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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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封家别墅小区时,雪落朝开车的巴颂看了过来。
“巴颂,关于方学长,封总要是不问”
“太太你放心,封总不问,我当然什么都不会说;要是封总问起:我就说我不知道那个义工叫什么姓什么。”
巴颂的领悟能力,在去了一趟佩特堡后,好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雪落默了一会儿,本想解释点什么,却觉得无需越描越黑,自己跟方亦言,本就是清清白白的。
不让巴颂跟封行朗提起,只是不想让方亦言遭受无妄之灾。更不想让丈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雪落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也许丈夫封行朗早就忘了有方亦言这号人!
而且即便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也只有几年前被尘封的往事罢了!丈夫封行朗会那么紧张自己吗?
自己这是怎么了?
跟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样,竟然还想着让心爱的男人紧张自己?林雪落,你现在可是有丈夫和孩子的家庭主妇了!
方亦言一直目送着雪落离开。久久的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
几年前,雪落失踪之后,方亦言也满申城的找过雪落。以及她有可能会去到的任何地方。只是人海茫茫,实在是无从寻找。何况他还有病重的母亲要照顾。
微微叹息一声后,方亦言才缓满的转过身来想上车离开。却在他的手触及车门的那一刻,被身后的人拍了拍肩膀。
“别着急走啊!我们聊聊!”
方亦言转过头来,便看到封行朗那张阴森森的脸。一张染着不明朗阴笑的脸。
“封行朗?怎么,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亦言着实的诧异:难道封行朗刚来?还是已经来了好久?
“就在你跟我老婆告别的时候!准确的说,我停好车刚准备进去福利院,你跟我老婆刚走出来!”
从封行朗的话意不难听出:他正好目睹了整个妻子跟方亦言的整个告别过程!
至于嗅觉敏锐的巴颂有没有发现封行朗,那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你鬼鬼祟祟藏在这里,难不成是想打我一顿?”
方亦言扫了封行朗一眼,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生涩学生的胆怯,更多了岁月的沉稳感。
“难道你不该打吗?林雪落有我这个‘夫’,还有我儿子这个‘子’,你还跟她走得如此的近你是骨头痒呢,还是皮痒呢?”
封行朗阴寒着声音,生冷着眼眸盯看着方亦言那张斯文的脸。
“封行朗,你恐怕是误会了:我跟雪落都只是义工”
“啪!”
方亦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封行朗一记响亮的耳光便狠抽了过来。
“‘雪落’也是你叫的?”
封行朗那戾气的眼眸中,迸射着凶狠的寒光,“你最多只能称她为封太太,懂么?”
方亦言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自己被打疼的脸颊,“封行朗,你这么不自信呢?!我喊她雪落的时间,可不比你短!如果我偏要一直喊她雪落呢?你是咬我啊,还是杀了我啊?”
方亦言的话,即便内容极富攻击性,但听起来依旧温文尔雅。
封行朗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径直用自己健硕的体魄,将比他矮上半头且瘦弱的方亦言顶撞在了车身上。
‘刺啦’一声,封行朗手中的匕首,瞬间就将方亦言身上的西服外套割破。
“自己的衣服自己不好好穿着,去献殷勤的送给别人的老婆披上?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衣服该怎么穿;你惦记别人家的老婆,那就是犯罪!懂么?”
封行朗不但割破了方亦言身上的西服,连同他的衬衣和裤子一起,都给他割成了乞丐装。
“封行朗,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方亦言极力的反抗着,可他又怎么会是身强力壮的封行朗的对手呢!
挨打是在所难免的。
不光是挨了打,而且封行朗还拔掉了方亦言的车钥匙,并将车给锁死,让乞丐装的方亦言就这么在深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说乞丐装,那是含蓄;方亦言身上差不多就只剩下个男内了!
“还它妈的穿个红的真够变态的!”
封行朗赏了方亦言一记冷眼,便晃动着手上的匕首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福利院不远处的摄像头给拍了个正着。
拍了又怎么样?封行朗根本就不会计较!
以为能在三楼主卧里的大庥上看到酣睡中的父子俩,却没想偌大的床上就只有儿子林诺一人。
儿子林诺给自己打过两次电话,说是混蛋亲爹送喝醉酒的大邦邦回去御龙城了,一直追问她什么时候才回来;却没想丈夫封行朗也一直没回来?!
看着独自睡在大庥上的儿子,雪落心间涌上了愧疚。福利院的孩子是孩子,需要照顾;可自家儿子也是个孩子啊!
