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猎人-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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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余生正奋力摇着扇子,这时候居然也摇了摇头。
周令时惊讶了:“原来你们不知道啊?”
“少废话。”曹余生一边喘着气说道,“赶紧说说。”
“哎!”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雪人传说
喜马拉雅山的雪人,这个传说年份不短了。
曹余生其实也早有耳闻,只是雪人这东西,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伤人的记录,不能称之为“害”。
而且它到底是人是兽,坊间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所以曹余生觉得这事儿猎门管不着,他这猎门情报部门的谋主,也就没怎么跟进。
可如今,据说可能会遇上“雪人”,而且听周令时的意思,这雪人可能会对自己这行人构成威胁。
那就是两回事儿了,得问问明白。
周令时这时候却说道:“哎呀,雪人这东西,我也是听说,但没见过。茅大海他见过,要不让他来说?”
“行。”曹余生点点头。
这一晚上篝火烧下来,得有几根大木料顶着,否则半夜一旦人不照顾,火容易熄灭。
茅大海这人腰长腿短,庞大腰圆,是个干力气活儿的材料,这会儿正在外面捡柴禾。
一听营地里周令时叫唤,他从山林里赶了回来,把手里的干柴往地上一搁,一个劲儿地冲林朔等人点头哈腰:“几位爷,有什么吩咐?”
“说说雪人的事儿。”曹余生说道。
一听到“雪人”这个词汇,茅大海原本谄媚的脸色,就唰一下变了,神情有些害怕,看了看周令时,“老大,这……这能说吗?”
“少废话,赶紧说给几位爷知道。”周令时不耐烦地挥挥手。
“哦。”茅大海应了一声,向周边看了看。
茅大海个子有一米八左右,挺高的,这会儿林朔和曹余生坐着,他站着,视线居高临下。
他觉得这么说太冒犯,可要是坐下,他又不敢。
自己老大在这群人面前都没坐的地儿,自己那更谈不上了。
正打算膝盖一软,跪着说,林朔却指了指一边的石头:“坐吧。”
茅大海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地坐到了石头上。
这块石头表面很平整,按理说能舒舒服服坐上去,不过眼下茅大海不敢坐实了,只是挨着半边屁股。
这汉子腰杆儿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说道:“雪人这东西,可邪性,专吃咱们猎人。”
“你他娘好好说话!”周令时打断道,“在这几位爷面前,我说自己是猎人都得厚着脸皮,你小子也敢自称猎人?”
“是是是!”茅大海赶紧点头,“啪”地一声给了自己一嘴巴,“小人没念过书,不会说话,几位爷别怪罪!”
林朔心里一阵哭笑不得。
按理说,他这个猎门魁首在门里人,尤其是猎人面前,面子是有这么大。
可现在门里人太少了,他本身用教师的身份跟普通人接触得很多,大家都是平等的。
冷不丁被人这么个捧法,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没办法,门里的规矩,他这个猎门魁首不能说破就破,他真要是跟这两人平辈论交,那能把他们俩吓死。
这叫命里担待不起,折煞。
雪人这个事情,周令时自己说也是一样的,他让茅大海来说,说明这人不错,对自己的兄弟比较仗义。
贵人面前显能耐,这是在给自己兄弟机会。
所以别看周令时现在对茅大海凶巴巴的,其实这是表面文章。
他们俩这些小九九,林朔一看即知,也懒得说破,摆了摆手:“继续说吧。”
“哎!”茅大海应了一声,“咱们这喜马拉雅山区南麓,其实我们刚到的时候,偷猎的人比现在还多,那时候这儿就是个宝地啊。
那会儿偷猎的人,都还好说话。
当时这儿的老大,是个中国人,大名叫郑南山,这儿的人叫他郑老大,也是吴家弟子出身,是咱老大的同门师兄。
要说这郑老大,对咱确实不赖,之前我们刚在这落脚的时候,没少照顾我们。
地盘是人家划给咱们的,一开始的那几条枪,也是人家送的。
后来,咱也算没丢人,逮到一群犀牛,得手了二十五枚上好的犀牛角。
做人嘛,知恩图报,当时这第一份收获,咱老大就想着给郑老大送过去。
可那时候,老大找到了另一群犀牛的踪迹,没这工夫。
郑老大的老巢,在北边儿,一般人不知道,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只能我替老大去。
当时我是一个人,用犀牛皮做了包裹,包着这二十五个犀牛角,抗在肩上。
几位爷,这犀牛皮硬,磨肩膀,我这刚走出二十里地吧,肩膀就出血了……”
“你这罗里吧嗦的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周令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道,“拣要紧的说!”
