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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娇妻如云-第14部分

小说: 娇妻如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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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的预想,原本最多五六百贯,甚至只需要一两百贯就能将这宅子买下来,到了那个时候,三百幅杨洁的大作便都落到他的手里。想不到价钱竟比预想的要高得多,到了五千五百贯。
    五千五百贯可不是小数,几乎是他全数的身家,他经营醉云楼也有二十年,可是每年的收入却不足五百贯。醉云楼的利润虽高,可是买丫头,进美酒,装点门面,打点官差,结识教坊的公公,哪一样不要钱的?不说别的,就说上一次逼死了一个官妓,若不是拿出了几百贯来塞住那几个公公的口,这种事又岂会轻易善罢。
    如今他满打满算身上也就三千贯的银子,三天之内要凑齐五千五百贯,只怕不易做到。
    他时而摇头,时而叹息,时而懊恼,时而冷笑,猛然抬头问:“那个丫头是哪个府上的?你打探清楚了吗?”
    许先生摇头:“想必是哪个富户家里头出来的,瞧她的举止,那富户的身家只怕不一般。”
    潘仁冷笑道:“看来打这个宅子主意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夜长梦多,夜长梦多啊。这宅子是买呢还是不买呢?”
    许先生并不回答,这种事自然不劳他操心,潘仁这样问,更多的应该问他自己。
    许久,潘仁狠狠咬牙道:“就算是这些画只值三十贯,那也是九千贯,用五千五百贯去换万贯家财,又有何不可。好,现在就筹银子。”
    潘仁道:“许先生,我有件事交代你去办。”
    许先生道:“东主尽管吩咐。”
    潘仁颇为不舍的道:“立即给我写一份布告出来,就说醉云楼低价出售,谁要接手,需三日内拿出钱来,不要耽误了。”
    许先生连忙道:“学生这就去写。”他转身要走。
    “回来。”潘仁猛然喝了一句,眼眸中闪出一丝疑窦:“那沈公子的底细摸清了吗?”
    许先生连忙道:“打听了,这沈公子从前确实是富户,家财万贯金玉满堂,后来家道败落了,四处当些祖传下来的首饰、瓷瓶为生。”
    潘仁叹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许先生快去吧。”他挥挥手,很不忍心。
    …………………………………………
    隆重感谢扫扫停停的打赏,礼轻情意重,老虎是粉嫩嫩的新人,发书的时候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写的太差,得不到书友的认同。
    或许一百起点币在老作者面前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老虎来说是很大的鼓励,非常感谢。
第二十四章:跳楼大甩卖
    青云楼是一座四层小楼,背倚汴河,正对长街,装点得极尽奢华。此时,正是清早,因此门庭冷落,红色的朱漆大门紧紧闭着,路人也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倚着勾栏的轻薄女子妩媚的掩着下脸观望行人,时而发出一阵阵娇滴滴的笑声。
    若是到了夜里,那无数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往来的车马宾客络绎不绝,士子、酒客,商贾们在此一掷千金,卧醉这温柔乡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正是此刻,一张布告刚刚给张贴出来,引来一些人的驻足。
    原来是这醉云楼的东家要将这下鸡蛋的母鸡转手,这事儿倒是颇为轰动。潘仁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这样的人,会舍得贱卖醉云楼,当真稀奇得很。
    不过看的人多,动心思的却少,一直到了正午,也没有个人站出来询价,那布告前守着的潘仁家丁也有些不耐烦了,顶着大太阳没精打采的样子。
    这本是预料之中的事,真正有钱的绝不会买醉云楼,而动了些心思的又没钱。那些一掷千金的巨富汴京城多的是,这些人非富即贵,盘下一个妓院来做什么?可别丢了脸面。
    任何时代,吃猪肉的叫小康,杀猪的则是下流勾当。同样的道理,**是风流倜傥,是放荡不羁。可是开一家妓院,那自然就不入流了。
    还有一种小商贾,倒是不在乎这样的名份,也有动心的,可三日内教他们拿出几千贯钱来,就有些为难了。
    所以虽然动静很大,可最多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谈资就是谈资,于事无补。
    到了第二日,潘仁有些急了,又一张布告贴出来,连价格也公布了,三千八百贯,跳楼甩卖只怕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个价钱终究还是叫好不叫座,看的人多,应者寥寥无几。
