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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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沉吟一下,眼眸一亮道:“蔡大人好算计。”
蔡绦搁下笔,举起茶盏喝了一口,含笑道:“简在帝心!沈傲会,难道我们就不会?在当今,不但要简在帝心,还要简在后心才行,他娶了安宁帝姬,我们就把清河郡主拉来,那才是他哭的时候。”
说罢,蔡绦意犹未尽地继续道:“可是在此之前,谁也不许滋事,不要让他钻了空子,他说怎么办,兵部这边就照准,招募的告示也立即叫人抄录出来,送到各路、各府、各县张榜贴出去。”
皇家水师的消息,再加上兵部的鼎立配合,水师的招募,终于上了正轨,什么东西有了个响亮的名号,事情就好办多了,就如这皇家水师,让人一听,便觉得眼红,兵部那边也是快马将文告发了出去,广而告之,效用奇好。
这时候坊间都在流传一个消息,说是蔡家蔡绦已经拿了六礼去晋王府,晋王府已经收下,宗令府那边也有了消息,默许了这段姻亲。
只是宫里却是出奇的平静,更有好事者流言,说是蔡攸从前冲撞过圣驾,官家那边对蔡伦素来不喜,却也没有反对。
这些流言传到沈傲耳中,沈傲只是苦笑,默默坐在书房里发了一会呆,没事人一样出去继续做事。
到了傍晚回到家中,刘胜气喘吁吁地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道:“少爷,少爷,晋王府那边送来的信。”
沈傲止步,将信接过,风淡云清地对刘胜道:“你去忙你的吧。”
独自一人,在这黄昏的光线下展开信来,信里只有一幅画,画中一个少女从窗棂处探出半个身子,外头是春色满园,少女的眼眸中只剩下凄苦无奈彷徨,在画的右下角,一行小字写道:君无信,天人隔。
六个娟秀,却是一下子直击到了沈傲的心头,脑子嗡嗡作响,变得一团糟。
那一句承诺,原以为只是安慰,可是看到了这幅画、这一行字,沈傲才意识到清河郡主是要动真格的。在画纸上,分明有墨水化开的痕迹,或许是清河在作画时,一滴滴泪水滴入墨中,化作的滩滩墨点。
沈傲深吸了口气,小心地将画纸折好,这时那一次深刻的记忆又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来,那个明媚的少女,仰着童真笑容的脸庞,微微翘起的薄唇,还有那一双眼睛,眼睛清澈明亮,在注视他,一动不动,如烟似波。耳畔有一个动听的声音仿佛响起:“若是有机会,你能不能娶我,只有你最不讨厌。”而后是一阵银铃的笑声,笑声荡漾开,说不出的温馨。
而现在这个声音,仿佛在绝望地说:“你不遵守诺言,从此以后,我们只能天人两隔。”这个声音,似在嘲讽,但更多的是绝望,像断了肝肠似的。
沈傲突然喃喃念道:“有机会,我一定娶你,没有机会,我把你的新郎官干掉也要娶你。”
沈傲失魂落魄地站了一会,刘胜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烫红的请柬,道:“少爷,方才门房那边得了一个请柬,是蔡府送来的。”
沈傲回过神,听到蔡府两个字,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道:“蔡府?什么请柬?”
“说是三日之后,蔡子要和清河郡主完婚。”
“这么快?”
“门房那边也问了,那送请柬的人说送了六礼,亲事已经定下,选了几个吉日,三日之后正适合婚娶,本来呢,晋王那边的意思是推到三月之后去,可是蔡家这边却是不肯,说是三日之后最好,虽是仓促,要筹办也并不难。”
沈傲冷笑一声道:“是蔡京那老狐狸怕有人从中作梗,怕夜长梦多呢。”
刘胜一头雾水:“少爷……”
沈傲接过请柬,道:“回去和送请柬的人说,到时沈某人一定到,还要备一份大礼给他们。”
刘胜颌首去了。
沈傲讥诮地把玩着手里的烫金请柬,嘴角轻轻勾起,笑了笑道:“三日之后蔡太师可要堤防血光之灾。”
将请柬收好,便不再说什么,沈傲就是这样的人,打定了主意,就闷头去做,其他的,统统都抛到脑后去;若是脚下有绊脚石,就一脚将它踢开。
黄昏斜下,照耀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宅里,折射出层层光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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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甜滋滋的毒药
第五百九十章:甜滋滋的毒药
晋王与蔡家的婚事立即传扬开去,晋王乃是宫里最亲近的宗室,地位之尊崇,超卓绝伦;而蔡家也是望族中的望族,一门之中,既有揽三省位列中枢的太师,更有权掌兵部的尚书;此外,再加上一些子侄,也都占据了部卿的高位,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按照祖制,本来帝姬、郡主大多都只是下嫁到勋贵家去,这些勋贵虽是显赫,却大多并不入中枢,也省了外戚干政的担忧;可是赵佶即位,先有沈傲娶帝姬,接着是郡主下嫁,这祖制也就形同虚设了。
新成立的咨政局那边,每日都有数百上千个士子去喝茶,到了这里,说话也没什么顾及,但凡只要不涉及到宫中秘事,也无人去理会,这桩婚事,大家也吵得比较热闹,大致都是骂,其实对名流来说,唯有这个骂字,骂的人身份越尊崇,越是能彰显风骨。
不过经过了上一趟事,大家也明白了,这世上谁都可以骂,唯独那沈楞子却是沾不得;至于什么晋王和蔡京,又算得了什么?大爷想骂就骂,他能怎样?
