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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我是书里的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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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肆的话慢慢入了杨树林的耳,而后进了他的心,他听着李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心开始多多少少动摇了,自己确实因为长期的工作而忽略了宝贝女儿。
    可是那又怎样,她是我女儿,我从小就给她最好的教育条件,吃的最好的,穿得超美的,我就算亏欠她,也还够了。
    想到动情处,不苟言笑的杨树林眼眶红了,他还记得10年前,自己每次加完班才回家,深夜里,开灯后,小小的杨梓每次都抱着小泰迪熊在沙发上躺着,等着他回家,那个时候房子虽小,但家是温暖的,而如今偌大的房子却是空空的,冷冷的。
    小时候的杨梓是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叛逆期,杨梓近几年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
    自己每一次耐着心的教导,始终都以吵闹而结束。
    他每一次的苦口婆心,都成了她反抗的理由,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她的父亲。
    或许真的自己错了,是自己亲手毁掉了孩子本应幸福的童年。
    杨梓妈妈死去后,她的性格就大变,从被人宠成公主的乖乖女变成了蛮不讲理的校园恶霸。
    杨树林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后,他低下了高傲的头,躬着腰后,双腿弯折,慢慢蹲在了地上。
    泪就那样一滴一滴砸向了平整光滑的水泥地,泪水遇到阻碍后,直接变成了晶莹的薄薄的四溅的水花。
    悔恨的泪水一直在流,泪眼朦胧中,以前以为忘掉的记忆通通涌上心头
    杨梓的妈妈是个温柔的好妻子,贤妻良母型。
    孩子都快10岁了,虽然七年之痒已过,但是一滩死水的婚后生活,让他很压抑,很厌恶,所以,他和周围的所有人一样,开始金屋藏娇,开始睡各色颜值高身材好的年轻妹子,正好当初手头有两个小钱,道上的朋友也敬自己是条汉子。
    所以左拥右抱的他变得越来越膨胀,包养那些漂亮的妞的过程,让他一成不变的生活,开始有了有些色彩,他也找到了那种很微妙的新鲜感。
    花钱砸美女很快就会迷失自己,万花丛中过,直到那一次在人群中,与温儿的相遇。
    相遇是那么的美,记得
    那一晚,霓虹初上,当时自己在一家西餐店吃饭,一个娇小的黑衣服务员在擦着一架刚从国外买回来崭新的钢琴,在那个年代,钢琴是一种高贵典雅神秘的存在。
    管事的经理看见这个实习的服务生的举动后,立马就从前台小跑过来,他喘着几口气,直接把一只手正在认真擦钢琴,一只手正小心的用指尖按着黑白键的温儿推到在地。
    而后还嫌弃得拍了拍与温儿碰触过的衣服角,经理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抹布,用力一甩,扔温儿脸上了,扔完就骂:
    “你信不信我辞退你呀,你丫的做事情能不能用脑子想想,这是你能碰的东西吗?”
    “这是钢琴,从国外进口的钢琴,你知不知道把你卖了,都比不上这个钢琴钱。”
    杨树林虽说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他看不起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经理,所以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站起身后,径直走向那个透着古典气息的黑色钢琴,他伸出了一只手,将地上的女子拉了起来,经理有点错愕,他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愣头青,干咳了几声,打算博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可是杨树林压根就没正眼得瞧过他。
    而后气急败坏的经理,直接开口警示道:
    “喂,你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他妈的在祖宗面前晃悠,更别多管闲事,打算英雄救美。”
    杨树林冷笑一声,他没有回头看那个渣子脸,而是从经理说话的声音,很快就猜出了他的准确位置,他握紧了拳头后,转身就是一勾拳,而后就是一脚直接踹到了经理的肚子上。
    杨树林把眼前这个太过张扬的男子打得半死不活后,回到了自己吃饭的桌子上,直接拎起了公包,从里面哗哗倒出来6万人民币,而后说:
    “这些钱就当打了一顿的赔礼钱。”
    杨树林回头正好发现温儿清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一直看,他很快觉得是自己太过暴力,吓到眼前这个小姑娘了。
    所以,他的大手直接覆在了温儿头上,揉了揉她的长发,而后微微一笑,说:
    “没事。”
    杨树林看见有人还在脚底痛苦的呻咛时,他转身瞪了眼,浑身散发着寒气,恶狠狠地说:
    “你要是还敢在这里碍眼,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打死你。”
    经理一听这威胁的话,浑身瑟瑟发抖,赶紧爬了起来,打算开溜,跑了一两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把地上的钱全部抱走了。
    杨树林也坐在了钢琴凳上,他挥了挥手,让温儿坐在自己旁边,而后一首爱的华尔兹响起。
    杨树林修长白皙的手在黑白的钢琴键上快速飞舞。
    温儿很喜欢钢琴,杨树林就给她买了一架白色的钢琴,还自己亲自当老师,一点一滴的教这个零基础的学生。
    一来二去,二去三来,他们熟悉了彼此,相恋了,相爱了。
    杨树林仿佛迎来了第二春,他爱上了温儿温鑫的母亲。
    一切都很美好,谁也没有发现自己与温儿的关系,可是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得抑郁的结发妻子,选择了喝安眠药自杀后,一切都变了。
    杨树林在收拾妻子遗物时,看到了自己与温儿相拥相抱的照片时愣住了,这种震撼,让一向严肃的他瘫坐在地,哭成了泪人。
    他看着每一张照片上,自己脸上洋溢的满满幸福感,现在都成了一场罪过。
    他抹着泪水,不停得低声重复着:
    “原来一切她都知道。”
    “原来一切她都知道!”

