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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禁区猎人-第19部分

小说: 禁区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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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铃儿叮当响

    疤脸汉子解下自己背上的秦弩,却不着急上弩箭。

    他继续抬着头,看着上面那只老鹰。

    天上的老鹰,看上去比黑点大不了多少。

    其他五个壮汉看到疤脸汉子把弩拿下来要打鹰,心里也是一阵跃跃欲试,摸了摸身上挎着的枪。

    不过他们对自己的枪法,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这个距离下,一枪放上去能保证不丢脸的,只有疤脸汉子。

    “头儿,怎么还不动手?”其中一个壮汉问道。

    “小子,我教你一手。”疤脸汉子淡淡说道,“你别看这老鹰好像飞得慢慢悠悠的,那是错觉,它其实非常快。无论是用枪还是用弩,在这个距离下,不先吃透它怎么飞,那是打不着的。”

    “鹰在天上那还不是随便飞啊,还能知道它怎么飞?”那壮汉问道。

    疤脸汉子没有回话,继续抬头观察了一会儿。

    然后,他把手上的秦弩往地上一放,双脚踩住弩的弓弦,双手抓住弩臂一提,“咔擦”一声,给弩上了弦。又从背后抽出一支两指粗的弩箭,安装在弩槽里。

    疤脸汉子抬头,举起手中这张巨型秦弩,几乎没有瞄准就扣动了扳机。

    “嘣”地一声,那枚两指粗的弩箭就上了天。

    其他五个壮汉从地上看去,只觉得那枚弩箭一开始快若闪电,几乎猝不及防。

    等目光捕捉到它时,却发现它已经慢了下来,而且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

    而且这枚弩箭的位置,距离天上那只鹰,也差了不少。按老鹰目前的飞法,八竿子打不着。

    五个壮汉仰头看着,觉得这一发要落空,心里已经在盘算一会儿怎么安慰疤脸汉子了。

    这家伙脾气不太好,急了真会杀人。

    这枚弩箭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上升势头越来越慢,逐渐开始晃晃悠悠。

    眼看去势已尽,箭头开始不断颤抖,就要往下掉了。

    偏偏这个时候,天上的那只老鹰一振翅膀,转了个大弯。

    一声鹰唳传来,这只老鹰居然被射了个对穿!

    五个壮汉抬头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只老鹰飞得好好的,本来没什么事儿,可到最后关头偏偏一个转弯,就好像自己找到弩箭,撞了上去。

    “头儿,你可真神啊!”

    “头儿你怎么知道这只老鹰最后会拐弯?”

    疤脸汉子没有回答,他把秦弩往旁边一扔,手一伸:“枪!”

    天上的老鹰已经在往下掉了,可在老鹰上方,还有一只鸟!

    这只鸟飞得极高,看上去就是一个小黑点。

    它原本飞在老鹰的上面,一看老鹰被杀,马上一个爬升,此刻离地面更加远了。

    身边的壮汉连忙把枪递到疤脸汉子的手里。

    这是一杆装了的aw,英国货,外形硬朗而又简洁,无论威力还是精度,都在狙击步枪中数一数二。

    疤脸汉子朝天举起这杆枪,这把原本发射需要支架配合的aw,他仅用两条胳膊,就端得稳如泰山。

    跟之前发射秦弩不同,这次他仔细瞄了瞄,这才扣动了扳机。

    aw枪口火光一闪,哪怕是装着,听起来依然让人觉得心头一震!

    天空中,一团黑色的羽毛炸裂开来。

    ……

    ……

    ……

    “叮铃”

    “叮铃”

    外兴安岭的群山之中,传来一阵阵铃铛响。

    这只铃铛拴在一头灰色毛驴的脖子下,随着毛驴在山道上走,左右摇晃,清脆悦耳。

    这铃铛声,要是被这里的山民听见,必然喜上眉梢。

    能在山里遇上龙王使者,那是一种福气。

    这里的山民,七十多年前,都生活在黑龙江以南,是中国东北土生土长的农民。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军侵华后一年内拿下东北。当时逃难的农民,大部分选择往关内走。也有这么一小撮人,选择往北,渡过黑龙江,进入俄罗斯境内,到这儿打住。

    不能再往北走了,再往北是冻土,人是活不下去的,只能在这儿安家。

    当时能逃到这儿的人不多,不过七十年繁衍生息,总算在这里扎下了根。

    如今在外兴安岭这片茫茫群山中,零零散散地分部着二十六个村落。

    这些村子有大有小,最小的也有上百口人。

    山民在这儿开枝散叶的这七十多年,龙王祭,慢慢成为这里的一种传统。

    龙王祭没有固定的日子,倒不是这里的山民对这个大日子没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而是因为龙王祭的祭祀主持,只能由龙王使者亲自担任。