在一片叫骂声中,蔡府的婚礼以极快的速度备齐,府邸这边,已是张灯结彩,各院的主事都已穿了吉服,迎来往送的自然不能少。蔡伦这边,一大清早也被蔡京叫了去。蔡京的儿孙多,一大家子足足上百口人,各房之间,也都比较生疏。只有蔡绦这一房,和蔡京较为亲近一些,蔡伦是蔡京的嫡孙,也颇受宠爱。
经历了许多事,吃了很多亏,蔡伦现在已成熟了不少,乖乖地到了正厅去,看到蔡京喝了一口茶,朝他招了招手:“伦儿,过来。”
“是,曾祖父。”蔡伦凑近了一些,这时候的蔡京,已是垂垂老矣,比起一年前更是苍老,每说一句话,都像是气若游丝,像是随时提不上来似的,一双浑浊的眼眸上下打量了蔡伦一眼,道:“我老了……”
在以往,蔡京教训子弟,开口都是过问读书的事,或者讲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这时候冒出这么一句,让蔡伦微微一愕,继续洗耳恭听。
蔡京慢吞吞地道:“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化作黄土,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们。老夫的这些儿孙,除了攸儿,还真没几个像样的。”
攸儿便是蔡攸,虽说马失了前蹄,可是不管是心机还是手腕,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蔡攸早已和蔡京反目,这个时候蔡京提起蔡攸,显得无限的苍凉,蔡京接着道:“绦儿呢,虽说孝顺,可是做人做事都过于随心,没遇到事倒还好,可是一遇到风浪,也撑不起这么一大家子。”
蔡京叹了口气,又道:“树大招风啊!所以呢,老夫就是死,也得为子孙们留条后路;清河郡主乃是晋王的独女,借着她,太后那边就肯保全一下蔡家,只要太后还在世,蔡家还能维持,只要晋王还在,也不至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伦儿,你在蔡家的子弟里也是拔尖的人,成亲之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蔡伦乖巧地道:“孩儿谨记曾祖的教诲。”
蔡京随即一笑道:“这是好事,哪里有这么多教诲?就是和你说说话,对了,那清河郡主刁蛮任性,能忍让的,你就忍让一下,多想着蔡家。”
蔡伦颌首点头,说罢笑道:“孩儿这几日都在练习画技,倒是有了几分长进,昨日托了人,送了一幅画到晋王府去了。”
蔡京淡笑道:“就是要这个样子,要知道投其所好。还有,你房里的那几个通房丫头,都遣散出去吧,不要继续留着了;好生顾着这个郡主,就是你的造化。”
这一句吩咐,漫不经心,蔡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舍,几个丫头而已,从前闲来欢好一下,现在遣散出去,也没什么不舍的;只是想到娶了那郡主,便要一辈子守着,心里颇有些郁郁不平。
蔡京不用去看蔡伦,似乎已料到他想什么,不动声色地道:“女人嘛,哪里没有?将来你做什么事都可以,就是切记不能在这家里放浪,要不叫忠德在城郊备一个外宅也成。这种事,只要不做到明里去,晋王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蔡伦笑道:“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孩儿并不急的。”
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蔡京才放了蔡伦出去。
……
晋王府这边,也是热闹非凡,眼看婚事越来越近,本来晋王和王妃都巴望着把清河嫁出去,可是事到临头,又有着千般的不舍。两个人一手拉着赵紫蘅,这个嘱咐,那个安慰,依依不舍。
赵紫蘅只是撅着嘴,垂着头不说话,也不知她有什么心事。王妃见她这个样子,熟知她的心性,一双眼眸泪汪汪地道:“其实那蔡伦蔡公子,也是汴京城一等一的才子,琴棋书画,都是精通的,模样儿俊俏,性情也好。”
赵宗也跟着说:“是啊,除了姓蔡的名声不太好,其他的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王妃横瞪他一眼,道:“太师之尊,又有什么名声不好?不要胡说。”
赵宗吓了一跳,缩了一下脖子,连忙道:“也是,也是,一切都好,比那姓沈的好。”
赵紫蘅微不可闻地道:“沈傲比他好。”
这句话没被王妃听到,却被赵宗捕捉到了,赵宗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道:“姓沈的有什么好?风流成性,还这么贪玩。”
赵紫蘅又是抿嘴不说话,王妃见她这样子,便道:“不管怎么说,再过一日,迎亲的人就来了,这个时候谁好谁坏都不算数,到时过了蔡家的门,可不准再胡闹了。”
王妃说罢,便站起来,朝赵宗使了个眼色,赵宗立即道:“对,对,你好好在这儿呆着,待会儿给你送新衣衫来。”
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赵紫蘅从阁楼的木窗探出头去,看到二人果然下了楼,立时朝他们背影大声喊:“沈傲就是好,就是好!”
