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猎人-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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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还请赐教。”周令时赶紧说道。
“射箭,有两种手法。”林朔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一种是地中海式,一种是蒙古式。
地中海式,是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扣弓弦。
蒙古式是用大拇指扣弦。
相对而言,精度,是地中海式更容易掌握,但是威力和射速,蒙古式更好。
但是蒙古式射箭,尤其是雪人用得那种强弓,是需要配扳指的,不然拇指受不了。
扳指是需要磨出来的,以雪人旧石器时代的工艺水平,做不出来。
所以雪人射箭的手法,应该是地中海式。
而少了右手中指、食指和无名指,确实不能射箭了。
周令时,你应该就是这样判断出来的,对吗?”
“正是。”周令时答道,“不过想得没您这么仔细。”
“可是你别忘了,有个成语说得好,叫做‘左右开弓’。”林朔是说道,“一个真正的猎人,但凡手里武器是弓箭,左右开弓的技法是必须掌握的,因为这能大大提高射速。
雪人用弓箭,不是魏行山你这样玩票性质的,那是求生的能耐,左右开弓自然不在话下。
右手的三枚手指头断了,那就左手开弓。
右手不好把住弓身,那就反手用手掌推动弓身。
这样连续射击确实会有些问题,但第一箭照样射得出来。
而且,昨天我就在你们面前,接了它一箭。
我昨天把那支箭交给曹家主之后,手上的伤口,我包扎的很慢。
为什么那么慢,就是留给大家观察的时间。
当时除了曹家主看了我伤口一眼,其他人都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其实从我伤口边缘的磨痕,是可以看出当时箭杆子的自旋方向的。
通过这种反旋,进而可以判断出,雪人当时那一箭,是左手开弓的。
再结合今天早上我特意问了念秋,雪人到底伤了哪三根手指头。
你们如果具备射箭的这是,该看的看了,该听的听了,就应该能知道,今天我们一进洞,其实就在对方的弓箭威胁之下。
什么叫情报分析,这才是情报分析。
若干个信息结合起来,得出一个对当前形势的正确判断。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在瞬息万变的山林里,把你们自己的小命尽可能保住。”
周令时沉声道:“徒弟受教了。”
魏行山则大大咧咧地说道,“二师弟,咱师傅的脑子跟一般人不一样,咱学不来的。你只要记住一点,有他在,什么事儿就交给他。
我们呢,万事小心为上,把自己小命保住就行了。
你看刚才,我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多,但是我判断是正确的。
老老实实跟在他屁股后面就完了,这叫自我定位清晰。”
“你还判断正确呢。”林朔没好气说道,“雪人手上既然有伤口,在这么封闭的空间内,血腥味我闻不到吗?它在不在前面埋伏着,我会发现不了吗?这种超视距对决,我的优势远比它要大,拿箭射我们,它有这个机会吗?
我们确实一进山洞就面临雪人的弓箭威胁,但因为我在前面走,你们爱怎么走怎么走,别掉队就行了。
还一字长蛇阵。
你魏行山一米九八的个头,要我这个一米八三的在前面替你挡箭,你可真看得起我。”
“嘿嘿。”魏行山笑道,“反正师傅您无所不能,罩着我们呗。”
“大师兄这话对。”周令时也笑道,“反正呢,咱师傅比咱年轻,咱们得死在他前头啊。所以往后这半辈子,他罩着咱俩就行了。”
“到时候平辈盟礼上,你们被人揍得半死,我反正是不会管的。”林朔翻了翻白眼。
“嗐,一百年就这么一次,下一次我们也赶不上。就挨这么一顿揍,换来下半辈子的安生,我觉得这买卖干得过。”魏行山说道。
“干得过,干得过。”周令时附和道,“咱师傅心善,为了徒弟被揍丢了脸,就把徒弟逐出门墙,这种事儿他肯定干不出来。”
“那是。二师弟我跟你啊,他还很护短呢。”
就这么说着笑着,这一路说是在探险索敌,不过因为林朔在的缘故,气氛反而越来越轻松。
林朔这会儿也是很无奈,自己一心想扮个严师的角色,可临了遇上这两个滑头,那是一点儿招都没有。
这两人年纪毕竟已经大了,身体机能和思维模式都已经定型,现在有些学不进去了。
那就这样吧,反正收他们俩,也不是为了自己衣钵传人的事儿。
自己还年轻呢,真要衣钵传人,跟媳妇儿去生就是了。