    潘仁有些发狠,时间越迫越近,再拿不出五千五百贯,一切都要成为泡影。
    到了第三日,布告又贴出来,这一次价钱变成了三千五百贯,潘仁作出这个决定时,捶胸顿足,万般的不舍,可是想到那三百幅杨洁的画作,顿时又什么都忘了。
    正午,总算有一个公子哥带着几个家仆左摇右摆的揭下了布告,潘仁家丁立即回报,潘仁大喜,连忙亲自将这公子哥请到府上。
    这公子哥自然是周恒,周恒大喇喇的坐下,合拢手中的扇子,开口便道:“三千贯,若是醉云楼三千贯,本公子立即掏钱,多了一文,本公子转身就走。”
    潘仁已是捏了一把冷汗,笑嘻嘻的先请周恒喝茶,心里却转了许多主意,他的醉云楼,至少也值四千贯以上,现在这个公子只开价三千贯,这还价也太狠了些。
    可是潘仁又没有底气,眼看三日之期将尽,好不容易来了个主顾,可万万不能得罪了。可是这公子的价钱又开得太死,让他有点儿不甘心。潘仁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最擅长的还是察言观色,他决心跟这公子打打太极,先看看风向再说,不退到万般无奈的地步,三千贯贱卖醉云楼是断然不能的。
    “公子请喝茶。”潘仁笑嘻嘻的,亲自给周恒端茶倒水,很是热情。
    周恒却不喝,不耐烦地摇着扇子,说:“醉云楼到底卖不卖?你说个准话,本公子事儿多,没功夫和你瞎磨蹭。”
    潘仁笑得更灿烂了,连忙说:“卖,卖,只不过嘛……”他话说到一半,周恒便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口里说:“只不过什么?只不过要加点价钱是不是?好,你既然没有诚意,那么本公子现在就走。”说完真的站起来,转身要走。
    潘仁不尴不尬的也连忙起身,正要挽留,周恒说:“你不要站起来,我们没交情,也不必相送,这醉云楼你卖别人吧。”
    带着几个小厮,周恒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飞快就走。
    说起来潘仁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蛮横,吃不得亏的。可是撞见了周大少爷还真算他倒霉。
    等快出了门槛,潘仁突然大喝一声:“卖,我卖,公子留步,就三千贯,这醉云楼卖给公子了。”
    周恒回头,哈哈笑:“这就对了,潘兄爽快。”周恒转回去要喝茶。
    潘仁此刻却没有好脸色了,手袖子一摆,下人们会意,忙不迭的把茶撤了下去。既然已经吃了亏,这些茶潘仁决心留着自个儿喝,他阴阳怪气地道:“去,到茶房烧一壶热水来,给公子解渴。”
    周恒很气愤,很快又转怒为喜,道:“拿你的房契、地契来,咱们这就交割。”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钱引’放置在桌上,笑嘻嘻的道:“潘兄要清点吗?”
    所谓钱引,其实就是交子或银票,徽宗皇帝即位之后,设立交子务,算是最早的纸钞。这种纸钞最初是由商人自由发行,专门为携带巨款的商人经营现钱保管业务。存款人把现金交付给铺户,铺户把存款人存放现金的数额临时填写在用楮纸制作的卷面上,再交还存款人,当存款人提取现金时,每贯付给铺户30文钱的利息,即付3%的保管费即可。
    潘仁憋着一肚子气,抓起那一沓钱引,当众数了一遍,又教家人去取地契、房契,以及交割文凭。
    署名为信、画指为验后,周恒拿起契约塞入怀中,也不和潘仁客气,带着人扬长而去。
    潘仁虽然不舍,可是木已成舟,醉云楼都卖了,自然不敢再耽搁,凑了五千五百贯钱引,便带着许先生和一个小厮一道儿出门。
    一路上,潘仁的眼皮老跳,他心里头有些不太放心了,问许先生:“许先生,事后想起来,我总是觉得不对劲,这么好的事,为什么偏偏让我撞见了?况且那三百幅杨洁画作,我并没有亲眼见到,不会有诈吧。”
    许先生不敢乱说话,只说:“学生不敢妄言。”
    潘仁叹了口气,很快又咬咬牙:“醉云楼都卖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管怎样,权当赌一赌。”
    他为了买沈傲的宅子已经失去了太多,已经把自己的退路断了,所以就算产生了疑窦,也咬着牙去搏一搏。
    这是赌徒的心理,已经贴进去了一部分钱,哪里还肯轻易罢休,不到山穷水尽,是绝不可能撒手的。
    到了沈傲的宅子,许先生去拍门,开门的仍旧是吴三儿,吴三儿见到他们,道:“抱歉,你们来迟了一步。”
    “来迟?”潘仁的脸色顿时变了,冲上去怒气冲天的道:“怎么?这宅子已经卖了?咱们约好了的,你说个清楚。”
    吴三儿很尴尬很踟蹰地道:“还是请诸位进去再说吧。”
第二十五章:疯了
    进了院落,潘仁、许先生便看到这里已有人了。
    沈傲摇着扇子,很开心的模样。另外还有个丫头,许先生认得,就是上次和他竞价的那个春儿。
    许先生靠近潘仁,耳语了一句,潘仁的脸色都变了,醉云楼都已经卖了,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啊!
    这个丫头究竟又来做什么?
