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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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春儿,沈傲又想起那一日,春儿躺在病榻上,牵着他的手,一直哭,口里说:“沈大哥你要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呵。”
想起这个,沈傲有点心酸,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博士走,满脑子浮想联翩。
等到了崇文阁,秦博士先进去禀告,才引沈傲进去。
沈傲想清楚了,既然到了国子监,他就绝不能走,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留下来。
如今有了别人的在乎,自己也多了几分牵挂,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失望。
见到祭酒大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近,沈傲仔细地打量起来。
唐严也在打量沈傲,咳嗽一声,总算是摆出了一副严师的架子,捋须道:“你就是沈傲?”
沈傲道:“监生沈傲见过大人。”
唐严慢悠悠地道:“及早交卷的就是你吧?”
沈傲心里说:“果然来了,该怎么回答呢?”他目光落在唐严的身上,脑子迅速运转起来,得找一个好借口,不,祭酒大人衣衫整洁,不怒自威,应当是个很严肃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若是你去找借口,反而会让他不满;借口永远都只是借口,说得多了,反而会让人看轻;那么还是索性老实承认,禀明原委,尽量争取原谅吧!
沈傲正要开口,唐严却微微一笑,道:“既是初考,岂容你如此胡闹,也罢!你先坐来说话吧,来人,斟茶上来。”
沈傲先是听他兴师问罪的口气,可是话锋一转,似乎是棒子高高扬起,又低低地悬在头上。
请坐?上茶?
哇,这是什么待遇?会不会有诈?
沈傲也大方,既然人家叫坐,自己不坐岂不是不给他面子?于是大喇喇地坐下,等有胥吏斟茶上来,他也不客气地喝了口茶。
唐严便呵呵地笑了,道:“你这人倒是很不客气,罢了,我明着和你说吧,这一次初考,礼部尚书大人已将你列为第一。”
沈傲的茶喝不下去了,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又坦然了,第一就第一吧,难怪了,今日这祭酒竟对自己这样好,到了崇文阁还有茶喝。
唐严此时便和蔼起来,问沈傲的家世,沈傲心里一松,对答如流。
唐严继续笑着道:“这就是了,你虽然有幸能入国子监,可是家中并不宽裕,暂住在国公府还能够用功读书,还是很难得的。”
沈傲心里想:“我倒是更想有幸去太学读书,国子监这里官二代太多,压力很大,可惜人家太学不收我啊!”口里道:“大人太过奖了,我只是灵机一动,妙手偶得了一些灵感而已。”
唐严连连点头,心里想:“这个人还很谦虚,很好!小小年纪能做到不骄不躁,早晚要成大器!”又问:“你从前师从的是哪位先生?”他有点好奇,能写出这样的好字,作出这样的好诗,若说没有良师教诲那是不可能的。
沈傲道:“我曾和陈济陈相公学习过一段时间。”
唐严一愕,随即肃容起来:“原来是陈相公,这就难怪了,据闻陈相公一向住在祈国公府,你能和他相识,是很大的缘分。”心里想:“原来是陈济的弟子,那可是一个宝贝啊。”
陈济是谁?那可是状元出身,而且此人脾气很古怪,也不见他收谁做弟子,这个沈傲能拜入他的门下,一定是天赋异禀,否则以陈相公的为人,岂会收这个弟子?
看来是捡到宝了,有这个沈傲在,国子监可以扬眉吐气啦。
唐严看待沈傲更是不同了,便叫沈傲坐近些,问些琐事,又问他在国子监住得惯住不惯。
这一番嘘寒问暖下来,沈傲受宠若惊;汗!看来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尖子生就是尖子生,这待遇和从前比起来那是天囊之别啊!入学的那一会也没见有人来问自己住得惯住不惯呢!住得惯也得住,住不惯有本事卷铺盖滚蛋,可是现在不同了,沈傲从唐严的眸光发现了一丝特别的东西,怎么说呢?应该是如释重负。
问得差不多了,沈傲的底细全被唐严摸了个一清二楚,当然,这些底细十有八九是伪造的。
唐严道:“沈傲啊,这一次初试第一,官家已经放了话,要专门为你题字,哈哈,官家给你题字,这是何等光耀门楣的事。”
官家的题字?好东西啊,沈傲眼睛放光,连忙问:“大人,既然是题字,那么是不是我可以选择叫官家写哪些字?”
