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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娇妻如云-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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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沈傲斗嘴,耶律昭德算是撞到枪眼上去了,偏偏这是国使,他嘴巴再怎么说,耶律昭德也不敢动他分毫。
    耶律昭德气吹胡子瞪眼,冷笑道:“连酒都不敢井,还敢口出狂言,哼……”
    沈傲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比,只是我堂堂国使,凭什么和你一个卫戍边关的xiǎo将斗酒,说来说去,是将军不配,况且既然要比,自然要有彩头”不过将军这副寒酸模样,哎……”,叹了口气,一副很为他不值的样子。
第三百五十六章:辽国都城摆谱
    第三百五十六章:辽国都城摆谱
    沈傲一语道破,脸上笑容可掬,眼中却满是蔑视之sè。
    耶律昭德被一阵数落,又羞又急,沈傲方才说的其实并没有错,斗酒,他不配!
    帐中辽将一时肃然,沈傲扫视了帐中一眼,轻视之sè更浓,自顾自地举杯满饮一口烈酒,长身而起,道:“明日还要赶路,都去歇了。”说罢,气定神闲地踱步出去。
    吴文彩、周恒等人放下酒盏,立即尾随出去。
    油灯扑簌摇曳,屋中鸦雀无声,外头飘dàng着霏霏细雪,冷风呼啸,夜到深处,生出恐怖的呜呜作响。
    耶律昭德大喝一声,狠狠地用ròu掌击在酒案上,狠狠地道:“哼,宋使欺人太甚。”
    方才卧醉的耶律定突然清醒过来,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都要sū软下来,道:“昭德,不要胡闹,这个沈傲,看来并不简单。”
    耶律昭德挥退众人,黯淡烛火中,一双睿智的眼眸闪烁着光芒,耶律定叹了口气,道:“南京那边有什么消息。”
    耶律昭德毕恭毕敬地道:“陛下最新颁发了一道旨意,要在南京择选妃子。”
    耶律定并不觉得意外,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如刀锋般健锐冷漠的冷笑,他漫不经心地道:“都到了这个知道,皇兄还有心思为自己择妃吗?”
    耶律昭德的眼睛看起来快要迸出火来:“我大辽国运社稷,只能寄托殿上了,只是不知殿下的计划进行得如何?”
    耶律定淡笑道:“不出一个月,皇兄必死,只要宋使随我到了南京,将这杀君之名栽在他的身上,一切就能顺心如意了。”他很是怅然地叹了口气,幽幽地道:“父皇荒yín,皇兄无道,要整顿山河,唯有兵行险着了。耶律昭德,你是我最信任的家臣,此番我恳请陛下让你来做这关隘的守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耶律昭德肃然道:“昭德日夜谨记殿下教诲,一旦殿下的计划成功,昭德立即要求宋人另行遣使谈判,此外,关隘,若有耶律大石的探子南下,一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好,你没有忘记就好。”耶律定诚挚地拍了拍他的肩,让耶律昭德受宠若惊,头埋得更深。
    耶律定站起来,推开窗去看黑夜中的雪花飘絮飞扬,眼眸面向黑暗,轻轻一眨,犹如黑夜中的狐狸一般,闪烁着诡异光泽。
    他突然道:“其实皇兄也并非完全没有戒备,此番他遣我南下,其实就是害怕我,不过他不知道,在他的身边,我已经安排了一切,只要计划得以施展,就立即以刺杀辽国皇帝的罪名拿捕沈傲,待我即位为大辽皇帝,再拿他作为要挟,和宋人谈判。据说这个沈傲在汴京极有影响,内宫、朝野都有他人为他奔走,拿住了他,宋国国主早晚会就范的,到时宋辽盟约仍旧可以缔结,我们还可以占据几分主动,从宋人手里多捞几分利益;只是这个沈傲,也不是这般好对付的,还是谨慎为上。”
    他紧紧握住窗台,窗台已结了一层冰霜,这种彻骨的寒意钻入他的手心,带来一股痛苦的畅快,他重重冷哼:“一切,都将在半月之后揭出分晓!”
    沈傲睡了一个好觉,从卧房里出来,吴文彩比他起得更早,已经招呼人准备出关继续北上了,沈傲打了个哈欠,与周恒几个打了招呼,去喝了一碗稀粥,出了一身的汗,体内的寒气一扫而光。
    今日的天气好极了,冰雪融化,太阳初升,虽是冷风猎猎作响,被这久违的阳光一照,整个人都忍不住心情大好起来。
    耶律定已招呼了随从做好了准备,走过来笑呵呵地向沈傲问好:“沈学士昨夜睡得好吗?”
    沈傲翻身上了马,道:“好得很,可惜耶律兄醉得太早,否则我还要和你多喝几杯。”
    耶律定笑了笑,看着骑在马上拉住缰绳的沈傲正安抚着坐下的马,问:“怎么?今日沈学士打算骑马?”
