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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部分

不可思议的山海-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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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见过最滑稽可笑的雨师了!没想到你居然是他的徒弟!”

    “不过八百年来,我倒是听说他混出了偌大的名声,倒也不算辱没了老龙吉这一派的传承,可在我看来,老龙吉没有得到天理的万分之一,而他,怕是连天理的十万分之一都没有得到啊!”

    妘载失笑,看着眼前这位狂人,不免问道:

    “不可言喻的天理,是真正的天理么?”

    弇堈吊回应:“那是当然的,不可言喻的天理,才是真正的天理!”

    妘载说道:“那么天下最明白天理的人,确实不是我和我们的老师了。”

    弇堈吊理所当然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天下最明白天理的人,当然是我这种明知而不言的人!”

    妘载摇头:“不对,不对!”

    “这世上最通晓天理的人,那应该是哑巴。”

    “哑巴连话都不会说,他当然是最明白天理的人了!”

    弇堈吊一听,顿时大怒,妘载居然骂他是个哑巴,连话都不会说,顿时就要发作,而这时候赤松子,广成子,通玄子等人,都来到了市场。

    “弇堈吊!你这个老家伙,来这里是砸场子的吗!”

    赤松子的胡子抖动,气得不轻,眼看躺了一地的人,这里可是洪州,是他徒弟经营的土地,岂能被眼前这黑髯老匹夫捣乱?

    “砸场子?”

    弇堈吊看到赤松子:“原来是你这个小孩!大人不会和小孩一般见识,我只是感叹,这八百年来炼气士的水准越来越低了而已!”

    他又看向另外一边,广成子冷笑一声:“弇堈吊,赤松子在你眼中是小孩,你在我眼中,也大不到哪里去啊!”

    广成子表示,我活了一千五百岁了,没见过你这么狂的人。

    弇堈吊则表示,诶,今天你就见到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杠上开花

    大会定在夏至,而现在刚刚春耕,但是在这个时候来了个闹事的,那洪州“本地”的炼气士们当然不能惯着他!

    快去请丹朱、义均、无庄!

    喷人喷不过,必须找三杠精来才能对付这个家伙,立刻就有炼气士离开,义均很快来了,但是看到弇堈吊当场就是一声卧槽。

    “哦!是你!”

    弇堈吊看到义均,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他们找了什么人来对付我,原来是你这个不成器的帝夋孙子!”

    他这里嘲笑义均,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义均也眼红了,瞪着那只乘黄!

    “嘎噜噜!”

    小狐狸似的乘黄冲着义均龇牙咧嘴,它摇起尾巴,上面还有义均当年咬的疤痕。

    周围众人都摇晃义均,表示我们请你来不是来打狗的,狗不重要,你看一下对面那个老毕登好么,他才是你的仇人吧!

    义均抬头,对弇堈吊道:“我都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狗了,你居然还敢找到洪州来,我看你是大粪吃多了,熏上头了吧!”

    两人开始对喷,但是义均明显顶不住,即使义均表示,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杂匠,而是真正有顶级技术证书的大匠,然而弇堈吊依旧能从其他方面对义均进行猛烈打击。

    丹朱本来已经看淡世事,毕竟人到中年身不由己,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再出来杠,但是听说有人的杠术让义均都招架不住,丹朱那心中早已熄灭的熊熊杠火,再一次燃烧起来。

    不多时,在义均顶不住,且周围民众声讨的时候,看到弇堈吊在这里大喷口水,舌战群雄。

    他说义均对整个洪州并没有做出多大的贡献。

    义均说自己为洪州制造了大量的器械,提高了生产力,怎么算是没有贡献?

    弇堈吊表示,这贡献也不是你的点子,如果没有其他人告诉你,你能做出来?

    义均恼火,表示没有自己的技术,有点子又有什么用处?

    弇堈吊直接就表示,那你就是只有技术,没有脑子!

    “人没有脑子,和地里面的空心菜有什么区别!傻不愣登只知道顺着别人的意思生长,没有自我的判断,哈哈哈!”

    弇堈吊骂义均,表示他就是个工具人,纵然成就了大匠,也没有真正的,独自属于自己所制作的,划时代的器具。

    义均愤怒,表示你要是牛皮怎么没见你自己发明一个?

    弇堈吊大笑,表示难道我用了犁具,还需要知道它怎么制造?它要是不好使,我还不能说了?

    但这时候,丹朱来到这里,听到许多话,目光顿时一凝,开始发功!

    “菜无心可活,人无心难道也能活吗?”

