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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部分

北朝求生实录-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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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说,这么大的孩子视野有限,应该看不清东西啊,为什么总感觉好像在打量着自己呢?

    “奇变偶不变?”

    高伯逸轻声问道。

    一岁不到的高承景躺在床上毫无反应,依然是在看着自己。

    “床前明月光?”

    哪怕张红娘再蠢,也看出有些不对劲了。她生气的将儿子抱在怀里,瞪了高伯逸一眼说道:“承景可聪明了,很少哭闹的,特别懂事!”

    这叫懂事?

    高伯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这明显就是傻好吧!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罢了罢了,这孩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今天开始你别住这里了,到楚王府住着吧,以后让沐檀来教导这孩子,不然给你带着,不傻也要成傻子了!”

    高伯逸无奈叹息道。

    张红娘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一辈子都是孩子,永远都不长大。让她生孩子,是他高某人一生当中最大的罪孽!

    “哦,那也好,府里热闹点。”

    张红娘和李沐檀是天然的盟友,彼此间也没什么冲突。因为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高承景哪怕天资惊人,最后也不会坐上那个位置!根本没他什么事。

    而张红娘本身又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这样的人,大家当然都会让着她,接纳她。把笨女人搞走了,再来个聪明的,谁受得了?

    将张红娘哄好了以后,高伯逸就来到书房,果然,张晏之已经端坐在那里很久了。

    “主公,这是神策军今年加进来的人,其中有五分之一,是曾经给世家当过家将的。”

    张晏之沉声说道,将一本花名册交给高伯逸。

    “我要建立新军,将这些人全部送到新军里面去,作为警告。下次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所谓的新军,其实只是一个“新兵训练营”!五军都督府的兵马虽多,却不够精锐。拉出去打仗的时候,会缺乏一锤定音的精兵!

    这个新兵训练营,其实就是在五军中选拔精锐,用神策军的相关条例训练,成为常备军。他们除了服役年限更短外,跟神策军的差别很小。

    高伯逸这么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世家对于兵权的渴望,一日强过一日。堵不如疏,给一个地方让他们发泄一下也好。

    这个训练营,只是训练兵马,并不能调动兵马,连十个人以上的组织要出大营,都需要训练营的最高长官批准!

    这些人训练好了以后,就会送到各地边军里面。看起来像是在为世家培养人才。但是,这些人,他们的服役年限,有着严格的限制!

    没有个一二十年,想完全渗透到大军之中,很难很难。而这些时间,足够高伯逸做很多事情了。当然,世家也不是傻子,这样相当于是在帮世家培养战兵。

    却也是在给国家培养后备精兵。

    其间得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明白的,这取决于高伯逸和世家谁更努力,谁能更好的把握形势。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新兵训练营的事情,我让杨素去筹备了,你不必多问。”

    高伯逸淡然说道。

    张晏之拱手行礼,微微点头。

    过了几秒,他将一本三国演义的书递给高伯逸,不动声色说道:“主公,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现在虽然周国未灭,不过似乎可以开始提前准备一下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什么事?”

    高伯逸微微皱眉问道。

    “霍尹之事!”张晏之斩钉截铁的说道,看上去甚至还带着几分狰狞!

    废帝?

    人嘛,说话就是喜欢拐弯抹角的。高伯逸现在就能行“霍尹之事”,随意废立皇帝,还需要准备什么呢?

    那自然不是废帝的事情,而是废帝以后应该如何。

    “现在还不是时候。”

    高伯逸缓缓摇头说道。

    “主公,切莫被美色所迷惑事成之后,所有的都是你的!”

