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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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浑身疼。”洛长安当即为自己掖好被子,眉心徐徐拧起,一副病怏怏的娇柔模样。
宋烨随手将帕子丢在边上,身子斜侧,薄唇轻挽,合着那双桃花眼,竟带着几分摄人的邪气,“真的?”
“真的真的!”洛长安连连点头。
宋烨深吸一口气,“伤着何处?”
“脚踝!”洛长安煞有其事,“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说了,我要静养三个月!”
宋烨的视线落在她面上,瞧着她无比认真的双眸,若不是知道她的劣迹斑斑,怕是真的要信了。
下一刻,宋烨掀开被子一脚。
“皇上?”洛长安心惊,一把摁住他的手。
若是教他发现被窝底下藏着烧鸡,肯定疑心她装病,会把她逮回宫里去!好不容易有借口留在宫外,她才不想回宫,去太学堂听太傅念经。
宋烨斜睨她一眼,眸中带着清晰的警告。
洛长安脊背骤凉,下意识的缩回手。
轻轻掀开她的裤脚,瞧着她被绷带缠绕的脚踝,淡淡的药味迅速弥漫开来。
宋烨眉心微蹙,眸底似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他定定的瞧着她的脚踝半晌,“伤着骨头了?”
“扭着了!”洛长安不敢说得太严重。
断骨这种事太严重,狗皇帝万一心血来潮去问大夫,那她可就是欺君之罪,惹不起、惹不起!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宋烨沉默了。
洛长安悬心,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皇帝,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皇帝心里藏着事,而且这事同她有关。
“皇上?”洛长安突然笑嘻嘻的瞧着他,“您验过货了,现在相信了吗?这段时间,臣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宋烨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洛长安轻嗤,“臣都还没说完呢,皇上如何知晓,臣要说什么?”
“你的御书房行走之职,是朕亲封,而且你接了户部尚书的案子,等同于立了军令状,若是查不出凶手,你觉得躲在丞相府便可行了?”宋烨起身,负手而立。
洛长安哑然,论吃喝玩乐,她委实内行,但论起这朝廷之事,她还真的怼不过狗皇帝。
“那臣可以提个要求吗?”退而求其次总行吧?
宋烨没回答,只挑了那双桃花眼看她。
“皇上别有事没事往丞相府跑,免得不知情的人以为,皇上有对恩宠于臣,到时候臣又得被人惦记上,闹不好您后宫的那些妃嫔也得跟着吃醋,臣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她别开头。
宋烨轻呵,“若朕不答应呢?”
“皇上不会不答应!”她仰望着他,“大夫说了,臣需要静……”
她这“养”字还没出口,宋烨的脸忽然在她的视线里放大,下一刻,已近在咫尺,他的胳膊抵在她的面颊两侧,她可劲的往后靠,身后的软垫被她压得严严实实,再也无法后撤。
这世上的所有东西,越靠近越看不清楚。
如物,似人。
就好像现在,洛长安根本看不清楚宋烨的脸,模糊的只看到他长睫下,那双幽邃如墨的瞳仁,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惊诧的容脸。
时间仿佛停止,她呼吸一窒,一颗心已然蹦到了嗓子眼。
往常,都是她撩风月楼的姑娘,戏弄打趣着她们,如今摇身一变,自己好似成了她们的一员,而那个占据主动权的人却变成了宋烨。
宋烨的容脸离很近,鼻尖几乎抵上了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就这样毫无距离的,喷薄在她面上,“别惹朕生气,别总想着逃跑,乖一点,知道吗?”
“皇、皇上?”洛长安眼神闪烁,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别开视线,“您这是作甚?”
宋烨勾唇,笑得妖冶而邪魅,“朕这人……喜欢尝试一些新事物,后宫三千有些腻了!”
腻了?
洛长安眉心突突跳,新鲜的事物?
皇帝是指什么?
难道皇帝是……
瞧着她羽睫忽然扬起的瞬间,宋烨愈发笑得勾魂,一双桃花眼,翻涌着灼灼之色,他往前凑了凑,正好伏在她耳畔,磁重的声音极尽蛊惑,“安安……想明白了吗?”
洛长安呼吸微促,脑子忽然清灵,狗皇帝……是个断袖?!
安安?
安你个鬼。
洛长安攥紧拳头,挥手便是一拳。
宋烨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她的皓腕,“挨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那就是蠢!”
门外,骤然响起曹风的声音,“丞相大人!”
