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首富从买亏损企业开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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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霸道总裁啊。
甘笛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望着窗外的不断穿梭的景色,就像他注资飞流饮料的六个月之旅。
他知道夏宛的情愫,也清楚她矛盾点,一个精英女性,在家里不想屈服于父兄,在外不想屈服于大股东,即便那些压力是她自己施加的。
她努力学习管理,想着飞流饮料能够成功,想自己所学能够展现,能够发展壮大企业,要向大家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一个女孩子却有男人的抱负,巾帼不让须眉啊。
可惜她的学习对象是错误的,甘笛没有任何本事,他在极地公司能赢,全靠运气。
他要飞流饮料破产是相反的策略,对于夏宛,没有一个背叛的董事长更加令她难受的事情。
因为她所作所为都是泡沫,比回到香江联姻都要可恶。
希望她能好好睡一觉,这是甘笛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因为他毕竟是有任务在身,任何美女都没有江山更吸引力。
所以他宁可和接受罗英柔的暧昧,对夏宛却假装不知。
2000万刀必须到手。
他忽然担心汇元不是一个合格商业对手,自己ALL IN战略是为了破产,汇元领先6个月的进度,自己没发力,凭借杜元方和夏宛的积极努力,94年6月就把进度追上。
还吓得朱鑫礼赔了一套别墅,之后模仿自己的战术,频频举债,开始规模化投资种植园和扩建生产,希望标王后他要奋发图强。
“问出来标底了吗?”朱鑫礼同样在评估央视标王,这项提前出炉的新事物,得到甘笛的青睐,他必须慎之又慎,炒作之王的布局,或许这就是杀手锏。
“没有,我正在跟团,估计到燕京汇报。”
“务必拿到手。”
甘笛到燕京先把大哥大换成诺基亚2110这是款模拟信号的手机,不过总算是有2000年代的雏形,也开启了诺记砸核桃之旅。
“大家可以随便游玩,行程有三天时间,一切花费公司报销。”甘笛大方表态,引得项澜开心攥拳,这方面董事长确实大方。
燕京的景点甘笛就懒得去,其实最有意义永远是故宫,可惜物修缮和开放程度都要等单馆长上任后才逐步开放。
这次他选择皇家大酒店,93年开始营业,这地方里国展挺近,国展的中心主体馆刚刚竣工。
公司花费不能省,一人一个套间。
“你为了标王准备多少钱?”她从车上下来,看甘笛寻思在纸条上比比划划,就知道不妙,甘笛的示爱根本不是告白,他要做超常规的决定,虽然夏宛的酒没醒,但她清楚,他反常举动代表两个人关系的终结。
这次燕京的标王之行注定是一场终点之旅。
“秘密。”甘笛依旧保持笑道,“你先去醒醒酒,睡一觉,回来再说。”
他尽量不想让夏宛知道标底,让这场泡沫等到最后戳破,才是完美的谢幕。
甘笛其实不想让公司任何人知道标底价格,因为除了自己想要破产以外,小伙伴们都会阻拦,即便是广告部谭稀松都觉得甘笛给出的价格很夸张。
不过他知道后世脉络,孔府家酒当年是94年11月拍得标王3100万,也是东拼西凑齐,他和谭稀松约定是3000万以上,不过他为了保险起见,决定稍微增加,增加破产力度。
“屋里说。”
夏宛知道人多嘴杂,所以拉着甘笛进入另外一间,岳全目送项澜他们外出,自己站在房门外偷听。
“我是飞流饮料的股东,我有权知道投标央视的标底吧。”夏宛脸色红晕,吐着酒气插着腰,“其实我怀疑你的战略,大规模投资种植园稍微有点意义,度假村和游乐场算什么?你和谭稀松怎么谈的?”
夏宛没有继续谈论列车上的暧昧话题,成年人的世界里只讲利益,作为利益动物,夏宛知道他会在标王上搞事。
“等6月底,我会回购你在公司的股份,按照当下的估值,而且是米元。”甘笛不想让别人破坏他的标王计划,同样不想和夏宛吵,破产路上毕竟是孤独的。
“你想要公司陷入危机?”夏宛一瞬间就明白关键,“仅仅是满足你刺激的变态想法,汇元在一旁虎视眈眈,你却频出昏招。”
“你和罗英柔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与我无关。”
“只有公司破产,我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会更加难过,我才会哭。”夏宛有敏锐的商业嗅觉,虽然甘笛从没说ALL IN战略,但是表现出的端倪令她感到怀疑。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想往标王里砸多少钱?”
