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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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眼睛红了,面色不是太好看,大概是难过的。”简丰据实回答。
可为什么,公子难过了,相爷反而乐了?
“居然吃醋了!”洛川河一扫之前的阴郁之色,眉眼间尽是欢喜,“吃醋了!这小子吃本相的醋了!”
简丰:“??”
相爷这是怎么了?
公子怪怪的,相爷也是怪怪的。
吃醋?
“这小子啊!”洛川河低头一笑,“真是个傻小子。”
简丰行礼,“相爷,您没事吧?公子她……”
“阮佩那里,多派点人去伺候。”洛川河道,“小心着伺候,务必要稳住她。”
简丰:“??”
公子都生气了,相爷还只顾着阮佩,难怪说公子吃醋!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相爷这般对待公子,莫不是相爷年纪上来了,有些老糊涂?
面上,简丰还是得毕恭毕敬的照办,“奴才这就去找管家。”
不消半日,整个丞相府都知道了此事。
阮姨娘顶撞了公子,貌似怀上了相爷的骨肉,为此相爷护着阮姨娘,头一回骂跑了公子,可见是真心疼爱阮姨娘母子。
管家听得这般流言,只道了四个字,“不知死活!”
至于这四个字,是形容谁的,尚未可知。
出了丞相府,洛长安就去了风月楼。
好酒好菜,美人美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谁是谁!
“公子,您别这样!”吾谷有些害怕,“公子,您有心事您就说出来。”
洛长安很少这般光喝酒不说话的时候,她素来是个话痨,哄人一套,骂人一套,但是今儿很是反常。
“别废话,反正喝不醉!”洛长安压了压眉心,“只是会有点头疼而已,回去之后准备醒酒汤便是。”
吾谷抿唇,“可您这样喝下去,对身子不好。”
“把我在风月楼醉酒的事儿,传回相府,一定要我爹知道,明白吗?”洛长安低声叮嘱。
吾谷皱了皱眉,“让相爷来接您?”
“屁话,只是让他知道我很伤心,仅此而已!”洛长安意味深长的开口,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少废话,去办!”
吾谷行礼,“奴才这就去!”
可是,相爷深知公子的酒量,这消息传回去,有用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她不知他拼过命
不管有用没用,传回去便是,只是一直到了晚上,丞相府都没有来人。
吾谷一直在雅间外头张望,别说是来人,鬼影子都不来一个。
“公子?”吾谷竟也跟着伤心,“您莫难过,咱们这就回宫去。相爷平素那么宠您,估计很快就回来求和的。”
可不,这是丞相府的老惯例。
不管发生何事,不管公子做了什么,最后求和服软的肯定是相爷。
“没来更好!”洛长安屁颠颠的回宫去。
回去之后做什么呢?
把长乐宫的宫门一关,偷摸着从小门进入乾元宫。
“公子,您还敢去?”吾谷不明白,“不是吃过亏了吗?”
洛长安摆摆手,“你不懂,对了,把我的行囊收拾一下,记住了吗?马上去,快点快点,我等着呢!”
“现在?”吾谷不解。
这不是刚跟相爷闹脾气,难道公子要离府出走?也不对,出走难道还带着皇帝吗?公子这是去找皇帝呢!
“废话!”洛长安轻嗤,“快点。”
吾谷行礼,“是!”
收拾就收拾,反正能带的都带上。
洛长安进了乾元宫,轻车熟路的,直接掠过寒山,跨进寝殿。
寝殿内。
曹风躬身,仿佛是在跟宋烨汇报着什么。
见着洛长安进来,曹风含笑行礼,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过来!”宋烨招手。
洛长安的确走过去了,但是尽量保持一步距离。
“你觉得你这样,朕就碰不到你了?”宋烨皱眉,“但凡朕想动你,就算你在宫外在相府,又能如何?”
洛长安眨了眨眼睛,舌尖从后槽牙掠过,往前走了一步。
宋烨毫不避讳的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伸手圈住她,宛若最亲密的欢喜冤家。
事实上,洛长安也是后知后觉。
仿佛是一种惯性,就好像你逗弄小猫小狗,第一次摸她,许是会受到抗拒和挣扎,于是你给点甜头,消了她的火气。
等到第二次、次三次,乃至于无数次之后,这小猫小狗几乎与你熟稔得不像外人,纵然你将她抱起,她也忘了挣扎。
因为,她习惯了。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洛长安叹口气,罢了,吃点亏又不会死,等到哪日风水轮流转,小本本上的债,她会一笔笔的问他讨回来。
“在想什么?”宋烨音色低柔,像极了哄孩子的语气。
洛长安回过神,“在想皇上晨起时候说的话。”
“是吗?”宋烨低低的呵笑,“朕还以为,长安在想着,被朕占了这么多便宜,哪日若是翻身,定是要一笔笔的问朕要回来!”