赵宗回过头,气得脸都涨了,要回阁楼去好好理论,却被王妃拉住,怏怏地走了。
赵紫蘅气呼呼地坐回榻上,一个丫头碎步上来,欣喜地道:“郡主,郡主,快来看,这是蔡公子的画,画得真好。”
那丫头拿了一卷画飞快过来,交在赵紫蘅手里,赵紫蘅只展开看了一眼,立即撕了个粉碎,道:“这也叫画得好?布局连给沈傲提鞋都不配,着墨更是低劣,这样的画,送来做什么!”
见画纸给赵紫蘅撕成了碎片,丫头一下子呆住了,再不敢说什么,畏畏缩缩地道:“郡主……我听人说,蔡公子满腹才学……”
赵紫蘅道:“什么满腹才学,他若是满腹才学,为什么是沈傲做了状元,他为什么不来做?真真是好笑!这样的人,我宁死也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丫头畏惧地道:“六礼都送了……”
赵紫蘅道:“送了就退回去。”
丫头大气都不敢出了。
赵紫蘅突然掩面哭起来,双肩微微颤动,呜咽地道:“沈傲也不是好人,他是哄我的,他明明不会娶我,却还满口答应,你看,我送他的字条,他都置之不理,连个音信都没有。”
丫头轻声道:“郡主……”
赵紫蘅道:“他不来,我就死给他看!”这句话说完,挪开掩面的手,扬起鹅蛋般的俏脸来,泪痕还没有散去,眼眸却是坚毅无比:“成婚那天,就用三尺白绫去自缢。”
丫头咂舌:“郡主……”
赵紫蘅突然又道:“不成,自缢了舌头拖得长长的,太不雅观了。还是准备好一个剪子,等那什么蔡公子进来,我就先刺他,再刺自己。”
丫头连忙劝:“郡主……不能啊,到时候王爷和王妃……”
赵紫蘅又打断她,摇头道:“用剪子扎心口会不会很痛?我最怕痛了,到时候一时死不了,肯定要遭殃。不成,还是吃毒药好。”她又仰起脸来,看着这丫头道:“你说,吃毒药好不好?”
小丫头吓得花容失色:“郡主,蔡……蔡公子很好的……为何这般想不开?”
赵紫蘅自言自语道:“毒药会不会很苦?能不能在药里放些蜜饯?冬儿,你能不能去帮我打听一下,要很甜的毒药!你不去打听,或是去给父王告密,我饶不了你。”
小丫头期期艾艾地道:“郡主……”
只是又是话说到一半,赵紫蘅又掩面哭起来:“我不该信那个混账,我做了鬼,也要天天晚上去吓他!他骗我,骗我,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我早该看透他,早该不理他,为什么要和他有什么瓜葛?”
哭着哭着,赵紫蘅猛地把泪儿甩干,厉声道:“本郡主想好了,就服毒自尽!让他一辈子都有愧疚,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咬了咬牙,又道:“苦药也吃,越难受,心里就越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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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抢他娘的
第五百九十一章:抢他娘的
七月的汴京,清晨的凉爽过后,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沈府这边,一匹骏马已经拉到了府邸门口,过了一会,沈傲便从里头出来,几个护卫等候多时,纷纷跟过来。
沈傲翻身上马,吩咐一声道:“去武备学堂。”
一个护卫忍不住道:“王爷,今日蔡府那边摆喜宴,昨日不是还说去道贺吗?”
沈傲晒然一笑道:“先去武备学堂再说,还有,叫个人到府上去,带几坛酒来,我要请大家喝酒。”
说罢,沈傲便策马往武备学堂去;到了武备学堂这边,门口值守的校尉立即过来为沈傲牵马,沈傲翻身下去,道:“把几个教官、教头都叫到明武堂去。”
明武堂里,教官、教头们三三两两过来,觑见沈傲沉着脸,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是挺着胸脯秉着呼吸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