“是是是!”茅大海又是点点头,然后抬手擦了擦脸上汗,“几位爷,不怕您几位笑话,我一般不太敢说这事儿,想起来心里就害怕。
反正当时我到郑老大老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哎呦,那场面太惨了。
郑老大手下有四十二个兄弟,那会儿都已经躺下了,生死不知。
郑老大,那一身能耐按说是不错的,可那会儿,正被什么东西按在地上,活吃。
列位,活吃啊!
人还活着,下半身已经被吃完了。
不过郑老大,不愧是我老大的师兄。
那会儿他腿已经没了,胳膊也折了,人醒着却半点都没吭声,真是硬骨头。
我当时不知道他还活着。
后来他发现我在山头上趴着,大吼了一声。
那东西被吓一跳,我也被吓一跳。
然后,我就尿了。”
“没出息的玩意儿。”周令时一个巴掌拍在茅大海的光头上,“说这个干嘛,后来呢?”
茅大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过咱尿归尿,人既然活着,那咱得救啊!
我手里有枪,可手已经不听使唤了,抖得不行,前面又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我就大概齐开了两枪。
那东西,被枪声吓跑了。
我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发现郑老大已经差不多快断气了。
断气之前,他跟我说了那东西的来头。
那东西叫雪人,之前有好几个偷猎队,都被这东西宰了。
雪人的地盘,就在北边雪线附近。
雪线附近,那是好地方,猎物多,郑老大原本仗着人多势众,没把这东西放在眼里,就在人家地盘上把猎物杀了。
一开始倒没什么,结果这东西聪明,知道在猎物身上下毒。
郑老大的那帮兄弟,吃肉喝酒,当晚连枪都抬不了了,人也就这么完了。
郑老大那天晚上犯胃病没吃东西,没什么事儿,就跟那东西斗上了。
可那东西厉害啊!郑老大没斗过,这才被吃得只剩一口气。
最后,郑老大是在我怀里咽气的。
哎,挺不错的一位大哥,咱没报答上,可惜了。”
“行了,之后我来说吧。” 周令时接过了话头,“师兄殒命,我当然就不能这么算了,当时我带着人马,杀到了雪线附近。
可是找了十多天,愣是没见着那东西。
要不是师兄的死状实在是太惨了,我都以为茅大海这小子在骗我。
十多天找不到这东西,我心里其实也有些发毛。
如果这东西真的存在,那时候就已经是敌暗我明了,这么待下去不是办法。
最后没办法,我们只好撤了。
结果我师兄这一死,这儿就变了天了,什么人都敢端着枪来这里偷猎,局面也是越来越难控制。
打那以后,我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也就没工夫去找雪人了。
这东西,按这儿的传说,不会伤害普通人,就是对猎人特别痛恨,尽找猎人下手。
反正每隔一两年吧,这儿都有偷猎队无缘无故就失踪了,我估计就是它干的。
平时我们就在南边混饭吃,北边轻易不会去。
五年前的母犀牛,那是诱惑是在太大,我这才带着兄弟铤而走险,穿过了雪线。
当时要撤,其实一方面也是怕雪人忽然冒出来。
结果没想到雪人还是没遇上,倒是遇上白首飞尸了。
大概,这就是命吧。”
“命这东西,其实我不太信。”林朔这时候说道。
“那魁首您信什么呢?”周令时问道。
“命是结果,缘是开始。我不信命,我信缘。”林朔说道,“遇上了,就是缘分,遇不上,那就是没缘分。
雪人这东西,我从你们嘴里听得也差不多了。
碰不碰得到,看缘分吧。”
周令时却说道:“魁首,我还是信命。
我觉得没遇上,那就是我命不好,不能给师兄报仇。
要是遇上了,那就是雪人命不好。
碰上您老人家,它就算完了。”
林朔笑着摇了摇头:“行了,那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命不好。”
“好嘞!”
