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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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瞧了他一眼,吊儿郎当的抖着腿,“我没什么见解,就是觉得这东西不是个好兆头,当初李尚书死的时候,那个姨娘的手里就有这东西!”
“催命符!”林祁这么形容,也没错。
什么地方出现这同心结,什么地方就会有死人!
“如此说来,该从尤氏兄弟身边的女人查起!”林祁起身,朝着窗口走去。
洛长安嗤了一声。
“怎么,洛大人不赞同?”林祁回眸。
洛长安盯着他,“得了消息也不道谢,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如此不识礼数,令尊知道吗?”
林祁的面色变了变,眉心微微拧起,“丞相府出来的,果然小气!”
“客气,我这人没别的特长,唯一让人惦记的,就是小气!”洛长安托腮瞧他,“来,说句谢谢给爷听听。”
林祁:“……”
还以为她改邪归正了,却原来骨子里,依旧是那个纨绔子弟,顽劣不堪。
瞧着某人一言不发的跳窗出去,洛长安撇撇嘴,“无趣!”
昨儿大雨连绵,今日倒是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宋墨早早的在檐下等着,待吾谷伺候完了洛长安吃早饭,他才抬步进门。
今日的洛长安先得很是乖顺,没有昨日的歇斯底里和疯狂。
“长安!”宋墨坐在她对面。
洛长安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管剥着核桃吃,对周遭事物置若罔闻。
“长安?”宋墨又轻唤了一声。
吾谷行礼,“王爷,我家公子今儿起来就是这副模样,谁也不搭理,只顾着吃吃喝喝的,您看这是不是……更严重了些?”
“大夫怎么说?”宋墨问。
阿衡近前,“回王爷的话,大夫说这是好转的迹象,并非是愈发严重,淤血散开,人会逐渐恢复清醒。”
心头却是腹诽了一句:瞧,都开始剥核桃了!
“没事就好!”宋墨低声说,捡了盘子里的核桃,递到洛长安面前。
洛长安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确切的说,是落在他手中的核桃上。
下一刻,她慎慎的伸手接过,但依旧没有抬头。
如此,便也罢了。
“至少知道吃,也是好事!”宋墨叹口气,“只要人没事,什么都不要紧。长安,要好起来,知道吗?”
洛长安没吭声。
外头却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将门外檐下的青石板,踩得啪啪作响。
不多时,尤巢疾步进门,“王爷,洛大人!”
“怎么了?”宋墨不怎么高兴。
尤巢喉间滚动,低声应道,“丞相快到了!”
“长安出了这等大事,丞相来了,有什么可奇怪?”宋墨冷睨了他一眼,“该办的不该办的,都是你们在做,至于这结果如何,也该你们来承受!”
这话,倒是破有深意。
尤巢的面色变了变,却也没敢多说什么,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王爷?”阿衡上前,“洛公子成了这样,只怕相爷不会善罢甘休。”
谁不知道,洛川河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要是让洛川河瞧见,自己的眼珠子成了这般痴傻模样,还不得活剥了所有人?
“来都来了,还能怎样?”宋墨叹口气,“至少长安还活着!”
活着,就有转圜的余地。
“很快,就会热闹了!”宋墨拍了拍洛长安的手背,“慢点吃,喝点水!”
说着,又给洛长安倒了杯水。
对于外头的事,宋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睬。
最着急的,莫过于尤氏兄弟。
尤巢疾步进了尤圣的书房,“兄长!”
“如何?”尤圣问。
尤巢摇头,“王爷没打算理睬咱们,这会正陪着洛大人在房间里休息,估计……估计相爷到了这儿的时候,咱两就该背这黑锅了!”
尤圣低咳两声,抬眼瞧着他,眼神带着些许晦暗不明,“你觉得还有选择的余地?”
“难道坐以待毙?”尤巢有些心慌。
到了这时候,若不做点什么,总归是不死心的。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可做的?”尤圣扶着桌案起身,踱步至窗口位置,“洛川河那只老狐狸,绝对不是来看儿子这么简单。”
尤巢骇然,“兄长的意思是,他怕是、怕是要来对付你我?”
“这些年,他没少拿咱们的好处,但到了关键时候,洛川河一定会弃车保帅!”尤圣轻嗤。
洛川河是个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之人,在他面前唯有价值二字,没有价值的,就该消失!
外头一声唤,尤圣瞧了尤巢一眼,尤巢当即行礼,快速退出。
婀娜的倩影,娉娉婷婷,端着汤药进门,见着尤圣立在窗口,音色焦灼的娇嗔,“身子都还没好,怎么敢立在窗口吹风?”