宋烨心下一怔,当即松了手。
谁知……“啪”的一声,响声清脆。
震得刚进门的洛川河身形一震,快速将迈进门的脚缩了回去。
第三十六章 狗啃的
“丞相大人?”曹风低唤。
洛川河是谁?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练得一身泥鳅皮,转头便冲着曹风道,“不让这小子养猫,偏生得不听教,这不,定是打碎了瓷器!”
临了,他还不忘叹口气,表示内心深处的无奈。
曹风跟着笑,随声附和,“原来洛大人喜欢养猫,只是这豢养宠物,惯来随了主子的性子,可得让洛大人看好,伤着旁人倒也罢了,皇上龙体尊贵,不可有丝毫损伤!”
“是!”洛川河笑了笑,“想必皇上跟长安,正在商议户部尚书的案子,本相贸贸然进去,怕是皇上误会,以为本相要插手此事,会让皇上为难!”
曹风腹诽:老狐狸!
面上,曹风依旧恭恭敬敬,“相爷所言极是!”
屋内又传来一声闷响,仿佛是凳子倒了的声音?
“皇……”
还不待曹风开口,宋烨已经跨出了房门,只是……
曹风与洛川河对视一眼,当即躬身行礼,再无人敢抬头看。
“丞相府的猫,真够厉害!”宋烨大步流星的离开。
一路上,无人敢直视龙颜。
及至宋烨上了车辇离开,洛川河一颗心稍稍放下,当即掉头进了洛长安房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触怒龙颜、颜……”
洛川河摆摆手,身后跟着的简丰快速退出房间,没敢再跟着。
“长安,你的嘴是怎么了?”洛川河心头咯噔一声,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洛长安红着眼眶,上嘴唇肿得跟挂了一根香肠似的,她坐在床榻上,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家憋笑的老父亲,“不许笑!”
“不、不笑!”洛川河拧眉,当即换了一副面孔,满脸严肃的盯着她,“怎么回事?”
洛长安捂着生疼的唇,“狗啃的!”
想到皇帝临走前,说丞相府的猫太厉害……洛川河兀的坐在床沿,当即拽过洛长安的腕,“说人话!”
“皇帝啃的!”洛长安愤然,“一向都只有我啃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啃我了?这笔账,小爷记下了,一定加倍讨还。”
洛川河倒是没她这般乐观,盯着闺女的唇瓣瞧了半晌,幽幽的叹口气,意味深长的问,“皇帝在房内这么久,没说点别的?”
“爹,皇帝和后宫三千的故事,您知道多少?”洛长安拢了拢被角,免得被窝里的烧鸡凉了不好吃。
洛川河捋着袖口的褶子,“皇帝脸上那一巴掌,你打的?”
“屋子里有蚊……”
洛川河低喝,“说人话!”
“我打的!”洛长安轻呵,“礼尚往来罢了,谁让他断袖来着!”
洛川河慌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敢往外说,要不然朝堂动荡,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太师府虎视眈眈,切记慎言!”
洛长安掰开父亲的手,“那我这笔账,就这么算了?”
“皇上的后宫并不多,只登基之后选了秀,那位刘妃便是太师的女儿,据说颇为得宠,为后宫四妃之首!”洛川河起身,“至于皇后嘛……先皇后早逝,皇帝至今没有立后的意向,多半是在等,看谁先怀上皇嗣,再母凭子贵的封后。但不知道为何,皇帝登基已然小半年,后宫始终没有子嗣!”
不过……洛川河瞧着自家闺女,陷入了沉思。
皇帝没有子嗣,原以为是时间问题,或者是后宫良莠不齐,亦或独宠刘妃所致,但现在看来,问题怕是出在皇帝身上!
皇帝,不行!
对女人不感兴趣?!
“爹,你们这么看着我作甚?”洛长安别开头,“出去,我要休息了!”
洛川河起身往外走,“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行刺你的人,爹不会放过他们。”
“爹?”洛长安忽然喊了一声,问,“先皇后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病逝!”洛川河已经迈出了房门。
洛川河一走,吾谷便钻了进来,瞧着自家公子那嘴唇,当即愣了一下,“公子?”
“不许笑,不然罚你晚上没饭吃!”洛长安哼哧哼哧的坐起,当即取出被窝下的烧鸡。
不知道是不是嘴被咬肿了,连感官都不灵敏,这烧鸡竟然不香了……
随手一丢,洛长安往床榻上一躺,心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狗皇帝性情大变?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爹说,狗皇帝至今没有皇嗣,该不会放着后宫那么多娇滴滴的美人,一个都没碰过吧?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认知,让洛长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不敢想!不敢想!
“公子,要不要奴才去拿点药,您的嘴……”吾谷低低的开口。
洛长安眉心一皱,“是有点丑,去拿点药,这个鬼样子,让我怎么溜出去?!”
