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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部分

北朝求生实录-第6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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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无话可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已。”

    高延宗洒脱的说了一句。

    “哼,唐邕下毒,证据确凿,晋阳那边知情人不少,你永远都无法抵赖!你跟唐邕在一起,你会不知情?”

    这话其实毛病颇多,因为唐邕不是亲自下毒的人,此其一,其二,高延宗那时候也是在邺城,并没有跟唐邕有过多接触。

    但,现在审案子,是要给高延宗定罪么?

    其实不是的。

    无论高延宗说什么,无论事实真相是什么样的,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高殷确实是毒死的,高延宗和唐邕确实是在一起被抓住的。所以,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件事并不需要一个强逻辑。只要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就行了。

    你说一匹马是一条鱼,那是侮辱智商,可是你若是说一匹马是一头驴,呵呵,赵高大人很早以前就展示过这项技术了。如今高伯逸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

    “在下无话可说。”

    高延宗摇了摇头,懒得多费口舌。

    “王爷,这事您怎么看?”

    郑述祖继续问高湜。

    “啊?国法家规都在啊,不用问我,你们又没有用刑,只管审,只管问就是了。”

    高湜继续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木得感情的工具人。

    “高延宗通敌叛国,并且疑似参与毒杀前太子高殷,罪无可赦,理应处斩!”

    郑述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念在他是从犯,之前也是被高演威胁,毒杀太子嘛,只能说知情不报。

    宗室嘛,大理寺无法判决。”

    他侧过头问高湜道:“王爷,高延宗交给你发落,如何?”

    明知道不能判,还故意审一出?

    这满满的恶意,早已弥漫整个大理寺。

    无聊得要闭眼的高湜打了个哈欠道:“多麻烦啊,要是斩了这家伙,只怕有人说我闲话,说我骨肉相残。

    要是放了他,又会有人说我是包庇犯人,我也很为难啊。”

    高湜也开始踢皮球起来。

    坐在一旁听着儿戏一样审判的毕云义,想着的却是刚刚收了没多久的一个小妾,范阳卢氏的大小姐,那滋味真是没的说。

    可惜,这美妾还没玩多久,就被儿子搞了。现在两个贱人一不做二不休的私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毕云义今天一整天都是膈应得不行。

    他哪里有心思关注高延宗怎么样。反正这厮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冢中枯骨而已,你会热衷于跟一个要死的人去争论什么?

    “王爷,如今宗室不少人不自爱,死于非命。不如饶高延宗一命,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毕云义慢慢说道。

    “嗯,就这么决定了,将高延宗贬为庶人,圈禁在邺南城,永世不得出邺城,这样可以吧?”

    高湜打了个哈欠问道。

    最近李沐檀以高伯逸的名义送了他一个出身世家,又流落风尘的美妾,可甜可咸,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高湜这段时间一直是爱不释手,整日跟对方鬼混。

    “嗯,那就这么决定了。按王爷说的办吧。”

    郑述祖沉声说道。

    “至于高演,人已经死了,他又是太皇太后的儿子,就葬在晋阳,跟太皇太后为伴吧。”

    哦豁!终于看到了点刺激的!

    本来,娄昭君死在晋阳,就应该将遗体转移到磁县,高氏一族的祖坟,与高欢合葬,这才是要义。

    然而,在某些势力的阻止下,此事一直未能成行,以后,大概也不会去做了!

    今日对高演遗体的处置,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即:高伯逸不希望娄昭君的遗体进高氏一族的祖坟。

    至少在他死之前,不会做这件事。

    至于后人会不会在时期不敏感以后再去办,谁也不知道。

    围观之人都感觉,这次公审,架势很大,但有虎头蛇尾的嫌疑,典型的“高开低走”。只有极少数灵醒之人,才慢慢回过味来,弄明白了站在这场公审背后的高伯逸,到底想做什么。

 第1248章 时代的曙光(1)

    如今的鱼府,也算是“大户人家”,哥哥鱼俱罗乃是禁军大将,骑射无双,领兵稳健,深得神策军老大高伯逸信任。

    而弟弟鱼赞,名义上是内务司的高级官员,实际上,却是暗中帮高伯逸刺探情报,监控邺城各方权贵,心狠手辣,其威名还在他大哥鱼俱罗之上。

    这次鱼赞将高润下狱,又在监牢里勒死这位北齐王爷,虽然没有人指认他杀人,但一个“监管不严,草菅人命”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于是鱼赞被高伯逸一撸到底,扒掉身上的官服,直接滚回家“反省”,倒是让所有的邺城权贵都暗暗松了口气。

    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鱼赞这厮做事,根本不考虑后路,高伯逸要做到五分的地步,他会直接做到十二分!

