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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深情难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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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当中的人儿茫然看向关新妍,眼里掺杂着无知、无辜,这滑稽而不自知的模样更叫人捧腹。

    待关新妍笑够了,丫头也缓过劲了,丫头赶紧献宝似的将食盒呈到案几上,一层层打开,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丫头一边往外拿食盘一边说:“娘快趁热吃,这些菜都是奴按照娘以前的口味挑选的,奴想到娘几天没进食了,不能猛地吃大鱼大肉,所以奴尽量拿些软和的、素一些的、营养好的,……”

    关新妍拦住丫头忙碌的手,说道:“等会再摆开,不急着吃,我先问你,这一路可顺利,是否有人起疑心,有人追你吗,你如何跑着回来?把你这一路见过的人,说过的话,经历的事都说与我听。”

    丫头想到方才的经历,刚刚平缓下来的心跳又急遽跳将起来,她手捂着胸口,缓了片刻后才认真说起来:“奴出门即按娘说的径往东漓院的膳房去,路上遇到孙姨娘房里的丫环柳儿还有钱姨娘房里的香芹,奴吓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好在她们有事着忙,只招呼一声就走了。

    到了膳房,奴用手比划着让守门的田婆子开门,那田婆子跟在奴后面絮絮叨叨,她见奴要拿食盒,便抢先一步拿在手里,自往里放食盘,奴也不知道她拿的都是些什么菜,就是觉得她拿的那些个菜看起来很稀奇的样子。奴考虑娘肠胃弱,也不知道那些菜娘吃不吃得,于是让她把菜拿出来,奴自个选……

    回来的路上,奴想到明天花溪媳妇和膳房的人一对质,到时府里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奴越想心里越紧张害怕,就发劲一路跑了回来,实没有人追赶奴。”

    “听起来,路上没什么事情耽搁,如何来回花去了一个多时辰?”

    “啊,奴忘了说,奴听田婆子说,今日晚间夫人心情不好,甚至没有传晚膳,所以膳房里才备了许多新鲜热食。田婆子说,她之前还听到夫人房里传出打砸声响,好似夫人发了好大脾气。府里各房和许多管事的都去夫人屋外候着了。所以今日膳房只有田婆子一个人看守,奴出入得便。

    奴拿着食盒回来路上,远远见着许多人从东漓院出来,奴赶忙躲在树丛里,也不知蹲了多久,反正直到路上好久没有人走动了,奴才敢从树丛里出来,然后直奔芳华苑。”

    关新妍又问了几个问题,丫头一一认真回答。随后,关新妍看着地面上已半干的,从食盒边滴落下来的汤渍沉思了片刻。

    “娘,是不是奴哪里做的不妥?”丫头问。

    关新妍摇摇头,叫丫头走近,对丫头叮嘱数语。

    丫头神情严肃地答应着。

    “好了,现在去把你自己收拾收拾,然后,去把菜热热咱们一起吃掉。吃完后再去把我刚刚吩咐的几件事办了。”

    丫头欣然允诺。

    这一夜,清贫破败的芳华苑气氛祥和,而王府最富丽堂皇的东漓院却扰攘不息。

 第六章 惑

    天刚蒙蒙亮,东漓院后院传来争辨声。

    “你个老婆子,别吃了老酒说浑话,咱家昨晚一直在前院西厢房里守着,专等夫人传膳,夫人一整晚都没有传膳,咱家几时来膳房拿食了。我说田婆子,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咱家看你脑子不糊涂,手眼利索,才让你守着膳房门。现在无端少了个食盒,你说不出个来龙去脉,倒来攀诬我。你不想想,咱家若是那手脚不干净、贪图小利的人,哪能在夫人跟前行走这么多年。你这老货,趁早道出实情,不然别怪咱家不顾往日交情,拿你到萍儿姑娘面前问话。”身着靛蓝银红滚边长衫的青年妇人站在膳房门口对着一位青衣布衫的婆子叫嚷着。

    “嘢哦,嘢哦,这可怎么是了,老奴能有今日这番体面全赖娘子抬举,老奴到死也不敢忘娘子的活命之恩。别说老奴昨日至今未曾饮一滴黄汤,老奴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着娘子的面挺着身子红口白牙攀诬娘子。”婆子转了个念头,突然一脸霜严地说:“娘子若是想要老奴顶罪,老奴敢就立马认了,并且保证,往后随它什么人刀割火燎逼迫老奴,也休想得老奴开口说一句实话,昨晚的事就烂化在老奴肚子里……”

    “放你的狗屁,咱家清清白白,用不着任何人顶缸。你还说不敢攀诬,就你这副死挺挺的样,谁还相信我的清白。”花溪媳妇气冲脑门,声色锐厉至极。

    婆子立时委顿,嘴唇张张合合,却未吐出半句言语。

    花溪媳妇看她那愁苦纳纳的样子,心念转动,忽放低腔调说:“你说昨晚咱家拿食盒装了不少菜拿出去,你再仔细回想回想,这其间可有什么蹊跷不同常理之处。你说的一切莫不是你做的一个梦?”

