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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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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倒是好惬意,不去伺候爹,倒是在这儿跟陈大人闲话家常?”刘满天冷哼,压根瞧不上自己这位,无能的嫡长兄。

    刘志得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当即解释,“父亲让我送陈大人出去,这不……”

    “哼!”刘满天拂袖而去。

    刘志得站在原地,与陈词双双转身,瞧着那傲然离去的背影。

    “陈大人莫要介意,舍弟……惯了!”刘志得无奈的笑笑,面露愧疚之色。

    陈词摇摇头,“小公子这是真性情,倒也难得!”

    只是,刘志得这一句“惯了”倒是有点意思。

    惯了……那就是说,刘满天一直都是这样目中无人,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以后若是由这样的人执掌太师府,接手太师的势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聪慧如陈词,当然明白,刘志得这是在拉拢他。

    不过,他不会答应。

    难得之事难失去,易得之事易失去!

    一直到陈词出门,刘志得都没听到陈词,说半句关于刘满天的坏话,或者露出站在他这边的意向。

    贴身随扈——刘恭,颇为不解的问,“公子,这陈词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是个翰林阁供奉罢了!”

    “你懂什么?”刘志得负手而立,瞧着远去的马车,勾唇笑道,“虽然是个翰林阁供奉,可我爹既然有心提拔他,那他的将来就不止是一个供奉。人前不多言,人后又谨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爹看中的人肯定差不了,我得在他倒向老二之前,将他拽到我这边来!”

    刘恭大喜,“公子聪慧,奴才万万不及!”

    “给我留意他。”刘志得对陈词,那是志在必得,“不能让老二捷足先登。”

    “是!”

    陈词刚走没多久,刘满天便进了门,“爹!”

    太师坐直了身,耷拉的眼皮徐徐抬起,眸中精光毕露。

    “爹!”刘满天近前行礼,“您今儿觉得如何?”

    太师深吸一口气,“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装装样子,别学你兄长迂腐的那套,你最好有话直说,别跟为父拐弯抹角。”

    “爹,丞相府对咱们动手,咱们也没跟他洛川河客气,动不了老的,咱就动小的。”刘满天一肚子坏水,“宫里那位……是洛川河的眼珠子,您儿子不才,让这小子吃了点苦头。”

    太师眉心一皱,论心狠手辣,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你做了什么?”太师问。

    刘满天笑得阴狠,“杜昭仪放狗咬洛长安,这事在宫里闹腾,但消息被皇上压下去,大概是怕洛川河着急,可儿子觉得,这么有趣的事,为何不能与洛川河那老东西分享?所以,儿子添了点料。”

    “杜昭仪?长定侯府的那位?”太师倒是记得,长定侯府往宫里送过人。

    刘满天点头,“所以啊,洛长安捅了篓子!”

    这篓子,还不小呢!

    “娘娘?娘娘?来人,快去请太医!快请太医!杜昭仪……杜昭仪不好了……”

    整个栽月宫,已经乱作一团。

 第七十六章 没想到这么严重

    栽月宫里闹腾得紧,杜昭仪中毒,命在旦夕。

    到底是长定侯府送来的,若是在宫内出了什么事,这笔账会被算在皇帝头上,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找个替死鬼、背锅侠。

    很不幸,洛长安就是那位背锅侠。

    “干什么?”洛长安啃着糖葫芦串,立在宫道上,“皇上可没说走路不许吃东西,宫里也没这条规矩!何况这些山楂,是皇上同意的,答应了给我的,不算偷!”

    她丞相府什么没有,也不稀罕这宫里的山楂,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洛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侍卫行礼。

    洛长安:“??”

    吃个糖葫芦串,也得被抓?

    “不行,你们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说什么都不能让你们,碰了我家公子一根汗毛!”吾谷挡在前面,“抛却相府公子的身份不谈,皇上跟前的行走,岂是你们说抓就能抓的!”

    难得公子起个大早去太学堂,吾谷绝对不能让这帮人搅了公子的好兴致。

    “洛大人!”侍卫们还算有礼,心里都清楚,这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又是相府公子,处置不妥当,怕是小命不保,“栽月宫的杜昭仪中毒匪浅,据其婢女作证,说是毒发之前、之前与您有所不快。”

    想了想,侍卫又道,“咱们是按规矩办事,请您去说个清楚。”

    “去哪说个清楚?”洛长安双手环胸,嘴里嚼着糖葫芦。

    吾谷梗着脖子,“对啊,要带我家公子去哪?天牢?刑部?”