这个封行朗也真是:竟然丢下儿子去拼酒?!
原本封立昕是想让诺诺和团团都跟他一起睡的;可小东西说什么也不肯跟团团睡,便独自睡回了三楼的主卧室里等着亲爹亲妈。还把上楼来陪睡的安婶给轰走了。
在小家伙看来,自己一个人睡,都好过跟鼻涕虫,又或者唠唠叨叨的安奶奶睡!
其实封立昕来看过三四次了,直到小家伙睡绵实之后,他才安心睡下。
快速洗漱完毕的雪落,将睡熟的儿子拥在自己的臂弯里,亲了亲被冷落了一天的小家伙。
这个时间点,她已经懒得再去给那个男人打什么电话了。
自己刚刚还傻乎乎的以为那个男人会紧张自己
现在看来,自己跟儿子的分量,还没那些红酒白酒重要呢!
半个小时后,雪落还没完全睡着,便听到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几分钟后,一个带着水气的温热怀抱,将她们母子抱了过去。
雪落本想忍住的。丈夫在外应酬,她可以理解;但她实在接受不了丈夫抛下儿子跟别人拼酒。
带上怒气的女人,在男人的怀中乱拱着;就是不想让男人随心所欲的碰到自己。
“别拱了!都把老公拱起来了你看看。”
封行朗握住雪落的手,却被女人用力的甩开。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竟然让诺诺一个人在家睡觉?”
“去福利院接你,不想遇到了方亦言跟他多聊了会儿,于是就回来晚了点!”
封行朗微眯着眼眸,看着女人瞬间惊诧的眼眸。
“啊?你,你去了福利院?还,还见着了方亦言?”
雪落打愣得利害,“你你跟他聊什么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还能聊什么?!这方大学长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不见,回申城也不通知一声,也好让我这个学妹夫替他接风洗尘啊!”
封行朗悠然着声音,微带着困乏之意。
“你们你你没没欺负他吧?”
雪落愣了几愣,才支支吾吾的问出了口。
“欺负他?拜托,你老公我又不是个gay,没那个兴趣的!”
打了他一顿,顺便将他的衣服给弄废了,应该不算欺负他吧!
很显然,封行朗并不想好好的回答女人问他的话。
想必方亦言那家伙也不好意思将这么糗的事儿告诉别人的。尤其是学妹林雪落。
雪落觉得: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封行朗根本就没想怎么着方亦言吧
第1085章 由不得你放肆
第1085章 由不得你放肆!
大概早晨五点左右的时候,床头雕花矮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封行朗只是翻了个身,将缠在他臂弯里的儿子拥紧了一些。父子俩以豪迈的姿态相拥在一起。
在手机执着的第二轮振动时,一条纤柔的手臂从温暖的被窝里探了出来,摸索出了那个振动移走中的手机。
瞄了一眼打来电话的是na时,雪落本能的推了推身边的丈夫封行朗。
这个时间点,na要是没什么急事,她是不会来吵封行朗清梦的。
“行朗,接个电话是na打来的,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雪落一边轻推着丈夫封行朗,一边将手机送来他的跟前让他接听。
封行朗只是沉沉的哼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见na打得急,雪落只能自己先接了。
“封总”
“na你好,我是雪落。行朗他睡着呢,你有什么事?”
“抱歉了总裁夫人,打扰你们缠绵了。公司有点儿棘手的事,要封总亲自来处理一下。”
“那我叫醒他。”
雪落连忙将手机送至封行朗的耳际,然后使上了儿子林诺的催醒杀手锏:伸手过来捏住男人的鼻子,截断了他的呼吸。
“呃”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睡眼微眯的探过脸来,在女人的胸边轻咬了一口。
手机里,传来了na微微急切的声音,“这个时间,不能再拖了!”
“嗯,好,我马上就到!”
妻儿在怀的封行朗,当然是不情愿的。而妻子雪落已经将儿子诺诺从他怀里给挪了出来,好让他更顺畅的起身。
“行朗,公司出什么事了?”雪落关心的问。
“去了才知道。估计又是哪个投资项目出了问题。”封行朗慵懒的哼应。
“行朗,你可千万不要再干那些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啊。我跟诺诺只想你平平安安的,一家三口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一起。”
雪落一边替男人披上了睡袍,一边小声翼翼的叮嘱着。
男人轻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又在她的p股上抚捏了一把,“谨遵夫人懿旨!”