    沈傲笑嘻嘻地道:“坐在车厢里,人都要散架了,趁着今日天气好,不如沿途观赏观赏风景。”
    耶律定报之以笑容道:“既然沈学士有这般兴致,那么鄙人与沈学士骑马并行如何?”
    二人领着一干众人并马而行,耶律定真挚地道:“沈学生,昨日的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昭德将军实在太放肆了,竟如此慢待我大辽尊贵的客人,等我到了南京,一定在陛下面前奏他一本。”
    沈傲随着坐马的走动控制着身体的节奏,淡淡然地道:“这就不必了,我和他计较什么?”
    这一路上,耶律定对沈傲百般巴结,途径涿州、宛平进入南京,南京是辽国五都之一,耶律淳在这里被耶律大石等人拥戴为帝,此时已成了辽国的政治中心,这里比不得汴京繁华,皑皑白雪之中,无数残兵败将垂丧着执着兵刃在城外游弋,分外萧条。城内已是十室九空,据说许多人已经南逃了,经历了数次大败,谁也不相信契丹人还有继续坚守的本钱。
    沈傲在城廓之下眺望,心里忍不住想,南京距离前线尚远,都是这般地步,由此可见,辽国的败亡若是不能打一针强心剂,只怕很难挽回。
    众人进了城,街道上行人寥寥,沈傲被安顿到万国馆中安住,只是从前热闹非凡的万国馆已是冷冷清清,竟是连使节也难寻到一个,落水的凤凰不如jī,这就是契丹人面临的真实写照,从前在这里,金人、回鹘、西夏的使节熙熙攘攘,到如今,谁也不愿意再和他们有什么关联了,就是西域的商人,也不常来,万业萧条,整座城市一到夜里空dàng死寂。
    到了万国馆,沈傲安顿之后,立即呼呼大睡,劳顿了这些天,一路远行,本就没有睡过多少安生觉,便是那吴文彩来商讨jiāo换国书之事,他也直接婉拒了,只是笑yínyín地道:“不急,不急,时间有的是。”
    他这般的态度,让吴文彩无可奈何,沈傲是正使,他说不急,吴文彩又能如何?
    到了第二天,外头闹哄哄的,沈傲被人惊醒,很是不悦,周恒匆匆地来叫mén,道:“辽国耶律大石求见。”
    “耶律大石?”在出使之前,沈傲就知道耶律大石在辽国的分量,此人也是契丹皇族,又有拥立之功,颇受耶律淳的重视,因此受命西南路都统,总管军事,整个辽国兵权,尽皆落于他一人之手。
    沈傲想了想,道:“告诉他,本主簿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叫他下次再来吧。”
    周恒应下,下楼去转告,楼下似有人在对话,随即那闹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远,整个世界又清净起来。
    沈傲闭mén不出,就这样过了几天寓公的生活,但凡来拜访他的辽国贵族,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一律不见,这家伙一点做使节的觉悟都没有,别的使节,都巴不得天天出去活动,与贵族们打下友谊基础。可是沈傲却把自己当作了大爷,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理,就是那辽主耶律淳请他入宫,他撇撇嘴,叫人婉拒。
    倒是有一次耶律定来了,沈傲叫人将他迎到房中来,与耶律定说了几句话,耶律定也不急于去说jiāo换国书的事,只是说了几个南京游乐的好去处,盛情邀请他一道去走走。
    沈傲打了个哈哈,笑道:“耶律兄有心了,不过沈某人为人高洁,那勾栏烟花之地,我是不去的。”
    耶律定心知沈傲对寻常的青楼不感兴趣,道:“既是邀沈学士去游玩,当然不是寻常的勾栏青楼,鄙人先卖个关子,等沈学士随我去了便知。”
    沈傲沉思了片刻,道:“好吧,若是有闲,一定与耶律兄走一走。”
    送走了耶律定,沈傲让人将吴文彩寻来,对吴文彩道:“吴大人有没有发现这个耶律定有问题。”
    吴文彩道:“沈学士的意思是……”
    沈傲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自从我们进了万国馆,我们就被人监视了。”
    吴文彩显得很是恬然,lù出一丝笑容道:“这也是常理之中,辽人监视我们一举一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老夫在礼部,有时也要叫人暗中保护一些贵宾的。”
    沈傲晒然一笑:“若是保护也就好了,只是监视我们的,至少有两伙人,这才是最怪异的事。”
    “两伙人!”吴文彩皱起了眉头,捋须阖眼脸sè有些变了,若真如沈傲所说,这问题就严重了。
    “不知沈学士如何得知此事?”
    沈傲将窗户推开,外头漫着满天的风雪,他手指了远处的街角一个挑着货担的货郎道:“这里是万国馆,本就行人寥寥,一个货郎却在这里叫卖,吴大人不觉得奇怪?”