    “暴室?”洛长安挑眉,“进宫这么久了,到处都走遍了,唯独这暴室,还真是没去过。”

    吾谷刚要吭声,却听得洛长安低咳了一声,当即闭了嘴。

    暴室这地方,原是处置犯错的宫人,杜昭仪是后宫的妃嫔,洛长安是御前的人,犯了宫规理该先交由暴室处置查察,再让皇帝抉择,是送天牢还是送刑部。

    洛长安踏进暴室的那一瞬,眉心便皱了起来。

    臭,太臭。

    “什么怪味?”她掩鼻,款步往内走。

    刑房内,各种刑具一应俱全,门一开,外头的风裹挟着阴寒之气,吹得那些铁质的刑具相互噢鞥装,发出叮当声响。

    洛长安来了兴致,别的倒是没看中,独独看中那把锋利的剥皮刀。

    “公子小心!”吾谷提着心。

    指尖从刃口边缘掠过,凝结在内的隐隐戾气,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洛长安不由感慨,“够锋利!”

    “洛大人!”侍卫行礼,“杜昭仪……”

    洛长安这才回过神,揣着明白装糊涂,“杜昭仪怎么了?”

    不就是一点痒痒粉?

    这是……挠花了脸?

    总不可能把人挠死了,拿冷水泡一泡就没事的活,不可能出人命,洛长安自己下的分量,心中有数。

    “杜昭仪中毒!”侍卫说。

    洛长安轻嗤,痒痒粉而已,怎么算是中毒呢?小题大做。

    “昨夜吐血不止,命悬一线。”侍卫补充。

    洛长安眉心一跳,不敢置信的望着吾谷。

    “不可能,这不是我家公子做的。”吾谷知道自家主子喜欢胡闹,但是下毒杀人……绝无可能!

    洛长安皱了皱眉,“什么毒?”

    “太医已经用银针,暂时保住了杜昭仪的性命,还望洛公子高抬贵手,把解药交出来。”侍卫说这些可不是空穴来风。

    杜昭仪折腾完了洛长安便回了栽月宫,回去之后就没再出来,因为……她痒!

    据说,浑身痒得厉害,皮都挠破了,一身白如凝脂滑如玉的雪肤,挠得跟挂了红色彩带似的,极是可惜,又因着太医去得晚了,怕是要留疤。

    仅仅如此倒也罢了,偏偏……到了夜里,就开始吐血,仿佛这并非单纯的痒,而是被人下了毒,待毒素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一并发作起来。

    昨夜,太医在栽月宫守着。

    侍卫则在宫道外头候着,饶是皇帝留在御书房,并未在乾元宫里安歇,底下人也不敢闯进去,那是皇帝的寝殿,擅闯者……死!

    “难怪一大早的在门口堵我!”洛长安恍然大悟,“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没有解药。”

    侍卫不依不饶,“洛大人,咱们不敢同您为难,丞相和皇上都还在金殿议事,趁着杜昭仪还未苏醒,暂时将此事大事化小,若是真的闹起来,怕是……”

    “威胁我?”洛长安面色陡沉。

    侍卫行礼,“卑职不敢!”

    “我洛长安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当,解药我真的没有,这事同我没关系!”洛长安将剥皮刀扎在桌案上,“你们敢担保,杜昭仪回宫之后,没有发生其他事?”

    这事,谁敢担保?!

    “宫人们口径一致。”侍卫回答得倒是颇有水准,“杜昭仪中途也醒过一回,喊了您的名字。”

    得,这是死也要拽她当个垫背的。

    “把我留在暴室没什么用,还是送我去一趟栽月宫,要是杜昭仪真的死了,你们再抓我不迟!”这事儿,她说不清楚。

    但是整个栽月宫的人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手,这里头的问题可不小。

    连宫内的侍卫都对她毕恭毕敬,栽月宫那帮宫女,却胆大包天……不是很可疑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寒山疾步进门,“还愣着作甚?”

    “大人!”众人当即行礼。

    寒山眸色微沉,“洛大人,事关长定侯府,您得有把握为自己洗清嫌疑,否则……丞相和皇上都保不住您!擅杀宫妃,是死罪!”

    死罪?!

    洛长安喉间滚动,“走走走,看看去!”

    她原本以为他们是因为“痒痒粉”的事,所以奉皇帝的命,要吓唬吓唬她,这会倒是真的吓着了!

    死?

    不敢不敢。

    她这条命好不容易捡回来,可不敢就这样丢了。

    “洛大人,您真的没有……”路上,寒山不放心,到底还是问了句。

    洛长安皱眉,“杀人放火这种事不适合我,何况,我犯得着跟只狗计较?”

    寒山点头,“倒也是!”

    “我没下毒!”洛长安斩钉截铁。

    然则,进了栽月宫,当时随着杜昭仪出行的宫娥太监,皆不约而同的指认洛长安。

    “就是他!”

