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书里的人-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肆保存这个僵硬的姿势才两秒钟,杨树林用手掰了掰脖子上蓝色的丝绸领带,一把把李肆推倒,拳打脚踢着这个不要脸的李肆。
李肆已经明白了打自己的是谁了,他,眼前的这个人是杨梓的父亲,他嘴角溢出来了血,身上数处淤青,再疼他也没有还手,更没有呻吟一句。
卫诺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以最平静的语气,说着:
“主子,这里是医院,小姐还在里面呢?我把他带出去,出去你再打他,还有,你不是还要问他点事吗?”
说着说着,杨树林停下了挥动的拳头,看着卫诺的挤眉弄眼,停顿了会儿,然后冷静得说:
“不用了,打也打够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有几句话和这个。”
杨树林稳稳的一屁股坐在长廊里的蓝色椅子上,看着瘫在地上的李肆,漫不经心的调侃道:
“哟呵,这就不行了,你不是很厉害吗?”
李肆缓缓挪动着自己淤青的身体,让自己盘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他知道,这位叔叔来者不善,面露凶光不说,刚刚的拳头可是实打实的挨的,就算李肆再傻,也明白杨梓的爸爸想杀了自己,他不禁眼里充满了伤情。
杨树林打量着这个少年,眯了眯眼睛的他,继续说着:
“你厉害呀!赵丽还记得吗?你都杀了她了,说,你和我女儿混在一起为了什么?”
李肆沉默了,眼里不经意露出了诧异之色,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一份诧异扔到了十万八千里的花果山。
几秒钟后,面无表情的李肆冷冷得说了句:
“我不懂你说什么!”
杨树林突然笑了,看着卫诺,笑着说:
“你看看这个小伙子,现在的小年轻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卫诺背后一阵冷汗,他连忙附和着说:
“现在的黑道小年轻哪里比得上咱们当年。”
而后,卫诺将目光从主子身上移开,移到了李肆身上,对着李肆苦口婆心说道:
“你眼前的这位,叫杨树林,明里是杨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有“不夜天”就是我们旗下的一个产业,你现在想起了吧!”
李肆的心里咯噔一声,原来原来自己压根就不能和杨梓再一起,爱得再深有什么用,一切都是注定的。
“喂!你当我在跟谁说话,别以为我家小姐喜欢你,就不会追究你这件事了。”
杨树林突然呵斥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
卫诺立马安分了不少,长舌妇的嘴再也没说了,杨树林语重心长的说着:
“其实你够聪明,从赵丽死亡的现场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个能人,我不管怎么说,有佩服你的意思,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茬,我问一句,杨某怎么得罪你了。”
其实杨树林用脚趾头都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惠龙房地产,李肆家破人亡,所以他接近自己的宝贝女儿,无非也是想让他尝尝,什么叫心痛。
第五十九章 离奇变故
自己唯一的女儿一次一次寒自己的心,这个报复,不管怎么说,都是以一当十的良策。
李肆哭了,他终于落泪了,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进了脖子,他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压着嗓子质问着:
“我和你女儿在一起,能图什么,你们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这个地方你们眼熟吗?就在一年前,当时的我手无寸铁,你们呢?轻而易举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家。”
李肆的眼圈红了,红的想死尸复活,他就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想逃离所有所有的一切,远离脚下的泥潭,却发现自己已经陷了进去,越挣扎越陷得快。
李肆用衣袖擦掉了自己的泪水,强忍住泪,让泪水逆流而上,回到自己眼眶,回到泪腺,最终不会哭,他停顿了会,笑了,开怀大笑得嘲讽道:
“你们现在觉得我卑鄙可耻了,可是我现在和你们一样呀!你们是不是一直就是卑鄙无耻,所以也习惯了,就不认为自己卑鄙无耻了。”
李肆笑的笑的,最后哽咽了,他断断续续得说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道德,你们自己是好人吗?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们好。”
杨树林看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打量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看着他狰狞的五官,听着他心底的呐喊,他情绪失控了,心里再次奚落了他一番目光中漏出鄙夷之色。
杨树林看着李肆莫名其妙的笑,心里发毛,便递了卫诺一个眼色,打断了李肆的咆哮:
“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原来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小伙子。”
