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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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不是一朝被、被蛇咬,十年怕井、井绳嘛!”司马青委实有点紧张。
一紧张,他就结巴。
“没什么事,如大夫所言,死了八个人,一刀毙命!”洛长安拄着杖往后堂走去。
长长的回廊里,一行人静静走着,檐外依旧冬雨绵绵。
“八个?”司马青顾自念叨,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有些话想问,可又不敢问出口。
“仵作说,若不是熟人作案,就是武功奇高之人。”洛长安回望着司马青,“司马公子要有所准备,这足以证明,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司马青额角渗着薄汗,“盯上了?”
“若非了解我的行踪,又如何能第一时间杀了那个渔夫?”洛长安抬步进门。
司马青跟在后头,心里掂量着此事的轻重。
死的是那个渔夫?
这大概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可是,会是谁在替他们清理那些腌臜东西?
是敌是友,尚未分明。
洛长安坐在床沿上,将拄杖搁在一旁。
吾谷快速递了一杯热水过去,“公子,喝口热水去去身上的寒。”
“我去端药!”司马青掉头就走。
屋子里安静下来。
须臾,洛长安音色肯定的开口,“我已经大好,明日启程离开。”
宋墨骇然望着她,“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走?”
“马车。”洛长安挑眉看他,“此去千城需要不少时日,正好在路上可以养伤。”
宋墨坐在她身边,“若是再遇见歹人,追杀于你,那该如何是好?”
闻言,洛长安勾唇笑得邪性,“那就当我,命该如此!”
“不行,我不同意!”宋墨起身,“你得先养伤!”
洛长安靠在床柱上,“吾谷!”
“奴才这就收拾!”吾谷行礼。
宋墨:“……”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馋死了长安
吾谷忠于洛长安,他们家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墨自然没法子,只得无奈的叹口气,眼瞧着吾谷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
“我说要走自然是要走的,谁都拦不住!”洛长安抚着拄杖,似乎是在适应拄杖的生活,“宋墨,我知你为了我好,但你若是真的为我好,做事之前能不能先问过我,我需不需要、喜不喜欢?”
宋墨定定的望着她,这似乎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洛长安。
曾经的洛长安,鲁莽、恣意,做事情几乎从来不过脑子,满嘴都是油腔滑调,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似处处深思熟虑。
现在的洛长安,仿佛很陌生。
“长安?”宋墨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你觉得我做的事,不是你喜欢的?”
洛长安皱眉瞧着他,“你是不是男人?一句话揪着不放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先问过我,怎么就成了我不喜欢的?”
宋墨正要开口。
却听得洛长安又道,“不要无理取闹,大家都是风月楼出来的,又不是闺阁里娇滴滴的大小姐,别给我来不听不听不听那一套。”
这下,宋墨彻底没了话。
“行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洛长安极不耐烦的摆摆手。
吾谷在旁听得偷笑,麻利的收拾完了东西,便起身出门。
他前脚刚出来,宋墨后脚便被赶了出来。
“吾谷!”宋墨叫住他。
吾谷行礼,“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你家公子近来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宋墨问。
吾谷不解,“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奴才怎么,听不懂呢?”
“本王的意思是,你家公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宋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落长安。
吾谷听得不太对,“王爷的意思,我家公子吃错药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那王爷是哪个意思?”
宋墨:“……”
罢了,罢了!
主仆二人果然是命定的缘分在的,否则如何能成为主仆?
说话的方式,还有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罢了!”宋墨拂袖而去。
吾谷一回头,司马青摇着蒲扇站在柱子后面,“你杵那儿作甚?”
“我在煎药啊!”司马青挥了挥手中的蒲扇。
吾谷叹口气,“去收拾东西,待会就走。”
“好!”司马青也不多问。
该走就走,绝不多问。
“那药呢?”司马青忽然又问。
吾谷瞧着宋墨离去的方向,面色微沉,“端来,让公子吃了药再走!”
