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猎人-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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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练习,一般就是这种剑,太重她们手腕容易受伤。
而曹冕自问最擅长的,其实也是这种花剑。
因为他的剑术,结合了国内古代的某本剑谱,走得是剑走轻灵的路子。
好歹是猎门世家的子弟,曹余生想让他有些武艺傍身,免得在外遭人欺负,同时又不想让他吃太多苦,所以从小,把这本剑谱交给他练习。
练剑,虽然也苦,但比练拳还是舒服不少的。
如今的曹冕,只要一根东西捏在手里,寻常十个八个汉子,对付起来完全不在话下。
但是要对一个女人挥剑相向,这种事情曹冕做不出来。
所以他看着手里这柄剑,摇了摇头:“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这句话刚说完,曹冕只觉得眼前一晃,手里已经空了。
再一抬头,那个漂亮女人还是站在离自己五六米开外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把花剑。
只见那女子手指弹了弹剑身,一脸不屑地说道:“这种西洋刺剑,不过是玩具罢了。”
说完这番话,女子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剑身,然后轻轻一折。
“叮”地一声。
这把精钢铸成的花剑,就这么被她两枚手指折断了。
曹冕看得眼皮直跳。
而周围的女学生,一阵吸气声之后,那是一片安静。
自从曹冕当上击剑队的教练以来,这群英国小娘们,就从没这么乖过。
“曹冕,你要是只会这种小儿科的剑术,去参加猎门平辈盟礼,那确实会丢尽曹家的脸面。”那女子把两截断剑随手扔在地上,看着呆立当场的曹家大公子,嘴里淡淡说道,“所以,你需要一个护道人。”
“护道人?”曹冕喃喃重复了一句。
“对,护道人,就是在平辈盟礼上,替你打架的人。”女子说道,“我最近闲着,不如陪你走一趟。如果我替曹家保住了六大家的位置,那么作为曹家最坚定的盟友,林家的家主,应该是会很高兴的。”
“你到底是谁?”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女子嫣然一笑,“我是当今猎门魁首林朔的女人,我叫狄兰。”
……
第二百零八章 回去吧
喜马拉雅山区,南部山坡。
在这条大约两公里深的山洞“底部”,周令时能一下子把那块巨石挪动,这让魏行山心里暗暗吃惊。
之前背曹余生那口箱子,周令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已经让魏行山意识到自己跟这个老猎人的差距。
今天这一下,魏行山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
就自己二师弟的这番能耐,无论曹余生还是林朔,都下过定论,在猎门之中勉强五寸。
这就有点儿吓人了,这个水平才勉强五寸,那真正的五寸,还有那些七寸、九寸的猎人,又是什么概念?
当然了,魏行山身边,一直就有个九寸九的林朔在,可两人之间差距太大,魏行山自从大兴安岭那趟任务执行到一半,心里就压根没起过跟林朔比的念头。
林朔之后的种种表现,当神仙看就是了,反正跟自己不搭界。
可随着关系的拉近,眼看两人马上就要成师徒了,林朔也提醒过他。作为林家这一代的开山大弟子,他是严重的名不副实,盟礼上肯定会遭到其他猎人的挑战。
本来魏行山抱着大不了挨几顿揍就完了的心态,反正自己也皮实。
如今看到自己二师弟这个能耐,在林朔嘴里,他还是算弱的,平辈盟礼上要吃苦头。
那自己怎么办?
自己跟二师弟的差距,魏行山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
真要用冷兵器生死相见,魏行山觉得自己在周令时手里,绝对撑不过十秒钟。
听这意思,平辈盟礼上,会挑战自己的对手,比周令时更强。
那这几顿揍,自己怎么可能挨得下来?
那是非死不可啊!