“对了,我女儿杨梓眼瞎了,竟然会爱得你如痴如狂,你这样的,本就在法律的底线上游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最后杨树林竟然露出了父亲疼爱儿子的关怀,他居高临下的好意提醒着李肆: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女儿是有感情的,可是你现在呢?身上已经有一条人命了,就算我不追究赵丽的事,你认为你还能瞒多久,我不怕你笑话,我以前确实是黑道一把手,我好不容易洗白自己,可是总有一天,我也会去蹲号子,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干这一行,我女儿喜欢你,爱你,可是你有什么未来,去回应我女儿对你的一片痴情。”
杨树林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宝贝女儿离开了这个眼前的人渣后,并不快乐,她天天借酒浇愁,他就怕哪一天,别人一个火星子飘到了自己女儿头上,女儿想不开,在如花的年纪干出什么傻事。
杨树林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得说着:
“你放手吧!你们没有可能了,还有你离那个姓张的远点,否则到时候,没人能救得了你。”
李肆立马就听明白了,那个信张的,指的是张山,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肯定不是真心想帮自己,好心告诫自己,因为前面的说叫,是出于保护他的女儿,而这一句,很明显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利益。
李肆看着眼前的这位西服大叔,愣神了
李肆想到了那样最后一层意思,杨梓喜欢自己,伤害我就等价于伤害杨梓的心,而自己现在又和张山“联盟”,“没人救得了你”的意思就是,他肯定会和张山干到底,让自己离远点,小心溅自己一身血,那样的话,张山这个龟孙子,和这个西服大叔,肯定早就是死对头了。
这个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样,可是千算万算,谁会知道?杨梓竟然是他的女儿。
张山这个人可能看重情,但是这个杨树林必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那样,他们肯定是因为利益关系,成了互相的仇人。
这趟水,太深了,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和别人最多也就是私仇,但是他们绝非那么简单。
现在的李肆除了懊悔就是懊悔,可是自己现在已经下不了船了。
他想尽快逃离这里,他回头看了看手术室大门,还是和刚来的一样紧闭。
李肆眷恋的看了一眼,而后扭头时,对上了杨树林叔叔的眼神,两人盯着对方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李肆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开玩笑得说着:
“我现在还回的了头吗?我回头了,那个人还在吗?就算在,咱俩的关系能一笑泯恩仇吗?到时候咱们还是为难了手术室里面的人。”
他停顿了片刻,低下头,看了看白花花的地板,再次抬头,眼神更加坚定了,虽然红了的眼圈还闪着些许的泪光,他继续道:
“我还是先离开吧!替我转述给她一句话,咱们有情无缘,再见陌路,不要怨任何人,要怨就怨我们的掌纹太浅太浅,祝你将来嫁个好人家。”
李肆一瘸一拐的,扭着自己胯部,离开了,他走得很慢很慢,和蜗牛一样艰难的迈着小步。
看起来是因为身上的伤,逼不得已只能如此,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想离开这里,他想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生龙活虎。
可是,现实不允许,只能离开
李肆慢吞吞的,如老爷爷一样,走出了市医院大门,大门口人来人往,没有人正视这个被打的半死的少年。
他摸遍浑身所有口袋,除了一张饭卡,一个苹果手机,再无一分钱。
他只好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开机了,当手机左上方的飞机标志变成了“中国移动”几个字后,他打开打车软件,开始租车。
10分钟过去了,蓝色小轿车出现在李肆面前,他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司机师父说了句:
“你是去那个金鹰国际商场旁边的那个sx大学,对吧!”
李肆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他心烦意乱,今天知道的事,简直就像韩剧一样,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女儿。
李肆顺着指尖,打开了王者荣耀,他要消磨痛苦的时间,一局一局得打,一局一局的赢,他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直到三辆警车围住了蓝色小轿车的去路。
第六十章 进警察局
李肆的王者挂机了,手机也被没收了,铝合金的手铐使他的手腕沉甸甸的。
他从私家车副驾驶座转移到两人看管的警车后座。
李肆就这样就被押上了警车,他没有做任何反抗,他听着周围均匀的呼吸声,旁边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但是谁也没有开口
到了警察局,李肆迅速被隔离起来,李肆大脑快速运转,心想着自己会因为什么事被抓,毕竟自己有那么多可以抓的理由,又会是谁出卖自己?