“成!”司马青赶紧去收拾东西,赶紧去煎药。
洛长安坐在房内,重生悄然从后窗翻入。
“你怎么白天也敢进来?”洛长安骇然,快速合上门窗。
重生深吸一口气,“我为什么不敢?这既不是子阳城,又不是京陵城,既不是丞相府,又不是皇宫,为何来不得?”
“比我还能颠倒!”洛长安轻嗤,“对了,你知道外头死了人吗?”
重生坐定,“知道,所以来了!”
“什么意思?”洛长安不解。
重生招手,洛长安极是默契的走过去,被他圈坐在怀中。
“意思很简单,有人在盯着你,跟在你后面去千城。”重生解释,“我自然得探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不然,万一哪日我不在,你岂非危险至极?”
洛长安点了头,“亏你仔细。”
“尸体已经被带走,路上的时候逢着颠簸,全部翻入了山坡底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重生问。
洛长安恍然大悟,难怪他身上带着湿气,估计在雨里站了不少时辰,但是衣袜皆干,可见是换了衣服来的。
“你弄的?”洛长安问。
重生勾唇,“我犯得着对死人动手吗?是那些人罢了。”
“然后呢?”她急忙追问。
重生唇角下压,神色略显凝重,“然后我就带走了一具尸体,那伤口不是寻常剑刃所为,我有幸见过些许,倒是记得一些。”
“你什么意思?”洛长安对这些事还真不是太清楚。
重生道,“孪生剑。”
“双生子?”洛长安差点咬到舌头,“不是吧,又孪生?此前一个司马青和司马晨,差点弄得人仰马翻,这又来一对孪生子?”
重生点头,“江湖上,有这么一对孪生子,惯用薄剑,剑术了得,素以杀人而谋利。也就是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洛长安懂了,“买命!”
“是!”重生继续道,“不过更要紧的还不是这个,他们消失已久,现在重出江湖,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洛长安笑了笑,“这不是重出江湖,这摆明了就是冲着我来的嘛!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你直说又何妨,我还能怕了不成?”
重生之所以没有直说,便是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可这丫头鬼精鬼精,就算他不说,她也能猜到。
“这孪生杀手,没有对我下手,而是清理了这些人,说明他们上面的人,还没打算杀了我,应该是想跟着我进千城。”洛长安眉心微凝。
修长的指尖,一圈又一圈的,在他的心口绕着圈。
重生被她撩拨得心痒痒,快速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不要玩火,长安会受不住的。”
“是吗?”洛长安轻嗤。
重生俯首,在她唇上亲了亲,“长安要相信,一个食髓知味的男人,在禁了那么久之后,爆发出来的杀伤力,会让你这几天都下不了床。”
洛长安:“……”
这人,真是比风月楼的恩客还能吹!
几天?
扯犊子。
不过,洛长安没打算重温旧梦,纯粹就是瞧不上他这副表面禁了欲,实则内心藏着野兽的清冷姿态。
撩归撩,灭火是不可能的。
“为夫一直等着长安点头的那一天。”重生啃着她的耳垂。
刹那间的酥麻,惹得洛长安瞬时打了个激灵,冷不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打住!”
他的舌,在她微凉的掌心快速舐过。
“这个……我真的不、不知道!”洛长安的内心是抗拒的。
重生笑盈盈的望着她,“那现在知道,不是吗?”
洛长安:“……”
套路,绝对是套路!
“那个、那个……咱们说点正事吧!”洛长安忽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重生,你大概是对的。”
墨色的瞳仁里,骤有微恙的精芒掠过。
是对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哪个才是他
“这不是我的猜测,是你的猜测,你一直以来心里有底,只是不愿承认罢了!”重生无情的拆穿了她,“长安重情义,有些东西藏在心里,宁愿自己受着,也要给别人机会。”
洛长安的面色不太好,略显生气的从他怀里挣开。
当然,若不是重生松手,她根本没机会挣开。
“你给他机会,他愿意吗?”重生问。
洛长安立在那里,侧过脸看他,“没有证据之前,怀疑仅仅只是怀疑,不能当真!”
“非要罪证确凿吗?”重生起身。
洛长安裹了裹后槽牙,“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插手!”
