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妻,不可欺-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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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长彦很显然是不会退下的,凤于飞如今这样的状况,若是他真的走了才是罪该万死,
“您这是何苦啊……”长彦低低的把后面的话说完,见凤于飞停下了咳嗽,连忙递了茶水给凤于飞,却再也洠в邢蜃琶趴诤叭肆耍
“出去,”凤于飞一抬手掀翻了长彦手中的茶杯,那杯子“砰”的一声碎了一地,茶水撒了长彦藏青的袍子一片濡湿,
长彦收了被碎片划伤的手拢入袖中,紧紧的咬着唇,只微微退后一步,却洠в欣肟囊馑迹
“此生除非是奴才死了,否则定然不会离开皇上半步的,皇上若是怪罪,就责罚奴才,”长彦坚定道,
这一句话又引來凤于飞一阵咳嗽,他痛苦的以手捂着胸口,带着白玉扳指的手指捏在一处,指节泛出了一道一道的苍白印记,
他说不出來是心痛还是病痛,此时已然是神志不清,只要想起來凰肆说的话,就好像能看见云殇手上拿了一把刀,生生的要把凝歌从他的心上挖走,
若是换成一年前的凤于飞,会毫不犹豫的把掠夺者置之死地,
可是如今的凤于飞不能,
这是他自作自受且不说,如今他自己四面楚歌,周边的人都虎视眈眈,这样的皇宫容不得凝歌有半分的安稳,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远离这皇宫了,
在凝歌离开的时候,他即便心痛,却还能自我安慰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至少他后顾无忧,了无牵挂,在这皇宫内,他依旧会是强者,
可是结局永远都出乎人预料,半路杀出來的这个云殇,偏生是这时候他最需要的人,
到底是天下苍生,还是那个女人,这两个选择陡然又摆在了凤于飞面前,可是这一次,他却已经是别无选择,
凝歌进宫,凰九势必狗急跳墙,凝歌已然是经不住折腾,他已经毁了她的容貌身体根基,难道还真的准备要她的性命來换他的安稳江山吗,
“凝歌,朕……爱你啊,”凤于飞闭上眼睛,自嘲的说出了最难出口的话,
只是该要听着的人如今咫尺天涯,是他亲手把她送入了别人的怀抱,亲手给她做了嫁纱,
“皇上,凝贵妃已经死了,”一个声音清清淡淡的从头顶上落下來,似乎是为了回应凤于飞话,又似乎是在讽刺此时凤于飞的可怜现状,
凤于飞抬头,伸手以广袖抹了嘴角的血迹,瞧着眼前飞扬的紫怔怔出神:“你早就知道心水就是凝歌,”
说的是肯定句,毫无疑问的,
凰肆挑眉,手中的折扇轻微晃动了两下,那折扇描了金边,和凰肆身上穿行的金线融在了一处,晃的凤于飞一阵眼花,
折扇带起來的风吹拂着凰肆垂在额头的一缕长发,那长发飘荡,飞起又落下,衬得那带着些许迷离的凤眼愈加的妖冶好看,
“在心水姑娘走之后才知道的,不过是比皇上早一刻罢了,”凰肆说的漫不经心,眼角的弧度也跟着漫不经心的下弯,泄露出些许嘲讽,唯独洠в型绽锏奈氯螅
“长彦,退下,”凤于飞皱眉,淡淡的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长彦,
长彦犹豫了一下,却终究是应声而去,临走时候顺手帮两人关上了门,召來门口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低声吩咐道:“只好好看着不准人进去,里面有任何动静洠в蟹愿蓝疾蛔冀ィ
侍卫们齐齐道:“是,”
长彦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宫门,转身刚想走,却见着门口匆匆忙忙跑过來一个小太监,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长彦面前,屈膝就给长彦跪下,又在那台阶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道:“公公,烦劳您通传一声皇上,就说我家主子不好了,这时候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梦里都念叨着皇上呢,”
长彦细长的眉毛皱在了一处,仔细看着那小太监,却正是长歌殿新晋的主子彦贵人身边伺候的大太监,
“怎么回事,”长彦并洠в薪ネù囊馑迹皇亲白鞴匦牡淖颂ξ柿艘痪洌呈撇蠓隽四切√嗥鹆松恚
别人不知道那长歌殿的主子是怎么回事,长彦却是清楚的很,那彦贵人在后宫并不起眼,一直以來甚至只能居住在一开始进宫时候的储秀宫,若非是凝歌假死之后故意在皇上跟前祭拜凝歌亡灵,凤于飞也不会心软提拔这样的主子住进长歌殿,
原本长彦还觉得皇上能转了心思,减少痛楚,叫长彦住进长歌殿里也算是无可厚非了,如今看來,还当真是抬举了这主子,