第207章 杨梓失踪 (7)
   
    知道了,还一直不拆穿,就那样一直包容着自己,纵容着自己,她肯定是想着哪一天自己玩够了,玩腻了,会回家吧!
    可是直到她死得那一刻,她丈夫的怀抱里躺着得还是别人。
    杨树林像一只迷失在丛林里的狼一样歇斯底里地哭嚎了声,他抬起手开始猛扇着自己的脸,边扇边骂:
    “我是个人渣,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你!”
    失去母亲的乖巧的女儿叛逆了,温儿也因被长期的冷淡离开了自己,她一个人选择了默默的离开了。
    一晃将近9年了,时间太久了,但是却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伤口。
    那个伤口不会愈合的,杨树林知道,所以家里他与杨梓她妈的所有合照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是怕杨梓见到后触景生情,而恰恰是这一点,更让小小的杨梓心寒。
    杨梓知道他客厅钢琴上已经发黄了的相片上,那个漂亮的阿姨是爸爸的情人,每一次自己所谓的爸爸都深情得看着那张照片,弹着他与温儿初遇时的钢琴曲。
    那首钢琴曲杨梓听了整整九年,爸爸弹得越忘情,她就越恨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杨树林都知道,他都知道,他知道女儿一直再怪自己,愧疚的杨树林觉得是自己亲手毁掉了女儿本应完美的童年,所以他才如此在意自己的女儿。
    “喂,你怎么了,我让你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你在这里发什么呆。”李肆抬起脚,轻轻地用脚尖踢着杨树林的胳膊,面不改色提醒道。
    杨树林被踢得身体左右晃了晃,而后脚麻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地上。
    大脑深处的记忆经历过重重理智的削弱,他头昏昏沉沉的,杨树林脸就和被水泥涂了表面一样,整张脸绷得老厚,又臭又硬,他悄悄地在夜色中,抹掉自己的眼泪,稳重地说:
    “我知道,知道,知道!”
    李肆听着杨树林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里满是诧异,而后也很快想明白了,他除了是个大坏蛋,他还是个人,拥有感情的人,他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李肆开始对杨树林改观了。
    杨树林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因为刚刚一直蹲着哭,大脑缺氧,刚站起的他就往后倒,幸亏眼疾手快的李肆连忙扶住,李肆把他拉了回来,打算扶着他,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会。
    可是杨树林猛地推开了李肆的手,一直往前走,颤颤巍巍两腿发抖得往前走,十几步的路程他将近耗费了两分钟,当杨树林终于靠自己探到了监狱的铁门时,他大声地喊着:
    “喂,有人吗?”
    “快来人呀!”
    “警察,我有急事要找你们,喂!”
    “喂!有人吗?”
    杨树林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可是这个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始终未有人的脚步声响起。
    杨树林的声音喊得越来越沙哑时,嗓子疼的他感觉喉咙里有异物,岔了气的他开始不停得咳嗽。
    李肆见此情形后哈哈大笑,这时扶着铁门的杨树林猛地回头,用泛着血丝的眼睛一直盯着李肆,李肆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了,那股戾气让李肆不寒而栗。
    李肆抿了抿干裂的嘴巴,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丝,另一只手生硬得摸索着自己的衣服,他底气不足地说:
    “你这样喊是没用的,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他们就算听见了,也不会起来的。”
    “那怎么办!”杨树林焦急地回道。
    李肆一见这个大佬向自己请教,立马腾地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从床边走到铁栅栏前。
    李肆手揣兜里,自信的笑着,低声对着杨树林说了声:
    “你看好了!”