    老实说,这种人在没倒台之前,没人会去主动招惹。

    他不来招惹你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而被勒令回家的鱼赞,倒是很老实,整日大门也不出。

    “赞哥,要不要妾身去求求高都督?”

    鱼府的书房里,鱼赞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崔泌的按摩。他抓住对方的小手,放在脸上摩挲道:“夫人放心便是,很多事情,主公是只做不说的。若是我会有难,岂能不送你走?

    包括主公在内,我鱼赞生平不欠谁的,都是买卖。唯独欠夫人的没法偿还。所以啊,你也少操点心,只要你还在邺城,那就万事大吉。”

    鱼赞得意洋洋的说道。

    “赞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妾身是怕……”

    崔泌皱着眉头,并不完全认同鱼赞的话。那话怎么说来着,飞鸟尽良弓藏,总有一天鱼赞会失去利用价值的,到时候,要怎么全身而退?

    不要说是鱼赞这种“干脏活”的人了,就说那些功高震主的文臣武将,有多少能够保全自己,保全家族的?

    哪个又不是战战兢兢的活着?哪怕秦末汉初之萧何,也要靠不断“自污”,来保全性命。鱼赞是哪来的自信,感觉自己可以活到寿终正寝的?

    “哪怕不能流芳百世,亦要遗臭万年。我鱼赞根本就是烂命一条,现在每活一天都是赚的,我怕什么?”

    鱼赞反问崔泌道。

    这话没办法回答。每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不一样,想法自然也不同。鱼赞的想法倒也没错,每年伤寒都要死那么多人,若是遇到瘟疫,常常是一个村一个村,一个镇一个镇的被清空。

    死亡的人连名字都不会留下,史书也不过是一笔带过而已。鱼赞能有今日之成就,用“光宗耀祖”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他也确实不用担心什么事情!

    “赞哥,不若妾身派船送你去济州……高都督不会对付你,可是,难保其他人不会落井下石啊?”

    鱼俱罗现在在晋阳,邺城某些看不惯鱼赞的人,要他性命或许不能,但给点颜色为难下,还是很容易的。

    因为鱼赞的身份变了,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官袍加身,能有什么用?

    “妇人之见!”

    鱼赞虽然嘴里在骂,却是把崔泌揽在怀里,让对方坐自己腿上。

    “如今的齐国,已经是主公的囊中之物。虽然,主公应该不会马上就登基,可是适当的敲打和威逼一下某些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时候,正是我鱼某人要出力的时候,岂能跑其他地方避难?你放心便是,我很快就会另有任命的。”

    鱼赞自信满满的说道。

    “真会如此?”

    崔泌有些不相信。对于女人来说,自己嫁的男人好不好,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好不好。

    这说起来有些畸形,可事实却是如此。

    鱼赞的人品是不好,为人轻浮狂妄还暴虐,更是打女人,地地道道的渣男一个。可是崔泌知道鱼赞对自己是真心实意,而且从来都没对自己动过粗。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那次。

    这样的男人,哪怕再不好,对崔泌来说也是好的,更别说她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

    “赞哥觉得好,那就是好了,妾身没什么担心的。”

    崔泌微微点头,将头靠在鱼赞怀里。

    “他确实没什么要担心的。”

    书房门被推开,高伯逸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吓得鱼赞立刻将崔泌按在胡凳上,自己迅速跪下,不停磕头,面如土色!

    有些话,在自己心里说说是可以的。

    但是拿出来说,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鱼赞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高伯逸到底听到了多少。总之,这事有些不妙。

    高伯逸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我刚刚到,你说的什么事情,我完全没听到,所以不用紧张。”

    高伯逸对鱼赞使了个眼色,至于他究竟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多少,从这个表情,可以有无数可能。

    不过应该不会拿鱼赞开刀,至少现在不会。

    “主公光临寒舍,不知道有什么吩咐,若是有,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去做。”

    鱼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这次他是真被吓到了。

    “事情的话,还是有的。不过你们夫妻平日里都忙,现在难得温存一回,要不要我给你多放一段时间的假期?”

