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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娇悍妻,不可欺-第11部分

小说: 娇悍妻,不可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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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因为凤于曳手受伤了,还因为这曲子背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不敢相信任何人,有时候还包括她自己。
    “你的想法倒是和我一个故友很像。不过她……已经西去了。”凤于曳似乎看透了凝歌心中所想,天马行空的丢来一句话,又补充道:“曲子是新作,但是以曲作画有人和你一样有过想法。虽不至于用曲调引人,却别出心裁。对于初学者来说,倒是遮掩琴技的好法子。”
    凝歌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只见凤于曳笑的灿烂,薄唇一张一合,字字句句都清晰可闻:“娘娘,您可以一试。”
    “你不会弹琴。”凤于曳断定。
    “我……”凝歌深知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的道理,又急切的想要解释些什么。话刚出口就惊觉不对,只吐出了一个“我”字就蹙眉不语。
    凤于曳站起身来,悠然道:“娘娘不想知道皇弟如何知道的么?”
    “不想。”凝歌有些负气,从凤于曳身上虽察觉不到杀气却叫她分外不舒坦,直觉性的抱起梨木长琴准备告辞。
    “呵呵……若是您音律造诣高深,不必在第一次见皇弟的时候就见幽冥。不过你虽不是当年的凝妃娘娘,倒是比凝妃多出来许多情趣。”
    凤于曳笑容能颠倒众生,却诡异的透着一丝冰冷。
    凝歌恼怒的回头,恰好撞见那双带着防备的深棕瞳仁里。若非是冰冷,便都是戏谑。原来凤于曳一早就看出来她根本就不是从前那个凝歌,那么他从头到尾这是在逗自己玩呢?
    凝歌心如擂鼓般跳的厉害,胸膛起伏之间却无丝毫害怕,黝黑的瞳孔中染上了一层薄怒。
    只一字一句道:“裕王爷,论起来,本妃还算是你的嫂子。情趣二字,不当是出现在你的嘴里才是。”
    “是不是嫂子,娘娘心中无数?”
    “你……”
    凤于曳止住了笑意,敛眉提醒道:“半月之后太后生辰,向来不出彩的凝嫔惯常要一鸣惊人。到时候你一鸣吓人必引起怀疑,若是太后知你冒充凝嫔。玉珑国和凤翎国之间的邦交堪忧,连你身边的秋少也难逃杖毙的命运。娘娘还是三思而后行呢,要知道出了这曳香院,就没有人能帮你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落定在凝歌耳边。凝歌脚步不争气的一顿,想起秋少满面是血的样子心里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死不足惜,只是秋少……
    想起那个会为了她眼泪横流,会为了给她的床上添一床暖被跪了内务府一整天的小丫头,凝歌心中骤然软了下来。
    她最讨厌被人威胁,只是如今却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走在别人的陷阱里。只怨她一无所知,能力不足,不能步步为营。不能找到一座坚定的靠山,坐山观虎斗亦或是逃脱升天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凝歌心中乱的很,掐着袖口不肯放手。许久才缓缓松开,安慰自己:“没关系,因果循环,今日的债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凝歌敛了眉眼,终究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凤于曳身边,摊手道:“你想要交换什么?”
    她从来不相信有免费的午餐,更不必提一个只有一面之缘还害得她几乎不能翻身的男人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她。
    凤于曳摇头。
    凝歌惊了一惊,重新问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凤于曳皱眉不语。
    凝歌心中放心了许多。只要有所求就不会无懈可击,至少是叫她这个人情做的踏实。人性等价交换,这是她做杀手的准则。
    “最好是等价交换,日后两不相欠。”凝歌提醒凤于曳。
    凤于曳摇头低语道:“何苦非要计较交换等值?难道你今日翻了围墙进来不是为了拜师学艺?”
    是……是的啊!
    凝歌脸上涨的通红,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凤于曳从凉亭角落摆放着的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中拿出来一卷纸来,利落的收拾了桌面上的茶水,以宣纸铺就石桌,信手在纸上泼了半砚浓墨,没有受伤的左手直接就起了势。
    琴声依旧难听,只是那墨水却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顺着宣纸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只片刻的功夫,就成了一株枝干分明的梅花树。
    一曲落音,凤于曳又咬破了手指在那指头随意几点,红梅指头,不蔓不枝,叫人耳目一新。
    凝歌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才反应过来,接连抚掌道:“好……好……好……”

第二十七章 名扬天下
    凤于曳敛了广袖,抽了那画了梅花的宣纸一卷,又以发带绑好,递于凝歌手中:“此曲曲目简单,只消在墨水去向处拨琴即可。娘娘大可一试,皇弟听闻太后娘娘性喜春桃,这梅花便送与娘娘做参考。”
    “你为何帮我?”凝歌微微眯着眼睛,瞧着面前那双苍白但是却有力的手,却终究没有伸手去接那画。
    凤于曳也不慌忙收回,只缓缓道:“并不是帮你。这是这曲子从未公诸于世。故友有心愿要这曲子名扬天下,你便是最好的选择。”
    “当真?”