唐严愕然,这人好大的胆子,官家给你题字就已经很好了,你应该诚惶诚恐的谢主隆恩才是,居然还提条件。
可是话说回来,官家只说了题字,却也没说不许沈傲要求题什么字,于是便道:“应当可以吧。”
沈傲便笑了,理直气壮的道:“大人,我要上疏,请官家为我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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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一下沈傲会要官家提什么字,猜对的,有奖,奖励是五十个钻石。
第七十七章:高居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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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文发下来了,在举贤亭下,监生们纷纷聚拢过去,紧张兮兮地从最后徐徐地往上看,榜上有名的,顿时大呼小叫,呼喊着同伴去喝酒喝茶;榜上无名的便稀稀落落地走开,还有脸皮厚的,虽然成绩并不理想,却也跟着人混吃混喝去了。
蔡伦也是早早过来,从下往上看,一直过去,心里颇有些紧张,等在三甲看到他的名字时,顿时轻呼了口气,上一次他终考成绩也是第三,如今至少守住了底线,虽然没有进步,却也没有退步,失望之余,仍有一丝庆幸。
最重要的是国子监里那与自己齐名的监生吴笔是排名第六,还有上一次在孔庙讥讽自己的太学生徐魏只排名第四,落在自己后头。
这个狂生,哈哈,看他下次还敢目中无人吗?
蔡伦又往上看,微微一愕,程辉竟只是排名第二?
这是怎么回事?程辉这人的学问,蔡伦是相信的,此人比自己还是要厉害那么一点点,他若是排名第二,这国子监和太学中是谁排第一?
蔡伦眼眸略略一抬,随即又是惊愕了起来,竟是沈傲……
他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这个祈国公府的远亲,居然排名在自己之上?这个事实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让他一时间竟打了个冷战。
这时周恒恰好挤进来,有人见了他,便打趣道:“周少爷居然也来看榜,哈哈,真是天下奇闻,周少爷近来莫非是学问有了长进吗?”
周恒叉手大骂:“我看榜怎么了?我又不是看我自己上没上榜,我要看看我表哥是否在榜上。”
哇,这个家伙脸皮太厚了,那人被顶了回去,便道:“你表哥可是沈傲?”
周恒道:“是又如何?”
一时便传来啧啧称奇声,许多人道:“你表哥高登榜首,是此次初考第一!”
周恒大喜,哈哈大笑:“我就说了,我就说了,看你们谁敢瞧不起我,你们谁的学问有我的表哥高?来,来,来,都来比一比,哇,杨炼兄,你不是说你学问高吗?让我来看看,你排在第几位,哈哈,在哪里,给我瞧瞧?”
那个叫杨炼的监生被这一挤兑,本想反击,但看到沈傲高踞在榜首,又看那周恒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大骂周恒无耻,灰溜溜地走了。
周恒便更得意了,手指着平时几个瞧不起他的监生道:“喂喂,你,王含兄,你排在第几,比我表哥如何?喂,别走,别走啊。”
蔡伦心情烦躁得很,见周恒来了,总算是定了定神,招手让周恒过来,问:“你表哥呢?为何不见他来看榜?”
周恒丢蔡伦还是很尊敬的,不敢放肆了,道:“我表哥今日一早便被祭酒大人叫去了,回去之后便闭了门,说是要上疏什么的。”
蔡伦心里想:“看来沈傲一定已经提前知道了成绩!”叹了口气,心里冷笑道:“一个臭小子居然压在本公子头上,哼!”便打了个哈哈,摇着扇子道:“没意思,回屋休息了。”说着举步便走。
周恒还在举贤亭下大呼小叫,口里道:“我表哥夜夜看淫书都能高踞榜首,看看你们,天天悬梁刺股,抱着一本书看来看去,结果如何?哈哈……”
沈傲若是知道这小子在污蔑他夜夜看淫书,只怕已经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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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群星阁下,榜单也贴了出来,太学生就显得安静得多了,一个个默不做声地过去看榜,成绩若是好的,也只是微微一笑,便径自离开;成绩若是不好的,也只是摇摇头,回去继续发奋了。
迎面两个太学生走过来,不少人都认识,纷纷向他们点头,口里说:“程辉兄、徐魏兄……”
程辉立即笑吟吟地点头回礼,徐魏却是摇着扇子并不理会;两个人走到榜下,别人都是从末尾向上看,可是这二人却都是从榜首看起;程辉先看到沈傲的名字,顿时就愣住了,几次初试、中试、终试,他都是第一,今日却是奇了,竟是一个不知名的家伙登上榜首,再看自己,竟是被挤到了第二名,他顿时苦笑一声,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口里问:“沈傲是谁?”