    张晏之急切说道。李祖娥和高伯逸之间那点破事,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

    “如今周国未灭,人心不服。切不可操之过急,这件事,以后再说。”

    “不过从现在开始,可以逐步造势了,这些东西你比我更熟,你看着办吧。”

    高伯逸缓缓说道,他怕寒了张晏之的心,又补充了一句。

 第1266章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下)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邺城尚书府的签押房里,放着一份今年最新抄写出来的邸报。第一页开始就写着这篇名为阿房宫的赋,还附有京畿大都督,楚王高伯逸的名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署名章。

    尚书府里从主官到小吏,都被集中在签押房内,轮流传阅几分邸报,时不时的微微点头。

    中,高伯逸提出了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理论,可谓是振聋发聩。

    只不过,作为齐国的一个异姓王爷,写这样的章,写这样的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好像没什么不正常。

    平淡无奇之下的动作,却是某些明眼人回味悠长。

    尚书府不是独一份,这份邸报在短短几天内,就发到了邺城内每一个衙门,就发到了邺城周边郡县的府衙,县衙。至于造成了什么影响,暂时还看不出来。

    邺北城的一处普通宅院里,春光明媚。新任户部尚书接替李德林的高熲,正拿着朝廷的邸报,读给正在学写字的高承广听。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政之人,必须时刻铭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臣子乃君王之剑,披荆斩棘,须知为剑之道。

    君王之剑以智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杰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

    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

    整篇念完,高熲陶醉的摇头晃脑,将邸报合上,望着一脸懵逼的高承广道:“你悟出什么来没有?”

    不要说是四岁不到的高承广,就算是从街上抓个粗通字的成年人,只怕也会听得不明所以。

    看着几乎完全没听懂的高承广,高熲叹息一声道:“刚刚为师念的那些,你完全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这是你爹写的章,而你爹,是一个很厉害,很值得别人尊敬的人,这就够了。”

    是这样么?

    高承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是在云里雾里。

    “告诉为师,你悟出什么了?”

    高熲眯着眼睛问道,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高承广。

    “我爹很厉害?”

    “不,为师是想告诉你,有这样一个父亲,绝不可以有一个废物一样的儿子。从今日起,为师会更加严格的要求你,学学武。”

    “哦好的,师父。”

    高承广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高熲平日里对自己很好,他又不跟母亲独孤伽罗住在一起,高伯逸来看他的时间也很少,所以高承广几乎是把高熲看成是自己的父亲一般。

    “嗯。”

    高熲欣慰的微微点头,感慨的叹息了一声。他翻开这份邸报,将高伯逸署名的那篇章又读了一遍,甚至默默背诵那篇阿房宫赋。

    眼中不断有复杂的光芒闪动。

    “要变天了啊。”

    高熲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话被高承广听到了,他疑惑的问道:“师父,您刚刚在说什么?”

    一个四岁孩子能懂什么?他哪里会明白,现在明媚的春日,也可能随时变成狂风暴雨交加的春雷。

    高熲微微一笑道:“为师刚刚在说,今后你一定要自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自暴自弃。因为你的前程,很可能会很远大,路也很长。”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

    楚王府的院子里,李沐檀拿着邸报,念给正在学写字的高承明听。几岁的孩子当然无法理解她念的那些东西。不过一向听话懂事的高承明,还是很认真的在听。

    “刚刚娘念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李沐檀看着儿子问道。

    或许在高伯逸眼中,李沐檀又温柔又贤惠,处处都为自己着想,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于自己的那些妾室,她也很大方,不会刻意去针对。算得上一位模范妻子。

    不过对于高承明来说,李沐檀却不亚于是世上最恐怖的大魔王。只有高伯逸在家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别的孩子在玩的时候,他在学习,别的孩子在学习的时候,他还是在学习!

    什么快乐的童年,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母亲儿子想说,这章好长啊。”

    高承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他猜测,自己肯定会被要求背诵。

    “长吗?一点都不长啊。”

    李沐檀随口便背诵了一大段,就好像这首阿房宫赋就是她写的一样。

    高承明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李沐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一段一段的背,娘陪着你。你爹是个盖世英雄,世上最好,最完美的男人。我决不允许你丢他的脸!娘以后会更加严格的要求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是高伯逸的嫡长子,所有人都会看着你,把你跟你爹做比较。娘不求你超过你爹,但起码,你要看起来像个人样,不能让别人谈论你的时候,一脸鄙夷,知道么。”