    “自然。期盼你一鸣惊人,圆我等心愿。”凤于曳侧首瞧着池塘里潋滟的池水,眼里忽明忽暗的不知道是什么神。
    凝歌咬牙:“成交。今日我承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帮扶之处,定当竭尽全力。”凝歌探手接了画转身就准备走,却不曾听见凤于曳在身后低喃:“人情?若是不是呢?”
    走了几步,凝歌恍惚想起来什么一般猛然回头:“对了,你刚刚说你找我来是什么事?”
    凤于曳一愣,瞧了瞧当头的一轮明月,若有所思道:“赏月……”
    凝歌“哦”了一声,想了想又回到了石桌前陪着凤于曳喝完了一盏茶才离去。
    凝歌陷入无比勤奋的练琴阶段。十三日,痛苦而又绵长。幸而凝歌记得凤于曳所有的手势。虽弹不出那曲调中的沧桑之处,却也能模仿曲调的只是**。十之**之外,凝歌竟然真的能用那“惊墨”的曲子绘出一副十里桃花来。
    为此凝歌捧着肿胀的手指头乐了许久,秋少却不甚满意:“公主这是怎么了?这曲子不是公主往日的风格。秋少跟着公主许多年,虽不懂什么音律,但是也是听着您的琴声一路从玉珑国到了凤翎国,这曲目若是您闲来逗奴婢玩尚可,要拿到太后娘娘寿宴上,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那是你不懂。届时你只帮我说我这两日身子不舒坦,整日昏睡、上吐下泻的好不虚弱,他们自然只会看见这话,却记不得我的琴了。”凝歌郑重其事道。
    秋少疑惑:“那岂不是有喜的症状?”说着,她的眼睛瞬间就变得晶亮,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凝歌紧张兮兮的问道:“娘娘……你可是真的有喜了?”
    凝歌头上瞬时暴起几道青筋:“只有过一次,难道会有这么准么?”
    凤于飞的技术这么好?
    凝歌在心里暗暗打了一个叉,面上难以掩饰的一阵厌恶。
    秋少却上了心,一下子就跪在了凝歌面前:“公主,还有两个月就要到清理后宫的日子了。这次太后寿宴您可要上心一些,若是能赐予侍寝,我们就能活命了。”
    凝歌手上一抖:“我们?”
    话题一下子就引到了玉珑国的任务上,凝歌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秋少说过若是她不能有孕顺利留在后宫,斩杀的就是她身边的一种陪嫁的下人。
    如今那些人走的走死的死,只留下一个秋少。
    秋少说的“我们”指的难道是她和这具公主的身子?为什么?玉珑国国主是准备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吗?
    凝歌只感觉心中一寒,驱尽了心底的暖意。
    秋少瞧着凝歌的手越收越紧,眼底的焦距也在渐渐的模糊,还以为凝歌为出宫的事情无比的悲伤,眼泪当下就啪嗒啪嗒砸了下来。
    她抓着凝歌的死死扣在一起的手指道:“公主,奴婢死不足惜。只是您可知道那寺庙里的日子当真是生不如死,进去的嫔妃甚少有活过三个月的。何况公主虽然是国主的掌上明珠,却终究还是成了和亲的工具嫁于凤翎国。您恨国主也无用,即便是您逃脱了这深宫也不能回玉珑国了呀!”秋少说的悲切,凝歌端坐在那只觉得浑身麻木不能动弹。
    她是曾近想过有机会就逃脱这宫廷。想要替现在这具身体回玉珑国好好的看一看那双父母,即便是用眼睛看着也是好的。
    凝歌想到的是她留在现世还蒙在鼓里的妈妈,此时是不是在自己的尸体,不,骨灰面前痛苦欲绝。若是有人能穿越到她的身体里,哪怕是用眼睛叫她好好的看一看那老太太也是好的。
    只是在这里,凝歌的期望和亲情分文不值。
    她不过是一个和亲的工具。工具自然是 要有工具的用处,从前的凝歌必然是有把柄捏在了玉珑国主手里,或许是绛寒或许是秋少,总之她嫁过来除了争宠或者是死,别无退路。
    “之前您叫奴婢去调查那佛堂里的事情,那佛堂不过是个比冷宫还要清冷的地方。如今里面供着的都是在哪里死去的嫔妃的牌位,阴气甚重。公主,之前秋少不告诉您是怕您害怕,您……可要好好活下去呀!”
    凝歌惶然惊醒,重复道:“活下去……”
    这比她一开始的期望还要低上许多。
    她是被世界放弃了吗?
