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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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百花公主面上的晕色,瞬时褪得干干净净。
自古无情帝王家,翻脸反复是宋墨。
百花公主暗自捏了把冷汗,断然没想到,宋墨居然这般反复,方才还圈着她的腰,对她充满了占,有,欲,谁知道脚底板落地,就翻脸不认人了。
所谓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到了他这儿,竟是将翻脸的精华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宋墨披着衣裳走出了外阁,刘志得行了礼,赶紧去取了衣裳,手脚麻利的为宋墨更衣。
期间,杜双奇一直在外头候着。
如杜双燕所说,这会还赶得及,阻止皇长子的出世。
说起来,还真是滑稽可笑。
等着宋墨更衣完毕走出了寝殿,杜双奇当下行礼。
“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宋墨也不多说,抬步就往外走。
这里是后宫,终究不是谈论朝廷要事之地。
杜双奇跟在宋墨身后,虽说宋墨遮掩得很好,面色平静,神色淡然,可这尚未褪却微红的脖颈和耳根,结结实实的出卖了他。
敛了视线,杜双奇只觉得满心讽刺,又觉得南歌说的话还真是……
“皇上!”
杜双奇撇开了这个话题,“昨天夜里,似乎有人想救寒山。”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承和宫。
毕竟真的要提这事,不只是皇帝没面子,连长定侯府也跟着丢人。
宋墨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杜双奇,“还有呢?”
这事,他知道。
杜双奇又道,“但是臣发现,那些似乎不是宋烨的人,至少他们很快就放弃了,这就不是宋烨的行事作风。”
“朕知道。”
宋墨自然清楚。
宋烨那性子是一根筋,一旦认定了一件事,认定了一个人,就是王八咬人不撒嘴。
如他,之于洛长安。
咬着,不撒嘴。
“所以臣怀疑,这宫里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党羽?”
杜双奇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
宋墨负手而立,眯起危险的眸子睨着他,“你的意思是,洛长安,洛川河?
你以为,是朕跟洛家合作,所以才会有此一举?”
“臣不敢!”
杜双奇俯首行礼。
嘴上说着不敢,其实他长定侯府什么不敢?
“朕告诉你,若朕真的要跟洛家合作,当初就不会抄了丞相府。”
宋墨轻哼,“洛川河终究是个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对于朕而言,压根没什么用处。
朕也不瞒你,眼下能用的唯有你长定侯府,以及城外这数万大军。”
杜双奇直起腰,“多谢皇上赞誉,臣一定会誓死效忠皇上!”
“朕不需要洛川河,但是朕需要长定侯府!”
宋墨这次说的,是大实话。
杜双奇笑了笑,“皇上放心,长定侯府一定会帮助皇上,铲除宋烨的党羽,铲除洛家余孽。”
“好!”
宋墨拍了拍杜双奇的肩膀,“朕相信长定侯府的忠心。”
杜双奇拱手作礼。
两人皆是皮笑肉不笑,人心隔肚皮。
直到走出去一段路程,拐个弯瞧不见了承和宫,宋墨这颗心才算稍稍放下。
刘志得亦是悄悄的松了口气,这小侯爷真是来得太巧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再偷瞄一眼皇帝宋墨,虽然现在瞧着脸色还好,但保不齐还是要发火的,毕竟这床榻之事还没结束,被人打扰了行至,到时候……
也不知道,是谁会倒霉?
关于寒山之事,杜双奇也是刚刚才知道,宋墨居然下令鞭,尸。
行军之人,虽然看淡了生死,但是寒山……
寒山身份特殊,且出身忠良世家,说起来也是忠良之后,已然死得这么凄惨,却连尸体都不放过,也不知道老百姓的心里会怎么想?
杜双奇深吸一口气,愈发觉得南歌说的话有道理。
宋墨,早晚会惹得天怒人怨。
如此,杜双奇便有意的想把自个,和宋墨干的这些事给撇清楚,免得到时候坍塌下来,砸到自个的脑袋。
“对了,皇上!”
杜双奇忽然开口。
宋墨心头一紧,生怕他又提起立后的事情。
第六百八十七章 君不君臣不臣
第六百八十七章 君不君,臣不臣
“何事?”
宋墨强装镇定,实则心里反感至极。
有长定侯府一日,就永远都没有他宋墨,真正当家做主的时候。
“臣觉得,宫里既不太平,是否再行搜宫?”
