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2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不过这样的西贝货,价钱未免高了些,价钱是五百文一夜,这个价钱已是不低了,不过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人家不远万里跑来奉献贞cào,难道还值不了这个价?所谓物以稀为贵,镶金的就是不一样。
耶律定直接带着沈傲上了三楼,三楼是个幽静的厢房,里三层、外三层,层层都悬着珠帘儿隔断,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三楼的客人越来越多,热闹非常,沈傲和耶律定捡了个位置坐下,沈傲心里明白,好戏就要开场了:看了看周遭的客人一个个按耐不住sè神sè。,这里有商贾,有书生,主怀有一个和吖,这个和尚挺着大肚子,光头刺刺,在灯光下很是渗人,面相丑恶,有几分金刚怒目之感。
沈傲忍不住地弃着那和尚,心里想,和尚也是人嘛,别人去得,和尚为何去不得,他心中颇为好奇,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在等待什么呢?
乍然之间,一阵碎步从珠帘后徐徐踱步而来,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一双双饥渴的眼神看向珠帘之后。
珠帘静垂下来,似是在珠帘后面摆放着一张椅子,隐隐看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模糊的袅娜身姿,便让人的感叹之声纷纷传出来。
耶律定在沈傲耳畔低声道:“这位xiǎo姐叫旋阑儿,乃是犯官的子nv,jīng通琴棋书画,国sè天香,如今已是这清乐坊的招牌了,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一亲芳泽,不过……,哈哈……”耶律定很暧昧的笑了起来,打了个哈哈,故意想卖个关子。
沈傲淡淡然道:“犯官,什么犯官?”
耶律定顿了顿,道:“他父亲本是我大辽右相,父皇待他恩重如山,可他竟敢里通外国,与反贼勾结,事情败露之后,便抄了她家,又将她编入了妓户。”
沈傲道:“以耶律兄的地位,要她陪侍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只要一句话,清乐坊还不乖乖地将人送到?何必要多此一举,亲自跑到这里来呢?”
耶律定摇摇头,郑重其事地道:“沈学士可知这清乐坊背后是谁在支持?此人乃是我大辽宰相李处温,李处温有拥立之功,在朝中有很大的影响,与耶律大石一个手握朝政,一个掌握兵权,都是不可xiǎo视之人,就是鄙人,见了那李处温也不敢造次。”,李处温?沈傲记下了这个名字,他依稀记得,自从自己到万国馆下榻,前来拜访的辽国贵族大臣数不胜数,从耶律大石到公侯伯半,一个个争先恐后,这些人的心思,沈傲当然明白,国破在即,沈傲就如同是最后一棵救命草,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一旦金军入关,只要巴结到了这位大宋宠臣,到时入大宋避难,至少还有个容身之地。
不过这些人中,偏偏没有一个叫李处温的人,按照李处温的地位,他对自己无动于衷,这背后又是为了什么?
沈傲一时陷入沉默,什么名妓,他是完全不在乎的,家里的四个夫人,哪一个都是国sè天香,这个什么旋阑儿的妓nv又有什么好看的,说白了,其实只是个商品,商品要哄抬价钱,就要炒作,用炒作去吸引人的眼球,这和后世的所谓明星其实是一个道理,只是卖的方式不同罢了。
“诸位相公、公子能够赏光捧场,阑儿感激不尽,不如就请阑儿为大家奏上一曲,为诸位助兴如何?”珠帘之后,娇滴滴的声音令人酥脆的传出来,她的声音清亮,委婉动听。
屋中之人纷纷拍手叫好,气氛逐渐浓烈起来。
恰在这个时候,邻座的和尚突然如雷一般叫了一句,引得许多人生出不快,和尚旁若无人,sèmímí地看了珠帘之后的美人一眼,道:“洒家早听说过旋阑儿的大名,今次特从东京远赴而来,便是要给阑尼xiǎo姐送上一件礼物。”
送礼?许多人纷纷露出不屑之sè,旋阑儿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奇珍没有见过,看这和尚衣衫朴素,并不见得有什么来头,他的礼物又有什么稀罕的。
珠帘之后的旋阑儿似是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敢问大师傅送的是什么礼物?”
