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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深情难却-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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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让嘴里满满一口牛肉,囫囵咽下去后,回道:“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谈国事,仿似催命阎罗似的。”

    “最迟明日,我要听到结果。”靖王果断声言,之后继续埋头于帐目中。

    “唉,”萧让轻叹一口气,推开面前的酒和肉,又伸长手将靖王面前的帐本合上,“你都三日未走出这个屋子了,我特意过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调适调适心情。”

    “又皮痒了是不是?”靖王寒着张俊脸不客气声道。

    “不是,不是,”萧让连连摆手,又忙忙声道:“我这里有几则好消息,也有几则坏消息,国相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靖王随口道,双手撑开椅子闲适地仰仰头扭扭脖子,展胳膊展腿。

    “坏消息是刑部大牢、太师府、太师亲信府邸皆找遍了,未找到北昌候,亦未找到关老爷。”

    “那好消息呢?”靖王淡声问。

    “好消息是,在死刑犯牢狱中寻着一名与关老爷同名同姓之人,其面目、身形与关老爷有六、七分像,据他所述,早在崔敏劫牢之前他就已被安排了进去。关老爷其实早已被崔敏救走。”

    “崔敏现在何处?”靖王目光紧盯着萧让。

    “崔将军伤重未愈,一直在府上养伤。”

    “可曾亲自去确认过?”

    “伤重初时,去看过,确实伤得很重,没个半年该是起不了床。后来,事情繁多,未再顾念到他。”

    靖王眸光闪了闪,似有所思,开口却岔开话题:“还有什么消息?”

    “还有一则消息,我想,靖王应该会很感兴趣。天牢里发现萍儿姑娘,其满身带伤,腹中应该有太师想得而得不到的消息。她要求见靖王,说是有靖王想听的消息。”

    靖王即刻起身欲往外去。

    萧让赶忙声道:“我消息还未说完呢……”

    “赶紧的!”靖王皱眉。

    “我已基本确定太子和皇后没死。”

    “这个我已知晓,甚至已然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萧让满脸惊奇,可气的是对方并不打算解释,迈开大长腿直往外去,萧让只好跟上去追问。

    靖王边走边回答:“关太医早已为太子谋设好了出路!她利用太子三司使监察及尚书令的权柄指使三司使与户部几名小官员做手脚,捏造了一个旁人不易查出来的假身份,将原本属于太师的大批异地资产划作问题产业随后以正当合法程序转移到这个假身份名下。这个假身份的年纪、身高等各方面条件与太子诸多条件相吻合。”

    靖王忽然立住脚,疑惑声道:“我奇怪的是,她是如何查到太师的那些隐密资产的?若不是正巧知道其中几处田产确属太师,我也不能知道那些全是太师的隐密资产。”

    “可惜史大人早已不知去向,不然,可以找他问一问。”萧让声言。

    “仍照她的行事风格,多半是将史大人放生了。”

    “有段时日,萍儿姑娘与关太医寸步不离,或许,萍儿姑娘知道些什么。”

    闻言,靖王大步流星往天牢方向去。

    一间潮湿阴暗的牢房,霉烂的草堆上蜷着一个瘦弱并伤痕累累的身影,听到外间脚步响,草堆上的人瞬时有了活力,奋力撑起身子挨到牢门边。

    靖王在牢门前站定,看着牢门另侧蓬头垢面的女子。

    “太皇叔。”女子声喊。

    靖王一怔。

    “我是赵曦儿啊。”

    “赵曦儿?”靖王喃喃复述,“曦儿十年前染寒疾死了的。”

    “没有,我没死,我被父皇……先皇送到梓州西南将军庞将军府上做丫头,后来改容替代了庞将军女儿,再后来,明着为先皇后,实际上却是为先皇做事。”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还要告诉我什么?”

    “而今,我已不必为任何人卖命了,可以做回自己了,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讲。我知道我曾经做过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如果还能活着出去,我想赎罪。

    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将卑山族的圣物血玉芙蓉石亲自送回去。

    太师对我用尽刑法逼我说出与关太医有关的点点滴滴,我敬重关太医,未对太师招供。但许多事,我想说给太皇叔听。”

    见靖王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萍儿紧接着声道:“关太医行事玄妙,有些事,我能看懂,有些事,我看不太懂,我就说我看不懂的吧。”

    “所有,我要听与她有关的所有事情。”靖王悭声道。

    萍儿愣了一瞬,很快理清思绪,娓娓道来。

    狱卒搬来两把椅子,靖王与萧让一坐坐至天明。

    在靖王的要求下,萍儿讲得十分细致,细致到关新妍与任何人之间的情景对话都一字不漏地陈述,好在萍儿天资聪颖,悟性和记忆力都不差,基本能满足靖王的愿望。

    远处传来公鸡报晓声,萍儿话音已落下一阵,靖王好似没听够一般,静等着听续,过了好一阵才意识到,对方已没什么可讲了。

    靖王神情郁郁地站起身。

    “太皇叔,你会满足我的愿望吗?”萍儿满脸期盼地看着靖王。

    “如果确可在昭华院找到你所说的证据,可以允许你以功抵罪,让你带着血玉芙蓉石离开。”