他还在思考中,就被带到了审训室,一个狭小密不透风的地方,只有一个胶合板长桌,和一个被摆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特制铁凳子。
张飞大叔顶着巨大的熊猫眼,从漫射日光的门洞里进来,打了个哈欠,他慢悠悠的坐在了长桌旁边木头椅子上,开始打量着被铐起来的李肆,看了一会儿说:
“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李肆瞟了眼张飞大叔旁边,拿着笔记本一本正经做记录的女警花,反讽道:
“我没有想见你,话说你们警察真是一个好饭碗,想见一个人,就直接把他拷起来,带进小黑屋。”
张飞笑了,没想到这个李肆,是个烫熟了的鸭子,嘴硬。
李肆看着张飞眼里多了分异样之色,双眼皮的眼睛如同鹰眼,他像人一样看着物。
李肆不由打了几个冷颤,觉得这种被别人惦记感觉很糟糕,而且不是一般的糟糕。
张飞直接切入正题,说:
“我们从来不干徒劳之事,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我们对你干的一些事,至少有一定了解。”
李肆让身体往后仰了几分,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这位英气逼人的大叔:
“那你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法?”
李肆笑了笑继续道:
“欧,对了,判几年呀!”
张飞看着少年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肚子里冒出的火,都可以像哪吒喷火了,他用手掌当古代“惊堂木”,狠狠的拍了桌子,桌子沉闷的响声传到了李肆耳朵里。
张飞发现自己情绪失控后,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
“你不算坏人,你和你们宿舍的一伙恶搞拜金女,女大学生,从某种意义上,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没有错。”
“可是,我就好奇勒!恶搞完,你为什么要通过黑学校系统,去宣传你的光荣事迹?”
李肆翻了个鱼肚白的眼睛,撅起小嘴说:
“不好意思,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这回张飞没有说话,用手指戳了戳辅助自己工作的小何,小何秒懂自己上司的意思,立马翻了翻旁边的档案,道: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那我好好提醒提醒你,2017年1月23 日 11点半后,你高数考完,去了哪里?”
李肆听着本应该撒娇卖萌的甜美嗓音,现在却在质问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呀!不耐烦的随便回了句:
“吃喝拉撒呀!”
小何继续道:
“是吗?当天你羽b15426的辉腾车可是绕得咱们市一圈呢!直到晚上9点多,你才回到了学校。”
李肆眉头紧皱,反驳道:
“你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才回去,你胡编乱造,是不是想让我多陪你会,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小何一个黄花大闺女,被李肆这么一调戏,脸刷的一下红了,有些气恼的她,为自己辩解道:
“你当晚回去的时候,保安拦住你了,保安大爷说,你年纪轻轻就开得起豪车,所以对你的印象格外深刻,当时你为了回宿舍,就报了你的学院和姓名。”
李肆尴尬的笑了笑。
张飞接上话茬语重心长的说:
“其实,今天是可以不抓你的,只需要你到局里,录个口供,可是腻!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不接就不接,最后还关机了,所以最后我们找了技术部,让他们等你手机开机,而后根据手机位置,定位你的位置,最后只好以这种方式请你过来。”
李肆听着这话意思,立马眉头舒展,绷紧的弦也渐渐松掉了,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没犯什么大事,而且也明白了张飞大叔,说这话的意思了,他这样解释了一番,就是为了给自己吃颗定心丸,让自己不要抵死不认罪,要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肆想的很开心,笑得很猥琐,小何没沉住气,打断了诡异的笑声: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我家局长问你话呢!傻笑什么!”
李肆立马反应过来说:
“不要迷恋哥,哥没有想你。”
而后,他把头转向了白头发横生的张飞大叔,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明摆着骗我是不是?”
张飞戴上了专业的透明塑料手套,打开了李肆密封的手机,开机后,走了过去,让李肆解了锁,打开通讯录,指了指红色标记的20个未接电话,而后面不改色得拨通了这个号码。
李肆听到了女警花方向传来的手机震动声音,他看着小何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拿起手机,把亮了的屏幕,在自己面前晃悠了几下,嘚瑟的说:
“你仔细看看,有没有发现,这串手机号码很熟悉,因为它就是你的。”
李肆这下才明白了,原来手术室门口的陌生电话是他们打的,李肆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