音落,倩影近前。
尤圣伸手,快速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圈在怀中。
“先吃药!”美娇娘,眉眼温柔。
尤圣盯着她,目色缱绻,仿佛怎么都看不够,“都听你的。”
“来!”她望着他,笑盈盈的将汤药递上。
待汤药喝尽,尤圣仍是盯着眼前的人。
其后,少儿不宜。
外头,阳光正好。
及至日头上来了,两人在软榻上悠悠醒转。
“雨儿,醒了?”尤圣伏在她的身上,“瞧这时辰,洛川河应该快到了。”
秋雨睁着迷离的美眸,温柔似水的凝望着他,修长如玉的指尖,从他面上抚过,然后将他的脸轻轻摁在自己的怀中。
冰凉的面颊,贴在她皙滑的肌肤上,尤圣满意的合上眼睛。
“大人,您觉得该怎么办,才能堵住相爷的嘴?嗯?”
她的音色,清清亮亮,带着丝丝妩媚,夹杂着清晰的低柔。
尤圣含笑睁眼,眸光陡戾。
第一百二十四章 爹疼
要堵住洛川河的嘴,那就得往刀刃上碰,金银财帛,洛川河见得多了,未必会心动,所以眼下就得找洛川河的软肋。
洛川河到云山的时候,正好是晌午,马不停蹄就去了医馆,谁也不见,只想见洛长安。
“公子!”吾谷行礼,“相爷来了!”
洛长安掌心里转悠着两核桃,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长安?”宋墨坐在她对面,“你爹来了!”
洛长安还是没动。
外头的脚步声,愈发急促,终是化作一声疾呼,“长安!”
洛川河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别的也就罢了,偏偏就这么一个孩子,自个都舍不得磕碰。
“相爷!”
洛长安的指尖有些轻微的颤,但还是保持原样,没有半分震颤之色。
宋墨敛眸,瞧着她不为所动,不由的皱了皱眉,“长安,你爹来了。”
“长安?”洛川河已经走到了洛长安面前。
瞧着洛长安那痴痴呆呆的模样,洛川河先是一愣,然后整颗心都颤抖了,“长安?”
“公子?”吾谷低唤。
洛长安神情麻木的抬起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洛川河,不言不语,置若罔闻。
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尤氏兄弟刚走到院子里,骤听得屋内洛川河撕心裂肺的喊声,“长安!”
所有人都跟着抖了抖,然后吾谷连带着宋墨主仆一起,被赶出了房间。
“王爷!”尤圣面色苍白的上前。
宋墨摆摆手,“先别进去了!”
内里的情况不太好,这个时候进去,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纯粹找死!
听洛川河方才的嘶喊,怕是疼到了骨子里。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房门一关,洛川河便揪住了洛长安的耳朵,恶狠狠的低喝,“反了你!”
“爹爹爹,疼疼疼!”洛长安捂着耳朵,“你还要不要你儿子了?”
洛川河咬牙切齿,“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我看你这样子,是要当我祖宗!”
“爹,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嘛!”洛长安忙讨好,“爹,外头还有人,万一拆穿了,你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洛川河愤然松手,拂袖落座,“儿子都要被人霍霍了,我还要面子干什么?”
“爹,没那么严重!”洛长安捏着小拳头给父亲捶肩,“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人都没看出我是装的,您是我亲爹,知儿莫若父,一眼就看穿了,真是太厉害了!”
洛川河火气稍降,“少拍马屁,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说嘛,爹是个明白人,有些东西我不说,爹也能看得透透的。”洛长安可劲捋着父亲的毛。
洛川河明知道这小子在忽悠他,却也心甘情愿吃这一套,面上怒色淡淡散去,“有事说事。”
“爹,你能不能训一训尤氏兄弟?”洛长安指了指自己,“他们都把我捯饬成这样了,您骂骂他们,给我出出气!”
洛川河轻呵,“鬼主意!”
“爹!”洛长安苦着脸,“虽然装病是假,可这脑门上的伤,总归是真的吧!”
洛川河眉心陡蹙,快速拽过洛长安,瞧着她拨开额头,露出那抹暗色的痂痕,面色瞬时全变了。
真的,受了伤?!
“混账!”洛川河眼眶猩红。
洛长安慌忙望着窗外,“嘘嘘嘘,爹,轻点!”
