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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部分

北朝求生实录-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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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军帅帐中央,高伯逸靠在一张胡凳上,任由着郑敏敏给自己捏肩膀。她的手法极差,要不就是没力气没效果,要不就是捏得人不舒服。

    “别捏了,你这双手,真就只是个写写画画的,不是伺候人那块料。”

    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渐近,郑敏敏有些紧张的按住高伯逸的肩膀,颤抖着问道:“阿郎,要不要把佩剑拿着?”

    “真要让周军杀进来了,明天天亮我就把神策军的将校一起砍了。要是提前预知敌军要袭营,还让对方冲进主帅帅帐,那他们真可以不用混了。”

    高伯逸看都懒得看帅帐的入口,一直闭目养神。该布置的任务已经布置下去了,能做的事情,也都提前做了。一个合格乃至优秀的主帅,就应该相信麾下的将校跟军队。

    反而是心血来潮一样的临阵乱指挥,容易出乱子。今晚高伯逸就是要让自己当甩手掌柜,看看大军执行计划的本事如何。

    “有时候我觉得奇怪,为什么阿郎那样摆弄阿史那玉兹,身边也有那么多女人,居然没有人说阿郎什么。哪怕是阿史那玉兹,最后也认命了。

    过了今夜,我恐怕会找到答案了。”

    郑敏敏眼睛盯着帅帐的入口,若有所思的说道。按着高伯逸肩膀的双手,已经变成环抱着对方的额头,让他依靠着自己“伟岸”的怀抱。

    “男人的地位,都是用命拼来的。所以他们在其他方面,就喜欢为所欲为。阿史那玉兹会屈服,是因为她从小就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

    这个年代,男人为什么要霸占美女,为什么可以堂而皇之的霸占美女?

    为什么只要身体够好,就可以想霸占多少就能霸占多少,不会被社会所指责?

    因为你要“为所欲为”的前提条件,都是用命去搏来的。胜利者享受一切,为所欲为。高风险就有高回报。

    如果你不服,你咬我啊,看看谁先死!

    营帐外不断传来惨叫声,兵器碰撞的金石之音,还有利刃入肉的声音。汇聚成一曲地狱来的镇魂曲,吓得郑敏敏俏脸煞白。

    但她还是倔强的睁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已然微微有些扭曲。

    “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今夜不知道多少人会死于非命,他们的死,或许也没有什么大的价值。

    或许一个月不要,就无人会记得他们了。这就是战争,谁都不喜欢,却又不得不进行到底。

    今日的战,就是为了一统天下,为的是将来的不战。这个因果关系,一定不能弄混了。

    军事是政治的最后手段,政治是军事的首要目的,这两句话,一定牢记了,以后说不定你用得上。”

    “如果我用上了,那阿郎在做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得到我用上呢?”

    郑敏敏喃喃自语的问道。

    “一个人来到世间的时候,他身上一无所有。当他走的时候,也会同样一无所有。很多人,他怎么来的,就会怎么离开,谁也不能控制这个过程。”

    高伯逸的语气很平淡,不知为何,却是带着淡淡的悲伤,这不像是一个要大胜周军的齐军主将应该说的话。

    郑敏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很难受又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渐渐的,营帐外的打杀声慢慢变小了,最后变成了诡异的安静,只有那些若隐若现的呻吟和低吼声。

    “结束了,要不要去看看?”

    高伯逸睁开眼睛,眼中有寒光一闪而过。

    ……

    “不要!”

    阿史那玉兹从噩梦中惊醒,在梦里,高伯逸带着狞笑,撕碎了她的衣服,骑在她身上任意驰骋。梦里的那些愉悦的嘶吼,她已经不记得了,她甚至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迎合对方。

    唯有那施暴的地点,阿史那玉兹记得一清二楚,就是在这打扮得富丽堂皇的寝宫内。

    这是一个相当不好的梦,似乎暗示着她最害怕的那件事,很有可能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

    “去,去鸿胪寺,把突厥使团的人叫来,就现在,我现在就要见他们!”

    阿史那玉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对着守在门外的婆子叫道。

    很是喘息了一番,阿史那玉兹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她好像有点理解,宇文邕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每次来自己这里的时候,都会全身不自在了。

    “齐军要是入了关中,父汗会派人来跟他们对抗么?就凭那几支鹰师的杂碎,只怕不是那高伯逸的对手。”

    阿史那玉兹难得想明白某些关节,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北朝求生实录

 第1335章 雪崩(2)

    “什么,你说他们不听我号令?”