    随即又指着遥遥相对的一个酒楼,道:“还有那酒肆,当初我们来时,这酒肆已经关mén停业,mén前都长出了荒草,想必店家早已逃luàn去了,可是在夜里时,我明明看到有光照出来,也就是说,这里面还住着人,是谁会在一片荒芜的酒楼里没事点蜡烛?”
    他将窗户关上,吴文彩道:“沈学士又如何猜测那酒肆中的人与街角的货郎不是一伙的?”
    沈傲笑了笑:“简单的很,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一定是轮替监视,那货郎在半夜中还没有走,这是我叫周恒出去看了的,而那酒肆里的人夜里也还在,他们何必要设置两个哨岗来吸引别人的注意?
    须知监视这种事,是尽量越jīng简越好的,人越多,就越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契丹人不会这么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根本不是一伙,受了两个主人的命令而已。”
第三百五十七章:异国青楼
    吴文彩心神不属地呆坐片刻,脸sè凝重地tiǎntiǎn干瘪的嘴唇,沉声道:“除了辽国人,莫非金国也派了人来监视我们?”
    沈傲叹了口气,眼眸中倒映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摇头道:“金国人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伙监视我们的人都是契丹人。耶律大石应当没有可能,他深得辽国国主信任,掌管南京防务,没有必要做这种事,至于其他人,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这就让人想不通了,不过我们也不用着急,见机行事吧。”
    吴文彩苦笑道:“辽人屡屡来催促我们jiāo换国书,沈主簿还打算继续拖延下去吗?”
    沈傲笑道:“拖,为什么不拖,主动权在我,越拖延,辽人的底线就越低。”
    他继续歇了几天,辽国的敕使几次前来宣召,沈傲只以身体不适为由断然拒绝。
    沈傲的身体“不爽”却应了耶律定的邀请,去南京游乐:二人一同坐着马,在禁军和扈从的拥蔟下招摇过市,沿途的南京百姓极少看到宋军的装束,一时都是呆呆地悄悄眺望,有的竟是惋惜摇头,眼中尚噙着泪水。
    南望王师又一年,那范阳帽的记忆早已淡化在记忆之中,今日一见,看到辽人与宋使把手言欢,叫人唏嘘不已。
    南京又叫析津府,乃是辽人重要的政治经济中心,在契丹未南逃时,这里是南院大王的治所所在地,其繁华比之辽国国都临璜府更甚,位于南京东城,辽人效仿汴京,也在这里设立了夜市,十里冻水河畔,两岸贵族世家聚居,华灯初下,莺莺燕燕便如放风一般传出几声喧闹”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几分带着胭脂水粉的活力,让人全然忘了残酷的战事。
    沈傲站在河畔,感慨万千,看到这里,便不由地想到了汴水,就是在那汴水河畔,他遇到了蓁蓁,放眼眺去,两河的岸边更是热闹起来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让人生出一种置身江南的错觉。
    沈傲与耶律定皆是穿着便喜,见了这河水,沈傲向耶律定问:“不知这河叫什么河?”
    耶律定道:“此河名叫高粱河,沈兄,这里的繁盛比之汴河、秦淮如何?”
    高粱河?这是坑爹呢!沈傲兴致大减,文人出行,讲的是一个雅字,沈傲如今好歹也算是个顶级文青”心眼比较多,脸皮比较厚的那种,可是听到高粱二字,就忍不住心里大叫辽人果然非同凡响,连游乐场所都取个如此朴实的名字。
    二人先沿着河畔闲逛片刻,骤然,天空烟huā漫天”沈傲举目望去,那烟火七彩缤纷,在半空溅shè开来,将夜空照亮,霎是好看”耶律安jīng神一振,道:“沈学士,随我去个好玩的地方。”
    二人一前一后,拐了几个弯,在临河的一处空地,远处凛立着一座华丽的楼阁”有四层来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欢笑声和nv子们的娇笑。
    耶律定是这里的常客,哈哈笑道:“这里就是南京最知名的清乐坊了,沈傲,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大辽的风情。”
    沈傲心里冷笑,大辽的风情,这里自古是我大宋的领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契丹人的了?脸上却是带着笑容道:“印律兄请吧。”
    二人一前一后进去,外头的扈从只好在外把风,初入这光亮的厅堂,热情的老鸠扭着féi胖的身段凑到耶律定跟前大声笑着招揽,妩媚的眼神让沈傲很是不适。
    耶律定厌恶地挥挥手,叫那老鸩退开,一副生人勿近的做派,随即对沈傲道:“沈学士,请上三楼。”
    虽是夜幕初开,来到清乐坊的客人们可是不少,楼里到处莺莺燕燕和客人们打闹着,白huāhuā的胸脯和大腿闪得人眼疼。
    沈傲左右打量,发现这里的姑娘竟有不少高鼻粱、蓝眼睛的西贝货,看了墙壁上的牌子,什么巴鲁扎扎、什么伊贝尔噜噜,一看这洋名,就觉得稀罕。
    只不过这样的西贝货,价钱未免高了些,价钱是五百文一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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