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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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这一对璧人。
男儿俊俏,女子娇艳。
宋墨锦衣玉服,洛长安华服在身。
一个孤冷骄傲,一个倾城冷艳。
“臣携妻孤舟,叩见狼主。
愿狼主金安,愿南渊国祚万年!”
说着,宋墨毕恭毕敬的行了贴胸礼,何其恭敬至极。
洛长安睨着他,内心深处的抗拒,忽然想离开金殿,压根不想给南渊狼主行礼。
毕竟她别的都忘了,唯独记得自己是北凉人。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说,南渊和北凉是死敌,也就是说她现在正向自己母国的敌人,臣服且朝拜,让自己成为一个人人嗤笑的奴才。
眼前这人,曾经率领着敌军,斩杀过母国的军士,侵占过母国的土地,甚至于杀过无辜的北凉百姓……
她不愿行礼,僵直了脊背立在金殿上。
骨子里的骄傲在叫嚣着,不允许她折下骄傲的头颅,向自己的敌人臣服。
“孤舟?”
宋墨一怔。
瞧着洛长安挺直脊背,孤傲的立在那里,仿佛骄傲的孔雀一般,不由的心里一沉。
“孤舟?”
宋墨又喊了一声。
洛长安回过神来,神色寡淡的扫过周遭众人,终是想目光落在了正前方,那个叫狼主的男人身上。
狼主,南渊国君。
一个身材魁梧,被称为南渊第一勇士的男人。
此时此刻,狼主也在凝视着她。
这个叫孤舟的女子,宋墨的王妃,竟是有着狼一般的孤傲,立在那里不言不语,自生一股威势,大有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
第七百九十章 我是北凉人
第七百九十章 我是北凉人
“孤舟?”
宋墨握住洛长安的手,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不悦。
忐忑是因为不知道,洛长安是否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想起什么事来?
不悦是因为在这金殿上,众目睽睽之下,洛长安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周围开始议论纷纷,满朝文武都在嘀咕着,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此对狼主不敬,又是北凉女子,说不定压根就不服气。
“宋王妃这是吓坏了?”
狼主徐徐站起身来。
四下,顿时安静下来。
早前还嘀咕不休的文武百官,瞬时噤若寒蝉,可见对于他们这位狼主,满朝文武十分敬畏。
宋墨当即躬身行礼,到嘴的话终是咽了回去。
狼主拾阶而下,缓步走到了洛长安面前。
即便是面对着狼主,洛长安的面上亦无任何的惧色,站在那里,不畏不惧,不卑不亢,整个人依旧清冷淡漠,仿佛不为富贵所动,不为生死所累。
如此美人,狼主还真是有几分兴趣。
征服,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骨子里带着的欲。
“我不怕你!”
洛长安望着他,“只是不想对你行礼而已!”
狼主忽然笑了,“倒是很诚实。”
“你要降罪吗?”
洛长安站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
狼主瞧了瞧一旁弯腰的宋墨,又瞧了瞧眼前的洛长安,竟是觉得,这女子比宋墨更有意思,更让人……有感觉。
原以为收了宋墨是对付北凉,硬生生的有些勉强,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事。
宋墨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极为有趣的女人!
只可惜,听窦真说这女人怀着身孕,宋墨对其分外珍视,格外重视,捧在掌心里像是珍宝一般,想来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否则离开北凉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怎么独独带了她?
窦真当时提起的时候,狼主没往心里去。
如今瞧着真人,倒是有几分明白宋墨的心思了。
这样的趣人,着实舍不得丢弃!
“你是我南渊的贵客,我岂能与你计较?
不如这样吧,我见着宋王妃颇有面缘,以后见我就不必行礼,许你免礼。”
狼主幽幽的开口。
洛长安没吭声。
“宋王妃可真是有趣接了!”
狼主忽然放声大笑,“很好,很对我的胃口,这般硬气的女子,在我南渊也不多,我倒是颇为喜欢女子有这般骨气。”
宋墨的面色微沉,徐徐站直了身子。
“罢了,都下去吧!”
狼主摆摆手,“今晚宫宴,还望宋王妃能准时出席。”
洛长安想拒绝,但宋墨瞧出来了她的意思,当下握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对,洛长安眉心微凝,瞧着宋墨那眼神,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许、默认。
下了金殿,宋墨牵着洛长安,拐个弯行至偏僻处。
“孤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墨皱着眉看她,“方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知道有多吓人,如果满朝文武皆上奏,以大不敬之罪处置你,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洛长安抬眸看他,目色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骤然迎上洛长安这般眼神,宋墨心头一紧,竟是下意识的避开了与她的目光碰撞,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
“我知道!”