杜双奇幽幽的开口,“也不管是不是宋烨的人对寒山出手,咱们总得防范于未然,皇上的安全最为重要,若是让贼人钻了空子……”
宋墨眯了眯眸子。
此前搜宫也就罢了,如今搜宫怕是不太方便。
“你要搜哪个宫?”
宋墨沉着脸,笑意全无,“眼下宫里,将将平静下来,你若是再行搜宫,只怕又会闹得人心惶惶。”
杜双奇心头了然,这是拒绝。
“除了皇上寝殿,其他的宫殿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杜双奇道,“听说当初洛长安对后宫之人,颇为友善,也就是说这后宫不起眼的妃嫔,都有可能成为洛长安的眼线和保护。”
宋墨沉着脸,“这些都是宋烨的后妃,你爱搜就搜,但唯有朕的寝殿和长乐宫,你莫要轻举妄动,朕不喜欢旁人沾染分毫。”
“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北凉的皇帝,臣岂敢僭越。”
杜双奇行礼,“如此,皇上便是答应了?”
上次在冷宫,没能找到洛长安,那么现如今寒山之事,是不是也跟洛长安有关呢?
杜双奇倒是不怕洛长安动手,只怕是洛长安真的留在宋墨的身边,到时候耳旁风一吹,这宋墨就真的……
怕就怕,宋墨变成第二个宋烨,对洛长安言听计从。
这洛长安,始终是个祸患。
必须,除去!
“随便你!”
宋墨拂袖而去。
杜双奇立在那里,瞧着宋墨的背影,唇角的笑渐渐消失,一双锐利的眸子,翻涌着清晰的冷意。
什么东西?
!
靠着他长定侯府才有了今日的皇位,居然还敢冲着他甩脸子?
呵,宋墨!
“小侯爷,您真的要再搜宫?”
底下人没听说,小侯爷此前想要搜宫。
杜双奇裹了裹后槽牙,“我不过是临时决定,杀一杀他的威风,免得满宫里都以为,皇帝登基了便真的是一国之君,忘了还有咱们长定侯府的功劳!”
“您这么做,就不怕惹怒了皇上吗?”
底下人也会担心。
这皇帝可不是当初那个宋烨这般好脾气,眼下这皇帝喜怒无常,暴虐无比,向来“秉承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意。
不好惹,也惹不起。
“惹怒他?”
杜双奇冷笑,“我就是要惹怒他,让他知道,不把长定侯府放在眼里,是什么后果!居然敢去承和宫,敢晾着我侯府之人,这就是下场!”
底下人皆默默的闭了嘴,谁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寝殿内。
宋墨狠狠的掼碎了桌案上的白玉宝瓶,面色黑沉得吓人,“他杜双奇是个什么东西,说搜宫就搜宫?
呵,真是好能耐,好本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刘志得跪地行礼。
跟着宋墨这么久,宋墨是不是真的生气,刘志得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长定侯府!”
宋墨咬牙切齿。
然则,他所能做的,也只是这样发泄一下,对于外头的时局,他委实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让他很快就偃旗息鼓,跌坐在了龙椅上。
摔破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又能如何?
兵权还在长定侯府的手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养精蓄锐,厚积薄发。
真的到连自己能做主的时候,他必定会让长定侯府,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比太师府更惨烈,他会把这长定侯父子,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但是眼下,显然不能。
“皇上?”
刘志得赶紧爬起来,颤颤巍巍的端着杯盏上前,“您消消气,消消气!”
这气是消不了的,只能攒着。
宋墨沉着脸,默默的喝了口水,努力的镇定心绪,他得想个法子,把长定侯府的兵权收回来,可是要怎么做,才能天衣无缝,不至于君逼臣反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
事关生死,攸关性命。
可一时半会的,宋墨也想不到要怎么才能拿回兵权,心里烦躁得连杯盏都端不住,干脆放下杯盏起身往外走。
刘志得赶紧跟上,眼见着宋墨朝着后门走去,当下了悟。
这是要去长乐宫?
长乐宫那位,现如今还昏迷不醒,一直用汤药灌养着,宛若活死人一般。
刘志得想了想,让洛长安这样活着,委实比杀了她更让她生不如死,更加解气解恨。
素来活奔乱跳的洛长安,不得不躺在床榻上,任她所憎恶之人,对其为所欲为,这是怎样惨绝人寰的折磨和惩罚?
