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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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
歌儿有些犹豫,转头看了简丰一眼。
简丰叹口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遮遮掩掩作甚?
你有话就直说,相爷面前,无需藏着掖着,要不然以后出什么事,谁来兜着?”
一个是相府小公子,一个是当朝九五之尊。
不管是谁出了事,都担待不起!
“是!”
歌儿点头,面色发白。
从瘴气林出来,她就直奔此处,连身上的伤势都来不及处理,说话的时候,委实中气不足,整个人都是恹恹的,分外虚弱。
“咱们原本已经救到了公子,谁知道宋墨那狗贼,用了阵法困住了皇上,又把公子偷走了!”
歌儿垂着眉眼,“皇上和吾谷一直去追,也没追到人,最后决定留下奴婢与您报个信。”
洛川河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后来呢?”
这到底是,追到了?
还是没追到?
“后来,寒大人带着人赶到了,奴婢就回来了!”
歌儿抿唇。
洛川河面色发白,身子都有些止不住的轻颤,“你的意思是,长安没追回来?”
“没有!”
歌儿低声回答,“宋墨还杀了绿音公主,眼下尸体已经带回来了,奴婢不敢擅作主张,所以请相爷……”
处置!
洛川河扶着桌案想要站起身,可努力了两次也没能站起来,腿软得不成样子。
绿音公主死了?
洛长安落在宋墨手里?
皇帝和吾谷,也没回来……
这都叫什么事儿?
“相爷?”
简丰忙道,“眼下不是乱神的时候,您得拿主意,满京陵城只剩下您可以处置这些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势必要引起江山动乱,社稷大乱。”
洛川河眼神迷茫的扭头望他,“江山动乱?”
“是啊!”
简丰连连点头,“相爷,您得振作起来,若是您倒下了,那皇上该如何是好?
公子又该如何是好?
皇上之所以能腾出手来去救公子,得益于您在朝中坐镇,您主持大局啊!”
这是实话。
正因为宋烨相信洛川河,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京陵城去救洛长安,等于是将江山交到了洛川河的手里。
洛川河回过神来,神情微滞的瞧着桌面上,明灭不定的烛火。
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撑住,北凉就会像桌案上这根蜡烛一样,风一吹就彻底的熄灭了,他得在宋烨救人回来之前,维持这蜡烛的光亮,守住北凉江山社稷。
“绿音公主的尸体呢?”
好半晌,洛川河才开口。
歌儿行礼,眼眶通红,“尸体已经偷偷的带回来了,相爷,公主是为了公子而死,临死前还把自己体内的蛊虫剜出来,解了公子身上的情蛊。”
说到这儿,歌儿哭着跪地磕头,“相爷,公主是公子的救命恩人啊!”
“什么?”
洛川河骇然。
剜心取蛊?
“公主临死前,请公子应允,将她的尸体带出瘴气林,葬在京陵城附近,莫要把她孤零零的丢在瘴气林中。”
歌儿继续道,“奴婢也是遵循了公子的意思,所以……”
洛川河摆手,“不用说了,本相都明白,这件事,本相会着重处理!”
“多谢相爷!”
歌儿又磕头。
洛川河揉着眉心,“可还有别的消息?”
“寒大人进去之后,追了一段路,得了皇上留下的消息,说是……说是追去了边关。”
歌儿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是以,歌儿开口的时候,声音低弱而不敢高语。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洛川河面色青白,狠狠的闭了闭眼,“到底还是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说到这儿,洛川河有气无力,整个人都好似突然颓败了下去。
“相爷。”
简丰忙道,“您一定要撑住。”
洛川河还能如何?
女儿、女婿都不在京陵城,若是自己不撑住,这北凉的天,都得塌了!
“歌儿!”
洛川河无力的开口,“公主的事情你务必要瞒住,不能让人查出端倪,否则西域公主被杀,是要惹出大祸来的。”
歌儿点头,“奴婢知道。”
“对外,只说是公主跟着长安一道出游了!”
洛川河摇摇晃晃的往外走,“简丰,你去安排一下,亲自去,找个风水好点的地。”
简丰颔首,“奴才明白,相爷您放心便是!”
