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猎人-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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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猎门的各家传承本身有高低,所以光是进入九境不算数,传承本身也要被认可。
目前这道传承的门槛,就必须是九寸家族的传承。
在猎门九寸乃至九寸九家族的传承中,除了云家传承地位高出一级之外,其他家族的传承本身并无绝对的强弱之分,只是战斗风格和适合发挥的环境不同。
而九境中的第一个境界,在实际上是不作数的,只要是个九寸家族的九寸猎人,就起码是九寸一境,这叫初始段位。
从第二境开始算,二三四五,这叫弱九境,六七八九,这是强九境。
所以在平辈盟礼之前,贺家只是七寸家族,贺家猎人再强,最多也就是九寸猎人,不能被称之为九境中人。
如今贺永昌替贺家拿下了九寸门槛,而他本人又是贺家传承的九寸六境。
所以林朔说他是强九境,这是没问题的。
而林朔自己,林家传承九境大圆满,也是强九境。
只不过一个是刚刚迈过门槛,后脚跟还悬空着。另一个已经在后院墙根底下站着,寻思着怎么翻墙出去了。
林朔把自己和贺永昌这么一划拉,道理是有,但其实是自谦之词,同时也是给贺永昌长长面子。
人家如今好歹是猎门九魁首之一,而且比起曹冕这种,贺永昌在九魁首之中算强了,苗姨娘不能这么贬低人家。
可苗雪萍显然没有会意,直接戳破道:“林朔你是最强的强九境。而永昌这小子,目前正在跟苗成云竞争猎门最菜强九境的位置。
苗成云是苗光启的儿子,天赋我最了解,现在还这么菜,纯粹是因为懒。
可是这趟,他在接连经历了‘狞’和贺永瑞的两场生死搏杀之后,我估计境界还要再往上窜一窜。
所以永昌啊,这场竞争,你眼看就要赢了,就没有一点儿危机感?”
林朔听到这里,已经猜到苗雪萍要干什么了,于是他就不说话了,而是看着贺永昌。
贺永昌这琢磨出滋味儿来了,直接表态道:“干娘,您想怎么安排直说,干儿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苗雪萍点点头,“现在这天坑内部,有四头猛兽异种,除了‘玃如’稍微麻烦点,其他三头也就是蛊雕的水平。
让我跟林朔娘俩联手对付这四头东西,你在旁边看白戏,啥忙都帮不上,那可不行。
你贺永昌得锻炼锻炼,否则一直这么菜,我这个干娘脸上无光。
不如这样,我和林朔在背后给你压阵,你一个人在前头全部搞定。
能不能做到?”
贺永昌一听这话,胸膛一挺:“干娘你放心,我不大了死在下面,绝不丢您的脸。”
苗雪萍一脸嫌弃地在自己面前摆了摆手:“这话说的,可真晦气。”
“实话嘛。”贺永昌无奈道,“您之前不是分析得挺到位的嘛,我是个刚刚迈进强九境门槛的猎人,您得把我跟总魁首区别看待。
他一家伙就把蛊雕干下来了,我不行啊!
这里面这四头东西,每一头我都够呛。
要不这样,进去之后我突前。
有东西扑上来呢,我先顶着,实在快被打死了,总魁首和干娘您二位别见死不救。”
“永昌啊。”林朔摇了摇头,“就冲你这番话,不用动手,你已经死了。”
“啊?”贺永昌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着就死了?”
“因为你的情报判断出现了大问题。”林朔淡淡说道,“猛兽异种的数量你都没搞对,进去不是死定了吗?”
“可干娘说是四头啊!”贺永昌不解道。
“她是你干娘,也是我姨娘,这个没错。”林朔说道,“可如今在这支我们三人组成的狩猎小队里,她是什么位置?”
“苗家猎人,居中接应。”贺永昌答道。
“你贺永昌是什么位置?”
“贺家猎人,突前战斗。”
“好,那情报收集是谁负责?”林朔问道。
“这趟苏家猎人不在场,您这个林家猎人兼任这活儿。”
“所以呢?”林朔提示道。
“所以干娘说的情报,只能是参考,不能完全采信。我得问您,里面到底有几头猛兽异种。”贺永昌说道,“那您告诉告诉我呗,里面如果不是四头的话,到底有几头?”
