儿很快倒下,马车在颠簸中停了下来。
两名头戴幕篱黑衣人从屋顶上飘落到车厢前,其中一人掀起眼前黑色幕纱,对着车厢声音娇俏道:
“姐姐大老远来见妹妹,妹妹打算就此躲在车厢里避而不见么?”
听闻熟悉的声音,关新妍心头一凛,面色微寒,待厢帘启开之时,完颜如霜看到的已是一副温和含笑容颜。
立于完颜如霜侧边的男子,本一副百无聊赖的姿态,乍见关新妍,忽全身一震,扯下碍眼的幕篱,露出一张蛮野粗旷的脸。
“咦?!”男子兴奋发出一声惊奇之声,“早知道是如此人间绝色,早该来探望了!”说完,一双盛满渴望的目光毫不敛藏肆意在关新妍身上溜巡。
“这可是一株藏毒的花呢,你妹我可多次被她蜇伤过。”完颜如霜声道。
“哈哈……”完颜烈纵声大笑,“我就喜欢给花拔刺败毒,你可以走了,这里交给我就行。”
完颜如霜朝关新妍投去阴狠的一眸,阴阳怪气道:“对我这妹妹可温柔客气点,别忘了,咱们还身负使命呢!”
“放心吧,这么漂亮的花,我还想多玩几次呢,不会一次就废了她。”
完颜如霜噙着一抹冷笑退走,离开场地。
关新妍听这兄妹二人对话,已然明白,他们该是某人请来助阵的,打算在履行使命前对自己略施报复。
完颜烈左右张望一眼,见四下无人,心头一喜,急吼吼奔向车厢。
关新妍不急不怒,反柔声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吗?在众目睽睽之下?”
完颜烈一怔,再次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忽觉丹田部位一阵刺痛,随后见关新妍手执暴雨梨花针站在自己面前。虽然,被妹妹关照过,已对暴雨梨花针的毒免疫,但数十根针近距离刺入丹田穴,已相当于一把匕首插进了腹中。
一时间,行不得,动不得,完颜烈手捂着腹部半弯着腰杵在车厢前,悔恨自己不听妹妹的嘱咐,太过轻敌导致轻易中计。
第二佰五十五章 绑架
关新妍对着完颜烈清冷声道:“想要活命的话,接下来,须照我的话去做,明白吗?”
完颜烈斜瞅着关新妍,仍嬉皮笑脸:
“命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小娘子打算如何报答我这一片痴心?”
“报答?”关新妍冷笑一声,“那便把你卖个好价钱!”
“哈,”完颜烈刚想笑,腹部传来刺痛,闷哼两声,随后道:
“娘子要银子有何难,只要娘子将爷侍候好了,金银器物、名份地位应有尽有。”
“少有对绑匪如此坦诚的人质,看来,这一票应该获利不菲!”
看着一脸算计的关新妍,完颜烈收起玩世不恭的心态,认真考虑了一下自身的处境,这才发觉,形势对自己很不利,不禁心生不安。
对于这送上门的猎物,关新妍愉悦笑纳,并决定好好开发他的利用价值。
借着此次遇袭事件,关新妍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这一天,对严府来说,是惶惶不安的一天;对边城金人来说,是焦头烂额的一天;对关新妍来说,是紧张忙碌的一天;对完颜烈来说,是浑浑噩噩的一天。
一天之后,关新妍自动出现在严府,令严员外惊喜不已,可接下来听到的消息,令他头痛不已,金国太子失踪,有人曾见其出现在严府附近。
对这突如其来的麻烦事还未来得及梳理,又听闻,有人开价一万两白银卖金国太子消息,此人很快被捉拿,其身份是严员外制药局里的一名杂役,受审后,被迫道出曾捡到一张字条,上书:金太子被囚。
严员外立即去向金商澄清此事,然而越解释绑其架金太子的嫌疑越重,在金人看来,卖个消息就得一万两白银,严员外百般推诿显是想让金人不断加高赎金。
事过一日,金太子仍然下落不明,金国人不断给严员外施压,且扬言若金太子有失,严员外及其身后的吴太师皆不得善终,不仅如此,金国与宋国有可能将再次全面交战。
事情闹得这般大,严员外身负不可推卸的重责,彷徨无措之际,几次找关新妍商议对策,关新妍未拿出应对之计,最后,逼得严员外狠声道:
“若你能替我解了此围,可满足你一个请求!”