其实真要从传人的角度讲,狄兰是一个比a
e更保险的选择。
因为狄兰现在的基因,更适合林家的路子。
跟她生出来的后代,错不了。
而a
e,这就有些撞大运了。
运气好了,就跟自己一样,身兼两家之长。运气不好,样样不行。
不过没事儿,大不了多生几个。
计划生育的罚款嘛,交得起。
林朔心里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而三人目前走着的这个洞,慢慢地就见底了。
这一路上,虽然林朔嘴上在授业,心里还开了一会儿小差,但鼻子没歇下来过。
周围确实有血腥味,但这味道已经不新鲜了。
那是雪人昨天跟a
e战斗时,断了手指留下来的味道。
现在,雪人不在附近。
“老林,这洞到底了,怎么办?”魏行山这时候问道。
林朔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儿的空间挺大,跟一间客厅差不多。
三人正对面,就是洞底,这是一块平整的巨大山石。
这个洞,就整体走势而言,洞口很窄,勉强能让人钻进来,然后越来越宽敞。
走着走着,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林朔用手拍了拍挡住去路的山石,听了听动静,发现这石头是实打实的,很厚。
上下一打量,这块巨石跟周围的洞壁,不是一体的,有缝隙。
“当时苏家主听过。”周令时这时候说道,“她说里面别有洞天,建议我们不要继续深入,先回去跟师傅汇合。结果就在那个时候,我的火把熄灭了。”
“这儿的氧气确实有点儿少。”林朔说道,“我们在这里不能久待。”
一边说着,林朔忽然看到,前面这块山石的底部,有一个血手印。
周令时顺着林朔视线,也发现了。
两人视线再一对,心里各自就明白了。
这不是什么复杂的机关,看雪人手印的位置,应该把山石一抬一推,就开了。
不过这块山石的个头就跟一堵墙似的,又比较厚,需要的力气应该不小。
“师傅,我来。”周令时说道。
林朔点了点头,退开去几步,同时手里拿上了一支追爷的箭矢。
有这块山石挡着,里面的气味透不出来,林朔不知道后面有什么,需要稍微防着着点。
魏行山也举着手电和手枪,全神贯注地瞄着这块石头。
周令时晃了晃膀子,微微下蹲,双手把住了巨石的底部,他的右手没有直接放在血手印上,而是稍微移开了半寸。
只听这汉子闷哼一声,全身骤然绷紧。
“咔啦啦”!
石头动了,往上被抬起了小半寸。
然后周令时侧着脑袋,整个人的上半身抵住了石头,双腿奋力一蹬。
巨大的山石往后退了小半米,然后“轰”地一声就止住了去势。
山石两边,露出了两道狭窄的缝隙,刚好供人通过。
……
第二百零七章 你需要一个护道人
英国的剑桥市,是剑桥郡下辖的一座小城。
剑河,在市区内兜了一个弧形的圈子,流向东北注入乌斯河。
河上修了不少桥梁,剑桥这个名字,也因此而来。
这里,也被叫做康桥。
在公元1209年之前的漫长岁月中,这里不过是一个乡间集镇,除了集市的日子,几乎吸引不了任何目光。
哪怕到现在,它也不过是座十万人不到的小城。
现在之所以闻名遐迩,是因为一座大学。
剑桥大学,创办于1209年。
这座学校近八百年的校史,比绝大多数的王朝更为长久,如今是一所世界著名的公立研究性大学。
曹余生的儿子,曹冕,就是这里的一个博士研究生。
小伙子今年二十四岁,长相玉树临风,学业出色、出手阔绰,又有一手非常厉害的击剑术,是剑桥大学击剑队的队长兼教练。
他还在大三的时候,曾代表剑桥大学参加英联邦的大学生运动会,一举斩获花剑、重剑、配剑的三枚金牌,风头一时无两。
这几年虽然因为学业繁忙,稍微沉寂了一些,但倒追他的女学生,依然大有人在。
追他的那些女学生,并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追求,而是类似追星的性质,那是组团的。
曹冕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堪其扰,所以平时出行都很低调,躲着人。
今天晚上,是今年圣诞节过后,剑桥大学击剑队的第一次团队活动。
曹冕本来已经淡出这种活动了,因为他已经快博士生毕业了,并不打算留校。
不过他临时接到通知,今天校方给击剑队安排了一个新的教练,出于职务交接的需要,他不得不来到场馆。
一到场馆,他就有些懊恼。
来早了。
如今的剑桥击剑队,男的没几个,绝大多数都是女学生,为什么来的,不言而喻。
曹冕一进来就被团团围住,这些女学生说是在请教击剑的技术问题,不过她们眼睛瞄得部位,并不是曹冕正在做示范的手腕子。
对于这种情况,曹冕虽然见得多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击剑,是他本人钟爱的项目,他更希望吸引人的,是自己的技术,而不是模样。
