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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娇妻如云-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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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局沈傲连续翻了两番,一把就赚了三千贯,安宁蹙着眉,道:“沈学士,事先说好了,我可没有这么多月钱输给你。”
    沈傲晒然道:“不打紧,不收你的钱,总行了吧!”
    接着又是七八局下来,沈傲势如破竹,竟是连赢了数把,一会儿功夫,非但将方才的欠账全部还清,单钦慈太后一人便输了他六千贯,眼看天sè不早,再过半个时辰,宫mén就要落钥了,沈傲不敢逗留,向钦慈深深一礼道:“微臣侥幸赢了几把,请太后恕罪,至于这赌局,不过是玩笑罢了,太后不必认真,微臣告退。”
    沈傲若是不这般说倒也罢了,可是故意不要钦慈的赌帐,钦慈反倒不依了,愿赌服输,堂堂太后难道还赖了一个xiǎoxiǎo县尉的钱吗?若是传出去,母仪天下的威仪还往哪里搁?
    钦慈道:“该输的自然给你,你能这么知礼,哀家已经很高兴了,这输掉的钱是不能不还的,没的叫人笑话呢!”
    沈傲还是再三拒绝,钦慈太后含笑道:“既是如此,哀家便赏些东西给你吧,过几日叫人送去。”
    沈傲不要钱,钦慈就等于欠着沈傲一个人情,身为太后,岂有欠人人情的道理,所以这人情非奉还不可。
    沈傲也正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才故意不要钱,钱算什么,几千贯而已,沈傲如今的身家,随随便便拿出来也不是这个数字,还真不太放在眼里,与其这样,倒不如让钦慈欠着,帐这东西,欠的时间越久,到时候要还给沈傲的就越多。
    沈傲再三行了礼,才大喇喇地告辞出去,一路出了,随即步行出宫,许久没有回家,想到就要见到家中几个jiāo妻,心头忍不住地dàng漾起来,恨不得chā上翅膀,立即回去。
    兴冲冲地到了家,mén房的人见了他,一边笑嘻嘻的相迎,一面去飞报。
    沈傲走进去,这是他的家,一个真正意义的家,那种回到汴京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他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前院,才发现这前院满当当的停着两辆货车,货车上装满了货物,都用油纸封了,也不知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人来送礼?莫非是太后叫人送来的?”沈傲想了想,哑然失笑,太后哪有这么快就送来?
    举步继续往前走,心里又想,第一个撞见的是若儿呢还是蓁蓁,茉儿又在做什么?
    沈傲举起眉眼来,向前一看,却看到一个风姿绰绰的老fù迎面过来,相对于老fù来说,确实够风姿绰绰的,来人正是沈傲的丈母娘,唐夫人。
    沈傲汗颜,丈母娘真是无处不在,笑呵呵地过去问了个安。
    唐夫人眉开眼笑地道:“早就听人说你今日已经回来了,哎呀呀,你这一番下杭州瘦了不少,回来可要好好将养身体,对了,杭州好玩吗?为何不见四夫人回来?”
    四夫人就是chūn儿,沈傲连忙把chūn儿留在杭州的原因说了,便指着两辆大车问:“这是哪里来的?”
    唐夫人笑道:“说是一个叫阿巴也骨的金国商人送来的,他说你爱古玩,因此特意拿了些不值钱的玩意来请你赏玩,茉儿他们不肯收,谁知那人叫人留下了车,人就跑了。”
    沈傲哈哈一笑,金人也来送礼了,看来自己回到汴京的事,早就传扬到各方的耳朵里了,这是风口làng尖啊,谁都想巴结一下。
    沈傲想了想道:“他们既然要送,就收下吧,反正他自己说是不值钱的东西,送到柴房去。”
    恰好刘胜兴冲冲地赶来了,听了沈傲吩咐,立即指挥人将车子推到柴房去。
    和唐夫人说了几句话,不知不觉地到了后园,三nv才慢腾腾地出来,见她们巧饰淡妆的可人模样,沈傲心里明白,她们方才听了通报,反倒是不急着出来见自己,都躲回房里化妆去了,nv为悦己者容,这妆还不就是画给自己丈夫看的。沈傲不去点破,当着丈母娘,也不好说些luàn七八糟的话,只说自己饿了,叫人到厨房拿些饭菜来。
    吃饱了饭,唐夫人倒颇是识趣,便道:“老身回去了,那死鬼夜里没有人做饭,宁愿饿着也不愿意自己亲自下厨的,君子远庖厨,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圣人说出来的话,教得这些徒子徒孙一个个只懂得饭来张口。”
    沈傲心里大笑,连忙挽留道:“干脆我叫人去将岳父接来用饭算了,何必这么麻烦。”
    唐夫人不肯,才道了别离开。
    等到唐夫人走了,沈傲嘻嘻一笑,一把揽着茉儿、蓁蓁二人,左拥右抱,对茉儿道:“丈母娘里,你娘最是厉害,方才那一句丧尽天良的圣人,听得真让我肝儿都颤了。”
    茉儿有些羞涩,道:“我娘就是这个xìng子,你也莫要怪她。”
    沈傲无比严肃地道:“我哪里怪了她,倒是觉得她的话实在是受用不尽。”
    蓁蓁嫣然笑道:“你口里这样说,心里一定怪了,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恨不得将圣人刻在自己脑mén上日夜供奉。”
    周若在一旁有点儿吃醋,见沈傲揽着蓁蓁和唐茉儿,心里酸酸的,故意将气撒在沈傲身上,道:“是啊,回了汴京也不先赶着回来一趟,叫个人送个口信也好,害得我们吓了一跳。”
    沈傲无比正经地板起脸来,深邃的眼眸仿佛透过了黄昏的光线穿越了无数院墙、街巷,清澈的眼眸微微一闪,正sè道:“若儿,你夫君是朝廷命官,干系着天下人的福祉,怎么能先sī后公呢!在其位谋其政,回到京城,当然是先进宫和皇上讨论时事,商议时局,顺便再述了差事才是。”
    周若扑哧一笑:“整整一个下午,你都和官家在商议国事?哪里有这么多国事让你商量的?”