只是皇上不肯动,他一个做下人的自然也张不了口,只白白糟蹋了那长歌殿,滋养了一个凝歌,却迎來一个坏了根基的,
凤于飞留着彦贵人,自然是有他的理由,长彦猜不透,但是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太多提及,对于长歌殿那里,能应付就应付了,
只是从凝贵妃远走云城之后,皇上只把自己关在乾坤宫,就连后宫的边缘都不曾擦过,而这彦贵人,已经是这短短一个多月里面传了六次身体不痛快的消息了,
其中四次都是昏迷不醒的,等到长彦去看,却发现彦贵人正好端端的坐在宫里,仔细妆点过,显然是等着皇上 呢,
这也是宫里争宠惯用的小伎俩了,长彦心中有数,笑一笑也就算是过去了,只是那彦贵人心比针眼小一些,自不量力,自然是要适得其反,如今的凤于飞再听到这样的消息,怕是连叫长彦去的想法都不会有,
长彦等了许久,只听得那小太监呜呜哭泣的声音,且声音越來越大,显然是非要闹到里面的人听见为止,
长彦在宫中待了这半辈子,随着凤于飞见过那么多的场面,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太监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小九九,随即不耐道:“好了好了,虽然不是男人,你的眼泪也总要比女子值钱一些,在这殿前你哭什么哭,白招惹了晦气,你且说说怎么回事,不说就给杂家滚回去,这时候皇上正在休息,惊扰了圣驾你可负责不起,”
那小太监肩膀不住的抽搐,被长彦的话惊的缩了缩脖子,只是很快又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长彦脚下,抱着长彦的大腿就开始痛哭流涕,边哭边道:“娘娘说自己快不行了,只求能见圣上一面,公公,您开开恩,进去帮奴才禀告一声,奴才感激不尽啊,”
那小太监抱着长彦的腿奋力哀嚎,手上也不曾消停,一把攥住了长彦的手,只把手中一把金簪掖进长彦手中,用两个人能勉强听得到的声音道:“这是咱娘娘的一点心意,还请长彦公公笑纳,”
第二百五十九章 坏了根基的
长彦默默的摊开手掌一看,手中握着的可不就是一把纯净的簪子么,那簪子尤为特别,簪头是一朵盛开的藕荷,藕荷中央却不是惯常见到的绿,而是用绿宝石向前进去做成的**,精致程度叫人叹为观止,
只消一眼,长彦就知道这东西确实是出自深宫内院,
而这簪子眼熟的很,根本就是从前戴在凝歌鬓上的东西,
长彦记性好的很,但凡是从手上过的东西后來都能记得清楚,巧合的是凤于飞赏赐到长歌殿的每一样东西都会经过长彦的手,所以长歌殿的一切于长彦來说都十分的熟悉,当然也包括凝歌的东西,
瞧见这簪子,长彦的手紧了紧,半眯着眼睛脸一变,收了手,愤愤一脚踹在那小太监的心口,沉声道:“混账东西,什么东西都敢偷,”
那小太监一愣,旋即就明白过來长彦说的是他手里拿的东西是偷的,在这深宫内院里,偷主子东西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啊,
想到这里,那小太监连忙抱住长彦的腿颤抖道:“公公饶命,这是主子上次下來的东西,是她给您的一点心意啊,天地可鉴,奴才就算是向天借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动主子的东西,”
长彦眸深了深,甩开那小太监的纠缠,一字一句道:“滚回去,告诉彦贵人,皇上吩咐,若是长歌殿少半根针來,都叫她万劫不复,”
说着,长彦握着簪子拂袖而去,只留下那小太监愣在原地,咀嚼着长彦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乾坤宫内,
凰肆掸了掸袖子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悠然在下手的座椅上坐定,“皇上,云城的人已经安顿下去了,您身上的伤还是叫微臣看看才好,”
说是要看,却是丝毫洠в幸囊馑迹炊羌窳俗雷由弦煌氩杷腿肟谥校缓攘艘豢诰蜎'了兴致,扫兴的放下,微微摇了摇头,
凤于飞靠在龙椅上,撑着额头看着凰肆淡漠的姿态,忽然就嗤笑出声:“明国公比朕,还要关心心水姑娘在云城的动态呢,”
凰肆利落的承认:“自然,当日云城主在宫中时,和心水姑娘两情相悦,可是微臣做的东道主,”
凤于飞神幽深:“两情相悦,”
该死的两情相悦,在宫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互动心思了么,
“怎么可能,”凤于飞不经犹豫,反驳的话就说出了口,
凰肆斜睨了高高在上的凤于飞一眼,挑眉道:“皇上以为,这天下的女人都会眷恋富贵权势,所以贪恋皇宫,如今皇宫里洠в辛巳ㄊ疲倥噬狭硗庖桓龈咧σ参闯⒉豢桑阅笔焙敛挥淘サ挠靡桓瞿箦晃掖蟾缡种械囊恢奖ǎ罹跽馐悄箦硎苣鞒璧拇郏热灰丫瓫'有了恩宠,为何不能另择富贵呢,”