    “不用不用,卑职很闲,整天在府里无所事事,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鱼赞连忙说道,生怕高伯逸反悔。

    “你有空的话,近日里多去新建的西城逛逛。晋阳鲜卑军户多半落户在此,也快满一年,要分田地了。

    你记录一下,他们当中谁平日里威望高,谁是刺头,谁不安分老是搞串联,到时候把这些消息都归类,送到我这里来。

    至于其他的,不要多问,尽量低调点。我不希望你跟这些人发生明面上的冲突,知道么?有事一定要汇报,不要私自处理。

    若是再像从前一样胡作非为,我先砍你双手,以儆效尤!”

    高伯逸淡然说道。

    别看他平日里很好说话,为人也谦和。可高伯逸这个人发起狠来,那绝对是要动真格的。鱼赞十分相信,若是自己这次不听话,搞不好,真要丢掉性命。

    失去了双手,也就失去了当狗腿子的价值,再说高伯逸也会担心被砍双手的鱼赞报复,所以刚才那个威胁,是实实在在的,绝不是虚张声势。

    “卑职知道了,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了。高氏一族,以后你姑且不要去动他们了,懂么?”

    “卑职明白,以后主公说对付谁,卑职就对付谁。”

    刚才在崔泌面前口若悬河的鱼赞,此刻小心谨慎如同鹌鹑一样,高伯逸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鱼赞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等高伯逸离开很久之后,一直呆坐着不动的鱼赞,这才全身瘫软下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手脚都在抖。

    “赞哥……很严重么?”

    崔泌拿出汗巾,给鱼赞擦额头和脸上的冷汗。谁知鱼赞长叹一声道:“从现在开始,真要老老实实的了……”

    他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测,却又不敢确定,甚至都不敢去想。

    ……

    蒲坂城内,窦毅正在巡视城防,马上要春节了,值守的军士,都是魂不守舍,心早就飞了。蒲坂城跟弘农城这样纯军事用途的城池不一样,它除了是一座军事重镇外,还是水路连接关外和关中的节点门户。

    漕运十分发达。

    城内的居民也很多,特别是流动人口不少。甚至可以用鱼龙混杂来形容。

    而春节临近,蒲坂城周边乡镇到城内采购年货的人络绎不绝,更为这座大城带来了无限生机。

    一切都安然无恙,一切都运转正常,窦毅轻叹一声,原路返回府衙,然后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

    外出镇守,生活其实是很枯燥的,特别是蒲坂这样的大城,并非前线,遭遇敌袭的可能性极小。

    但若是有,则极有可能是发生了“灭国之战”。

    窦毅中年大叔吃嫩草,娶了年轻的公主当娇妻,自然没心思在外面拈花惹草。他到现在连个妾室都没有,更别提带在身边了。

    若是比这方面,高伯逸完爆他。

    可是,现在窦毅也有自己所忧虑的事情。

    周国的国运,似乎被打断了。

    周国的国势,似乎要倾颓了。

    周国的政局,似乎又要混乱起来了。

    这时候,作为关中窦氏的代言人,窦毅所能做的选择,其实特别有限。

    昨日收到从扶风老家寄来的信,信中就提及,要窦毅做事“悠着点”,不要太过得罪北齐的高都督,甚至要好好利用下姻亲关系,为将来谋一条后路。

    切莫因为担心宇文邕猜忌,而将婚事推掉。

    言辞甚为恳切。

    至于家里是怎么知道此等机密消息,只能说或许是高伯逸派人去那边吹风,也可能是家里得到了某些消息,对周国的前景很担忧,总而言之,好像情况不太妙的样子。

    还有一件事,也让窦毅有些忧虑。

    此次宇文邕率军攻略洛阳惨败,府兵精锐为之一空!为了补充兵员,不得不扩大招兵范围,结果就是,原来府兵的军户数目不太够。

    也就是说,授田产生的自耕农数目不够,这件事,乃是日后府兵制度衰败的根本,并不是很好解决。

    摆在宇文邕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就是利用窦毅训练的“和尚军”,将这支军队训练成精锐,弥补府兵的缺口。

    这类人问题很大,出家的时候懒散惯了,窦毅训练了两万人,都只敢守着蒲坂,在蒲坂屯田。宇文邕出征的军粮,就是来自这块。

    和尚军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没有家人的羁绊,战斗意志薄弱。没有亲属家眷的人,很明显生活态度会更洒脱一些。

    这些人敲敲边鼓还行,暂时不能指望他们成为擎天之柱。

    让这些人还俗后慢慢适应社会生活,娶妻生子,最后慢慢转变为府兵,是一种没有副作用的好办法,可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而宇文邕所缺乏的,就是时间!

    第二条路更为艰险一些,那就是包括窦毅在内的关中世家,其实,都是豢养了大量佃户的!这些佃户,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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