幽然叹口气,洛川河慢慢悠悠的走到台阶上站着。
外头下着雨,雨丝沁凉沁凉的落在面上。
“相爷?”
简丰骇然,慌忙撑了伞冲上去。
洛川河站在那里,瞧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面色愈发苍白,“你说,长安现在会走到哪儿呢?
下了雨,会觉得冷吧?
衣服都没带着,万一要是冻着……”
“相爷,皇上一定会把公子救回来的。”
简丰知道,公子是相爷的心头肉。
眼下公子失踪,等于是活生生的剜了相爷的心。
“本相知道,自个造孽深重,可若是真的有报应,只管报应在我身上,不要累及长安!长安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什么报应……我一力承担!”
洛川河拍着心口,“我来!我都这把年岁了,担得起生死!冲我来就是!”
简丰眼角微红,“相爷,公子会没事的。”
除了这一句,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安慰自家相爷?
洛川河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慰,现在的他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但是……只要洛长安一日没回来,他就一日不能倒下,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承诺。
只要父亲有一口气,就能为自己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你不长大,我不敢死。
这大概,就是老父亲最无言的爱。
甚少宣之于口,却沉重凝结于心。
“相爷,雨下大了,您还是回去吧?”
简丰忙道。
洛川河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先办了绿音公主的事儿,然后……本相得进宫一趟。”
“是!”
简丰毕恭毕敬的行礼。
洛川河定了定神,长安啊,爹给你撑住了,你可一定要回来,爹……等着你!
一直,等着!
绿音公主的丧事,是悄悄的办的,简丰和歌儿经手,洛川河亲自看的地方。
那天下着雨,荒野上一个人都没有。
棺椁下葬,无人送行,终只剩下一座碑,何其苍凉……
第七百五十七章 胎气不稳
第七百五十七章 胎气不稳
绿音公主业已下葬,悄悄的,没人知道,只有风雨凄凄,无声无息。
洛川河给绿音公主上了香,吩咐歌儿好生照看着。
这是洛长安吩咐的事儿,他这个当爹的肯定会为她办得妥妥的,不管她身处何地,都得让她放心。
这场雨,一直下着,没完没了……
洛长安一觉睡醒,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瞧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此刻,夜深人静。
身上凉飕飕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实在是太空荡荡的缘故?
翻身下了床榻,洛长安取了屏风上的外衣,覆在了身上,趿着鞋子往外走,整个人都像是幽魂似的,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外头,夜凉如水。
洛长安站在台阶上,就这么木愣愣的瞧着眼前的一切。
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蓦地,她忽然愣在了那里,像个傻子一样挠了挠额角,空白一片的脑子里,好像连自个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洛长安站在那里,足足站了一盏茶的时间,直到……
肩头一暖。
宋墨立在她身后,将披肩覆在了她的身上,“孤舟,你醒了?”
“孤舟是谁?”
洛长安面色发白,转头望着这陌生的男人。
记忆一片空白,她不认得这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之后,洛长安警惕的望着宋墨,“你又是谁?”
“孤舟,你怎么了?”
宋墨心头暗喜,但面上依旧是担虑至极的神色,“不认识我了?
我是你的夫君,我是宋墨啊!”
夫君?
洛长安摇摇头,还是继续往后退,“我不认识你。”
因此他说的话,她也不相信。
“孤舟,我真的是你的夫君。”
宋墨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我是宋墨啊!”
洛长安站在那里,隐约间好似……是记得这么个名字。
“宋墨?”
洛长安口吻稍缓。
宋墨点点头,“对,你看看我,看看我!”
“我好像……”洛长安定定的望着他,“真的认识你!”
宋墨稍稍松了口气,“孤舟,我是你的夫君,我们要去南渊,但是路上遇见了山贼,你不慎摔出了马车,摔到了脑袋!大夫说,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好在老天爷有眼,你终究还是醒过来了!”
“我,摔着了?”
洛长安摸了摸自个的脑袋,好像也没怎么疼,但是脑门上包着纱布倒是真的。
宋墨点点头,“你摔着了,而且昏迷了好久。”
“我睡了多久?”