话说到这里,凰肆已经算是承认他早就知道那心水就是凝歌了,而这样的话听在凤于飞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有些激动,目光如两把利剑,直直的射向凰肆,一字一句坚定道:“她不会,”
这个她,在场的两个人心知肚明是谁,奈何那人更名换姓,早就不该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贪图富贵的人多的是,唯独凝歌不会,
“为何不会,”凰肆反问道,
凰肆的话却好像是钉子一样生生的扎在凤于飞的心上,任是他费劲了功夫也拔不出來,一字一句血粼粼的昭告凤于飞当初的自以为是,
是了,当初的他不正是这样认为的吗,
所以如今的一切都该是他咎由自取是不是,
凰肆对凤于飞的怒气毫不在意,继续道:“为何不会,洠в辛斯箦耐废危皇且桓鱿胍娴男∨樱崎涔笪雉峁赘唬罡蛔悖茏ǔ杷桓鋈耍馔使瑳'有什么区别,为何她不能选择他,”
凤于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冷道:“朕……会杀了他,”
凰肆闻言哈哈大笑,只不过笑声压抑,好似來自胸腔,隐约带着无奈:“皇上若是能杀了云殇早就动手了,早在当日在郊外,他明知道凝贵妃身份却私自带她出宫,您就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云殇,也不会有今日这些事情,何况,你不敢杀云殇,”凰肆站起身來,描金扇拢在一处,有一下洠б幌碌拇蜃耪菩模ど牢⒒危徊揭徊降南蜃欧镉诜勺呷ィ
凤于飞只是冷冷的看着凰肆一步一步逼近,却洠в蟹床祷怂恋囊馑迹皇蔷簿驳牡茸潘南挛模
“凰年一此时虎视眈眈,洠Я吮ɑ褂星崎湟凰溃瞥悄谑票卮舐遥绞焙蚧四暌坏昧耸仆罚滩⒂茫昧嗽瞥牵椭荒芤栏接诨思遥獠皇悄肟醇模思胰缃窬唐胶猓奖叨疾坏檬撇攀腔噬舷肟吹降模阅悴桓疑痹崎洌獯蟾乓彩窃崎淙绱朔潘恋膩硖粜颇睦碛桑噬纤邓滴⒊疾碌亩圆欢裕彼祷爸洌怂烈讶徽驹诹税讣付悦妫头镉诜蓙砹烁雒娑悦妫饺耸酉咭唤换悖鞘敝浞缙鹪朴浚
凤于飞瞧着面前自信满满的凰肆,心中陡然一片冰凉,
凰肆不过是收敛了光芒,若是想要绽放,谁都阻挡不了那样的心思,而在如今的凰家众兄妹中,论心机和手腕,怕是洠в腥艘奕缁怂粒矝'有人会比凰肆更加的高深,
看起來洠в心康牡哪康模攀亲畲蟮耐玻
只是这样的凰肆能为他所用,叫凤于飞如何想都觉得不真实,
他养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头猛虎,
而面前的凰肆陌生又熟悉,和从前的凤于飞印象中的凰肆大相径庭,又莫名觉得熟悉,这样姿态的凰肆,分明像极了毫无顾忌时候的自己,
不,他不是凰肆,若是凰肆,怎么会处处都算计着凰家,
他是在毁灭凰家,而不是在夺凰家的权势,
想到这里,凤于飞后背渗透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來,脱口道:“你到底是谁,”
“您的明国公,凰肆,”凰肆一字一句的回答,不卑不亢,
凤于飞却是直起身子來缓缓摇头:“你不是凰肆,”
凰肆毫不在意,勾了薄唇淡然一笑:“那边随皇上以为微臣是谁,”凤于飞把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叫人不敢毕竟的冰冷來,端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冷冷的和凰肆对峙,
奈何凰肆动也不动,甚至连那上扬的嘴角都不曾变一下弧度,
许久,凤于飞手指上的白玉扳指磕在了龙椅那玉雕的龙头上,发出“哒”耳朵一声脆响,凤于飞惶然惊醒,淡淡的转开了目光,
而他却不曾看见,他转开目光的一刹那,凰肆松了一口气,后背濡湿了一片,
來自于王者身上的威严气质是浑然天成的,凤于飞总算也是在战场上游走过,王者气势中加上加上,一般人很难扛得住不动,
即便是凰肆,也不过是生扛,等那气场消失,已然是一身冷汗,
“说,你想要做什么,”凤于飞开门见山道,
凰肆粲然一笑:“皇上圣明,”顿了顿,又道:“微臣只是想请命,以钦差身份驻守寻访云城,”
凤于飞挑眉,无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纤长浓密到不像话的睫毛低低的垂了下來,刚好遮掩了他眸子里的情绪,一时之间叫人无法猜测此时他沉默时候的情绪,
“去云城啊……”凤于飞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凰肆紧随其上,道:“是,心水姑娘需要这样的一个身份作为后盾,否则一旦凰年一打压下去,她不禁会暴露身份,还会有灭顶之灾,”
“你直说朕是毫无选择就是了,”凤于飞苦笑,
这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当初他害她万劫不复,如今即便是再多的好也弥补不了当日的缺失,更弥补不了她心中的仇恨,
所以他辛苦的隐忍着,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