可惜别人怎么看他,他控制不了,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只是这几年击剑队的成绩,那是越来越差了。
有个新教练过来,未尝不是件好事。
跟女学生们说着聊着,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场馆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响。
这让曹冕很反感。
因为这里是多功能场馆,不仅仅是击剑队,平时篮球队和排球队都在这儿训练,地上铺得是地板。
高跟鞋的鞋跟,又尖又硬,伤地板。
穿着这种鞋子进场馆,是既不专业,又不道德。
曹冕抬眼看过去,整个人稍稍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会这么漂亮。
宝蓝色的眼睛,乌黑笔直的披肩长发,五官比东方人立体一些,但又不像欧洲人几进几出的那么突兀。
明明是很淡漠的神情,但因为美貌惊人,反而给人一种明媚的感觉。
她的着装,是一套蓝色的晚礼服,曲线衬得很漂亮,看款式应该是露背的。
她这一身,似乎应该出现在某个盛大的晚宴上,而不是这种体育场馆。
穿得是没什么道理,可人本身太漂亮,无论在哪儿都是道理。
似乎她无论怎么穿是对的,反而是其他人来错了地方。
哪怕她的高跟鞋此刻正踩着地板,那也是地板长错了位置,而绝对不是她穿错了鞋。
不过曹冕毕竟出身不凡,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很快就醒过神来。
他看着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用英语问道:“这位女士,你找谁?”
“我就是来找你的。”女子用中文回答道,随后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拎在了手里,嘴里抱怨道,“你们剑桥大学的捐款晚宴,真是无聊透顶。”
曹冕眉头一皱,觉得这事儿应该不简单,问道:“找我做什么?”
“你不用等了,击剑队并没有什么新教练。你们剑桥击剑队,一旦你毕业了,也就散了。”女子淡淡说道,“既然已经好几年没出什么成绩了,也就没必要存在,浪费我们捐款人的钱。
曹冕,这么看起来,你的领导能力确实有问题,还真不是当曹家家主的料。”
这女子这几句话说出来,曹冕就知道自己的底,已经被这女人摸得差不多了。
“你是猎门的人?”曹冕问道。
“还不是。”女子说道,“不过我想成为猎门的人,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
“你要去参加今年猎门的平辈盟礼。”女子说道。
听到这里,曹冕眉头一皱。
猎门的平辈盟礼,他父亲曹余生跟他念叨过,不过他对猎门的事情压根就不感兴趣,也就当做没听见。
自从他十八岁成年以后,父亲一向很尊重自己的意愿。
所以他不接茬,父亲也就再也没提起过。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道是自己父亲派过来的说客?
可说客,也不会像她这么说话办事。
看她的神情模样,不像是她有事求他曹冕,反而是曹冕欠了她一笔巨款。
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曹冕神情冷漠起来,淡淡说道:“对不起,爱莫能助。”
“曹冕,你好像搞错了状况。”女子说道,“这事情,由不得你。”
“呵。”曹冕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难道,你还能强迫我吗?”
“还挺有自信的。”女子指了指曹冕身边的女学生,用英语说道,“你,把手里的剑给他。”
这个女学生,金发碧眼挺漂亮,之前正在曹冕的指导下练习。
这会儿听了半天,两人之间说得是中文,她没听懂。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但看两人的神色,这个女人好像把自己的英俊教练给激怒了。
再加上这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进场馆,那是既不专业也不道德。
这位英国姑娘义愤填膺,赶紧就把手里的剑塞进了曹冕手里。
此刻在曹冕手里的这柄剑,这是一柄花剑,在击剑的三个项目里是分量最轻的剑,五百克不到。
女生练习,一般就是这种剑,太重她们手腕容易受伤。
而曹冕自问最擅长的,其实也是这种花剑。
因为他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