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公子?”吾谷瞪大眼睛,“慎言,慎言!”
洛长安轻哼,不语。
乾元宫寝殿。
曹风仔细的为皇帝擦药,“皇上觉得如何?”
膏药覆在脸上,凉凉的,灼热感瞬时消退了不少,这会瞧着红印也跟着下去了,宋烨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指腹从唇角试过。
下手真狠,好在他当时故意撇开了些。
“洛大人怎么敢……”
“是丞相府的猫。”宋烨横了他一眼。
曹风惶然行礼,“老奴失言,是丞相府的猫太过凶悍,伤及龙颜!”
“人嘛,不能跟猫讲道理,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宋烨挨了一巴掌,不过心情好似不错,“这一次,她应该能安生两日!”
曹风愣怔。
安生?
是说洛大人?
事实上,洛长安的确安生了两日。
毕竟嘴肿了,委实没脸见人,不得不关在房间内养伤。
到了最后,红肿虽然消退,但却留下了一道齿痕,大夫说,要等齿痕结痂掉落,才会重新愈合。
腿伤都痊愈了,嘴上还是留着一道暗红色痕迹,洛长安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心紧蹙。
不管了,她憋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放放风。
挂好随身的小包,洛长安伸手摸了摸,掏出了包中的那枚要是,“这钥匙……到底有什么秘密?”
“长安!长安!”宋墨兴冲冲的进门,“看我给你倒腾了什么好东西!你看,猫!”
洛长安:“!!”
一只黑色的,毛茸茸,肉呼呼的小猫,窝在宋墨的胳膊窝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发出慵懒的喵叫声。
宋墨瞧着捏着钥匙的洛长安,神情犹豫了一下,“不喜欢?”
第三十七章 以皇帝的名义发誓
“猫?!”洛长安随手将钥匙放进小包内,疾步走到宋墨跟前,“你怎么想起送我一只猫?”
宋墨抿唇,总不好说自己上次想爬墙进丞相府,隔着大老远听到什么宋烨说什么猫啊狗的,却被丞相府的奴才一棍子打出去吧?
“皇兄说的,说你养了一只猫,我想着养一只太孤单,所以就让人再弄了一只,刚好与你养的凑个对。”宋墨三两言搪塞。
洛长安干笑两声,她养自己都嫌麻烦,还养猫?不过这猫倒是可爱。
“吾谷,收着!”
吾谷行礼,当即从宋墨怀中把猫接过来,“奴才明白!”
“取个明儿吧!叫小宝如何?”宋墨笑问。
洛长安翻个白眼,“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宋墨愣怔,这跟公母有什么关系吗?
洛长安想了想,“不要这么娘娘腔的名字,叫黑皮!”
宋墨:“……”
吾谷想了想,自家主子不爱读书,自然也起不了那些风花雪月,文雅至极的名儿。
“就叫黑皮,反正黑黑的,还有点调皮!”洛长安伸手去勾小黑猫的爪子,“对了,户部尚书的案子怎么样了?这两日我被关在家里,都不知道外头如何了?”
宋墨跟着她往外走,“京陵府和刑部都在调查,现在还加上你这桩案子,相爷在六部衙门大发雷霆,这会朝堂上人人自危,皇上病了两日不朝,现在都是相爷和太师在做主。”
说是做主,其实是各自为政,暗自较劲。
洛长安知道她爹的性子,站在檐下的时候,她仰头瞧着墙角的枫树,枫叶被秋霜打红,红得像血一样鲜艳,像火一样热烈。
“尚书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洛长安问。
宋墨忙道,“我正要跟你说呢,那个梅姨娘很是奇怪,每天下午都在后院发放一些馒头,送给一些乞丐吃,这些乞丐好似都知道,每日都准时等着!”
“这是做善事。”洛长安不解,缓步走进回廊,“你为何要用奇怪二字?”
宋墨跟在她身旁,伸手扯了扯她肩头的披风,“今日风大,你身子刚好些,仔细别着凉了。”
转而才解释,“这些乞丐每日晨起进城,日落出城,瞧着像是统一行动,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跟尚书府的梅姨娘相识的?又或者,梅姨娘怎么会想起来,日日布施?”
乞丐嘛,偶尔给点就算了,这日日都布施的,委实奇怪,如此行径倒像是在传送消息?!
“跟过吗?他们去了何处?”洛长安问。
宋墨颔首,“你交代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办妥?跟过,他们很是小心,险些将咱们的人甩了,好在还是让我查到了,就在城外的那个破城隍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