洛长安回答,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宋墨,我是认真的!”
宋墨不解,“什么?”
“我是真的不想对狼主行礼。”
洛长安往后退了一步,“宋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告诉你,我是北凉的人,不可能朝着狼主行礼,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坦然,坦然的面对北凉的敌人。”
宋墨心惊,“孤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
洛长安深吸一口气,“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站在金殿上,不肯向狼主行礼,哪怕他杀了我,我也还是北凉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宋王妃的身份,变成南渊的人。”
宋墨张了张嘴,心里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他不明白,为什么即便失去了记忆,洛长安骨子里还是这样倔强?
“你寄人篱下,无可奈何,但我完全不必。”
洛长安直愣愣的看着他,“只要不出门,不见外人,我就还是真正的北凉人。”
宋墨叹口气,“孤舟,你非得分得这么清楚吗?
你我是夫妻。”
“正因为是夫妻,所以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让你心里有数。”
洛长安说得明明白白,仔仔细细,“宋墨,我现在这么说,以后还是这么说,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有一天你非要我向南渊的人卑躬屈膝,你不如杀了我!”
语罢,洛长安转身出门。
宋墨站在那里,目色幽沉的望着洛长安的背影,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考虑到了他的处境,所以没有要求他,与她一般抵死维持自己的北凉身份,但是她自己却坚持着最后的尊严。
尊严这东西,可真是奢侈啊!
宋墨低低的叹口气,到底是拿她没办法。
眼见着洛长安走出来,石榴和徐嬷嬷赶紧追上。
“夫人,您没事吧?”
石榴忙问。
洛长安点点头,“我没事,回去吧!”
“是!”
石榴行礼,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倒是没瞧见宋墨的总计。
洛长安走在前面,徐嬷嬷跟在后面,再后面是石榴。
没走两步,徐嬷嬷皱眉,回头看了石榴一眼,“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石榴忙不迭追上。
洛长安没搭理她们,率先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房间之后,第一反应是褪了外衣。
“徐嬷嬷,帮我更衣!”
她不喜欢这锦衣华服,仿佛穿在身上多一会,都觉得膈应得慌。
徐嬷嬷近前,“是!”
石榴赶紧去衣柜里取衣服。
“夫人,您怎么了?”
石榴不解,“是不舒服吗?”
洛长安站在那里,瞧着梳妆镜里的自己,穿着南渊的锦衣华服,怎么看怎么碍眼,怎么看都不顺眼,“我还是喜欢我们北凉的服饰,不喜欢南渊的这些东西。”
“不都一样吗?”
石榴笑道,“衣服罢了!”
但徐嬷嬷却没有开口,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不一样!”
洛长安眸光沉沉的睨了石榴一眼。
这一眼,瞧得石榴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洛长安为什么这样看她,也不懂自己说错了什么?
“夫人!”
徐嬷嬷上前,“老奴帮您更衣,这锦衣华服虽好,不如旧衣裳自在,人啊还是要念着点旧才好。”
这话,说得洛长安很是舒坦。
“听说晚上还有宫宴。”
徐嬷嬷仔细的为洛长安更衣,“夫人记得别吃凉的,别喝酒,肚子里的孩子忌讳着呢!”
洛长安应声,“嗯!”
第七百九十一章 鱼和熊掌能否兼得
第七百九十一章 鱼和熊掌,能否兼得?
因为一大早这般折腾,午饭过后,洛长安便一直在睡,至于宋墨去了何处,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操心,也不愿多想。
狼主——拓跋律,缓步从书房走出,瞧了一眼候在门外的窦真。
“狼主!”
窦真行礼,徐徐跟上。
拓跋律低哼了一声,“如你所言,这宋王妃的确有些异于寻常。”
“是!”
窦真颔首,“这女子生得貌美,性子孤冷,瞧着不怎么亲近宋墨,但偏偏又是宋墨的夫人,这里面还真是有些怪异。”
拓跋律顿住脚步,回头望着窦真,“平素也是如此?”
“是!”