关新妍眸光瞬亮,沉吟道:“这样的话,容我仔细想想。”
未过几时,关新妍与严员外达成协议,严员外允许关新妍回邵宅操持其妹婚事,关新妍想方设法找到金太子下落。
很快,关新妍便为严员外出谋划策,建议严员外花重金征求线索,并暗中放出消息,愿以一半家资赎取金太子。
“放心吧,绑走金太子的人即便不图钱,有这一座亮灿灿的金山堆在眼前,一定会迷了心窍,采取行动,在达到目的之前先捞些实惠何乐而不为。
不出三日,一定会有金太子的消息。”关新妍对着严员外好生安慰。
见严员外脸上无一丝轻松,又接着安慰道:
“破财消灾嘛,保得名声和地位,往后财富还会滚滚涌来。”
说得轻巧,严员外暗忖,脸上尽是一副痛苦神情,若不是担不起朝廷重压,承受不了吴太师的责难,更忍受不了金人的频频挑衅,哪里舍得舍弃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孩子去套狼。
关新妍看出严员外是真打算拿自己一半家资去换取金太子,原来,这看起来总是稳如泰山的老奸巨滑之人,竟是经不起大浪,一遇上京城那边传来的与已有关的消息,便方寸大乱,失了阵脚,帝王时代名利场上看人不看事、崇势不崇理表现得淋漓尽致。
任严员外凄惶半天后,关新妍平静声道:
“其实,咱们只要查出金太子的下落和绑匪的意图即可,赎金赎人之事,可以让金人自己去伤脑筋,若咱们受尽他们欺凌还大包大揽去给他们摆平祸事,岂不是奴才行径,如此下去,金人惯以为咱们为他们劳命伤财是理所当然之事,那便永远学不会尊重咱们。
将追查过程中所获取的人证、物证尽数保留,来日,真相大白之时,连同金人对咱们不敬之举的证据一同发往京城,让京城人明白,金人是如何嚣张蛮横、任性胡为。
省得日后金人再有冒犯之举,上面又不分青红皂白数落咱们。”
严员外听完关新妍所言,先是欣喜一阵,凝神思索片刻后,叹声道:
“京城那边的贵人岂不知金人蛮横?应对这些不开化、动不动就打砸抢掠的蛮人,只能颇多隐忍罢了。”
“过度隐忍是懦夫行为。如果呈报不足以引起重视的话,那是着笔人的问题,将金人对吴太师的蔑视、对朝廷的不敬大肆渲染,让他们看到金人的狼子野心,此举即是自保,也提醒朝廷时刻保持警醒。”
严员外惊疑的目光投视关新妍眼里,思索良久后,淡声道:
“此事容我细想一番,你可以走了,有任何消息我会让人去邵宅告知你。”
关新妍略一动身,严员外紧跟着威胁道:
“老老实实替我办事,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对付你,我的手段多的是!”
“严员外这是不自信才多此一言啊!”
严员外语骞。
关新妍淡然一笑,道:
“放心吧,我不会拿我妹的幸福作赌注,况且,我若想逃,那日早就逃了。”
严员外忽想到一事,声道:
“你说你那日被不明身份的人劫走,趁人不备又逃了回来,与劫匪相处交流中,可曾有异常发现?”