“你是怕我插手,还是怕自己的情义,最终土崩瓦解?”重生立在那里,目色幽幽的盯着她。
前一秒还在温存打趣,此刻却针尖对麦芒。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洛长安别开视线,“我自己心里有数,但我不喜欢被人戳穿,该如何处置也是我的事。”
重生没有多说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底线。
别看这丫头平素没心没肺,对待朋友倒是实诚而真挚。只是,越是情长之人,越容易受伤,他倒宁愿她这辈子都不懂情爱为何物,不懂得心痛的滋味。
“好,我不管!”
好半晌,重生开口。
洛长安垂下眼帘,袖中五指微微蜷握成拳,“我其实都明白,只是……为什么呢?若然是装的,为何又要为我出生入死?”
“大概也是有情义在里头。”重生走到她面前,在她眉心轻轻落吻,“不提他了,你心里知道便罢,以后我都不会干涉你的决定,这是你的权利。”
洛长安没说话。
重生抱了抱她,“我会在前面等你,并且会留在你身边,你见机行事。”
“什么?”洛长安愣怔,“你如何留在我身边?”
“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温热的指尖,抚过她精致的面庞,重生捏起她的下颚,迎上她的眸,“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但我给你的,肯定都是出自真心。”
他俯首,辗转在她的唇上。
洛长安眉心一皱,后脑勺兀的被扣住。
重生当即加深了这个吻,不允许她逃避。
既然逃无可逃,不如迎难而上,与其让自己难受的挣扎,不如痛快的接受。
须臾,她便开始回应着他。
得到了回应的重生,自然愈发卖力,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可最后的最后,他攒了一身的火气,她却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眸色迷离的含了一根手指在嘴里。
“嗯哼!”洛长安眼角眉梢微挑。
重生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瞧着重生默不作声的朝着窗口走去,洛长安双手环胸,憋着坏笑。
站在窗口,重生一身怨气的回头看她,“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彼时山洞内,她吃了药,神志不清,确实做不得数!
音落,重生纵身一跃,消失在雨幕中。
洛长安走到窗口站着,将手伸出去,冰冰凉凉的雨水打在掌心。
“公子?”吾谷进来的时候,恰好见着这一幕,当即上前,“您身子还没好!”
就算伤口愈合了,但之前受伤却是实打实的,这些日子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流了那么多血,确实该好好养着。
“收拾好了吗?”洛长安收回手。
吾谷快速合上窗户,“是!奴才还让司马青熬了药送进来,做戏也得做全套。”
“嗯!”洛长安点头。
不多时,司马青真的端着药进来了,“洛公子!”
吾谷站在一旁,瞧着宋墨进了门,盯着洛长安一动不动。
端起碗,洛长安将汤药一饮而尽,随手便将空碗搁在了桌案上,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公子!”吾谷低声开口,“启程吗?”
洛长安嚼着嘴里的蜜饯,侧过脸瞧着宋墨,“你走不走?”
“你在哪,我就在哪!”宋墨目不转睛的望她。
洛长安清艳艳的笑着,颇有几分痞态,“你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向我表达什么,真真是要笑死人了!好了,走吧!”
“你小心点!”宋墨亲自搀着洛长安上了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冒着倾盆大雨。
老大夫立在原地,犹豫着抚须,“这么大的雨,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师父,怎么了?”小童问。
老大夫摇头,“没事,伤得这么重也不可能杀人,就是这一行人颇为奇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对了师父,那药罐里的药……”小童抱着之前司马青煎药的药罐子。
老大夫眉心一皱,“哟,这是怎么回事?”
药,被换过了?
是洛公子自己换的?
还是身边那几个?
“师父?”小童低声开口,“这可不是您之前开的方子,煎药一直是那位司马公子,会不会是这司马公子存了别的心思?”
这话可不敢随便乱说,毕竟没有证据。
“别管了!”老大夫想了想,“你去把药罐子处理了,砸了丢了!”
小童点点头,抱着药罐子就跑,生怕再晚一些,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药被换了,这可不是小事。
好在,人都走远了,此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当天夜里,医馆里进了贼,所幸什么都没丢。
离开小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