夏宛额头顶着甘笛的头,四目相对,眼神好像在喷火。
“3000万。”甘笛不想欺骗她,真诚爆出标底。
“果然如此,公司账上还有4200万贷款,这样花费公司账目资金链会非常紧张,种植园和度假村怎么办,缺口至少还有7000万,央视标王95年开始播出,至少半年的空窗期,咱们出来竞标有什么意义。”
夏宛瞬间眼神黯淡下来,这家公司真要破产。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宛揪着甘笛的前襟不断捶拳头。
夏宛大声吵闹,在门外的岳全听的一清二楚,“3000万。”他偷偷溜走,赶紧通风报信。
“夏宛小姐,这是我的公司,一切我做主。”甘笛一字一顿正色道,将她的手甩开,现在他必须心冷。
一切结束了。
2000万刀面前,再漂亮的美女也没有好脸色,他懒得敷衍解释,万一被脑补更麻烦,极地公司的脑补怪已经很头痛。
他甚至不愿意抱起来安慰一下夏宛,甘笛背着手站在酒店窗前,保持沉默。
夏宛希望对方的解释,哪怕是骗她的一个解释,她盯着冷漠背影一分钟,想不到甘笛的经营艺术是粗暴的一言堂,她失望摔门而走。
周振邦赶到酒店,他必须亲眼目睹甘笛完成最后一击,中途遇到处于火山爆发边缘的夏宛,“江河投资没有任何对甘笛的约束吗?他这么做你清楚吗?”
“夏宛女士,你问错人了,我仅仅负责投资审计和法务。”周振邦礼貌点头,风度翩翩错身而过。
有古怪,夏宛突然感觉到智商受到侮辱。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甘总的破绽肯定是坑
坐镇燕京的朱鑫礼非常重视岳全的情报,他再三追问:“3000万属实吗?”
“属实,本来关门背着我交谈,但是夏宛副总拒绝甘笛的大手笔,两人在屋内争吵激烈,我才能偷听到关键信息,最后看到夏宛气愤离开。”岳全左右观察后,“我的感觉是总预计不仅仅是3000万资金,投标金额会比这个价格更高。”
嘶,朱鑫礼倒吸一口冷气,汇元评估后给出标王是在1000万到1500万区间,炒作大师甘笛直接翻倍,准备豪掷3000万。
甘笛如此认可央视标王的力量吗?
能有起死回生、碾压一切广告的魔力,他的判断基于什么?
如同蛮牛般的冲锋战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他以为和汇元的战争中能取得胜利?
甘笛的行动犹如进入池塘的鲶鱼,朱鑫礼动摇自己的阻击方案,在标王上阻击对方是否稳妥。
让他获得标王,然后通过资金链急速短缺击杀对方,虽然极地公司通过三产双至房地产在不停放血,但是甘笛言之凿凿的宣战犹在耳边。
他摇摇头,不能低估任何草莽上台的企业家,三岁孩童都不会犯这种破绽,他在挖坑。必须稳妥,按照自己的计划,先从标王下手,然后在正面击败飞流。
“好的,等明天拿到最终标底一定要通知我,这次之后你可以回来。”
“朱总,不至于如此吧。”销售经理不喜欢朱鑫礼跟随甘笛的ALL IN战略,风险太高,“央视标王的广告没有如此显著效果,目前公司开展连续投资,3000万标王咱们玩不起。”
“唉。”
朱鑫礼何尝不知汇元即便是有马克的外汇支持,也必须要缓缓,他可不是甘笛这样财大气粗的企业家,一个电话就能贷款几千万,和杜联谈笑风生,埃德曼不满意就做掉。
表面干净的企业家里子运用如此肮脏的手法。
朱鑫礼自认为经营头脑和吃苦肯干方面不属于任何人,但是甘笛的炒作方案和眼光绝对是国内首屈一指,这点得到燕京圈的公认。
他说央视标王值3000万,那肯定能给飞流带来更大的利益。
“汇元苹果汁上市情况?”
朱鑫礼必须敢在飞流上市之前,将汇元扎根于老百姓心中,小范围在燕京开始在报纸和广播、电视台等打广告,推广。
“不理想,老百姓不认,老百姓对于这种有点酸的饮料兴趣不大。”
市场尚待培养,所以甘笛和汇元搞什么宣战啊。
“所以还是绕回来,必须多大广告,把汇元100果汁和健康饮料的概念传播出去,广告的最高殿堂肯定是明年的央视标王。”
跟随ALL IN战略造成广告预算极度缺乏,从这个方面讲,甘笛正面竞争给汇元造成极大心理压力。
朱鑫礼决定扭转态势,阻击对方同时做好自己。
“朱总,您准备竞争这次标王?”
朱鑫礼沉思着,他在不断权衡,有岳全提前露底,他相信截胡不成问题,不过增添汇元的资金流风险。
虽然他答应岳全可以为了这次的标底回归,意味着和甘笛撕破脸皮,飞流和汇元的战争会保证在商业层面上吗?