完了,摊上事儿了。
这些心思在魏行山心里一转悠,他打量着身边这位二师弟。
周令时挪开巨石之后,此刻面部有些潮红,胸膛剧烈起伏,随后身子晃了晃。
看来那块巨石的分量,正好打在周令时力量水平的极限上。
这种全身肌肉力量的极端使用,必然带来身体的剧烈缺氧,魏行山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周令时。
这儿的环境本就缺氧,周令时这个情况魏行山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有些着急。
他正要说什么,周令时却冲魏行山一摆手,喘息着说道:“师兄,别打扰师傅。”
此刻的林朔,静静地站在山石被移动后露出来的缝隙之前,闭着眼睛。
他那缓慢绵长的呼吸节奏,跟周令时完全不同。
这个男人在动手时的狂暴风格,魏行山曾数次目睹,可现在他看起来,就仿佛一尊雕像。
魏行山知道,他应该正在施展什么手段。
于是他按下了心中的急切,静静地等着。
就这么等着,魏行山之前胸闷头晕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看来山石背后的氧气,还是比较充足的,正通过两道缝隙不断灌进来。
……
在这种情况下,要探知山石背后的情况,林朔知道自己家的“闻风辨位”,不如苏家的“听山识途”好用。
但并不是不行。
林朔之前常用的,快速地抽动鼻翼,短促而又大量的用鼻子吸入空气,那其实是一种应急手段。
那样能最快速度地采集附近的气味因子,由此快速地探知附近的情报。
因为突出一个“快”字,所以这种方式,对气味的分析是较为粗犷的,主要是用来找最“特殊”的那股味道。
而如果想要全面探知某一个广阔空间的信息,那么吸气的节奏,就必须要细腻而又绵长。
林朔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在一片山林里,自己父亲曾对自己说过:
“小朔别着急,静下来心来,呼吸放慢、放长。”
“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因为风,会带来远方的消息。”
这是一向聒噪的父亲,在自己耳边难得的抒情时刻,所以这段话林朔记得很牢。
以至于他成年以后,每次施展出这种手段,都会想起来。
同时他也会想起来,父亲去世,已经六年了。
钩蛇虽已伏诛,但幕后之人尚未找到。
大仇未报。
……
这些事情,只是林朔脑中的一个念头,一闪而逝。
而随着绵长的呼吸节奏,鼻腔里正不断涌入一些非常少量的气味因子。
山石的粉末、草木的气息、鲜血的腥气……
这些信息,不断地被林朔提取,在脑海中变成一副模糊的图景。
物体气味因子的散发,远不如声波反射那么稳定,因此“闻风”在整体图景的清晰度上,不如“听山”。
但“闻风”的优势就在于,它有更多的细节。
“听山”只能知道东西什么形状,而“闻风”则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以从情报价值而言,两家的绝技是各有优势的。
在山石的缝隙后站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林朔睁开了双眼,对里面的情况大致有数了。
“行了,回去吧。”林朔睁开了眼睛,掉头就走。
“啊?”魏行山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回去啦?”
“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兄,我们走吧。”周令时拍了拍魏行山的肩膀,也掉头就走。
魏行山在山石前愣了一小会儿,这才迈步追上了林朔:“老林,出发前咱起了那么大的范儿,一副不诛雪人誓不还的样子,就这么空着手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好。”林朔点点头。
“那咱回去干它啊,石头都挪开了,这不是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吗?”魏行山问道。
“嗯,有道理。”林朔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行,那你这个开山大弟子,就回去哆嗦那一下子,我和周令时,在山洞外等你。”
“大师兄啊,我劝你别去。”周令时说道,“我周令时能入林家门墙当个二徒弟,已经很知足了,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结果没出一天,我忽然又成开山大弟子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魏行山白了周令时一眼,“你怎么就成开山大弟子了,咱不是要讲个先来后到吗?”
“大师兄,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不就成了开山大弟子了吗?”周令时说道。
“你小子这是虎狼之词啊!”魏行山叫道,“老林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啊?人家说得又没错。”林朔摇了摇头。
“我的师兄啊。”周令时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师傅既然叫咱们撤,这就说明这块石头后面,咱是去不得的。你要是冒冒然闯进去,得,我周令时真是洪福齐天,这就成开山大弟子了。您放心,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肯定不会忘了给您上香。”
“我可去你的吧!”魏行山骂了一句,随后说道,“老林,那你说说呗,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咱不进去。”
“我刚才闻到了十六种气味。”林朔说道,“不过其他的不重要,关键是三样东西。
分别是山石、草木、血液。老魏,你自己分析分析,这算是开卷考了,很简单。”
……
第二百零九章 尊重
“石头、草木、血液。”魏行山重复了一下,然后说道,“哎?草木不对啊!”