第一百九十五章 曹家木箱
第二天一早,众人继续上路。
这时候的山路,比之前就更难走了,倒不是山势陡峭,而是因为海拔慢慢上来了。
随着海拔上升,空气越发稀薄,含氧量也逐渐下降,这时候,考验得不仅仅是心肺功能,还有身体对氧气的需求量。
越是高大壮硕的,这时候越吃亏,因为这种人对氧气的需求量相对较大。
这天在拖大家后腿的,除了曹余生之外,还有魏行山。
这条军中好汉,一身疙瘩肉,搁在平地里那是行军好手。
可在海拔一千米之后,魏行山的脚程就明显变慢了。
不过林朔对此心里有数,之前去昆仑山的时候,魏行山有过高原反应,知道老魏这方面的耐受性不怎么样。
不过高原反应这东西,人体是会慢慢适应的,不着急这一两天。
所以这一天,林朔让前面的章进慢一些,一行人慢慢来。
眼下周边的森林,已经跟前两天不一样了。
之前是常绿阔叶林,郁郁葱葱绿油油的,好一片青山绿水。
这会儿已经是以耐寒的针叶林为主,不再那么翠绿,而是灰绿灰绿的,整体色调暗了不少。
魏行山,其实林朔不怎么担心。
毕竟是个兵王的底子,适应能力很强,慢慢会好。
林朔有些担心曹余生。
曹家的这位家主,说起来已经有二十来年没干过进山的买卖了。
业精于勤,曹家猎人自身能耐,比起其他五大家本就弱一些,再加上久疏战阵,曹余生的脑子当然够用,但身体这次够呛。
而且毕竟也年过五十了,身体的适应能力跟三十岁的魏行山不是一回事儿。
所以今天,林朔把曹余生背后的木箱子给要过来了,不能再让这位谋主背着,怕出事儿。
曹余生原本不肯,但看到林朔坚持,也就把箱子解下来了。
这口曹家木箱,林朔一入手,就知道自己小看曹四舅了。
这口箱子,比追爷那是轻了不少,但也有两百来斤。
年过五十的曹余生,能背着这口箱子走了两天的山路,只是微露疲态。
就这分体力,林朔就知道这二十年,曹家主并没有荒废。
这时候,魏行山凑了上来:“舅爷,您这箱子,我来背吧。我这趟负重一百多斤呢,也不差您这一二十斤的。”
林朔正要把箱子往自己背上搁,一听这话乐了,直接撩地下。
曹余生自从卸下箱子之后,人似乎轻快了不少,这会儿神情轻松,慢慢摇着扇子:“既然你这徒外孙这么孝顺,舅爷我就领你这份情,背上吧。”
魏行山咧嘴一笑,用手拿住了木箱子的背带轻轻一拎,结果这汉子脸色就是微微一变。
这时候周令时从队伍前面跑过来:“我来我来!”
魏行山一听这话,悄悄地松了手。
“我是真没个眼力劲儿!”周令时跑到魏行山身边,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脸,对曹余生正色说道,“谋主,您把箱子赏给我,我替您背。
不是显得我能耐大,而是这儿毕竟是高原。
您老一身通天彻地之能,可初来乍到,多少会有些不适应。
我是个门槛低的,按说没资格碰您的箱子,可您念在我老恩师的份上,赏给我,行吗?”
这番话说出来,曹余生脸上挂笑:“吴天南教徒弟,手上的活儿抖出来多少不清楚,嘴上的事儿倒是教得不错,行吧,你试试。”
周令时闻言大喜过望,上前一步一拿起木箱上的背带。
结果这背带一入手,稍稍一发力,周令时整个人愣了一下。
还没说话,茅大海跑过来了:
“老大!放着我来!”
周令时一听这话,眉头一皱:“别闹,猎门谋主的箱子,也是你能碰的?”
“老大,你就让我沾回光吧。”茅大海摸着自己的光头,“老大,我跟了你十来年了,从来就没有过这么露脸的机会,你就当疼兄弟,把这事儿让给我。
我茅大海要是背过猎门谋主的箱子,这以后传出去,我算是混出来了。
以后我回乡祭祖,在祖宗面前说话腰杆子都能直起来!”
周令时面露难色,看了看曹余生:“谋主,您看这事儿……”
“谁背都一样。”曹余生摆了摆手。
“好咧!”茅大海大声应了一声,然后朝四周一一拱手,“诸位前辈高人,我茅大海今日替猎门谋主扛箱,诸位都是见证!”
说完这段话,茅大海双手拿住了木箱的背带,然后大喝一声:“起!”
木箱子晃悠了一下,没怎么动弹。
茅大海整个人就僵那儿了。
“为什么这个场景,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a
e走到林朔身边,轻声说道。
林朔微微一笑,瞟了魏行山一眼:“谁说不是呢。”
那边茅大海就这么愣了两三秒,然后扭了扭脖子,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星子,然后又双臂抡圆了甩了两圈,朝四周又是拱手抱拳一番:
“列位,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箱子我茅大海背定了!”
说完这番话,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