    “谢太皇叔!”萍儿急急退后两步,躬身跪下。

    靖王迈步离去。

 第474章 罪

    从昭华院侧殿踏脚凳下的石砖底下,果然找出一沓文件。靖王将文件从头至尾粗览了一遍,缓缓抬起头,神情复杂,似悲似喜。

    萧让迷惑地从靖王手上取过文件,乍眼一扫,即刻被吸引,当即细细阅览起来。

    文件共二十多页,检举了太师六十余宗罪,每条罪名后附有详细析辨及人证、物证出处。大体分来,包括毁害皇室宗庙罪、叛国罪、私自贩运违制物品罪、破坏市场秩序罪、谋财害命罪、纵亲友霸凌地方官民罪、贪污受贿罪、渎职滥权罪。

    “太好了!”萧让忍不住兴奋大喊,“有了这些,太师万死莫赎!拔掉太师这根老树盘根,与之相依存的所有毒草、毒虫都将殃败。

    顺着证据链,恰可将军机大臣、大理寺卿那些老贼的罪名、罪证补全了。再循着贿赂名单、太师亲友名单将那一个个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全部暴露在正阳之下。

    关太医着实太有远见了,似是早已料到咱们入城之时,敌方会大举销毁罪证。她只干掉太师一人,便剔除了腐政所有毒瘤,佩服佩服,诚想拜她为师……”

    萧让太过欣喜,双目反复在文件上留恋且兀自嚷嚷着,未注意到靖王脸色早已是一片沉郁。

    “去做该做的事吧!办完之后,将这手稿还给我!”靖王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萧让听出靖王声音不对,愕然抬头,只来得及看到靖王的背影,明明是迎着朝晖高大又挺拔的背影,沉稳而缓慢的步伐却透露出心底的苍凉。

    两日后,太师被囚车押着放在西市街口,旁边竖着一块大木板,木板上面刻着与之相关的六十余条罪名,每条罪名后皆有一排简略要案陈述。

    百姓们围着囚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数日过后,囚车前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许多人皆是不远千里来专事瞧太师落魄下场。

    昭罪的木板上只有上千字,其省略的字数和曾发生的一段段凄苦哀怨不公事被百姓们以口相传的方式补全了。

    一名又一名百姓从人群中站出来诉说自己遭受的悲惨经历,最后皆情难自控扒到囚车前厉声向太师质问。围观的群众深受触动,几经垂泪,现场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若不是囚车旁立着两位魁梧的士兵,百姓们必然早已涌上前对太师动手了。

    到第十日,囚车前的百姓浩浩汤汤,数十人争相上前控诉太师恶行,争不出个先后上下,便各自对着面前一小撮百姓倾诉苦情。

    人群中有人抑制不住激奋,拿鸡蛋砸向太师。两名押囚士兵正纠察扔鸡蛋之人,空中飞来更多的鸡蛋,还有菜叶子。场面失控,两名士兵无论怎么喊、怎么拦都不顶用。

    一直闭目装死的太师终是再装不下去,睁开眼,看着面前一张张愤怒扭曲的脸孔,似看到汹涌狂潮中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随时要扑上来将自己鲸吞,数日来积聚在心底的惶恐不安终于攀升到了至高点。

    “给我个痛快的!我要见靖王,我要见靖王……”

    ……

    云雾峰山腰处,一处灌木丛中,一只花色羽尾山鸡昂首挺胸迈着自信的步子、亮着锵劲的嗓子悠悠闲荡。走着走着,无端被一颗小石子砸中,惊得山鸡音调陡转,尖叫着扑棱起翅膀,半飞半跑地急速逃离险境。

    接二边三的石子砸到身上,山鸡慌忙转了七、八个方向,终于找到一条安生些的路,跑着跑着,脚底下起了张网,被兜了个正着,然后,被网着的身子在半空中晃呀晃。

    一名身穿绿衣裳、头顶草环的圆脸小姑娘从附近一个深坑里爬出来,开心地跑向那只山鸡。

    “姐,我抓住它了。”小姑娘倒拎着山鸡两条腿向着一处大喊。

    眼望着的那处草坪晃动两下,冉冉升起,底下一颗黑色脑袋悠悠从地平面上浮出,露出一张清丽绝俗且苍白无血色的脸,其神色并未有多少欣喜,倒泛着些倦慵之色,“老规矩,去清洗干净拿过来给我煮。”

    “啊?每次都是我,这次是不是该轮到你去清洗了。”清曼不满声言。

    “那你来煮?”