窦真点点头,“我见着几次,第一次是在金沙城的时候,宋王妃极不情愿来石城,当时还沉着脸,宋王好生哄着,才把人哄到了石城。
拓跋律眯了眯眸子,“原来如此。”
难怪性子这么刚烈,瞧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来了石城之后,宋王妃身子不适,就一直在院子里休息,任谁都不许打扰。”
窦真继续说道,“宋王待其如珍如宝,可宋王妃却始终是不冷不热的,就昨天夜里,我还见着了宋王妃。”
拓跋律一怔,“哦?”
“宋王妃不是太高兴,仿佛博她一笑很是艰难。”
窦真这是实话实说,“这女子是真的不爱笑,对谁都是冷着脸。”
不过,还有句话,窦真没有说出口。
性子是真的冷,但是容貌是真的美,要知道,骨子里透出的冷艳,与后宫那些貌美张扬的女子,是截然不同的。
洛长安就属于那种,能勾起男人征服与保护欲的女子!
“我还以为,她只是对着我……”拓跋律兀自笑了笑,“原来对谁都这样,对宋墨亦是如此,没什么可特殊的。”
不笑的美人?
啧啧,真是有意思!
孤舟?
!
孤独的小舟?
“我还记得有句诗怎么说来着?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拓跋律顿了顿,“说的,就是孤舟吧?”
窦真笑道,“狼主所言极是。”
“许是孤女?”
拓跋律想起来,早前宋墨也没提过有什么夫人,怎么一来就有了夫人,这夫人还怀着身孕呢?
窦真一怔,“我查过,这北凉境内的人,都没听说过,临王有过什么临王妃之类,只听说当时的临王殿下登上皇位之后,囚了不少女子在后宫,唯有一人是例外。”
“一人例外?
什么人?”
拓跋律忙问。
窦真低语,“囚的包括一些大臣之女,还宋烨的一些后妃,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北凉丞相洛川河的独子。”
“洛川河的独子?”
拓跋律听过这人,“我若是没记错,应该是个叫洛长安的纨绔子弟吧?”
窦真颔首,“据说,这洛长安和临王乃是知己好友,平素厮混在一处,后来临王登基,便囚了洛长安在后宫。
这北凉还一度有过传闻,说是……”
“说什么?”
拓跋律觉得自己也挺嘴碎的,居然会对这种事情颇感兴趣。
窦真压低了声音,“此前就说,宋烨跟这丞相府小公子,不清不楚,乃是断袖之合。”
“断袖?”
拓跋律抿唇。
他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词。
在他们南渊,崇尚勇士,那些所谓的断袖,在他们南渊看来,就是弱鸡,是最被人唾弃,最为不齿的!
在拓跋律看来,北凉的皇帝虽然软弱无能,但也不至于是个断袖吧?
“这宋烨的后宫,不是挺多女人的吗?
之前还跟西域的百花公主联姻,不是说封了贵妃吗?
怎么,是个假象?”
拓跋律当时听闻两国联姻,可是气得咬牙切齿呢!
这会听着,倒是有些不太真实。
谁能想到,这宋家兄弟居然都喜欢男人?
而且,还喜欢同一个男人。
“这丞相府的小公子,是不是生得很是俊俏?”
拓跋律有些好奇,“要不然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跟中了邪似的,对这一个纨绔子弟,如此痴迷?”
窦真摇摇头,“这倒是不知道,听说是生得俊俏,但这一纨绔子弟,惹得京陵城鸡飞狗跳的,名声肯定好不了。”
“丞相府独子,有作死的本钱。”
拓跋律幽幽的吐出一口气,“若是得空,查一查这洛长安,我倒是想看看,这小子生得何等模样,惹得宋家兄弟都围着她团团转!”
窦真行礼,“是!”
言归正传,这宋王妃……
“狼主,您说咱们若是拿住了这位宋王妃,就等于拿住了宋王?”
窦真环顾四周,“若是宋王能彻底的听命于咱们,到时候攻打北凉,便能长驱直入!”
拓跋律点头,“宋墨始终不肯交出边关兵防图,我知道……他其实是怕我出尔反尔,毕竟他能拿住的,也就是兵防图了!”
这兵防图是宋墨的价值所在,他自然不会贸贸然的,轻易交出来。
所以,拓跋律得想个办法,让宋墨主动交出来。
之前一直寻不到法门,如今瞧着宋墨待宋王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