“这支队伍的队长是谁?”林朔又问道。
“也是您。”
“队长对情报有保留权,所以我可以不告诉你。”林朔笑了笑,“到底有几头,你自己进去慢慢探。这样你就会保持足够的警惕,不至于稀里糊涂就把命给送了。”
“嚯,您这个队长可真够坑的。”
贺永昌摇着头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单手往背后一抽,将背后挂着的“飞天夜叉”抽了出来。
三人这番对话,看似是苗雪萍在敲打贺永昌,林朔又顺势调侃了一番,其实两人是在给这趟相对有些吃力的贺永昌定定神,同时也是在分这趟狩猎的职责和位置。
目前地下藏着的东西,甭管是什么,必然是一笔载入猎门史册的大买卖,此行狩猎队伍的配置虽然很强,但也要慎重行事。
按三人之前的站位,林朔是突前位。
苗雪萍觉得这样不妥,推荐贺永昌做突前位,让林朔拉倒后面来。
把最强的猎人放在队伍末尾,这是最谨慎的安排,让这位最强猎人有足够时间出手。
林朔觉得这个安排合情合理,于是就答应了,同时也在提醒贺永昌一定要小心。
贺永昌年纪不算大,可却是个老猎人了,听明白了两人的用意,
他如今作为狩猎小队的突前战斗位,自然不能空着手。
贺家家主单手往后一抄,把自家家传的兽叉拿在了手里。
这杆家传的“飞天夜叉”入手,贺永昌稳了稳心神,一马当先,迈步前行。
……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不是人
天坑地下林朔三人刚刚开始正式狩猎,天坑上面的众人已经开始享受狩猎成果了。
吃,在人类改变能量摄入方式之前,依然是这世间最硬的道理。
如果再有一个好厨子,那这份道理就会变成一种享受。
周令时,就是个好厨子。
他家里的厨艺传承,是川菜小河帮。
小河帮这套厨艺传承,以蜀中的自贡、内江地区为主,这里自古就有盐井,盐业发达,厨子们伺候得是有钱的盐商。
盐商,称得上是华夏古代最有钱的一帮子人,有钱了当然要享受,所以吃得很讲究。
小河帮的厨艺,下料疾狠、火候精妙,这个特点被周令时传承过来之后,在结合他猎人的身份阅历,尤其擅长烹制野味。
不过这一次,老厨子遇上新食材,老周懵了。
眼下地上躺着的七头奇形怪状的东西,个头倒是还好,普遍跟豹子差不多大,最大的也不超过一头老虎。
看来马逸仙之前抓幼崽还是有讲究的,没抓那种食量超大的巨兽,也只知道神农架的自然生态坏境承受不住。
可虽然个头都不算大,但东西周令时不认识。
不能怪周令时没见识,他之前在吴家学艺,毕竟不是主脉传承猎人,也就是个外姓学徒。对猛兽异种的了解,也就仅仅停留在老师傅吴天南一时兴起的口传心授上面。
吴天南跟他说得那些,都是早年间云贵高原附近出现过的东西。
而神农架的这八大金刚四大天王,种群早早就在华夏灭绝,是被马逸仙从世界其他地方抓过来的,早就超出猎门三寸家族吴家的见识了,吴天南都不知道,周令时就更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周令时就有些把不准应该怎么做。
之前炖蛊雕的时候就吃了这个闷亏,肉老了。
于是周令时看了看面前的八位护道人,抱了抱拳:“八位前辈,这些是什么呀?”
“废话。”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看上去辈分应该跟白经略差不多的老护道人说道,“你不是厨子吗?东西交给你你看着做就是了,问这么多干嘛?”