    高承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本来他还想说话,却看到母亲李沐檀眼中有泪水,最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一句一句的背,背诵一句,娘就给你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好的,娘亲。”

    明媚的春光下,高承明在李沐檀的辅导下学习,似乎变成了一幅画,定格在历史的间隙中。

    夜深了,楚王府的卧房里,激情与喘息终于平静下来,归于沉寂。黑暗之中,高伯逸将李沐檀脸上沾满汗水的发丝捋到脖子后面,有些感慨的说道:“今天你很来劲啊。”

    他总不能跟老婆说:你刚刚好骚啊。

    那样太羞辱人了。

    “阿郎那篇阿房宫赋,妾身看了,真是气壮山河。”

    她翻了个身,趴在高伯逸身上,黑暗之中,一双大眼睛借着月光,柔情似水的看着高伯逸说道:“阿郎的心思,都在那篇章里了。”

    “妾身从这份邸报里面,我看到了和过去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高伯逸好奇问道。

    “王朝气象!”

    李沐檀一字一字的说道。

    高伯逸心头一震,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往往就是枕边人。要不怎么说枕头风很厉害呢。

    “阿郎接下来,还会有动作吧?这篇邸报,感觉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确实如此。”

    高伯逸将李沐檀按在床上,自己则是套了件袍子,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明月。

    “接下来,就是新年的京查。凡是不会背阿房宫赋的人,全部刷掉,进入备选官员的名单。”高伯逸开玩笑似的说道。

    哈?还能这么操作?

    李沐檀被高伯逸的无耻给震惊了。

    “不好好背我写的章,就是不把我放在心里。不把我放在心里的大臣,就很有可能会成为跟我作对的人。让这些人从原来的位置上下来,好好反省一下,也没什么不对吧?”

    这话说得霸气外露,理所当然。不过李沐檀听着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味。

    他喵的,这不就是党同伐异么?跟赵高的指鹿为马差别不大啊!

    说得那么义正言辞啊!真是有点没脸没皮。

    似乎察觉到妻子内心的鄙夷,高伯逸在她身上乱摸一阵问道:“当初高洋要是让你侍寝,你可以不去么?假如你没有嫁给我的话。”

    那自然是不行的。

    李祖娥的姐姐李祖猗就是个最明显的例子。

    而且高洋是先弄死她老公元昂,然后在灵堂上强行奸污了李祖猗。李祖娥会被高伯逸勾搭上手,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对高洋失望透顶。

    李沐檀沉默以对,不过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了。她要是不侍寝,高洋就会杀她爹李祖升!

    她还能不去?

    “所以说了,我现在让他们背阿房宫赋,他们也不敢不背。这就叫降维打击!这个权力,都是我从战场上赢回来的。战场上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回到邺城,也一定得不到!”

    说这话的时候,高伯逸霸气十足,丝毫不掩饰他对于权势的渴望。

    赵高当年的指鹿为马,就是要看看谁不听自己的话。但是高伯逸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低级。所以这件事,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民贵君轻么?”

    李沐檀试着问道。

    高伯逸握着她的小手说道:“这只是一种说法罢了。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做到民贵君轻,却为什么还要提这个呢?

    因为上位者就是国家的表率。如果上位者都把百姓当草芥一般,那么上行下效,下面的人,只会更加猖獗,在视线看不到的角落里,胡作非为。

    而他们却不会承担任何后果,那些仇恨,都会转移到你头上。

    谁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君王断然没有为臣子背锅的道理。”

    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对于君主与百姓的关系,高伯逸思考了很多。他当然不能大喊“英特纳雄耐尔”,或者说什么“闯王来了不纳粮”。

    如果那样,王莽的例子就殷鉴不远。

    君主和自耕农,乃是天然的盟友,或者说,自耕农为任何朝代的君主提供了衣食住行所需要的一切。

    乃是真正的衣食父母。民贵君轻,这里的民,说的就是自耕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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