洛长安: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吗?
这都知道!
“臣,不敢!”洛长安抿唇,乖顺的冲着他笑,“皇上,还作数吗?君无戏言哦!”
宋烨将她的柔荑搁在自己的掌心里,像是逗弄着心爱的猫儿,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以她的掌心拍着自己的掌心,“那得看,长安口中的君,是哪个君?”
洛长安眉心一皱,“君主的君。”
“哪日若是改成了夫君的君,朕一定言出必践,长安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宋烨凑在她耳畔,低低的说。
还好洛长安反应快,否则怕是真的要上当了!
她方才怎么说来着?这狗皇帝果然是步步为营,一点点的让她习惯他的无赖行径,最后直接赖上她。
听听,还夫君的君?
我看你是想要“皲裂”的皲!
“罢了!”洛长安别开头。
谁知她这一扭头,便将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
宋烨的唇,霎时贴在了她颈项处。
呼吸一窒,洛长安骇然扬起羽睫,吃痛的皱起了眉,“你放开……”
宋烨并未久留,只是他抬起头之后,洛长安的脖颈上便多了一块红印,刺刺的疼,宛若爱的烙印。
“你!”洛长安鼓鼓囊囊,气得像是……河豚。
宋烨的指尖,在她圆鼓鼓的面上轻戳了一下,“你不是说朕是狗吗?狗喜欢留印记,自然……是要留点记号在自己的猎物身上,免得那些不长眼的贪了去!”
洛长安不说话,真的是一句都没再说。
怼人的功夫,能用在所有人身上,哪怕是重生,她也无所顾忌,唯有眼前这个人,生在丞相府的洛长安,知道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选择沉默,是因为那个梦太过真实,因为父亲太过重要!
“怎么不说话了?”宋烨喜欢她叽叽喳喳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于你喜欢的人,她在闹,你在笑。
对于你厌恶的人,呼吸都是错的。
“你厌恶朕?”他问。
洛长安还真是谈不上厌恶,虽然满心都在喊着狗皇帝,但是……平心而论,皇帝对她真的很与众不同。
只是,流连风月间的她,知道什么叫喜新厌旧,见过父亲后院那么多女人,她可不想成为谁后院中的一员。
她洛长安,只能是洛长安。
“臣不厌恶皇上,臣只是在想,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洛长安一直僵着身子,委实累得慌,干脆调整了姿势,横坐在他膝上,将胳膊搭在他的肩头。
宋烨先是一愣,俄而满面悦色,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翻涌着灼灼华色。
“和丞相闹翻了,朕和你的事儿,也被丞相抓包了,若是他知道……朕不仅占了你的便宜,还拐走了他唯一的儿子,你说他会怎样?”宋烨煞有其事的问。
洛长安想起父亲那张脸,“应该会黑得够呛。”
“你回去吵了一架,和你爹的新姨娘。”宋烨,什么都知道。
洛长安白了他一眼,“皇上,您这一味的盯着我,不嫌累得慌?”
“你喜欢银子?”宋烨问。
洛长安面露尴尬,“谁、谁不喜欢银子?天下人,人人都喜欢,又不是我一人的癖好。”
“若是一车的银子搁在你面前,让你推着车走,你累吗?”宋烨又问。
洛长安摇头,“我拼了命也得把银子推走。”
“朕,亦如是。”他斩钉截铁。
拼了,命!
洛长安仲怔,不知道宋烨打这比方作甚,不过……他眼底倒是没有半分的轻浮,相反的,是真诚,诚恳,诚实。
是那种,很坚定的神色。
“天亮之前,咱们会离开京陵城。”宋烨抱紧了她。
洛长安愕然,“这么快?”
“机会难得!”他俯首,在她眉心轻轻落吻,“朕,不想再错过一次。”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什么都知道
洛长安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唯一能明白的是,他同意带她走了。
只是,皇帝这次有点玩大发了!
微服?
