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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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当年,他母亲出生卑微,未能争到皇宠,以至于他长大之后,也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对于争宠之事,他深恶痛绝。
洛长安,从来不会这么做。
可眼下宋墨找不到,能暖自己的人,也就听一听这虚伪的女人,嘴里吐出来的虚伪的话,假装自己是那样的受欢迎,被肯定……
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
瞧着宋墨这副模样,百花公主自然是求之不得,掌心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后背,缓慢的摩挲着,那意味何其明显。
宋墨也不推搪,都送上门来了,岂有拒人千里之理?
何况,只要一想到,这百花公主原是宋烨的人,是倾慕于宋烨的,他便……
刘志得在外头守着,面色有些微沉,心里很清楚,宋墨这一进去,没个把时辰是不会出来的,干脆在外头打了个盹。
这宫里,今儿可真够安静的。
安静得让人心里不踏实,隐隐有些发怵。
当然,这种感觉也不只是宋墨和刘志得,连杜双燕也觉得不太对头。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寒霜瞧着自家主子在院子里徘徊,不由的眉心皱起,万般不解,“是午膳吃撑着了?”
要不然,怎么来回的消食呢?
“我总觉得,要出事!”
杜双燕瞧着灰蒙蒙的天色。
檐角残留的雨水还在不断的往下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惹得底下的芭蕉,时时弯腰,时时点头。
“出事?”
寒霜不解,“现如今倒是太平,内外都没个动静,小侯爷今儿也没进宫,皇上那头也没来人,咱们这栽月宫安静得很!”
想了想,寒霜也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担虑。
“主子,您是觉得太安静了?”
寒霜忙问。
杜双燕点点头,“你不觉得吗?
对了,寒山那边怎么样了?”
“昨儿夜里,原是要派人去换下他,可是差点被人察觉了,所以这事只能耽搁下来。”
寒霜垂着眉眼,“尤其是昨夜还下了雨,咱们的人怕留下痕迹,当时便没敢打草惊蛇,只是……现下更不好处置了。”
杜双燕面色微沉,“这都一天一夜了,活人也给吊死了,就算是想救,多半也是来不及,今天夜里且再看看吧!”
“这坏主意都是那个刘志得出的。”
寒霜满脸愤懑,“早前还瞧着,太师府的大公子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如今瞧着真是个披着皮的牲畜。
不,说是牲畜还抬举他了,真是混账至极!”
也就是背地里骂两句,谁不知道这刘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轻易不敢得罪。
“哼!”
杜双燕咬着后槽牙,“早晚得先收拾了他。”
寒霜点点头,“奴婢觉得,若不除了他,由着他时不时的给皇上出点主意,只怕天下大乱,宫内外都得人心惶惶。”
“你留着心,仔细外头的动静。”
杜双燕抬步朝着寝殿走去。
还没走两步,小宫女便屁颠颠的进门,跟寒霜咬了咬耳朵。
“怎么了?”
杜双燕站在台阶上,回头望着二人。
小宫女行了礼,“主子,皇上他去了承和宫。”
“你先下去吧!”
寒霜忙道。
小宫女赶紧退下。
“主子?”
寒霜皱眉,瞧着立在台阶上的杜双燕,“您说皇上这是不是让和贵妃给迷住了?”
杜双燕忽然笑了,笑得何其嘲讽,“我倒他宋墨,是怎样的情深义重,与我这般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稳住长定侯府,谁曾想他倒是如鱼得水,欢实得很!承和宫那边,总归没有药,没有逢场作戏的必要吧?”
寒霜点点头。
“可见,同父所生,这性情和秉性也是不同的。
长安的眼光比谁都好,看得可真够准的!”
杜双燕嗤冷,“换做是我,我也会选宋烨。”
这样一个两面三刀,花言巧语的虚伪男子,谁会稀罕?
!
“主子,那……”寒霜这话还没说完,外头又传来了动静。
这会,不是小宫女,而是……
第六百八十五章 母凭子贵
第六百八十五章 母凭子贵
杜双奇大步流星的进来,瞧着面色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状,杜双燕与寒霜对视了一眼,主仆二人极为默契的闭了嘴。
“燕儿?”