林朔听了点点头,脸上颇有些欣慰:“总算不笨,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是啊!”魏行山说道,“这种山洞内部既无光源,也无热源,刚才我们一路走来,也没听到水声,这说明这里面大概率没水。在这种环境下,你能闻到点儿苔藓的气味,我信,草木怎么可能呢?”
“但是我闻到了,为什么?”林朔问道,“给你一个提示,确切地说,那是树木被剥了树皮,树干里的汁液流出来,汁液将凝固未凝固时,散发出来的味道。这种树,叫做长叶云杉。”
“嘿,你这狗鼻子,这也太细致了。”魏行山轻声嘀咕了一句,被周令时在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师兄,怎么能这么跟师傅说话呢?”
魏行山似是被提醒了,看了一眼周令时:“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周令时想了想,说道:“这雪人还是很狡猾的,它会做陷阱。我想这树木被剥了树皮,就是被它拿来做陷阱了。它做得那些陷阱啊,我之前见识过,其实结构原理都挺简单,但是架不住这儿太黑了。
咱要是这么进去,那真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啊!
很容易就中招了。”
“咱们是容易中招,这不是还有师傅在吗?”魏行山说道,“他又不会。”
“是啊,师傅,还请您明示。”周令时说道。
林朔说道:“其中血液的气味,本身不太新鲜,比雪人留在这里的血腥味,还要陈旧不少。这说明,雪人不在里面。
那块山石底部的血手印,是它故意按上去的,就是想诱导我们进到山石背后去。”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魏行山终于明白了,“那这么说起来,这雪人也太狡猾了吧?”
“何止是狡猾啊,心思还很稳呢。被削了三根手指头,它非但不慌,还知道利用血手印,把这个圈套加上一道保险。”周令时啧啧称奇道,“这东西已经成精了,难怪我师兄斗不过他。”
“我当然斗不过它了。”魏行山倒是很爽快。
“我是说,我之前那个师门,吴家门下的那个师兄,郑南山。”周令时似是自知失言,尴尬地说道。
林朔听了周令时这番话,心里有些奇怪。
周令时这个人,是个人精,说话非常顾及别人的感受。
在新的师傅面前,提及之前的师门,这种不妥当,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既然发生了,说明他在这方面,心里多少有点儿疙瘩,这才在这儿旁敲侧击。
这种旁敲侧击很隐晦,但林朔还是听出来了。
林朔于是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顾忌什么。猎门中人改换门庭,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不过你不用担心,回头我会让吴家,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说得过去。”
“谢师傅!”周令时赶紧道谢,随后说道,“师傅,这既然提起来,您恕我多嘴,提醒您一件事儿。
吴家在您面前,那是一个唾沫星子淹死了。可吴家的靠山,是云贵苗家。
尤其是我之前的老恩师吴天南,他跟当代的苗家家主,早年相识于苗家家主落魄之时,那是拜把子的交情,苗家家主得叫他一声义兄。
我周令时,之所以能对猎门中的大小事情多少有几分见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老恩师离九寸门槛的苗家关系近,有消息透过来。
苗家的九寸门槛不如您高,但现如今,是六大家里最人多势众的一家,整体实力在咱猎门里,那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我的事儿啊,师傅您别办得太直,先跟苗家通通气。
否则在平辈盟礼上,他们因我的事情找到了由头,给您跟苏家主添乱,那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林朔听完这番话,心里非但没有不快,反倒是有些欣慰。
这周令时,考虑事情挺周全,而且确实替自己这个师傅着想了,否则他不必说这个事情。
更难得的是,他这番话的格局不低,对猎门九寸门槛以上的暗流汹涌,他是有察觉的。
林朔点点头,说道:“你说得这些,道理是没错。可是不巧啊,我跟苗家的关系,不怎么样。”
“啊?”周令时有些惊讶,“这是为什么?”
“你就别问了。”林朔摇了摇头。
“哦。”
这事儿,也确实跟徒弟们说不着。
林家跟苗家的恩怨,那是从上一辈开始的。
如今苗家的家主,名叫苗天功,是苗光启的堂弟。
苗天功有个亲妹妹,叫苗雪萍,当年算是猎门里的一个大美人,一身能耐不错。
这个苗雪萍,就看上自家老爷子林乐山了。
那会儿老一辈都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为情为爱,难免行事比较冲动。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