    沈傲当然不能说自己去了打叶子牌,苦笑着放下茉儿,茉儿如蝴蝶一般跑开,嗅了嗅自己的衣襟道:“衣服有些发酸,我先去洗个澡吧。”
    蓁蓁闻言,便去叫人烧水,沈傲沐浴一番,换了干爽的衣衫,不由心旷神怡起来,拉着三nv在后园的亭中坐着,天sè渐晚,一轮圆月高悬天空,夜风拂面,带来几分凉意,却也让人清醒了几分,互道了几句别离之情,唐茉儿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在前院的那两车东西夫君看见了吗?”
    沈傲轻轻摇着扇子驱赶蚊虫,闻言道:“我已叫人将它们送去柴房了。”
    唐茉儿道:“那人自称是金人,这些礼物我们不敢收,才放在前院等那人来取,夫君,金人来送礼一定是有所求,还是退回去的好。”
    有唐严那样的父亲,茉儿对这些事倒是略有些了解,满是担心。
    沈傲哈哈一笑:“东西都送来了,他们不来取,那我们只好照单全收了,怕个什么,送东西是送东西,有所求是有所求,我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不会受这些礼物的影响就是。”
    唐茉儿道:“可是你若是不为他们办事,他们告发了夫君怎么办?”
    沈傲嘻嘻一笑:“茉儿这就不懂了吧,明日挑几样先送到宫里去,我看他们到哪里去告,我们这叫没收金人财产,非但无过,还是为国争光,既削弱了金人的实力,又提高我大宋官员的收入,这是两全齐美的好事,陛下听了一定很高兴。”
    他这般歪理说出来,不得不让人目瞪口呆,蓁蓁为沈傲筛了茶过来,道:“就是你会胡说八道,收了人家的赃物,你还有理了。”
    沈傲接过茶,突然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收礼不能算贿赂……读书人的事,能算贪污受贿么?”
    四人正说着笑,刘胜xiǎo心翼翼地过来,乘着夜sè在不远处停下,不敢太靠近,禀告道:“少爷,辽国使臣求见。”
    ……………………………………………………
    第一章送出。
第三百五十一章:讲义气的沈学士
    金人的崛起,使得关内的时局窘luàn起来,敌人变成了朋友,朋友成了寇仇,各方使节依托着汴京大显身手,不管是西夏、金人,还是吐蕃、契丹,目光都聚焦在一个县尉身上。
    大宋的政治自赵佶登基之后就不是从前的光景,眼下宠臣当道,受到信任的太监可以镇守三边,踢蹴鞠的可以一跃成为太尉,统管天下军马,眼下这xiǎoxiǎo县尉,也一时成为热mén,殿试对策能成为一项国策,这是古今未有之事,沈傲连夜入京,各方已经意识到,这场暴风的风眼,正是在这个县尉身上。
    八月二十,沈傲任仁和县尉,即刻上任,九月十七,沈傲被召回京师,二十三,抵京之后立即入宫,在宫中足足呆了整整一天,这一天里,赵佶和沈傲说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认的,就是这个从杭州召回的县尉,一定与金辽事务有关。
    接到了消息,各方纷纷运作起来,耶律定正是其中一个,身为天柞帝第五子,因为联宋的干系重大,他是第一个以皇子身份出使的辽国使臣。
    耶律定明白,拉拢这个沈傲事关重大,不但可以缓解辽国败亡的顽势,更为重要的是一定要得到宋朝对新政权的认可。
    这个新政权,说起来也奇怪,虽说时间只过去一个月,可是辽国仍是兵败如山倒,辽国国主天祛帝已被金军吓破了胆,位于关外的临璜府在上京道沦陷之后已被金军的虎视眈眈,这位老兄干脆得很,立即作出决定一西逃。
    此后,金军一鼓作气,立即拿下临璜府,辽国国都自此沦陷。只是问题出来了,临璜府攻陷,辽国震动,位于南京的耶律大石会同宰相李处温二人立即将二皇子耶律淳拥戴为皇帝。
    逃到大同的天祛帝仍在”南京却又出现了一个新皇帝”于是,显赫一时的辽国自此分裂,一个以南京道、中京道为基地,另一个则以大同为都,管辖着西京道。
    耶律淳既即位,得知父皇还活着,居然还一口气跑到了西京大同,自然也不客气,干脆遥尊他为太上皇,继续做自己的国主。可天祛帝不乐意啊”于是这西辽和东辽变成了势同水火的局面。
    耶律定是耶律淳派来的,他是耶律淳的胞弟,这一次就是希望宋庭能够承认东辽,只有这样,兄长皇位的合法xìng才能更加稳固,至于那个仓惶逃窜的父皇,耶律定是顾不上的。
    沈傲刚刚回府,他立即接到细作密报,当即启程拜访”径直进了前院,看到有不少下人正搬运着前院的大车,他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一看之下,脸sè不禁苍白起来,故意与刘胜说了几句好话”掀开其中包裹着油纸的xiǎo箱,一看,连手都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耶律定一拳砸在车辕上,犹如一头发疯的豹子。
    那些搬运东西的下人一时惊呆了”这个人真是奇怪,莫非疯了吗?