自己不会和埃德曼一个下场吧,朱鑫礼摇摇头,国内的话,为了维护羽毛,从来没听说过他使用过跨省追捕。
“这次潜在标王的企业调查了吗?”
属下经理通过内部人士,拿到名单,“鲁省的孔府家酒和孔府宴酒都来了,同样是志在必得。”
“在滨海扶贫会上遇到的江亭华,也是个妙人。”朱鑫礼决定做两手准备,“先尽量筹集款项,按照2500万准备,如果是岳全情报有误,咱们就按照这个价格正面争夺。”
“八成是真的吧。”岳全是在夏宛时代就策反的间谍,甘笛不肯能发现。
“我自有办法。”朱鑫礼笑道。
在一家旅店内,江亭华做事高调,却对身外之物不计较,旅馆环境很差,属下经理连连叫苦,旅馆热水都不供应。江亭华无所谓,早年间的生活习惯了,留着钱为标王准备,他认为和甘笛有相同之处。
孔府家酒厂资金很紧张,他为这次标王筹备2100万,由于甘笛参加,他心中确实没底气,不知道那只大鳄会准备在标王会上如何操作。
属下急匆匆从央视返回。
“确认了,甘总和谭主任的沟通,然后把年底的中标会提前到6月,而且中标资金必须1周内交付,否则失去资格。”
江亭华倒吸一口冷气,老师和学霸联手出题,把及格线拉到90分,这样其他尖子生没法玩。
这种提高门槛的做法就是让你们害怕,先审视下自己公司的资金流和资金链,再考虑标王。
这是甘笛的标准做法。
“查到甘总的住处吗?”
“皇家大饭店。不过甘总拒绝任何拜访,他说这次标王势在必得。”
江亭华叹口气,如果甘笛拒绝沟通,论资金流大家都难以抗衡,或者太阳神等保健品有一战之力。
这时电话响起,朱鑫礼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江总,我们许久未见,我知道你在燕京,大家聊聊吧。”
看来不止自己关注标王,朱鑫礼对自己的进京举动都清楚,看来大家目标一致。
朱鑫礼选择和江亭华在一处茶楼见面。
“江总,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明知故问,朱总。”两只老狐狸握手相视一笑。
江亭华:“央视标王提前到6月份,我们不得不来,这次情况不妙。”
“我也焦头烂额,措手不及是因为一个人,咱们都别说,一起写出来,看看准不准。”
双方蘸水在桌子上写完用茶碗扣住,一起打开,果然是一个甘字。
“朱老板,甘总为什么和你打擂呢,其实扶贫会的误会双方聊一次就能说开,怎么就到公开宣战地步?”
朱鑫礼苦笑摆手,“甘总年轻气盛,他是拿我当靶子打,根本不给我解释的空间。朱某只好奉陪。这次我约江总其实和飞流有关,这次标王飞流势在必得。不知道江总会出价几何?”
“1500万。”江亭华老狐狸顺口一说,标底是最重要的信息,他是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孔府宴酒应该是没戏。”朱鑫礼当然知道交浅言深,双方如果都参加标王会,某种程度上也是竞争关系。
“甘总给出这个数。”朱鑫礼巴掌比划一下。
“3500万?”
江亭华不敢置信,他料道最坏的情况是甘笛会出价到2500万左右,结果甘总说志在必得的确是有底气。
朱鑫礼暗笑,他多翻一次五指山,为了是将江亭华入局,从甘笛的3000万涨到3500万。
祸水东引。
“消息准确吗?别是朱总拿来跟我开心的?”
“只高不低,如果低于2500万,江兄如果中的标王,溢价超出2500万部分,我汇元给你补上。”
2500万是我的报价,所以这个承诺是空头支票。
听着朱鑫礼言辞凿凿的模样,江亭华半信半疑,匆匆和朱鑫礼告别,和手下经理说:“抓紧筹钱,还要1000万。”
“朱鑫礼没安好心,他怎么知道甘笛的标底?”手下经理很不忿,上千万的资金银行现在很难批准,“扰乱视听。”
和历史上的准备不足的孔府宴酒不同,从甘笛身上得到灵感的江亭华已经完成在鲁省的扩产,虽然资金准备不足,但是必须拼一次。
“祸水东引也好,包藏祸心也罢。其实和我估计的略微有差距,不过应该早做打算,我和甘笛的想法一致,他为了飞流打败会员,我为了孔府宴酒的销量,95年的标王必须拿下。”
江亭华也有一个相爱相杀的品牌之争,孔府家酒和孔府宴酒,所以他不容有失。
各路豪杰云集燕京,终于迎来94年6月24日。
这是甘笛和谭稀松约定的日子,梅地亚中心会议室,一个短发眼睛充满自信微笑的中年女士注视入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