杜双奇疾步行至台阶下,然后顿住了脚步,侧过脸瞧着内里的动静。
杜双燕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满面嘲冷的勾唇,“兄长不必找了,皇上不在我这儿,你要是寻皇上有事儿,那还得去承和宫那里。”
乍听得“承和宫”三个字,杜双奇的面色瞬时转阴,难看到了极点。
杜双燕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表情,可那又如何?
她才不关心他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心里有疙瘩,反正他们谁也没在意过她,她又何必在意他们呢?
“兄长这是什么反应?”
杜双燕笑得凉凉的,“莫不是你以为,皇帝会真的留在我这里长久?
你可别忘了,他是宋墨不是宋烨!”
杜双奇心神一震,“你!”
“我说的有错吗?”
杜双燕缓步行至回廊里,坐在了栏杆处,一副浑然不在意的优雅,“宋烨为了洛长安,连太师府都给端了,那才叫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兄长就不用日夜悬心,宋墨会为了洛长安,掀了咱们长定侯府!”
杜双奇咬着牙,“你可别忘了,自己也是长定侯府的人,你也姓杜!”
“是啊,就因为我也姓杜,我才会与兄长实话实说。”
杜双燕轻呵,“宋墨是绝对不会为了洛长安,而得罪咱们长定侯府的人,您可以直接去闯了承和宫,只要和贵妃不死,宋墨都不会拿你怎样,兄长要不要去试试?”
杜双奇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内心深处的愤怒,“你不用这般冷嘲热讽的,长定侯府若是出事,对你也没有好处。”
“正因为对我也没有好处,所以我才会在宫里安安心心的待着,等着父兄强迫着宋墨,把这皇后的位置端出来,让我坐上去!”
杜双燕笑得花枝乱颤,“兄长,你说是吗?”
杜双奇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面色铁青,眸色微微泛着猩红之色。
“人不在我这儿,兄长还是去承和宫吧,这会若是赶得及时,兴许还能阻止皇上,免得他在和贵妃的肚子里,早早的留下皇嗣,坏了你妹妹我的皇后之路。”
杜双燕托腮瞧着他。
瞧着她这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杜双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己在干什么?”
“我正因为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才会处处受制。”
杜双燕冷了眸色,唇角却依旧挂着最寻常不过的浅笑,“兄长还不快去吗?
这嫡长子,若不由我所出,到时候母凭子贵这种事,可就轮不到咱们长定侯府了!”
杜双奇呼吸微促,“但凡你长点心,皇帝何至于被那妖女迷惑心智!”
“是吗?”
杜双燕别开头,瞧着高高的城墙。
原本,她是可以飞出去的。
为了父兄,她才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
可现在,她为之付出一生幸福的父兄,居然砍断了她的翅膀,还怪她不会飞……
果然,至亲也好,只爱也罢,都不能毫无保留的付出,否则一旦翻脸,吃苦受累、生不如死的还是自己。
关键是,你疼得要死,也没人会心疼你,只觉得这是你理该承受的,而他们却是享受得那般理直气壮。
如眼前的杜双奇一般,狼心狗肺!
“你还别不信,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杜双奇转身就走。
杜双燕抚过自己精致的面庞,“我哭的时候,大概也是兄长哭的日子。”
闻言,杜双奇猛地站住脚步,回眸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好?”
“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只是在告诉兄长,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咒谁,毕竟这最后的报应,是要一起承担的。”
杜双燕勾唇笑得阴冷,“西域的公主,保不齐有什么魅惑之术,皇帝去了承和宫可不止一次,这二人说不定早就苟且在一处了!”
听得这话,杜双奇冷不丁想起了南歌说的。
西域的女子,多半是有魅惑之术在身,也就是说,如果西域妖女对宋墨做了点什么,那么宋墨早晚会……
思及此处,杜双奇抬步就走,再也不敢在此处逗留。
“最近宫外不太平,我担心宫里也会有人蠢蠢欲动,你自个当心,切莫着了人家的道。”
杜双奇留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栽月宫。
杜双燕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瞧着杜双奇离去的方向,愣愣的出神。
“主子?”
寒霜见着人走了,这才敢开口,“其实奴婢觉得,小侯爷还是在意您的,他进宫多半是为了提醒您。”
杜双燕唇角的笑意全无,眉眼微垂,“提醒我什么?
提醒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皇宫,这辈子都得强颜欢笑的伺候皇帝?”