    阿史那玉兹的声音有些尖锐,听起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突厥常驻长安的使节面有难色道:“入关中的乃是仆固部,乃是突厥九姓之一。他们实力相当雄厚,可汗也是希望借着齐国的刀,杀一杀仆固部的威风。

    至于可汗麾下兵马,聚集于晋阳以北,并不在关中。”

    这位使节跟阿史那玉兹也相当熟识了,只不过在他看来,眼前的阿史那玉兹,除了一张皮好看,可以给男人玩弄以外,一无是处!

    连最基本的状况都没搞明白!

    如果这位不是木杆可汗的女儿,他早就一耳光招呼过去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

    阿史那玉兹急切问道。

    “公主殿下,实际上,要担心这个问题的人,是宇文邕才对,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难道齐国入了关中,就敢跟我们突厥翻脸?呵呵,量他没有那个胆子。”

    使者肥胖的脸上,出现轻蔑的神色。

    “不,你不懂那个人的可怕,宇文邕害怕突厥,那个人是绝对不怕的。如果齐国得了关中之地,他一定会膨胀得不得了,要找可汗的麻烦,不行,不能这样……”

    阿史那玉兹有点语无伦次,整个人都陷入恐惧的疯癫之中,让这位突厥使者无法理解。

    “公主殿下,那在下就给仆固部写封信催促一下,您还请回吧,在这里呆长了时间,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位使者婉言将阿史那玉兹送走了,却并没有如刚才保证的那样,给仆固部写信。很显然,木杆可汗在临行前有交代,给仆固部写信,并不是他可以做的事情。

    ……

    位于汾河与黄河交界的齐军营地里,遍地死尸,大部分都是穿着黑色军服的周军。此时天已经亮了,昨夜周军的多轮进攻,以惨败告终。

    汾河上的齐军,利用计划焚烧粮仓的周军俘虏所提供的消息,发了假信号,并在粮仓不远的地方引燃木柴,迷惑等待信号的周军。

    宇文宪以为偷袭粮仓成功,齐军救援火灾必定混乱不堪,于是吹响号角,大军从西、北两个方向突袭齐军大营,全军压上。

    这一战杀得昏天黑地,齐军在斛律光的指挥下,逐步后撤,逐步聚拢阵型,并排除精骑击溃了早前就从北面突入大营的贺若弼所部。

    打出了一记漂亮的右勾拳!

    这支精骑在斛律光的带领下,绕到周军背后突袭,猝不及防之下,陷于齐军大营的周军瞬间就溃不成军了!至于还未突入大营的周军,在宇文宪等人的带领下,退入蒲坂城。

    整个战斗,高伯逸甚至都没有走出帅帐,更没有下达任何一道军令。他将此战完全交与斛律光和张彪二人负责。

    斛律光负责带兵反击,张彪负责大营的组织防御,双方的配合,竟然比高伯逸指挥的时候还要默契。

    齐军大营正中央有一个“高巢车”,高有五丈,设有箭塔,专门用于大营侦查预警。此时此刻,有一个穿着周军黑色军服,盔甲都已经被脱下,全身都是片状红色干涸血迹的年轻人,被捆在粗大的木杆上。

    他低着头,面色灰败,身上的血迹虽然不少,但很显然都是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

    “大都督,昨夜周军溜得太快,宇文宪,韦孝宽等人,末将一个没抓住,实在是惭愧。”

    斛律光脸上带着些许讨好和不易察觉的得色,小声在高伯逸耳边说道,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神策军武将,各个都是趾高气扬,扬眉吐气的模样。

    昨夜那一战,实在是打得太“舒服”了,简直就像是平日里的“科目演练”,完全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在熟悉的营地,跟熟悉的战友袍泽配合,布置好了防御的各种器械,殴打冒失闯入营地的周军,跟大人殴打小朋友差不多。

    虽然不值得夸耀,但那感觉真的不要太爽!

    “大都督,我们昨夜就抓到一条大鱼。嘿,这家伙挺能打的,我们愣是出动兔头军才把这家伙擒下。”

    木杆子旁边,张彪一脸笑容的对着高伯逸拱手说道,然后用手拍了拍捆在柱子上装死狗的年轻人,打脸打得啪啪响。

    “别装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高伯逸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贺若弼,其实心中有点想给他一刀的冲动。

    “哟,这不是贺若少将军么?我怎么记得,你我好像还有一箭之仇啊!”

    高伯逸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这话说完,他身边一大堆亲兵同时利刃出鞘,铿锵之音响彻云霄!

    低头装死的贺若弼差点吓尿了!

    他娘的,当年南阳那一箭,是射得爽了,谁知道现在要被人拉清单。

    现在到底是认怂好,还是把罪责都推到宇文邕身上好呢?