洛长安问。
宋墨缓步朝着她靠近,“你睡了足足半个多月,咱们已经到了边关,明日就能离开北凉去南渊了。”
“我为什么要去南渊?”
洛长安问,“我……我……是哪儿的人?”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除了“宋墨”二字,什么都忘了。
“你是孤儿,与我是自小的情义,指腹为婚,后来你我成婚,我经营茶叶生意,往来诸国,你也随我四处漂泊,这一次本来就是想去南渊的,谁知道半路上出了这样的事儿。”
宋墨故作轻叹,“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
洛长安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孤舟?”
宋墨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夫君,我们身边所有人都可以为之作证。”
洛长安定定的望着他,终是被宋墨揽入怀中。
至此,宋墨如释重负,轻轻抚着她的脊背,算是安抚。
洛长安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觉得身子凉飕飕的,心口上空荡荡的,即便依偎在宋墨的怀里,她也只觉得冷。
彻头彻尾的冷,莫名其妙的冷。
察觉到了怀中人的瑟瑟发抖,宋墨快速将洛长安打横抱起,回到了屋内。
眼下这天气虽然风凉,却也没到冷得瑟瑟发抖的地步,怎么就……
“孤舟,没事吧?”
宋墨赶紧将她塞进被窝里,仔细的掖好被角。
洛长安浑身打颤,裹着厚厚的被褥依旧面色惨白。
“孤舟?”
宋墨起身,“来人,请大夫!”
洛长安没吭声,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没有记忆的人,是很可怕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想了想,宋墨赶紧生起了屋内的暖炉。
暖了炉子之后,宋墨就在床边坐着,伸手想握住洛长安的手,却被她快速避开。
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排斥,洛长安半低着头,压根就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瞧着她这副样子,好像分外排斥。
“孤舟?”
宋墨低声唤着,“我是你夫君,你不该这样……”
还不待他说完,洛长安猛地抬头望他,“我想静一静。”
宋墨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瞧着她那张煞白的脸,便有些于心不忍。
不多时,大夫进了门。
洛长安依旧蜷在被窝底下,一言不发,整个人都闷闷的。
“快给看看!”
宋墨自个也拿不准,洛长安为什么忽然这么怕冷。
不怕中毒,也不怕情蛊。
怕就怕,她染了风寒。
早前在宫里的时候,他便知道,她不惧毒不惧伤,唯独受不了风寒侵体,似乎是一种不可抗力,与寻常人唯一相同之处。
大夫坐在床边,取出了脉枕为洛长安诊脉。
“夫人,您别紧张,老夫替您看看。”
大夫哄着洛长安,“来,伸手!”
洛长安有些惊惧,不敢伸手。
“孤舟,别怕!”
宋墨在旁候着,“小心着伸手,来!”
洛长安看了看宋墨,又看看眼前的大夫,慢慢悠悠的把手伸了出来。
老大夫伸手搭在了洛长安的腕脉上,仔细的为其探脉。
稍瞬,眉心皱起。
宋墨一颗心瞬时提起,他这心里也没底,怕就怕洛长安真的因为吃了那些药,而产生了某些异于常人的变化,比如说变傻了?
又比如说身子虚弱,会……死?
那药原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当时那种情况下,宋墨迫切的需要抹去洛长安脑子里所有的记忆,便不顾一切的在洛长安身上动了手脚。
如今,他有些心慌。
别是,真的出了问题。
“如何?”
宋墨忙问。
老大夫收了手,慢慢悠悠的收起脉枕,“这位爷不用担心,你家夫人身子虚寒,精神不济,实则是有了身孕所致。
眼下胎气不稳,待老夫开上两副安胎药,好好吃着,便没什么大碍!”
宋墨骇然僵在原地,“有孕?”
洛长安亦愣在当场。
什么?
怀孕了?
第七百五十八章 临王正妃名曰孤舟
第七百五十八章 临王正妃,名曰孤舟
洛长安愣愣的靠坐在床壁处,脑子里闷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做什么?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一时间还真的反应不过来。
有了身孕,这意味着什么?
肚子里、身子里,藏着一个小生命。
相当于,她有了第二条性命?
宋墨也跟着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