呵,听听,这是皇帝该做的事情吗?好好的皇家车辇不坐,要低调的坐寻常马车,尽管这寻常的马车外观上还是比较华丽的。
可洛长安没办法,除了跟着皇帝,她没有办法离开京陵城,否则她去哪,爹都能跑去抓人,到时候还会给爹添乱。
现在倒是挺好的,可以走了!
走得光明正大,而且不会被人追杀,毕竟有个皇帝当自己的挡箭牌,虽然是所谓的微服,但好歹有寒山和林祁在,朝中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谁敢真的动手?
曹风压了压眉心,回头望着寒山,“你说咱这是去微服呢?还是逃难?”
寒山干笑两声,“洛大人喜欢,皇上喜欢,那就……就这样罢!”
可不,这一车的东西,都是洛长安的!
原本寒山安排得好好的,连太医都带上了。
最后呢?
还得临时再找了一辆马车,安置洛长安的那些东西。
可她那些都是什么物件?
曹风偷摸着瞧了一眼,得,一箱子的核桃,一箱子的糖,一箱子的把玩小物件……等等等等,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废物。
出了城门,曹风吐槽,“你说你,怎么不把长乐宫搬着走?”
吾谷骑着马,“搬、搬不动啊!”
“你……”曹风咬着牙。
真行!
林祁在前面走,疾刃和一众便衣侍卫在后头护着,皆是轻车简行。
洛长安与宋烨同坐一辆马车,马车走得很平稳,一盏豆灯放在四方桌上,倒也不怎么晃荡。
宋烨皱眉瞧一眼身后的人,横躺在软榻上,睡得那叫一个踏实,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搁在桌角,真可以用四仰八叉来形容。
好在,这般睡姿只有他看得到。
无奈的摇摇头,宋烨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折子,关于这批匪盗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跟她说清楚,这些人是同鸳盟的同党。
这里的同党,是指联盟。
不是同一个主子,却有同一个目的。
天下!
桌案上,摆放着南州子阳城的地形图,还有附近的山林地貌,以及各种进出路线,一旦进了子阳城,这便是救命的关键。
那些人,已经控制住了南州的:武城,湖城,还有千城。
三座城池,实际上已经落在了歹人的手里。
消息其实还押着,因为就目前情况来说,各州府还在运转,折子还能递到京陵城,但是……所有的官员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驻军暂时没有惊动,因为这些人再豪横,也不可能跟朝廷正规的军队动手。再往边上去,就是长定九州,长定侯府驻守九州,若是驰援南州,南州这边肯定会大动干戈。
若是真的要调动长定侯府,还真的宋烨亲自去。
旁人,是动不了长定侯那个老狐狸的,不管是洛川河,还是太师,又或者镇国将军府,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长定侯只敬先帝,其他人……油盐不进!
洛长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了?”宋烨仍是坐在原位。
洛长安睡眼朦胧的盯着他,不说话。
“睡蒙了?”宋烨问。
洛长安还是没吭声。
“唉!”宋烨压了压眉心,“天亮了!”
洛长安盘膝而坐,身上裹着毯子,“我离开京陵城了?”
“何止是离开,连京陵界都出了!”宋烨慢条斯理的卷起桌案上的地形图。
许是听到了车内有动静,马车徐徐停下来。
曹风在外头恭敬的行礼,“皇上,您累了吗?下来歇会吧!”
大家也都累了,一夜的策马赶路。
人困,马也乏。
“出去吧!”宋烨说。
洛长安说话的声音嗡嗡的,“你昨夜没睡?”
“睡你身上吗?”他问。
洛长安环顾四周,也是……就这么一张软榻,除非他抱着她睡,否则是绝对躺不下两个人的。
“公子?”宋烨一走,吾谷便凑了上来,“奴才伺候您洗漱。”
洛长安还有些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是不是离家很远了?”
“是!”吾谷颔首,将水壶里的水倒出来,打湿了帕子,“您擦把脸?”
见着洛长安没有伸手,吾谷又道,“外头倒是有条小河,您要不去河边?”
洛长安猛地掀开了毯子,飞速的套着靴子往车下跑。
马车停在山道旁边,如吾谷所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
周遭,林木繁茂。
晨起的山里,空气最是清醒。
有风吹来,花草香。
洛长安跑过来的时候,发髻有些凌乱松散。
宋烨已经洗漱完毕,瞧着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只觉得想笑,“犯得着这么高兴吗?这京陵城到底怎么着你了?让你这么不喜欢?”
“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