“主子?”
寒霜满脸心疼,“您别这么说,若是哪日洛公子得了自由,她一定会有法子能放您出宫的,到时候您不就自由了吗?”
杜双燕重新昂起头,“自由?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自由可言吗?
洛长安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现在身在何处,你我都不知道,如何能……”
说到这儿,杜双燕又是一声长叹,“罢了!”
“主子,您是不是担心……”寒霜瞧着自家主子,“担心一旦有了子嗣,就再也不能……”
这不是废话吗?
有了孩子,哪儿还能离开皇宫,重获自由?
“只怪奴婢不好,拿不到药!”
寒霜扑通跪地。
杜双燕摆摆手,“同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终究是我自己的不是,宋墨又怎么可能让我拿到避子汤呢?
他早就谋算好了,你我岂是对手。”
措手不及的事情,事后想要弥补,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满宫里都是宋墨的眼睛和耳朵,当初宋墨强迫她之后便下令,不许栽月宫的人碰到避子汤,寒霜又不是大夫,不可能自个配药。
所以这事,便也成不了。
杜双燕眼下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体质,万一受孕,那可怎么好?
“罢了,谁知道结果呢!”
杜双燕抿唇,“若是我运气好,未能受孕,那这事就不会发生。”
寒霜点点头,“主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兄长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宫,跟我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
杜双燕忽然站起身来,“难道说,是宋烨他们动起来了?”
寒霜骇然,“若是真的如此,那咱也得早作准备。”
“对!”
杜双燕意味深长的咬唇。
第六百八十六章 成功的被洗脑
第六百八十六章 成功的被洗脑
按理说,外臣是不能在后宫肆意行走的,奈何杜双奇是个例外。
长定侯府的人,谁敢拦阻?
不要命了吗?
杜双奇赶到承和宫外头的时候,宋墨正与百花公主厮缠着,两个人正酣畅淋漓的。
骤听得刘志得在外阁疾呼,“皇上,小侯爷在承和宫外头求见。”
“杜双奇?”
宋墨断然没料到,杜双奇居然会闯到这承和宫内。
说实话,他这心里又急又气,但低眉瞧着身子底下的百花公主,不由的又生出了几分心虚来,毕竟杜双奇让他立杜双燕为后,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直到今日,宋墨都没有真正的下令,举办什么立后大典。
嘴皮上说说的,其实压根不作数。
宋墨虽然花丛过,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底线的,比如说这皇后之位。
在他的意识里,皇后就是自己的发妻,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妾室可以有很多,女人也可以有无数个,但是妻子、唯独妻子不行。
宋墨唯一想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洛长安,所以面对杜双奇的追问,他始终在拖延,死活不肯真正撒口。
“皇上?”
百花公主倒是没那么惊慌,眉眼间的红晕尚未褪却,整个人温柔得跟水一般,如玉般的胳膊还缠在宋墨的腰上,“您怎么了?”
宋墨回过神来,徐徐拨开了她的手,“没事。”
原本,他掀开帷幔走下了床榻。
“皇上?”
百花公主急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若是宋墨就这样走了,那她的药不就白吃了吗?
“你好好休息,朕出去应付一下。”
宋墨捡起了一旁的衣裳。
说是出去应付一下,其实这一走,他暂时不会再回来。
这点,百花公主心里都是很清楚的。
“皇上?”
百花公主慌忙起身,捻着被角掩住自己的胸口,“您这样就要走了吗?
那杜双奇不过就是个小侯爷罢了,您怕他作甚?
要说起来,您是君,他是臣,哪有君怕臣的道理?
您才是北凉的皇帝啊!”
宋墨此前就对她的争宠,心里不悦,若不是行事的时候还算痛快,早就发作了。
如今脑子里的热度冷却下来,骤听得她说这话,不由的面色陡沉,回眸冷睨着她,“看样子,随侍的嬷嬷没教好你,竟是连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都不懂?”
“我……”百花公主骇然愣住。
宋墨冷着脸,目色飒冷,“下了床榻,你连臣都不算。
和贵妃以后得记住自己的身份,这种朝廷大事,还是少插嘴的好!”
“是!”
百花公主面上的晕色,瞬时褪得干干净净。
自古无情帝王家,翻脸反复是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