    婆子信誓旦旦地说:“老奴虽有些年纪了,但自信头脑还清楚,不然,老早答应儿子回本乡享清福去了。”继而犹疑着说:“娘子说昨晚未曾来过膳房,那昨晚来的人敢情不是娘子,现在想来,昨晚之事确有许多蹊跷之处。”

    “如何蹊跷?”花溪媳妇随口问着,心里却盘算着换谁来接管这膳房钥匙。

    “昨晚上来的那人从头到尾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而且身上穿着的是件僧人穿的百衲衣,老奴在府上从未见娘子穿过那样一件衣赏。更奇怪的是,老奴按着娘子平日的口味选的几样菜放进食盒里却都叫她拿下来了,她挑了些时常的、油水少的菜食放进食盒里。”

    花溪媳妇猛地一怔,神色严竣地对着婆子说:“你是说有人冒充我进来取食?”

    “老奴不敢枉言,老奴说的都是实情。”

    “居然有人敢在夫人的院中招摇撞骗,如今发现她骗了些吃的,不知是否还干了别的不干净的勾当,若她顶着咱家的脸面在外做伤天害理的事,那咱家岂不是要被冤枉死?!”花溪夫人一脸惶恐。

    “那快去报告夫人吧,要是晚一步,又被其它人道出别的不法之事,可娘子的麻烦可就大了。”

    花溪媳妇摇摇头,呤声说:“夫人昨晚为了王爷未归之事烦神一夜,这会刚刚歇下不久,若是现在拿这等琐事去搅扰夫人,一定得不着好果子。”

    “这可如何是好?”

    花溪媳妇思索片刻后,沉声对婆子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只管好你的嘴,咱家去找孙姨娘想办法。”

    “对,对,还是娘子有主意,孙姨娘聪敏过人,又与夫人及其它各房关系十分要好,有她出面,不但能查出事情真相,还不得罪各方面管事的人。”

    花溪媳妇即刻起步,一路出了东漓院,出了院门左转进入一处竹子深林掩映着的院落,轻车熟路地径入里去,门人见是老面孔均爽快放行。

    最后一道门由一丫环领着随入进去。来到这馨香阁,沁人心脾的清香萦绕于周身,室内桌椅、窗棂等木制物什全都是小紫叶檀木构造,其镂空花纹精致雅韵,叫人见而忘俗。山水屏风、方房四宝、墙壁字画的精妙无不彰显主人志趣高雅。

    而这高雅的主人此刻正怀抱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猫立于窗前看风景,一只手慵懒地一下一下轻抚着猫身。听到身后脚步声,并不回头,语气随和地说:“花溪娘子这么早过来见我,不会是来问我今日味口如何吧?”

    花溪媳妇满面堆笑回应道:“五娘能掐会算,敢情是已经算到了今日老奴上门求卦,所以也起了个早?”

    孙姨娘微侧身,现出一副轮廓清晰、秀丽明净的侧颜。饶是只看到半张脸,也教人心驰目炫,“花溪娘子方才步履匆忙,神色焦急,这会儿强颜欢笑,看来事情很急,但又无关大体,与你花溪娘子的个人荣辱有关吧。”

    花溪媳妇一怔,透过孙姨娘的肩,看向窗外,见不远处一座假山流瀑形成的水屏折射出一条迂曲小径,那条小径正是自己方才所经之处,来这院落那么多次,竟然头一次知道这屋子还有如此玄妙之处。

    花溪娘子讪笑道:“什么都躲不过五娘的慧眼,奴这敞来是来对了。五娘一定能解奴的燃眉之急。”

    孙姨娘轻扯嘴角,似笑非笑,淡声道:“且先说来听听吧。”

    花溪媳妇遂将昨晚及今早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与孙姨娘听。

    孙姨娘听完认真沉思了片刻方开口道:“来人假扮成你的模样,竟能蒙过田婆子,说明来人对你十分熟悉。拿的都是些寻常吃食,又不太多,同伙人大概只有两三个,且其中有吃斋之人或是身体羸弱者……”

    花溪媳妇激动打断孙姨娘,“那四娘和六娘嫌疑最大,来人穿的又是僧衣,定是四娘房里的人做的。”

    孙姨娘扫了一眼花溪媳妇,“四姐虽一心向佛,但平时待下人宽厚,从来不曾听说她房下人缺衣少吃……”

    花溪媳妇又急切打断道:“那是六娘?但是,六娘身患恶疾,立都立不住。她身边那个小丫头素来有勇无谋,且她们主仆二人主不念奴,奴不敬主。那丫头若肯为主子舍身取义,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七章 对策

    孙姨娘皱皱眉头,花溪媳妇自知自已情急失礼失言,立时噤声。孙姨娘抱着猫离开窗口,至书案前坐下,一边仍然漫不经心地抚弄小猫,一边淡声说:“花溪娘子既然来我这讨主意,不能教你白跑一敞,我这里倒是有几条建议,说出来花溪娘子你自己斟酌斟酌。”

    “五娘愿看顾奴家,奴感激不尽,奴日后永不敢忘五娘的大恩大德。烦请五娘赐教。”