见男人听了自己的话,雪落也宽心了不少。连忙起身伺候男人的洗漱。
“行朗,我去给你弄早点。今天吃点儿健康的燕麦和水果派,好不好?”
“太早了,吃不下。等一会儿想吃了,我会让na去弄的。”
封行朗拥过女人,在她的肩窝里拱蹭着,“你还是陪着咱们的亲儿子吧!”
“那你路上小心点儿,让小胡开车吧,他开车稳当。”
“不用!你还不知道小胡的啊,他从被喊醒,到脑袋彻底清晰,要一个小时!”
“那就让巴颂开吧。他虽然开车彪了些,但你也好在车里多休息一会儿。”
这便是女人无微不至的关切。只想让早起的丈夫多眯上那么一时半会儿。
封行朗在女人的唇上啄了一下,“不用操心老公了,回庥上陪着诺诺吧!告诉他亲爹昨晚一直有抱着他睡,还亲了他十几下!”
离开封家的封行朗,并没有去gk,而是一路呼啸着朝御龙城赶了过来。
似乎早晨的那个电话,只是他跟na达成的某种暗箱操作。
封行朗赶来御龙城时,一切还沉浸在静谧之中。
一路畅通无阻的上去了生活区顶层的起居室。楼下两重门的密码锁,封行朗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必惊动任何内保,便可以直接上楼去。
瞄了一眼打着盹儿的豹头,封行朗放轻了脚步,直接猫身通过。
偌大的起居室,用奢华和金钱堆积而起。
严邦依旧沉睡着,身上盖着羽绒被。
封行朗走近过来,一把掀开了羽绒被,发现严邦身上穿着睡袍。
谁给换上的?是他自己,还是豹头?又或者是保姆?
下意识的,封行朗探手过来翻了一下严邦的睡袍下摆,看到昨晚的男内还穿在他的身上。应该没有被人动到。
封行朗扯下严邦的男内,想看一下他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即便是头蠢猪,身上的关键地方被动了刀子,等麻醉和安眠药效过后,或多或少都会有感觉。
但光线有那么点暗,封行朗凑近一些想看清楚
可冷不丁的,他感觉到头顶上有炙热的目光正盯视着他;
抬眸之际,他便看到了严邦那张放大的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动作
误会大了!
封行朗正寻思着自己该用什么说辞来替自己的行为辩解呢?
“不用管我,你继续!想干什么,都可以的!”
严邦的声音粗重且低沉,磁性得像化开的黑巧克力一样粘稠。
封行朗本能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腰上的松紧击打在了他的关键上。
“严邦,那个我只是想喊你起床上厕所,你信么?”
严邦当然是不信的。他深深的凝视着封行朗那张俊逸且棱角分明的脸庞,笑容在他硬气的面容上慢慢的扩散。
“朗,我想我们是可以”
“打住!什么都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封行朗退身到沙发上,拥坐了下来,“因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错觉!”
“朗,你总能让我时不时的惊喜!我很喜欢你这样!”
严邦起了身,动作还算流畅。似乎他的关注力并没有被身上的伤口吸引过去。
他径直朝沙发上的封行朗走来,“还要继续么?”
封行朗横了严邦一眼,清冷的言归正传,“‘金克都’的项目,我已经让彭阅接手了,你就不要下面掺和了!”
“都听你的!你全权负责安排,我无条件配合你!”
严邦横来一条劲臂,半敞的睡袍中,都是那凸起的块状腱子肉。
“你能离老子远点儿么?”封行朗厌弃的扫了严邦一眼。
“怎么,害羞了?”
严邦在笑,“是不是我睡着,你就不会难为情了?”
“”
林诺小朋友站在偌大的试衣镜前,一直张着嘴巴关注着一颗已经掉了一个多星期的门牙。
还是没有长出来;小家伙蔫蔫的叹气一声。
“妈咪,混蛋亲爹怎么又不在家啊?他都不想要自己的老婆和儿子的么?”
小家伙不满的哼哼卿卿着从衣帽间走来餐厅。扫了一眼正被大伯封立昕围儿童围兜的鼻涕虫,就更加不痛快了。
为什么大伯每天都能围着鼻涕虫打转儿,自己的混蛋亲爹却不可以?
“雪落,行朗昨晚没回来吗?”封立昕询问一声。
“回来了的。只是一早又被na叫走了,说是公司有点儿急事要行朗赶去处理。”
雪落将刚出锅的太阳蛋送到儿子林诺和封团团的跟前。
“诺诺,你亲爹要忙工作,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