    “我不会。”

    “要我清洗,还要我煮,然后大部分都填了你的肚子,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不合适。”

    “那还不快去。”关新妍说完,头脸缓缓没入地平线下,原来她是躺在垫了厚厚干草的土坑里,身上放着一支弹弓,方才正是用这只弹弓将山鸡赶至埋伏圈里。

    清曼瞧了瞧手中羽毛厚密的山鸡,满面愁苦地叹口气,认命地走开了。

    ……

    时近午时,到了午膳时候,宽敞的山洞里,中间以木板简易搭了个桌子,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有油焖春笋、香菇碗豆、凉拌香椿、沙参玉竹汤。桌旁围着三人,老僧、清曼、关新妍,各人手捧饭碗埋头刨食。

    关新妍吃完一碗饭,起身去外边盛饭。

    清曼先前往肚子里填了大半只鸡,肚子还是饱的,很快放下了碗筷。百无聊赖之际,目光盯上了老僧的脸。

    “老纳脸上有什么?”老僧随口问。

    “大师没发现你近来脸色红润许多么?”清曼诚挚道。

    “大概是因为你姐姐厨艺太好,老纳没管住嘴,多吃了许多。”

    “不是啦,姐姐说得没错,大师是该好好补补,那些鸡汤果然没白吃。”

    老僧遽然变色。

    清曼恍然意识到自己嘴瓢,立时捂嘴,随即忙忙解释:“不是,大师听错了,我说的鸡汤指的是基、笈、嵴、鲫……荠汤。”

    老僧夺路奔向洞外,狂吐不止。

    正在盛饭的关新妍见老僧如此情状骇了一跳,放下手中碗、勺,急切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老僧苦不堪言。

    一柱香时辰后,关新妍与清曼双双跪在洞门口被迫接受太阳热情的送暖。

    “问你件事,咱俩是同一个生父么?”关新妍目无焦距对着前方,无精打采声问。

    “是啊。”

    “咱俩是同一个生母么?”

    “不是。”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看不懂你的行径路数。”

    清曼委屈地嘟起嘴,“想说我蠢直说嘛,饶这一大圈让人费脑筋。”

    “你哪里蠢?说你蠢的人才真是蠢。你不过是故作蠢笨,存心要让大师早些儿将我们轰走。有点儿看不明白,你若不想呆在这里,可以自个儿下山去呀,为什么非要捎上我呢?”

 第475章 计划

    “三姐怎么这么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清曼软声辩解。

    “是不是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关新妍轻描淡写声言。

    清曼缄默,过了一会儿,幽幽声道:“三姐,我觉得你这次醒来,和我疏远了好多,好似处处防着我一般。以前,咱们之间不是这样的。”

    关新妍转过头来,看向清曼,在清曼脸上细细打量一番,渐渐蹙起眉头,忽地神情一散,又是一脸风清云淡,不经意道:“以前怎样我想不起来,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骗我,你对我不诚,有时,还隐隐有些许敌意。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敌视我,但还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日后倘有机会,会尽力报答。你若是想下山就径自下山去吧,不必强留在此勉强自己,若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清曼低下头紧咬下唇,似是努力想辩解之辞,又似是在是否和盘托,还是继续隐瞒两个决定之间徘徊不定,努力作思想斗争。

    旁处响起草地穿行的脚步声,两人循声望去,俱展颜欢笑,

    “崔将军!”

    “崔大哥!”

    十多米远处,崔敏背负着一个大麻袋走来,那健硕朗逸的身影是山上这对姐妹时时期盼的亮眼风景。不过,关新妍目光和注意力都被那只麻袋吸引,而清曼的目光和注意力只在那人身上。

    崔敏走近了之后,瞧这对姐妹跪着的姿态,不觉稀奇,和悦声道:“你们又怎么惹大师生气了?”

    清曼脸对着崔敏悄然将眼珠子指指关新妍。

    关新妍大方声道:“悄悄儿地给大师补了点鸡汤,被大师发现了。”

    崔敏脸上即刻阴云绵绵,真心替大师糟心,不知大师这回又要念多少遍《大悲忏》才能赎回罪孽,“大师只罚你们跪石,真是仁慈。”

    “大师不该罚我们。”

    “为何?”崔敏奇声问。

    “大师多受一次苦难,便多一番冶炼,更多一层感悟,更可多多理解佛祖的苦心、佛经的奥义。”

    崔敏讶然失笑,“你总有理由。”

    “摁!”身后洞门口传来老僧自喉间发出的沉响,关新妍立即紧抿双唇,规规矩矩跪好。

    崔敏抬头看向老僧,步上前谦恭向老僧施礼。老僧回礼,躬身延手将崔敏引入洞中。老僧入洞前,回头对姐妹俩威严声道:“起来吧,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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