    每年的八九月间,龙王使者开始游走在外兴安岭,就跟点一盏盏灯似的,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去主持龙王祭。

    二十六个村子全部走遍,需要一个多月。

    可不管怎么走,龙王祭只能一场一场进行,顺序是个问题。几乎每个村子,都想先办龙王祭,这样他们觉得福气更好。

    考虑到山民们的这种需求,龙王使者只能每年改变一次路线,尽可能做到雨露均沾。

    这里没有手机,联系不方便。

    于是每年八九月之内,这种铃铛声,就会在外兴安岭的群山峻岭中响起。

    山民们要是在山里打猎砍柴时听到了,上去问候,龙王使者就会把今年的路线告诉他们。

    消息散布出去,等龙王使者慢悠悠走到了,村子里也就事先准备好了。

    “叮铃”

    “叮铃”

    铃铛声在群山之间回响。

    一身黑衣的老者,跟在灰驴身后,走得不紧不慢。

    一边走,老者嘴里念叨着:“灰驴啊灰驴,还是你的日子好啊。喝得是山泉水,吃得是上好的豆料。你看看你这一身毛色,油光发亮。再看看我,形容枯槁、骨瘦如柴,这山道,走得我是头晕眼花呀。”

    “什么,你说我可以骑上来省点儿力气?”

    “哎呦,不行啊,万一被人看见这么办?”

    “人家猎人,卖得是能耐。我们这一支,当年虽然也风光放过,现在,只能卖惨啊。”

    “哪怕你是一头驴,我也只能当老爷一样的供着。”

    “我还得不断地跟你说话,让别人以为你听得懂。”

    “人心隔肚皮啊,我要是不能做得面面俱到,谁信我呢?你说是吧?”

    “其实你这头驴蠢得很,跟咱龙王差远咯。”

    “倒也不能怪你,你才几年道行呢?”

    “哎,不说了,累死我了,歇会儿吧。”

    老者牵过毛驴,在树上拴好,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日子混得,吃都快吃不饱了。”

    老者从自己腰间取出一个皮水囊,仰头喝了一口水,含着漱了漱口,这才依依不舍地咽下去。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鹰唳。

    老者顺着声音一看,神色不由得一紧。

    一只老鹰被人射下来了。

    紧接着,老者看到了更高的天空,有一个小黑点也掉了下来。

    这个小黑点在空中快速下落,老者很快就看清了,那是一只黑色的八哥。

    那只八哥鸟在空中打着旋,正好掉在老者栓驴的树上。

    这是一株几十年的山杨树,又高又密,这只鸟在树的枝叶之间撞来撞去,最后一头栽在老者面前。

    老者赶紧看了看身边的驴。还好,驴没被惊着。

    再仔细回过头来看看这只鸟,老者的神色凝重起来。

    这只鸟,他有印象。

    之前在龙行沟,他被一群人堵上过,为首的,是一个林家的后生。

    这后生得了林家的真传,不好惹。

    不过毕竟年纪太轻,自己一顿忽悠,也就蒙混过关了,当时还顺手给了林家后生一个情报。

    当时老者嘴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其实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思着万一不行怎么脱身。

    结果他发现旁边的树上,停着一只八哥。

    那只八哥他印象很深,因为他之前在外兴安岭从没见过,长得又漂亮,十有八九,是那个林家后生的。

    而眼前这只八哥,应该就是那只。它头上的这搓金毛,错不了。

    老者伸出手去,把这只八哥鸟抱了起来。

    有心跳,还活着。

    再检查了一下身上,肚子上黑糊糊的,毛全被烫掉了。

    “枪伤啊。”老者嘀咕了一句,“还好,没直接打中,擦过去了。”

    这时候,老者的东北方向,树叶沙沙响。

    老者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有人没走山道,直接用翻山过来了。

    听动静,人还不止一个。

    “呦,你这只鸟还有人追杀呢?”

    老者看了一眼手里的八哥,轻声自语了一句。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似是打定了主意,把这只八哥揣进了自己怀里。

    老者走到自己的毛驴身边,弯腰解下驴脖子下挂着的铃铛,用棉布包好了放进褡裢里,再解下驴的缰绳,轻轻一跃跨上了毛驴。

    “驾!”

    灰驴愣了一下,没动弹。

    它这辈子都没被老者骑过,一时三刻有点懵。

    “哎呦,你可真是我祖宗!”