    xiǎo箱子里装的是一颗明珠,其实明珠也不值什么钱,最大的问题是这颗明珠是耶律定见过的,乃是辽国怡情公主冠上的饰物,明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要略略一想,耶律定就明白了,金军攻陷临璜府,怡情公主是耶律定的姐姐”已被金军俘虏,明珠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金军手里”此后,金人带了这些明珠又到了汴京,大肆收买大臣,希望大宋能改变联辽国策与金人盟誓。
    耶律定生气的不是金人送给沈傲的礼物,而是想到那被掳去的姐姐,国仇家恨此刻勾了起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大怒一声,拿起那明珠重重往地上一摔,狠狠踩上几脚,口娶还在咒骂着:“金狗……”
    明珠碎成了数瓣,他的举动,让刘胜几个人惊呆了,刘胜谨记自己的职责,这些礼物是自家主人的,东西摔碎了,怎么jiāo代?大吼一声道:“呔,你这厮好生无礼“…………”
    刘胜比不得他爹谨慎,毕竟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岁上下,难免有些心气,再加上这耶律定的无礼表现,更是怒从心起,呼喝着几个下人就要揍人。
    “住手!”沈傲听了传报,与夫人们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会客,慢悠悠地走过来,看了地上的明珠,对刘胜道:“怎么回事?”
    刘胜道:“表少爷,这厮把你的礼物摔碎了,这是上好的明珠呢。”
    耶律定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上下打量了沈傲一眼,心里也明白自己铸了大错,礼物是金人送给沈傲的,这即是沈傲的私人物品,自己本就有求于此人,这样做实在有些过份,连忙躬身道:“请问是沈傲沈学士吗?鄙人惭愧,竟是不xiǎo心摔坏了您的明珠。”
    沈傲带着笑打量眼前的来客,连忙挽住他,很真诚地道!”啊呀呀,还行什么礼,原来是辽国来的朋友,学生是最喜欢与辽国朋友打jiāo道的,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耶律安道:“鄙人耶律定,沈学士,多有得罪了。”
    沈傲正sè道:“一个明珠而已,不过七八万贯钱的事,摔了就摔了,耶律兄切不可再说这种客套话,沈某人是那种为了xiǎoxiǎo明珠而不要朋友的人吗?更何况宋辽乃是兄弟之邦,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耶律兄能来我这里走一趟,沈某人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明珠的事休要再提。”
    一旁的刘胜糊涂了,这明珠满打满算也卖不出五千贯去,表少爷怎么说它不过是七八万贯钱的事?就这xiǎoxiǎo的明珠也值七八万贯?
    奇怪,真奇怪,换了往日,邃雅山房那边来报账说一日赚了三百贯表少爷都喜滋滋的,若真是七八万贯的珍宝,表少爷为什么说得这般漫不经心。
    刘胜不由地挠了挠头,一点也体会不到表少爷的险恶用心!
    耶律定自然不是刘胜,听了沈傲这番dàng气回肠的话,脸sè稍稍一变,心里已经明了了,深深一躬道:“沈学士果然是雅人,鄙人佩服至极。”,沈傲笑了笑,道:“雅人谈不上,沈某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义气,所谓千金难换知己,钱是身外之物,我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耶律兄,还是请进客厅喝口茶吧。”
    耶律定随着沈傲进了客厅,叫人点了蜡烛,厅中顿时光亮起来,又奉了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沈傲当先问道:“不知耶律兄此来,有什么见教。”,耶律定道:“倒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来看看沈学士,与沈学士jiāo个朋友,此外,我国国主一直希望沈学士能够代表贵国皇帝出使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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