    只见那丫头看到他们来,眼中充满了敌意,回眸去对沈傲说:“沈公子,快,签字、画押。”
    潘仁注目一看,只见那大槐树下的石墩子上竟是几张文凭,沈傲哦了一句,提着笔,那笔尖已经触及纸面了。
    潘仁大惊失色道:“且慢!不能签字!”
    “啊?原来是潘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哈哈……原来还有许先生,咳咳……许先生来的正好,我还以为你不要这宅院了呢,嗯,三儿啊,给他们上茶,要上好茶。”
    他很是得意的样子,显然现在手头不是很紧了,只是与许先生对视时又有些尴尬,有些羞愧。
    潘仁快步过去,发现石墩子上是一份交割文凭,顿时大怒,道:“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好的,这房子我们五千五百贯买了,为什么又要与这丫头交易?”
    沈傲很惊讶:“原来许先生身后的买主是潘兄?呀,潘兄为何不早说,你我交情不菲,又何必让人代替来询价。”
    潘仁语塞,方才一时心急,竟是把什么都忘了,只好道:“这房子是我瞧上的,这里风水好,我想让家中的逆子来这里读书,清净。我和沈公子是有交情,也正因为如此,才不好出面,毕竟这是买卖嘛。”
    沈傲哈哈笑,道:“还是潘兄厚道,若是潘兄亲自来,我还真不好开价。不过你们来迟了。”
    潘仁已惊得满头是汗,连忙道:“来迟了?莫非已经卖了?”
    沈傲道:“卖是还没卖……”
    潘仁虚惊一场,用袖子去擦额头的冷汗,微微出了口气,心想总算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嘛,我已决心卖给春儿姑娘了,春儿姑娘今次带来了六千贯钱,我和她当面结清,这宅子卖她了。”沈傲很无耻地笑道。
    潘仁怒道:“都已说好了五千五百贯,怎么又变了?”他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是两条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生怕这一走,宅子便换了主人,到了那个时候,杨洁的三百幅画就彻底没了。
    若是醉云楼没有卖,潘仁大不了一走了之,这个便宜他不占了。
    可是醉云楼已经卖了,他潘仁已没有了营生,只是空有五千多贯钱,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宅子买下来,否则亏大了。
    沈傲连忙道:“潘兄息怒,价高者得,这是横故不变的道理,是不是?”
    春儿不满地道:“沈公子,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快签字画押,我们已经说好,这宅子我家公子六千贯买了。”
    “哦,好。”沈傲又去提笔,正要署名,潘仁的肥手便伸过来,死死的拧住笔杆头,高声道:“不成,不成,都已说好了的,五千五百贯,沈公子、沈老弟,沈爷,你不能言而无信啊,我钱引都已带来了,恰好是五千五百贯,咱们现在就交割,好不好?”
    “不好!”沈傲回答得很干脆。
    “六千贯,我也出六千贯,这房子我非买不可。”潘仁几乎要流眼泪了,这个买卖他不能亏本啊,四五千贯的醉云楼卖了三千贯,若是拿不到杨洁的字画,这亏吃得太大了。
    春儿冷笑:“六千五百贯。”她叉着腰,很泼辣很有把握的样子。
    潘仁倒抽了口凉气,差点就要翻白眼了,咬死牙关道:“七千贯。”
    春儿愕然,道:“七千贯?”一下子没了底气,只好转身走了,回头还说:“沈公子,我能不能回去先问问我家公子,看看是否再加点钱,你千万不要把房子卖给他,等我家公子有了消息再说。”
    抛下这句话,春儿的人影消失不见。
    好机会!潘仁激动得发抖,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啊,这个丫头想来是做不得主的,因此要回去问她的主人!
    好,妙极了,趁着这些时间无论如何也要拿到姓沈的房契。
    “沈公子,七千贯,我们现在就交割,如何?”潘仁几乎是祈求了,时间不多,竞争激烈,再耽误一刻,可不是玩的。
    沈傲叹气:“潘兄啊,不是我说你,人家不是说了吗?得等她家公子回话,再等等,再等等吧。”
    潘兄想哭的心都有了,心里想:“真要等到人家有了回音,指不定还要竞价呢,到时候七千贯都不准儿能拿到房契了。”于是哭求道:“沈公子,沈相公,不管怎么说,你我交情不浅,在下实在是太喜欢这宅子了,七千贯,就卖给潘某吧。”
    这世上哪里有以百倍的价钱求人家卖房子的,可是偏偏此刻潘仁想跪下的迹象都有,看得吴三儿目瞪口呆。
    沈傲很为难,举着扇子时张时阖拿不定主意。
    “沈相公……”潘仁已经改称相公了:“你开开恩,就当是成全我,如何?”
    潘仁急得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春儿再回来,就差要喊沈傲一声爹了。
    沈傲心软了:“好吧,七千贯,咱们这就交割,你带钱来了吗?”
    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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