    低声说了一句,老者回身一巴掌拍在灰驴屁股上。

    灰驴吃痛,终于开始一路小跑起来。

    “快些跑,快些跑……”

    老者一边在灰驴身上颠着,一边说道:“驴祖宗,咱以后能不能混碗饭吃,可就靠你了。”

 第三十一章 比铁还硬的男人

    现在国际生物研究会的营地,几乎已经停摆了。

    外面不知道有几个狙击手潜伏着,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是守在营地里,都是心惊胆战的。

    魏行山带着雇佣兵又建起了防御工事,并且要求所有人一定要躲在掩体后头,免得被人放了冷枪。

    忙完防御工事,魏行山又带着四个雇佣兵,一直在外面游弋,每个狙击手可能藏身的地方,他都要去亲自看一眼。

    这种排查,可不是找东西那么简单。谁都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架着一杆枪,整套战术动作极为复杂,也非常消耗体力。

    这漫山遍野的,能让狙击手藏身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到了天快黑下来的时候,跟着魏行山的雇佣兵,已经换了好几批。

    每一批人回来,全身上下就跟从水里捞出似的。

    魏行山每次回来,也就喝口水喘口气,然后继续带队出去排查,一趟又一趟。

    整个营地内,气氛十分压抑。

    所有人都就等着小八回来。

    这只鸟出去已经一个下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anne看着林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轻声劝慰道:“林先生您别着急,可能路太远,八爷还没飞回来呢。”

    “以小八和那只黑耳鸢的速度,这会儿该回来了。”林朔眉头紧锁,一直看着营地西北的方向。小八就是从这个方向飞走的。

    “那也许……”anne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八爷是有事情耽误了,我看那只黑耳鸢,还是挺喜欢八爷的。”

    “anne小姐你是说……”柳青盯着无人机的屏幕,手一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八爷跟那只母鹰私奔了?”

    “我可没这么说!”anne红了脸,瞪了柳青一眼。

    林朔摇了摇头,说道:“我了解它,这只鸟虽然好色成性,但肯定不会跟着一只黑耳鸢私奔。它的心里,装得是整个世界的雌鸟,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anne小姐,那你要小心了啊。”柳青盯着屏幕,嘴里说道,“宠物的性子,是随主人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柳队你还开玩笑。”anne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不满。

    柳青摇了摇头:“我是觉得这里的气氛太紧张了,再这样下去,神经都快崩断了。林先生,anne小姐,你们两个是我们这支队伍的主心骨,这个时候,你们可不能自乱阵脚。”

    柳青这番话说完,继续操控无人机去了。

    “我出去走走。”林朔说了一句,走出了帐篷。

    “等等我。”anne跟上了林朔。

    “哎!你们俩回来,外面还没排查干净呢!危险!”柳青叫道。

    ……

    夜幕逐渐笼罩的外兴安岭,有两道身影一先一后,在山间疾驰。

    “你跟出来干什么?”林朔一边疾行,一边问道,“这么不怕死吗?”

    “林先生不怕,我当然也不怕了。”anne紧紧跟在林朔身后,轻声说道,“我其实也很担心八爷。”

    “那你跟紧了。”林朔现在心中烦闷,也就不顾那么多了,开始发力狂奔起来。

    两边的树木快速地倒退,林朔只觉得耳边生风。

    之前两人曾一起翻山越岭,不过那时候林朔只是试探anne的底细,脚下留有不少余地。

    这一次林朔稍微认真一些,anne逐渐就跟不上了。

    她那套登山的身法,对付地形复杂的绝岭险峰有奇效,不过在绝对速度上,比起林朔还是差了不少。

    很快,前面的林朔就失去了踪影。

    anne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虽然两人都是门里人,可林朔毕竟是当今世上猎门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自己这点道行,那是差远了。

    她心里并不慌,一路追踪林朔的足迹,远远地吊着。

    翻过五个山头,在一个河谷底部,anne终于又看见了林朔的背影。

    这个男人就这么站在小河边的乱石滩上,抬头看着太阳落山的方向。

    “别过来。”林朔没有回头,“这儿附近有狙击手。”

    anne一听到这话,赶紧顺势往草地里一滚,趴在了一颗树后面。

    透过草丛的间隙,anne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看着河边的林朔。

    她同时有些困惑,既然附近有狙击手,林朔为什么还敢停下来,甚至就这么呆呆站着?

    山里树木众多,狙击手在远处想打一个在树林中穿行的移动靶,是非常困难的。

    哪怕路过河谷,周围没有树遮挡,以林朔那快若惊鸿的身法,那也是一掠而过的事情,狙击手未必反应得过来。

    可林朔为什么停下来了?

    他难道,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接子弹?

    anne赶紧摇了摇头,将这种荒诞的想法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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