    孙姨娘满意地微微一笑,然后严正说道:“第一,你找个由头让人去各房霞觳榧觳椋窍伦蛲砟姆靠它{,煮了些什么吃食以及剩了几多残料。第二,去打听打听昨日还有谁曾见过那个冒充你的人。第三,去前门房把大黄牵出来,让它巡着油味去找那人的踪迹。第四,从今起,各房饮食多寡均需留意。第五,关注最近哪房请过医官,取用了些什么药材。”

    花溪媳妇陡然精神一振,信心满满地说:“还是五娘有主意。奴这就去办。”

    “等等,”孙姨娘叫住她,“这事要隐秘地办,不要教其它人知道,包括夫人。”

    花溪媳妇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你想想,那人能扮成你,也能扮成其它人,事情一旦传出去,到时人人惶恐,势必会引发王府内紧张气氛。假使有人为摆脱自身嫌疑而隐瞒不报或谎报事实,那样,想要查清事情真相可就没那么顺利。你再想想,夫人那边,若知道出了这桩事,无疑会震惊、愤怒、不安,势必要采取一系列保障措施。首当其冲要做的,便是整治膳房的人。到那时恐怕花溪娘子你,以及你经营多年的膳房班子可就没有了。”

    花溪媳妇惊得睁圆了双目,气促不安颤声说:“奴,奴实没想着这一层。”突然双膝跪地,对着孙姨娘倒栽葱般地倒下身去叩了个头,起身激动地说:“多谢五娘保全奴,多谢五娘提点,多谢五娘救命之恩。”

    孙姨娘起身缓步走到花溪媳妇身旁,伸出一只手搀着花溪媳妇的一条胳膊扶起她,柔声说道:“咱俩之间用不着如此,都是老熟人了,我保你也是出于私心、爱护之心。似你这般能干又知心的人,怎忍心看着你倒架失势。如今,事不宜迟,得尽早查明事情真相,你就能尽早摆脱困境。行事过程中,若遇到阻碍,不妨借用我五娘的名号。想来我五娘在各房各处略有人情薄面,各房各处会卖我个情面。你且速去查办吧,别再耽搁了,查到任何消息尽快告诉我,咱好及时调整行事计划。”

    花溪媳妇再三叩头谢恩后才起身离去。

    孙姨娘复坐于书桌后,低头搔挠着猫儿脊背。旁边久未出声的丫环兰香出声说道:“娘,这事若不报告给夫人,万一那人做出了更逾矩的事,事态扩大,那责任不就全由娘担着了吗?为这么个可利用之处不太大的膳房管事,承担这么大风险值得吗?”

    “为这花溪娘子不值得,但为那个会易容之术的神秘人却值得。”

    “娘难道想收拢那个人?”

    “如果能收下这个拥有特殊技能的人为我效力,那对咱们的事业自然是大的助益。但目前还不知这人底细,谈收拢还为时尚早。”

    ……

    芳花苑,莺莺冲进关新妍的屋子情急地说:“娘,娘,不好了,前面花溪媳妇领着一大群人,说是最近天干物燥易失火,要检查我们院的私厨。”

    关新妍于床上缓缓侧过身,以肘支床,撑起上半身。莺莺立即上前扶助,将一条厚毛毡垫在关新妍身后。

    “娘,她们往日从来不踏进咱们芳华苑,今天来,一定是为着昨晚之事的,这可怎么办?”

    关新妍扶着床栏轻咳两声,莺莺动作麻利地倒了杯水递过去,急切地看着关新妍,等着答复。

    关新妍呷口水后,看着莺莺认真说道:“你这见风便是雨的性子得改一改,你心虚什么?她们克扣我们口粮、拿泔水糊弄咱们时尚且不亏心,咱们不得已去取一些赖以生存的资源为何要心虚,若不是她们先使卑鄙伎俩,咱们何至于铤而走险。”

    莺莺神色一敛,一股义愤之气充塞于胸口,不过,坚持不到半分钟即又气馁,“可是,就算咱们占理,若被她们抓住把柄,吃亏的还是咱们啊。”

    “咱有什么把柄会被她们抓住?我不是让你都做好安排了吗?你且悠心看她们如何演完这场闹剧好了。。”

    莺莺见关新妍始终气韵恬淡,受到感染,不觉间,似身体里进注了股支撑力量,心神安定了下来。

    “莺莺,拿件衣裳与我穿上,我想去院中走走。”

    关新妍话音刚落,莺莺还未来得及动身去拿衣服,房门突然被撞开,涌进来七八位膀大腰圆的仆妇们。

    关新妍蹙眉,心想这权贵人家的奴仆都是如此彪悍的么?都喜欢撞门么?

    “六娘安好,奴是奉命来查各房各处的火情隐患。”为首的一位紫膛面孔妇人开口说话。这人的容貌关新妍十分眼熟,正是昨晚画像中人。

    关新妍淡然道:“既是奉命行事,那就公事公办吧。”

    花溪媳妇一双精明双眼在关新妍身上上下梭视一遍后,目光转向屋内四周陈设。而她身后的那七名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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