另外一个护道人相对实诚一些,实话实说道:“我们哪儿知道这是什么呀,我们又不是猎人。”
“我们这趟虽然不知道干嘛来的,但至少狩猎大获成功,不是猎人却胜似猎人。”
“原来打猎这么容易呢,一觉醒来前面就站着一头。”
“早知道咱就不入赘了,也去另立一个猎门家族。”
“你得了吧,你先从你老婆面前站起来再说,别跪着。”
“你们俩提这个干嘛?你,厨子,赶紧做去。”
“甭管是什么东西,反正你是厨子你说了算,看着料理。”
“就是。”
“……”
看着眼前这帮子闹闹哄哄的护道人,周令时也没什么办法。
都是前辈,不能得罪。
而且也看出来了,这几位身上能耐大是不假,可是这辈子除了修行也不会干别的。
这会儿白爷不在,他们也没个准主意,问他们等于白问。
于是老周看向了自己的大师兄,魏行山。
老魏之前就不挑食,野外任务执行多了,什么都吃。
昨天一块蛊雕屁股吃下去,胃口那是更野了,这会让正盯着地上的东西咽口水呢。
察觉到自己师弟看自己,魏行山翻了翻白眼:“你问得着我吗?这七头东西搁在猎门是猛兽异种,研究会里的官方名称叫奇异生灵,要是放在古代,那就算奇珍异兽。总之统称叫什么我知道,分别叫什么,你得问苗成云。”
周令时又看向苗成云,苗大公子这会儿正在地上瘫着呢。
人是醒了,肩膀上的断肢伤口也被苗雪萍处理过,已经止血并且包扎妥当。
大剂量的止痛剂打下去,这会儿他整个人已经high了,眼神没有聚焦,脸上挂着傻笑。
一瞧苗大公子这个状态,周令时也就不难为人家了,只能自己看着办,他伸手推了一把魏行山:“帮忙,一起拾掇拾掇。”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背后天坑底,遥遥传出来一句歌声。
听不清到底唱着什么,但这声儿听着是真舒服,特别脆生。
这声线借着天坑壁,来回反射上来,飘飘荡荡,余音袅袅。
就这一嗓子传上来,周令时听愣了,心里就好像什么东西醒过来了。
调儿,周令时认得,这是山歌。
周令时自幼就在滇南吴家学艺,那是云贵高原的大山里面。
山区里的山民嘴里大多会唱几首故老相传的山歌,周令时自然也会。
真正在山区里面传唱的山歌,起源有两种。
一种是一群人干同一桩体力活的时候,为了保证大家伙儿发力的节奏一致,嘴里喊的号子,这种节奏比较明快。
另外一种拖着长调的,那是为了远距离传达信息。
山区里面,隔着山头人是能互相看见,可望山跑死马,真要近距离好好聊,嗓子是舒服了,腿就受罪了。
所以就得隔着山头喊。
但凡是喊,要互相听得清楚,就不能是短音节,调儿得拖长了。
否则就是平地一声雷,吓唬人好使,沟通不行。
而且光调子拖长还不行,最好还得有调门的高低区别,这样声音传到别人耳朵里,字头字尾更有辨识度,听得更清楚,原始的山歌就这么来了。
不过山民之间传达信息,大多就是问个好,然后简单地说一两句,言简意赅。
真要大段大段地互相喊,那就只有一种情况。
男女传情。
男女之间要是有点儿意思,那聊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周令时会得那几段山歌,也是这个性质。
那会儿他二十来岁,练武之人中气十足,嘴里的词儿都是荤的,调戏不过不少山区里的妇女。
后来被吴天南偶然间听到,老猎人勃然大怒,操起家伙把周令时好一顿收拾。
打那之后,周令时就不怎么唱了。
如今老周人过四十,半生蹉跎,孑然一身。
之前跟现在师傅说好了,这趟买卖结束,带一个女人回去,跟他先处着。
所以周令时这两天心里是热乎的,脑子里就转着男女的事儿。
这会儿周令时人站在天坑顶,底下这么一个女嗓的山歌调传上来,就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二十来岁,又回到滇南山区里了。
差点没把住,嘴里要开唱。
刚要开唱,周令时一下子惊醒过来,赶紧摁下了这个心思。
他想起来,目前这天坑地下,就一个女人。
苗雪萍。
那是“云贵苗”的最强猎人,也是云贵高原长大的女子,肯定会山歌。
她如今是自己师祖的二夫人,师傅林朔的姨娘。
自己这要是开腔,把那几句荤调甩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周令时一念及此那是一身冷汗,赶紧看了看四周众人,定了定神,这才问道:“你们听见了吗?”
众人齐齐点头,其中魏行山笑道:“嘿,没瞧出来,我干娘嗓子是真不错。估计他们在下面很顺利,她老人家都唱上了。”
“可不是嘛。”周令时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随声附和道。
“师弟你是滇南的,听得懂她在唱什么吗?”魏行山问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天坑底下的歌声依然在继续,周令时一边聊着,耳朵也没闲着。
嘴里两句话聊下来,下面的歌声也传上来一整句了,唱歌人在下面顿了顿,应该是在换气。
可她这一整句九个调下来,调周令时认识,词儿却不认识。
听不懂她在唱什么,既不是国语,也不是滇南那边的方言。
于是周令时摇了摇头,同时心里也有些奇怪。
如今在这天坑顶上,被这句歌声吸引的人不仅仅是周令时和魏行山,云家的八位护道人也听到了。
“哎呦,还别说,苗雪萍这嗓子可以啊。”
“这苗家女疯子,算起来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结果这嗓子,十七八啊!”
“你这不是废话嘛,当年这一辈女猎人,除了咱云家的云悦心,那就算她了。这女人除了脑子不太好,其他都行。”
“林乐山艳福不浅。人都死了还能捞一个小老婆。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