    紧跟着,据梁扛着无庄赶来了,手还捂着无庄的嘴巴,等据梁收手的时候,无庄姐姐下来,就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让对面的炼气士为我暴跳如雷。

    “!”

    简单的口臭,极致的输出。

    这一刻,杠精也有了地域的分别,也团结起来了。

    丹朱:“我说话比较难听,可能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没有关系,希望你两下子可以接受。”

    “使用犁具者确实不必知道犁具如何制作,只要明白犁具好用与否就可以了,但是依照你的说法,作为一个瞎子,难道是可以随便给别人指路的吗?”

    “犁具坏了,可以找人修理,瞎子给人指错路,导致人的死亡,那你是不是要割头谢罪啊?”

    丹朱使用了逻辑置换,沉重打击了弇堈吊的嚣张气焰,而无庄这里更为简单粗暴。

    无庄:“叫的不错,发音非常标准,你家乘黄的狗叫是和你学的吧?”

    弇堈吊正欲吹胡子瞪眼,无庄忽然一声大叫:

    “苍髯老贼,安敢在此饶舌!”

    弇堈吊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喊吓了一跳,一时间居然没话可讲,随后周围人们的声讨声越发激烈,弇堈吊一张嘴巴难以对抗一群人,只能在人群之中不断向后退。

    “住口,你们也能评价我!”

    “就许你长嘴不许别人说话吗!干什么,你要动手啊!”

    砰!

    “谁砸的鸡蛋!”

    场面逐渐混乱起来,妘载吃瓜吃了半天,看的直呼精彩,这时候出面制止了骚乱与暴动。

    弇堈吊脸色涨红,脑门上鸡蛋清流下来,在身上滴滴答答,这下显得有些狼狈了,惹得赤松子几个老炼气士都是一顿哄笑。

    “原来察觉秋毫之末,指的是被鸡蛋砸脑袋!那这秋毫之末,不察觉也罢呀!”

    “说的是,说的是!赤松子此言有理!”

    妘载压了压手,周围人们的喧嚣声逐渐停下来。

    弇堈吊抹掉了头上的鸡蛋清,此时看到妘载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斗。

    斗,最先出现在洪州,也是妘载当年发明的衡器之一,现在也传遍了山海大地。

    “老先师可认识这斗?”

    “斗有什么不认识的,你发明的?”

    “确实是我发明的。”

    妘载大方的承认,弇堈吊也收敛怒意:“这些人都不足以言谈天理,你是洪州的大首领,我感觉你和他们不一样,是个可以说话的人。”

    这话出来,引来边上一阵嘘声。

    妘载道:“狂人之狂,是要狂的有原因,老先师既看不起其他的炼气士,又自称天理不可言喻,言喻出来的天理,并非天理,对于这句话,我有一句更简单的阐述。”

    弇堈吊目光一凝:“是什么?”

    妘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句话出来,周围许多远道而来的炼气士,顿时都目中放光。

    天理为道,这也是赤松子在信中,进行过阐述的,这些年,也有些大炼气士,对洪州炼气士们的讨论,进行过理解和批注。

    弇堈吊也点了点头,神色从刚刚的狼狈,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继续,继续!”

    妘载忽然一笑:“道既然是不可言说的,那我这句话,是正确的吗?”

    话题变成反问,弇堈吊微微皱眉,周围也安静下来,吃瓜的群众们,也聚集的越来越多。

    弇堈吊道:“天理虽然是不可说的,但是至少要有个名字,不然怎么称呼!”

    妘载道:“对,所以这个过程,就叫做‘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洪州论道

    弇堈吊的眼中,再度有光亮,他仔细仔细,再一次打量妘载,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赤松子在后面,和广成子嘀咕,表示这个老毕登,肯定又是觉得,自己的徒弟挺好,而自己又不配教徒弟了。

    “对,我看他就是觊觎咱们的徒弟。”

    “阿载两三句话,就让他沉默了。”

    两老头在后面嘀嘀咕咕,站在阿载所创造的道德制高点,对弇堈吊指指点点。

    妘载此时,把话题引到手中的木斗上。

    “老先师请看这斗,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弇堈吊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不明白,于是不解:

    “斗不过是测量粮食分量的器具,它有什么特殊的?”

    妘载笑了:

    “这测量粮食分量的功能,正是它的特殊之处啊!”