“没有!”关新妍果断声道,似对那日之事讳莫如深,严员外不再追问,摆摆手让关新妍自去,随后于房内独自凝思良久。
根据查探到的消息以及观察到的关新妍言谈举止,一抹怀疑悄然爬上心头,越想越觉确实,忽地,眼里燃起一簇愤怒的火焰,其大掌用力朝桌上一拍,情绪发泄出来后,即刻又恢复冷静,又沉眸细想了一番,少顷,渐渐舒展眉头,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好戏就要上台了,且比先前预想的更加精彩。
第二佰五十六章 回
关新妍回到邵宅,邵宅内外各色人忙进忙出,嘴里皆说着吉利讨喜的话,处处呈现一片喜气。关新妍颇觉欣慰,自己不在此亲自操持,小莲撑起了局面,将婚前庞杂之事办得条分缕析、有声有色。
乍然见到关新妍,小莲和莺莺惊喜不已,三人聚头长叙了一番阔别之情,之后,谈到婚事,小莲告诉关新妍,婚事已遵吩咐全部布置妥当,接下来,只按照进程行进即可。
关新妍目光朝房梁处投望一眼,随后略压低声道:
“富田山庄与邵宅的婚事惹人瞩目,来赴宴之人必然很多,值此乱时,为防有人趁机作乱,已警示娄庄主加强防范。
若有不测,莺莺紧跟着娄少庄主便是,小莲须见机行事。”
莺莺与小莲有所颖悟,轻轻颔首。
关新妍拉起莺莺一只手,温声说:“别人送嫁之前说的都是传授经验、慰勉、祝福之类的话,而我,别无赠言,此后的路,无论是风调雨顺,还是猛兽挡路,皆好自为之。”
在被人监视的情境下听闻这样一番话,莺莺明白关新妍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无法诉之于口,让自己好自为之,意思是提前道别。婚宴之后,恐难再相见。
莺莺不禁心生慌戚,情绪都显现在眼睛里,几番欲言又止。
“富田山庄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往后,你这富田山庄少庄主夫人该有得忙了,该早日撇去孩童心性,帮助娄少庄主撑起大业。”此番话一是劝勉莺莺坚强,二是告诉莺莺,将来无论自己身在何处,会一直关注着富田山庄,关注着她。
莺莺含泪点头。
小莲一脸凝重,关新妍对莺莺说的话该是过门前夕说的话,而此刻已将话说尽,显是没打算在此长留。
果然,关新妍随后便对小莲说:
“这婚事一径由你亲自操办,那后面的事仍旧由你来办,我虽身居邵宅,可严员外生意上的事多且杂,怕是没时间亦没精力照管旁事。”
小莲郑重点头。
又叙了些时,明明暗暗嘱咐数语后,关新妍匆匆离开邵宅。
……
夜晚,一条污秽满地、臭气熏天的破败巷子里,寂静无声,偶有老鼠及其它不知名的动物发出突然的挣扎嘶鸣声,这骤然发出的声响,在残影绰绰、阴风阵阵的巷子里听来十分惊心,令身着黑斗篷行走其间的关新妍不自禁寒毛乍立,抚了抚狂蹦乱跳的心,关新妍加快脚步在断垣丛障间穿行。
脚底下突然绊到一块大石头,踉跄了两步,手里的食拿差点脱手。刚从险些摔跤的惊心动魄中平复了情绪,脸上突然罩上一只大手,腰上被一股劲力缠绕,随后身体像是被一阵疾风刮带,瞬时间,整个人不由自主失了方位。
重获重心后,关新妍发现自己被带到一处高一些的残石壁上,居高临下,看见下面完颜如霜身着一袭黑衣正张目四处寻找,寻了一圈,未有所获,随机选了一条岔道走了去。
关新妍未料自己被人跟踪,而且还不只一个,心里惶然,眼下,这紧贴在自己身后之人不知是敌是友,但视其紧钳在自己腰间的手以及毫不避违紧挨着自己身躯的行止来看,必不是君子之流。
关新妍抬起一只手掰开捂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大手,转过头一看,立时惊住。
回神之后,立即撒开腿想逃,却被对方扣住手腕甩到墙上。
“这么不想见我吗?”赵谦面对关新妍冷声质问。
关新妍心念频转,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赵谦凝视关新妍片刻,忽然抬起一只手触碰关新妍的脸,关新妍躲了两下没躲开。
“这张脸是真的吗?”赵谦疑声道。
不习惯被触碰,关新妍不客气推掉赵谦的手,沉静道:“请放尊重些!”
赵谦微微一愣,随后似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脸色陡然一沉,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强硬声道:
“你以为毁了婚书就与我撇清关系了吗?只要我没发话,你的人,你的所有一切都还属于我,永远属于我。”
稍顿片刻,赵谦继续说道:“之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来日与你一笔笔清算。且问你,完颜烈那日对你做了什么?”
问这话之时,赵谦全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