    洛长安:“……”

    哎呦我嘞个娘,小爷这暴脾气!

    “一个个都是眼眶里挂灯笼,照得门儿清是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手了?啊?”洛长安咬着牙,“站出来,谁看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

    洛长安黑着脸,“烦劳领路!”

    寒山是侍卫长,但也不敢闯入昭仪的寝殿,只能站在门口,由太医领着洛长安进门。

    “什么味?”洛长安皱眉,“这不是药味!”

    太医愣了愣,“这……”

 第七十七章 又给她下了套

    别说是洛长安,饶是太医也是一脸的懵。

    “老夫行医数十年,一直在宫中当差,疑难杂症也是见着不少,但是头一回见着……”太医愣了愣,这该怎么形容呢?

    口吐莲香??

    “头一回见着,吐一嘴的香味。”太医低声开口,“这股子香味,是昭仪娘娘吐出来的。”

    洛长安:“……”

    吐出来的?

    “公子,中毒之人怎么还能往外吐香味?”吾谷表示,颇为不解。

    洛长安随着太医近至床前,瞅了半晌,眉心倒是愈发拧紧,“身上还冒红疹了?”

    这可不是痒痒粉的功劳!

    “此前昭仪娘娘说身子痒,老夫正在安康宫里伺候着,让底下人送了一副去痒清凉的药,谁知道药还没送到,人就这样了!”太医也急啊,万一闹出人命,皇帝怪罪下来。

    首当其冲,太医院无能!

    外头一声响,是宋烨来了。

    因着有宋烨在场,寒山行了礼之后便跟着进门。

    侍卫、太监等闲杂人等退下,留着太医和寒山、曹风。

    “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烨拂袖坐在床沿,瞧着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面色泛着黑沉的杜双燕,冷声低喝,“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为何会中毒?”

    寒山行礼,“皇上,栽月宫的人口径一致,指认……指认洛大人为下毒元凶。”

    “我没有!”洛长安当跪则跪,以表清白,跟性命比起来,跪一跪还是值得的,“杜昭仪是与我在御花园闹了一场,可若是因为一只狗就对皇上的后妃动手,我莫不是嫌命太长?”

    宋烨眉心一皱。

    洛长安也不知自己那句话触怒了他,急忙补上几句,“而且我在皇上跟前伺候,若是随身带着毒,岂非有弑君之嫌?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听着,似乎是这个理儿。

    “到底所中何毒?”宋烨不再理会洛长安。

    地面硬邦邦的,跪得洛长安膝盖疼,可又不敢贸贸然起来,毕竟皇帝还没吭声,只得一直跪着。

    “一时间还未查出。”太医躬身,“此毒凶狠无比,发作起来,短时间内便可直取性命,所幸咱们来得及时,用银针护住了娘娘的心脉,暂时保全了娘娘性命。”

    宋烨沉了沉脸,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起。

    “太医院诸位太医,经过商议,决定缓缓而治,将娘娘体内的毒,一点点的驱除,虽说时间上有点缓慢,但对娘娘而言,伤害最小。”太医继续道。

    宋烨挑眉,“需要多久?”

    这倒是把太医问着了,“少则一两个月,多则……数月。”

    “你倒不如直接承认太医院无能,等杜昭仪阖眼了再赶到,岂非更好?”宋烨冷喝。

    平素见惯了宋烨温温和和的样子,这还是洛长安头一回见着皇帝发脾气,愣是被震得身躯一颤,险些没跪住,所幸跪在左后方的吾谷,赶紧给搀了一把。

    公子,淡定!

    好嘞,淡定!淡定!

    “皇上恕罪!”太医一把年纪,跪得比洛长安还干脆,“皇上恕罪!臣等无能!”

    宋烨一记眼刀子过来,“祸是你闯的。”

    洛长安瞪大眼睛,“臣是冤枉的!”

    “你来收场!”宋烨又道。

    洛长安喉间滚动,“臣是冤枉的!”

    “废话少说,朕要听有用的话!”宋烨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再敢喊冤,拔了你的舌头!”

    洛长安嘴一抿,“杜昭仪所中之毒,可能来自西域。”

    宋烨愣怔,“西域?”

    太医愕然,“西域?洛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江湖上未见着这般奇毒,闻所未闻,何况京陵城内的风吹草动,上九流下三滥,我什么没见过?中了毒还能吐出一口香味的,我听说过的唯有一种。”洛长安想了想,“美人香!”

    太医犹豫了一下,“什么香?”

    “太医大人,是美人香!”吾谷慌忙解释。

    太医皱了皱眉,“闻所未闻!”

    “这东西原就产自西域,以西域曼陀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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