    手里捧着斗,把它四个面转了一圈。

    “最初的时候,人们没有办法测量粮食,所以我才创造了斗。”

    “小小的斗,带给了人们方便,比起过去,稍稍精确了粮食分割时的大小总量,同时也带来了相对的公平公正,天下的人,都以洪州的斗为标准,于是天下人分割粮食时,不论你从东方走到西方,还是从南方走到北方,所用的斗,都是一个制式的。”

    “于是,天下的人生活产生了微妙的改变,而在洪州,斗,也是衡量一个人才干的词语,所谓才高八斗是也。”

    妘载把斗递给弇堈吊,黑胡子的老爷爷接过这木斗,翻来覆去的看,似乎想要看出花来。

    妘载又问道:“炼气士所知道的大道,如果有十斗,老先师是否自己觉得,自己得到八斗,而老龙吉师祖,连一斗都没有呢?”

    弇堈吊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自负道:“那是当然!老龙吉不能明察秋毫之末,不及秋毫万分之一,他所能骄傲的,不过是闭上嘴巴,在神农睡醒前自己死去,这是因为他终于认识到,天理,或者说道,这是不可言说的东西!”

    “他教导其他的炼气士,教导神农等人学习知识,现在看来,叫做传道,但是传下来的道,不是真正的道,而是他自己以为的,是他自己所得到的,属于他自己的小道而已!”

    “我通晓真正的天理,能准确预知日月星辰运转的时间,能明白七天之内是晴天还是下雨,会发生洪水还是地震,当天上出现灾祸,我能及时避开,当天下出现错误的事情,我也能及时的发现!”

    “就像是你们这个炼气士大会一样,没有人通知我,但我知道这里会发生事情,所以我就来了,果然看到了这些八百年无所作为的老家伙们!”

    弇堈吊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十分骄傲自满的,他在炼气士中的修为极高,比起当年的老龙吉更加厉害,而此时他所自称的这些能力,也确实是让妘载心头一惊。

    能预判七天之内的风雨变化、灾祸吉凶,这种能力确实是不曾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

    把这老爷子搞到气象台去上班,一定不错,直接就是人形自走老黄历。

    妘载心里如此嘀咕,继续说道:“但是老先师觉得,这就是所能明白,和达到的,大道的极限了吗?”

    “我对于道的理解,是无比深刻的,不敢说得到了秋毫,但至少能有秋毫的一半!”

    弇堈吊依旧狂妄骄傲。

    然而妘载却笑了,问道:“我拿这斗,可以装粮食,粮食总用装完的一天,那么请问,用这斗去装水,假设给你无限的岁月,能不能把大海舀干呢?”

    弇堈吊疑惑,摇摇头:“大海无穷无尽,如何能用这小斗舀干!”

    妘载:“对啊!你就像是小斗,自称得到了大海的知识,但是大海外面还有大海,这正是海水不可斗量啊!”

    这话出来,弇堈吊身形微微一震,目光转动,略有所思。

    但妘载笑了笑,为了更加直白的体现这个问题,蹲下来,在地上画了个圆圈。

    “这是你。”

    妘载如此说着,又在这个圆圈外,再画了一个大圆圈,然后指着大圆圈,开始进行讲述:

    “这是大道。”

    “你身为小圆的时候,觉得眼前放置的知识,浩如烟海,不可尽数明悟。”

    众多人都蹲下身子查看,妘载蹲在地上,把小圆圈擦掉,然后在大圆圈上,画了一个凸起的小角。

    “但是,当你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你把这大圆的知识学全了,并且有了自己的理解。”

    随后,又在这个大圆的外面,画了个更大的圆圈,如此无限的套娃下去。

    弇堈吊大为震撼:

    “这是什么?”

    他问的是这个图形的模型,而妘载告诉他:“这是知识圆圈,外面的东西,还是大道。”

    “大圆圈的面积是你的知识,小圆圈的面积是我们的知识。你的知识比我们多。这两个圆圈的外面就是你和我们都无知的部分。”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

    “什么意思?”

    “大道永远是无名而质朴的,它虽然很小,不可见,可天下没有谁能使它服从自己。”

    “妄称认清楚了大道,知道了天理的奥秘,但事实上所看到的,不过是你自己所认为的大道而已,那是你经历研究大道之后,所得到的结论,是你的结论,不是道的结论。”

    这句话,让弇堈吊浑身如遭雷击,就像是醍醐灌顶一样!

    他看着妘载的眼神也彻底变了,有些震惊和骇然。

    紧跟着,妘载说出了某位未来哲学家,最著名的一句话:

    “或许,我们唯一能知道与确认的事情,就是我们‘一无所知’。”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妘载认为这两句话,是有些意思的。

    其实,不妨如此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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