也只有宋墨这种心狠手辣之人,才能想到这种方法,去折磨一个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
刘志得敛了自己的心思,老老实实的跟在宋墨身后。
现在的宋墨愈发的喜怒无常,他可得小心仔细的跟着才行,免得一不留神惹怒了宋墨,到时候死无全尸的就是他刘志得。
眼见着宋墨进了长乐宫的寝殿,刘志得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挺直腰杆在寝殿的大门外头候着。
宫墙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碰撞之音。
刘志得皱了皱眉,这杜双奇还真把自个当回事,真的搜起宫来了?
啧啧啧,别看今日蹦得欢,仔细秋后要算账!
思及此处,刘志得回望着紧闭的殿门,幽幽的摇了摇头。
洛长安都这样了,宋墨也没放过她,真是惨呢!
说来也奇怪,洛长安的伤势一直反复的,按理说早就该痊愈了,可这次似乎……有些特殊。
没能在百花公主那里,发泄出来的东西,这会倒是都留给了昏迷中的洛长安。
完事之后,宋墨侧躺在洛长安的身边,凝眉瞧着她身上绑得严严实实的绷带,虽然伤口没有二次开裂,但是太医之前换药的时候,他也跟着瞧了一眼。
伤口已经结痂,宛若活灵活现的蜈蚣,蜿蜒的匍匐在她的身上。
可是,按照洛长安的体质,不应该才刚结痂……
滚烫的指腹,轻轻抚过素白的肌肤,宋墨凝着眉头,瞧着自己的身边人,一动不动,哪有早些时候的鲜活灵动。
宋墨不喜欢这样的洛长安,可他又想不出办法,能留住洛长安。
“长安!”
他在她心口位置,亲了一口,“等到活祭结束,蛊虫就能在你体内彻底的生根,到时候你就会忘了宋烨,安安心心的留在我的身边,我们会白头偕老,会儿女成群,现在……就只能委屈你了!”
他紧握着她的手,定定的望着她。
没能得到她的回应,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蓦地,宋墨陡然皱眉,怎么……
第六百八十八章 见君1
第六百八十八章 见君1
不知道为什么,宋墨越瞧着,越觉得眼前的洛长安有些不太对。
可这一时半会的又瞧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她明明一直在自己身边,哪儿都去不了,又怎么可能出现问题呢?
宋墨眉心紧蹙,幽幽的将手伸向洛长安的面颊。
然则下一刻,外头忽然传来了刘志得的声响,“皇上!”
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刘志得不会这么没眼力见,打扰他与洛长安的独处。
宋墨收了手,快速翻身下了床榻。
眼下是特殊时期,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痛快,而忽略了那些潜在的危险,尤其是现在宋烨还未出现,哪怕寒山挂死在宫门口,被他下令鞭,尸,宋烨都视若无睹,毫无反应。
这显然,很不正常。
说不定,宋烨在谋划着夺回皇位,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一想到自己的皇位摇摇晃晃,赤金龙椅还没坐热,就可能被宋烨的卷土重来,而打翻在地,宋墨便咬牙切齿的不甘心。
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位,又岂可这般拱手让人!
宋墨更衣完毕,虽然依旧沉着脸,但瞧着似乎心情好转了不少。
见着宋墨打开了寝殿大门,刘志得赶紧行礼,“皇上,城外的探子汇报,说是在城外发现了异常的调动。”
宋墨瞧一眼天色,眼见着夕阳西下,天边晕开一抹如血的艳烈。
“马上细查!”
宋墨沉着脸,“长定侯府那边可知晓此事?”
刘志得点点头,“已经知道了,左不过……咱也不知道,他们会作何处置?”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还不能同仇敌忾,只怕是要死在一处了!”
宋墨抬步往外走,“马上让杜双奇去御书房见朕。”
刘志得赶紧行礼,“是!”
眼下这个时候,情况特殊,还是要联手为好。
合上寝殿大门,宋墨疾步往外走。
保住皇位,才能保住洛长安在自己的身边。
眼见着宋墨出了长乐宫,鬼叔这才悄悄的冒头,眉眼微沉的瞧着长乐宫的大门,得想个法子,把这事遮掩过去,要不然宋墨知道这个洛长安是假的,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该怎么遮掩呢?
不远处,寒霜探头探脑的。
鬼叔悄然隐没在转角处,栽月宫的人?
是了,栽月宫里住着的,可不就是长定侯府的那位吗?
长定侯府……
“有了!”
鬼叔笑了笑,回头望着自己的族人,“只有让栽月宫的人,带走洛长安,这件事才能彻底的圆满结束。”
如此一来,长定侯府和宋墨的冤仇,也算是结下了。
真是极好的!
一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