    贺若弼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他才小声强辩道:“当年各为其主,皇帝下令让我射,我也不能不射啊。”

    “你这么喜欢射,当年怎么不射墙上?”

    高伯逸面色不善的问道。

    站在人群不显眼处,装成透明人的郑敏敏,噗嗤一声,险些笑出声来。她现在可一点都不纯洁了,毕竟那么辣那么黄的小黄文都写了,能纯得起来么?

    高伯逸隐秘的调侃蔑视,郑敏敏自然听得出来。

    这句话贺若弼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可是他没法接啊,还被人捆着呢,要装大尾巴狼,也不是现在装啊。

    “落雕都督?”

    高伯逸侧过头看了斛律光一眼问道。

    落雕都督是斛律光当年的绰号,因为他箭法超群,被人起了这么一个绰号,其实斛律光一直都对这个名字不以为然。

    既然是落雕都督,那就说明只是会打鸟而已,这对于一个立志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甚至统帅来说,是个好名字么?

    那是笑话他只有匹夫之勇而已!

    “当年末将乃是军中小将,故而有此绰号,不足挂齿。”

    斛律光拱手行礼道,低着头十分谦逊。

    “贺若弼杀我了不少好儿郎,先给他戴上头盔。”

    高伯逸看到亲兵将贺若弼的头盔从地上捡起来戴在头上,于是远远的指着他对斛律光说道:“明月先射他的头盔吧。”

    诶?

    贺若弼愣住了。

    特么的,高伯逸这碧莲也太会玩了吧!

    贺若弼在心中疯狂咒骂高伯逸,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都不止,结果脸上却不敢显露出半点不满。

    斛律光一脸错愣看着高伯逸,不知道自家主帅到底想玩什么。很明显,现在是收拢人心的时候,杀了眼前这位将军,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强化周军残部的抵抗之心。

    “大都督,这……”

    “叫你射你便射呗。记得,射头盔,别射人。当然,射死了也就死了吧,那是他运气不好。”

    高伯逸无所谓的说道,似乎是在鼓励斛律光:你玩砸了有我兜底。

    被捆在柱子上的贺若弼很想对着高伯逸吼几句。

    老子不就是把你的情妇射死了嘛,你至于要这么玩我么?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砍我一刀啊!

    有几次他都几乎要把话骂出来了,最后求生的欲望,让自己生生的忍住了。

    骂出来爽是爽了,但是看起来,高伯逸一定也会让自己死得很爽,甚至死得很不爽!

    而忍住不骂,赌斛律光的“手气”,貌似还可以期待一下。

    听说斛律光箭术很好,应该是真的吧?不会是韦孝宽这厮编出来的吧?

    一时间贺若弼想起了很多往事,但他压着自己,做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愣是咬着牙不叫苦,不求饶。

    郑敏敏兴高采烈的接过李达递过来的弓箭,然后将其递给斛律光。

    贺若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斛律光背后的那张大弓和特制的箭壶,又看了看斛律光手里那把齐军制式弓箭,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用熟悉的弓,准头不是好点么?对吧?

    他眼球都要凸出来,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斛律光,从背后的箭壶里拿出一支箭,搭在制式弓箭上,闪电一般射出!

    贺若弼顿时感觉身形一顿,头盔竟然被射掉了!他发髻散开,披头散发的呆滞了。

    “来人,给贺若将军松绑。赏斛律都督棉布券十张。”

    高伯逸也轻轻松了口气。

    万一把贺若弼射死了,事情可就大条了。以这样近乎羞辱的方式,将人射杀,会激起周军内部的强烈抵制。

    当然,如果没把人射死,则可以显示出他高某人“心怀宽广”。

    绑着射箭,说明恩怨分明。

    没把人射死,则是说明高都督识大体,心有沟壑。

    结果不同,给外界的解读,也是截然不同的。

    原来,我就值十张棉布券么?

    贺若弼脑子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看着高伯逸领着众多将校走了。

    李达瞪着眼睛过来给他松了绑,却见贺若弼轻轻拉着他的衣袖低声问道:“将军,一张棉布券,可以换几匹布?”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不理这个神经病,直接走人了,可惜李达也是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家伙。

    “嘿,一张券,十匹布而已。况且,棉布的款式跟丝绢不同,要比丝绢的款式窄。你也就一百匹布的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我们打一次仗领赏都不止这个数。”

    李达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贺若弼的肩膀,屁颠屁颠的朝着高伯逸离去的队伍奔去,将贺若弼一人晾在一边。

    神策军中各部都井然有序,各司其职,完全没人把贺若弼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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