和尚笑哈哈笑道:“早就听说阑儿xiǎo姐最好琴棋书画,洒家亲自泼墨,足足用了三天三夜,绘制了一幅仕nv图,还请xiǎo姐笑纳。”众人更是不满,这和尚算是什么东西,画一幅画,就想凭此获得旋阑儿的青睐,实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旋阑儿饶有兴趣地道:“那大师傅的画一定是极好的了。”
和尚脸上的横ròu堆起,得意地笑道:“自然,这是自然。”遂解下后腰的画筒,将画从画筒里取出,正sè道:“在珠帘之后只怕看不真切,不如就请xiǎo姐移步到这里来观赏如何
第三百五十八章:流氓一个比一个狠
珠帘之后的旋阑儿蜘嗣片刻,随即淡笑道:“大师傅如此说,xiǎonv子又岂能拒绝。”说罢,便盈盈起身,旁边的丫环掀起珠帘,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yù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xiǎo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得美貌无比。
她轻咬下chún,显出几分俏夹”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容侵犯的端庄,盈盈如水的眼bō向楼内的人扫了一眼,淡淡然地走到和尚身边,与他保持三步的距离,轻轻一福”语出温柔地道:,“请大师傅让xiǎonv子观画吧。”
和尚哈哈一笑,将画卷扬开,霎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画中是一个nv子”nv子脚踏在阁楼上,推窗去看街景”nv子眼眸中闪lù出一丝期待之sè”犹如笼中的鸟儿,袅娜的身姿倚着窗,嘴角含笑。
最令人惊奇的是,画中的nv子,旋阑儿竟是一模一样,仿佛整个人飞入了画中一般,这个和尚声称没有见过旋阑儿,可是画中的nv子何以与旋阑儿如此相像,倒是教人深思了。
和尚大笑道:“阑儿xiǎo姐”鄙人叫大空”早在东京时,听友人叙述过xiǎo姐的姿sè,因而凭着想象,为阑儿xiǎo姐作下这幅画,不知xiǎo姐满意吗?”他话音刚落,一双眼眸炙热腾腾地看着旋阑儿,恨不能一。将她吞入肚中。
旋阑儿咬chún轻笑道:“大师傅的画,阑儿很喜欢。”
大空显得更加得意洋洋,道:“我听人说”谁若是讨了阑儿姑娘的喜欢”便可成为xiǎo姐的入幕之宾,不知这是真是假。”,大空的话顿时引得不少谩骂,纷纷道:“好一个疯癫和尚,你既走出家人,却还敢在这里造次”想成为入幕之宾”凭你也配?”,旋阑儿微笑不答”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只是含笑地看着旁人叫骂。
沈傲在旁目睹了这旋阑儿的绝sè面容,心神也不由地dàng了dàng,可是随即”他又晒然一笑,旋阑儿的绝sè不在蓁蓁之下没有错,可是这并不代表沈傲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美nv见得多了,沈傲已有了审美疲劳,家里的四位夫人”哪一个都是天人,要他对一个陌生nv子生出什么异样,还真有一定的挑战度。
这大空方才的一番话,让沈傲提起了jīng神,心里想,huā魁遇到和尚,有意思,看看这旋阑儿怎么收场。耳是随即,沈傲发现旋阑儿不发一言,只是事不关己地微笑在旁,惹得屋中之人对大空纷纷斥责,更有甚者”还有人卷起了袖子,大有一副要将大空丢出清乐坊的架势。
沈傲注视着旋阑儿的眼眸儿,那眼眸漆黑清澈,蕴含的神态却是似笑非笑,沈傲心中一凛,想:“这个旋阑儿只怕不简单,她这一手借力打力,倒是运用得炉火纯青。”
大空哈哈大笑,临危不惧地道:“哼,你们嚷嚷个什么,若有本事,也画一幅画来,让阑儿xiǎo姐和洒家开开眼。”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几个读书人排众而出,要和他一争高下,唯有旋阑儿”却仍是似笑非笑,既不鼓励”也不拒绝,仿佛很欣赏这许多人为她争斗的一幕。
几个读书人纷纷扬起袖子”叫人上上文房四宝,便纷纷开始画了,有的一气呵成,有的蜘碉举笔不定,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总算全部画完,和尚一个个去看画,指着这个道:“哈哈,你画的可是阑儿姑娘吗?哼”阑儿姑娘这般的yù人”却被你画成了xiǎo家碧yù、……”,“啧啧,这也叫仕nv图,兄台连布局、用笔都不能掌握,也敢来班ménnòng斧……”
这几个读书人都是基于义愤,又满心希望获得旋阑儿的好感,热血涌上来,一个个要和和尚一比高低,如今画做完了,被这和尚一指点,顿时也觉得惭愧,偷偷去看旋阑儿一眼,旋阑儿却是将美眸落向远处的冉冉红烛,对他们不屑于顾。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大概就是这几个书生现在的心情。
几个书生满是羞愧,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夹着尾巴告辞走了。
大空见状”愈发得意,朝旋阑儿笑道:“阑儿姑娘,我们且不管这些俗人”何不如请洒家到闺〖房〗中秉烛谈欢?”