    还未等杨树林反应过来,李肆就惨叫一声,那杀猪般的叫声连续不断,就像有个人拿着小刀,不停得剐着他的肉。
    李肆的惨叫声有的长,有的短,有的高亢如生孩子一样,有的低沉地像一汪泉水。
    杨树林鄙视地瞟了一眼,不屑道:
    “真会作!”
    李肆笑而不答,凄惨的叫声也戛然而止,而是故作惊讶大声道:
    “哎呀!好多血,好多血!”
    “死人啦!”
    “有人死了。”
    “快来人呀!”
    喊完的李肆眼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一勒,道:
    “相信我,等等就有人来了。”
    杨树林听着李肆一副老成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他冷冷地说:
    “你什么知道那些人会来?”
    李肆眼珠子往上翻,瞟着那个狭小的窗子,他看着那朦朦胧胧的月光,自嘲道:
    “那得感谢你呀!让我在监狱里学到这些。”
    杨树林的大脑再次受到了震撼,他以为阿福的事情推给李肆,李肆就会在牢里关个七八年,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早被放出来。
    他出来也就出来了,可是现在的他已经知道是自己害了他。
    杨树林的手开始慢慢握紧,他想要杀了眼前这个浑身散发混混气息的李肆。
    可是这个念头刚产生,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变得瘪瘪的了。
    这里是监狱,这个牢房里就两个人,要是李肆死在这里,自己也肯定脱不了关系,更何况现在老了的杨树林根本不是李肆的对手。
    当李肆感觉到一股杀意来袭时,他用余光随意一瞟,正好看到杨树林握紧的双手。
    李肆的目光很快引起了杨树林的警觉,他立马摊开手,将两只快冻僵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气,反复地揉搓。
    李肆严肃的表情渐渐和缓,他有点关心地问道:
    “你冷吗?”
    杨树林摇了摇头,而后出手,直接拎起了李肆的衣领,他逼近李肆,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警告道:
    “你猜的没错,你入狱确实是我安排的,但是你要是敢牵连我的女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牵连她?还是你是这样的人,所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许是你之前这样做过,心虚了。”李肆缓缓地说着,那种轻松充满玩笑的口气中,是充满逻辑感的分析。

第218章 杨梓失踪 (8)
   
    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树林不禁有些后怕,他连忙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他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尘土,把头也扭向了脚步声的方向。
    李肆摸了摸脖子上深红色的勒痕,长舒一口气,继续和打了兴奋剂的一样,高亢得喊道:
    “死了,有人死了!”
    “好多好多好多血啊!”
    “快来人啊!”
    为了让戏做得更足些,李肆直接横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装死。
    值班的两个监管披着件军大衣一前一后地小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还在因为裤子没来得及系上,边跑边提溜着自己的裤子。
    监管很快顺着惨叫声来到了李肆的牢房,夜色中,拿着手电筒的监管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具一动不动的人,他旁边没有血,面部也没有任何伤口,没有半点被殴打过的痕迹。
    监管虽然心中仍保留一丝犹豫,但是还是着急忙慌的从裤腰带上解开钥匙串,打算开门看看里头到底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后面的监管,开了灯,扳起闸门,走廊里瞬间明亮起来,监仓的灯也被点亮了。
    监管也看到了躲在角落里握着铁栅栏的杨树林,他指着地上躺着的李肆,问: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躺在那里?”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习惯一直处于夜晚的杨树林很不适应,光越是明亮,他就越感觉刺眼,他抬起手,反复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揉完之后,发现自己的眼睛更疼了,有泪水从睫毛根慢慢往出渗,他微微眯着一看着自己的手掌,却发现刚来时白白净净的手,现在上头全是一层黑漆漆的灰,尤其是在明显的掌纹处,那些掌纹都变成一条很深的黑线。
    他使劲的眨巴着眼睛,想让泪水将揉进眼睛里面的灰尘冲出来,他心里很是气恼,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强光,里头竟然又进了几颗灰尘。
    他想着自己也没到这里呆多久,手也没有触碰到什么特别脏的东西,两只手竟然黑成那样,就连指甲缝里面都布满了黑漆漆的渣子。
    他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眯着,借着灯光看清了这间还算干净,只有两个人的监仓,他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监狱,不禁浑身抖了抖,这里只有一个石头砌成的一个大通铺,铺上铺的一个缺了角的的草席。
    地上还有一个被随意扔了的蓝色被子,而被子上有些绿色的毛毛绒的生物,在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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