洛川河的指尖点了点,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心疼的,一张脸乍青乍白的,最后竟是别开眼,背过身去不看她。
“爹?”洛长安愣怔,“不是很疼,就是样子难看点。”
洛川河大步流星的朝着外头走去。
“爹……”话到了嘴边,洛长安又给咽了下去。
因为,洛川河已经走出了门。
乍见着房门打开,尤氏兄弟慌忙上前行礼,“丞相大人!”
“混账东西!”洛川河居高临下的立在台阶上,冷眸狠狠扫过二人,“洛长安身为皇命钦差,奉命查察云山器械库失窃一案,你们居然把她弄成这样?嗯?好本事,真是好大的本事!”
“丞相!”尤圣骇然,“丞相恕罪,此事委实是意外,意外啊!”
洛川河扶额,身子轻晃了一下,所幸旁边的吾谷搀扶及时。
“这件事,本相一定会彻查!”洛川河咬着后槽牙,仿佛愤怒到了极点。
简丰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大批的军士。
“从今日起,看好公子,没有本相命令,谁都不许踏入这房间半步!”洛川河下令。
是死令。
饶是宋墨也跟着愣了愣,几欲开口,却被洛川河抢了先。
“王爷!”洛川河行礼,“犬子与您私交甚深,但此刻她是皇命钦差,若有差池,便成朝廷大事,望王爷体谅下官,请王爷暂避!”
皇帝有令,宋墨不许参与朝政,所以洛川河说这话,宋墨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宋墨眸色微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终是一瘸一拐的离开。
朝廷大事,他无置喙之权。
瞧着宋墨失魂落魄的离去,尤氏兄弟面面相觑,心知洛川河怕是不会轻饶了他们。
“丞相?”尤圣上前行礼,“是下官不查,只是近来下官一直卧病在床,所以……”
“所以情有可原?”洛川河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面色肃冷,俨然荤素不进之态,“既然尤大人担不起这位置,倒不如早早的卸了,也好……安心!养病!”
尤圣骇然,“下官失职,请丞相恕罪!”
“你若要请罪,也不该冲着本相请罪,长安的账……本相有空再找你算。”洛川河抬步往外走,“尤大人,尤统领,跟着来吧!”
闻言,尤氏兄弟面面相觑,委实不知这意思。
这是要带着他们去哪?
“兄长?”尤巢低语。
尤圣摇头,示意他莫要自乱阵脚,先看看情况再说。
二人跟在洛川河的身后,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洛川河的车辇和仗队、亲随都在外头候着,瞧着气势磅礴,足见丞相威仪。
然而,尤氏兄弟却看着洛川河径直走,待行至车鸾前,毕恭毕敬的行礼,恭声尊呼,“臣,洛川河,恭请皇上下车,吾皇万岁万万岁!”
刹那间,尤氏兄弟面色全白。
皇帝?
皇帝来了?
左右侍卫打开车门,有人从车上下来,踩着杌子,稳稳落地。
少年人眉目清隽,目色微沉。
锦衣玄袍,玉冠束发,拂袖间自有帝王威严,与生俱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抱一下
宋烨负手而立,睨一眼目瞪口呆的尤氏兄弟。
“皇上!”尤圣、尤巢回过神,慌慌张张的行礼。
谁都没料到,皇帝竟然会跟着洛川河,亲自前来,这事……恐怕没办法善了了。
宋烨一步一顿,行至二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二人,“云山器械库被盗,朕深感心焦,特派御前钦差前来查察,谁知……”
“皇上恕罪!”尤圣磕头。
宋烨深吸一口气,“连朕的钦差都不放在眼里,你们好大的胆子!”
“下官等,失职!”尤巢磕头。
宋烨抬步往内走,“这件事,朕回头再跟你们算,把这二人给朕羁在房内,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立在门口台阶上,宋烨转身,不温不火的补充一句,“违令者,以谋逆罪论处!”
音落,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宋烨一走,洛川河幽然叹口气,“都起来吧!”
“相爷?”尤圣心惊肉跳,止不住低咳,“皇上他……”
洛川河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开口,“皇命难违,你们两位还是稍安勿躁为好,皇上乃圣明之君,想必自有顶多!”
“相爷,咱们兄弟二人对您何其敬重,您可不能不管咱们啊!”尤巢急忙开口。
洛川河面色变了变,倒也没说什么,紧追着宋烨的脚步而去。
“兄长?”尤巢急了。
尤圣敛眸,掩唇低咳着。
洛川河,多半是起了杀心——杀人灭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