旋阑儿蹙眉,道:“大师傅的画技,xiǎonv子佩服之至,只是有什么话”不可以在这里说吗?”,大空怒道:“我这一趟从东京来,便是要与阑儿秉烛夜谈,其他的事洒家不管!”,他捏起了砂锅大的拳头,让所有人皆是不由地吓了一跳。
刹那间,旋阑儿的眼中闪出点点泪huā,微微chōu搐,香肩耸动,楚楚可怜地向后退一步,道:“大师傅真会强人所难。”
她这般孤苦无依的样子,但凡是男人都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慰”耶律定双眉一皱,正要tǐng身出来,却是有人哈哈大笑道:“大和尚作出这样的画也敢口出狂言?哼,我耶律珩倒要请教。”,说话之人走出来”这人穿着兽皮袄子,胡子拉渣,顶着秃头,捏着弯曲的胡子正眼也不看和尚一眼,对人道:“拿笔墨来。”,耶律珩凝神定气,用笔蘸了墨,随即开始落笔,他的作画手法颇有些借鉴中亚的风格,虽用的是máo笔,下笔之后却是细腻到了极处”一边去看旋阑儿,时而描出她的袅娜身姿,整幅画的布局也缜密极了”如同层层叠叠的屋瓦,粼粼有序”人、景、着sè分明,更令人惊奇的是,至始至终,他的左手都负在后腰,只是单手作画。
按常理,作画本就是单手”可是对于懂行之人来说,却并不容易,因为作画本就是一项较为辛苦的事,单手去作画,人很容易失去平衡,画的效果就难免大打折扣,偏偏这个耶律珩”至始至终都没有伸出另一只手”可见是故意要向那大空的和尚示威。
足足过了扛半个时辰”耶律珩才是呼了口气”搁笔下去,众人都伸颈去看,顿时赞不绝口。
耶律珩的画比之大空布局更加合理,也更为细腻,那美人儿倚在窗台前,窗台前的景sè与美人相互呼应,整幅画,似乎都鲜活起来,景sè与人物的对照极为鲜明,一边是目lù渴望的美人”一边是绚丽缤纷的多彩世界”美人眼睛伸向远方,似是越过了无数琼楼huā木,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这幅画的感染力更强,画里画外,弥漫着一股强颜欢笑的哀愁。
耶律珩对大空微抬下巴,傲然道:“臭和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空看了他的画,心知遇到了高手,一时语塞,跺了跺脚,冷哼道:“洒家技不如人,xiǎo子,算你厉害。”说罢,转身便走。
耶律珩朝着和尚的背影冷笑:“汉狗也不过如此。”
这一句汉狗,将原本驱走大空的欢喜一下子又换作了更多的怒意”一个读书人道:“兄台这是什么话,便是太宗皇帝在的时候,曾说过契丹与汉人皆为辽国粱柱,缺一不可。太宗非但只是说说而已,还特令设立汉儿司”提拔汉人官员,设立南北院,优待读书人……”,此人滔滔不绝地引经据典”说到辽太宗时满是神往,耶律珩却没时间和他瞎掰,冷笑打断道:“汉儿便是汉儿,你可莫要忘了,是我们契丹人统驻你们,什么共治天下,与你有什么干系?”
这个读书人脸sè惨白,道:“就算如此,你现在说的不是汉话,方才的画不也是汉画吗?兄台方才所用的笔墨纸砚,都出自我们汉人,却又为何这般瞧不起汉人?”
耶律珩倨傲地道:“我用的虽是汉人的笔墨纸砚,可是在座之人中,有谁的画比我作的更好?江山自有后来人,而今是我契丹人的天下:若是谁不服,但可和我比一比。”
他话说到这里,那读书人却不好再和他纠缠了,其他人亦纷纷lù出惭愧之sè,耶律珩的画作,他们深知是绝对比不过的。
耶律珩见无人敢吱声,转而笑呵呵地对旋阑儿道:“阑儿姑娘”你英是汉人,可是比起那些汉狗来却是好了十倍百倍,汉人的男人虽然不中用”可是nv人,在下却是万分敬重的。”
他故作潇洒地欺身上去,脸上悬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正当他要抬起旋阑儿的下巴”旋阑儿作势要躲的时候,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自耶律珩脑后传出。
耶律珩怒容满面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汉人书生正拼命咳嗽,最让他不可容忍的是,这个书生咳完了,竟是对着他lù出带着一股鄙夷的冷笑,耶律珩喝道:“又是一条汉狗。”,沈傲tǐng直了腰”慢吞吞地道:“是哪条契丹狗在我面前luàn吠。”
沈傲的这句话,让许多人都为他担心起来,契丹人骂汉人是常有的事,可是汉人骂契丹人却是不多见,更何况是在狗字面前加了契丹两个字,这岂不是上至契丹皇帝,下至契丹贵族都给他骂了?
站在沈傲一旁的耶律定眼眸一愣,随即也闪过一丝不悦,动了动嘴,最终还是决定负手旁观。
旋阑儿看了沈傲一眼,咦了一声,显然对沈傲这般的大胆有了几分兴趣,不过这兴趣并没有维持多久,清澈的眸子微微一窒,随即恢复如初,依旧似笑非笑。
耶律珩勃然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我是谁?知道这里是什友地方?”
沈傲坐在桌椅上,慢吞吞地喝着桌上的茶,气定神闲地道:“你是谁关我屁事,莫非你走丢在大街上,我还要问你的主人是谁?又为何将你放出来luàn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