    在现代,她被最深爱的李平背叛,在古代,凝歌被她的生身父母背弃。
    果真是同命相连,机缘巧合呢。
    凝歌苦笑,猛然站起身来抚着手边的琴道:“秋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你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秋少连连磕头,似感激似欣慰。
    眨眼半月已经过去,太后大寿当天一早就百鼓齐鸣,宫内张灯结彩比结了婚还要喜庆。各个宫里多发了例钱,主子带着手底下的丫鬟小厮都从上到下添置了身喜庆的衣衫。唯独楚风宫毫无动静,着急的秋少在门口看着合宫中的一片殷红跺脚。
    这该如何是好?
    各个妃嫔都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妖娆媚眼。自家主子匆忙搬来楚风宫,连件颜鲜艳一点的宫装都没有。花丛之下,哪里有夕颜出头的余地呢?
    皇上高高在上,被众人捧得眼花缭乱,哪里会瞧见公主?
    “公主……唯独我们宫里不曾加例钱,这时候慈宁宫正在摆戏台子热闹,众人都去讨好送礼,我们却……”秋少急着急着就要哭。
    凝歌被秋少这脆弱的性子弄的有些无可奈何,无奈的挥挥手安慰道:“无妨。群芳争艳,看的太后和皇上眼睛都花了。荤菜吃多了总要吃素的,这看人自然也是一样的。我瞧着衣橱里还有一件湖并蒂莲暗纹的落地长裙,外面有个粉红的衬着莲叶的夹袄,天气正凉,就穿那个。”
    秋少跺脚:“公主,那是两年前的衣裳了。”
    凝歌翻了白眼:“不然你还叫我裹了那床上的大红被单去不成?”
    “您……”
    “好了!再不走可就要晚了。皇上眼神不好,坐下首他更看不见。”凝歌勾唇嘲讽道。
    话刚落音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你说谁眼神不好?”
    凝歌浑身一抖,险些把手里的白玉簪子丢了出去,连忙从凳子上滑下来,头也不抬的就冲着门口一福:“皇上万福金安。”秋少被吓的跪在凝歌身后,只发出扑通一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之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孤是在问你,你说谁眼神不好?”
    刚听见凤于飞的声音,一双金黄白底的云靴就落定在凝歌面前。
    “自然是在说臣妾。妾身日夜练琴,希望讨太后欢心。这些日子是有些眼神不好。”凝歌随口胡诌了一句,暗自在心中叹自己流年不利,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凤于飞冷哼了一声:“还真是劳累爱妃了。”
    “应该的。”凝歌不客气的接上。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许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体己话”,凝歌始终是保持这半跪着的姿态,蹲久了就觉得腿脚发麻的厉害,只能抬头道:“皇上,能起来说话么?”
    凤于飞挑眉:“你觉得呢?”
    凝歌见凤于飞这横劲上来了,心下明了,蹬着腿站起身来动了动。凤于飞悠然道:“孤并没有叫你起来。”
    “可是妾身跪累了。皇上不至于会叫自己的女人劳累。君子不与小人与女子计较,千古明理不是?”凝歌把女人二字咬的尤其重,似乎是在提醒凤于飞什么。
    凤于飞当下就冷了眉眼:“爱妃身上的伤好得太快了。”
    “那要多谢皇上庇佑照拂,否则妾身可能早就伤口感染一命呜呼了。”
    凝歌自然没有忘记她受伤的时候凤于飞雪上加霜的几下狠捏,真是一辈子都印在心坎上了。还有那足以叫她疼上三天三夜的药,每每叫她想起来都能和凤于飞的脸重合在一起。
    遇见他就会有伤痛。
    先是丢了处子之身,莫名被冤枉丢了清白,险些被杖杀不算,又叫他在后臀留下一道伤口。
    若是相遇就算是 缘分,她和凤于飞还真特么的算是孽缘。说多了都是眼泪,恨的凝歌连惯常的隐忍都给忘记了。
    凤于飞闻言沉默不语,定定的瞧着伶牙俐齿的凝歌,紫荆墨染就一般的凤眸微微眯起,长睫敛下来在脸上形成一小块阴影,瞧不清那眯起的眉眼之间到底是在思忖些什么。

第二十八章 太后寿礼
    凝歌再也不是从前的凝妃,只是归根结底的查下去却如何都找不出来她出宫或者是被交换的证据。难道是他凤于飞的后宫里一直养着这样一号特别的人物,却从来不为他所知?
    那当真是可笑。
    即便是她百般遮掩隐忍,也难以掩饰那和这深宫格格不入的性子。没有人能拒绝恩宠的诱惑,唯独凝歌。
    她没有所有嫔妃该有的温顺和讨喜,只是这样针锋相对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自从十岁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叫凤于飞觉得这样的精力充沛过。
    只是可惜了……这个头一个叫凤于飞感兴趣的女人却是别人的棋子。
    凤于飞看着凝歌视线难免是有些惋惜,拳头微微攥了攥又在袖中放松,摊开来只感觉热乎乎的一手的汗。
    对于棋子,他向来都是将计就计,一个一个消灭。只是为何对这个三年不曾关注过的凝妃竟然有了些舍不得?
    只是比之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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