徐魏却是没有答,他的成绩也并不理想,竟只是排到了第六,心里唏嘘一番,很难过,那高傲的样子也不由得收敛了,口里喃喃道:“竟连三甲都没有进,哎……”
有太学生道:“榜首的竟是沈傲?这个人我似是记得,此人曾是邃雅山房的诗会魁首。”
有人道:“我也听说过他,上一次一本诗册里就有他的诗呢,原来此人竟也入了学,只是不知是太学生还是监生。”
程辉在旁仔细的听,心里便想:“邃雅山房是什么?怎么没有听说过。”其实像他这样天天埋头读书的书呆子,哪里会听说过这个,虽起了好奇之心,但还是扯了扯徐魏,道:“徐兄,我们还是走吧,这个榜,不看也罢。”
徐魏正有此意,连忙点头,又是唏嘘:“今日一看,竟是技不如人,哎,以后更该用功了。”
二人讪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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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一时间在太学和国子监里议论纷纷热点人物沈傲,却伏案在桌上提着笔研究写奏疏,奏疏好难写啊,沈傲特意向祭酒大人要了奏疏的格式来,里面神神叨叨的,让人头痛。
原来给皇帝写一封信,也有这么多规矩,哇,可怜那些朝廷里做官的,若是三天两头写一封奏疏上去,还不要烦死。
嗯,好像也不对,人家就是靠写奏疏吃饭的,写这个应该熟能生巧,别说是一封,就是十份百份,那也是手到擒来。
“好为难啊,应该叫官家为我题什么字呢?嗯,得再想想,请官家题个字不容易,得让官家多写一点,怎么说也得写个百来个字吧,否则太吃亏,不值当。”沈傲歪着脖子,想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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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聪明的小郡主(三更求会员点)
赵紫蘅抱着画,沿着山路,踏着石阶向前走,那石阶一路伸向山腰,只是偶尔看到几个垂着头的内侍迎面过来。
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赵紫蘅已经感觉脚下发酸。
太可恶了,官家建万岁山做什么,这里太大,奇石又多,哇,好累啊!
她一步步往前走,身后几个内侍跟着,既不敢凑近,也不敢距离太远,这个郡主的脾气太古怪,还是小心一些,上次一个王公公,哇!好惨!被小郡主相中了,教他站在花丛中给她画画,一直站了整整一天,等小郡主的画作好了,可怜的王公公已经奄奄一息,足足在榻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赵紫蘅哪里知道这些内侍的心思,一门心事地抱着画一个劲地往前走,等走到半山腰,前面便有一个月洞,穿过去,眼前豁然开朗,很开阔。官家赵佶摆了一张长案在桌上,正挥毫写着什么;身边站着皇三子赵楷,赵楷笑呵呵地摇着扇子,在远眺风景。
赵紫蘅抢步过去,口里正要说话,赵楷看见她,顿时笑了,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
赵紫蘅会意了,三皇子是教自己不要打扰了官家行书,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过去,一看,官家原来是在写字,赵紫蘅嘴角微微一瞥,写字没什么好看的,哼,眼睛就别到一边去,朝赵楷笑。
赵楷在父皇面前还是很正经的,挺胸伫立,眉眼之间很严肃,目光落在了赵紫蘅抱着的画上,扇骨一摇,点了点,低声问:“这是什么画?”
赵紫蘅道:“不告诉你。”
她这样说,等于是泄露了画的来路,三皇子很聪明的,眼睛一亮,就知道祈国公府那个父皇念念不忘的画师送画来了。
过了片刻,赵佶收笔,轻轻吁了口气,用湿巾去擦拭额头上渗出来的细汗,眼睛一瞥,看到了赵紫蘅,便问:“紫蘅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不理朕了吗?”
汗,小郡主不要理踩的人似乎比较多。
赵紫蘅理直气壮地道:“呀,我是来给官家送画的!官家教我不理,那我现在就走好了。”看来她还懂一点欲擒故纵的把戏,旋身要走。
赵佶只是呵呵地笑,一副不上当的样子。
赵紫蘅走了一步,哇,又没人追上来?
为什么欲擒故纵的计策在自己手上每次都失败?太可耻了!官家比沈傲那臭小子还坏!
她是个坚持不住的人,只好又旋身回来,眼眸雾蒙蒙地道:“官家不敢看画,一定是害怕这人的画比官家高明。”这一计是激将。
赵佶便笑,伸手道:“拿画来,我看看到底谁高明。”
赵紫蘅乖乖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画放在案上,轻轻地展开,一幅活灵活现的白鹭图便出现在赵佶眼前。
赵佶顿时变得专注了起来,低声喃喃道:“果真高明。”便细细去看画。
这幅白鹭图与早先赵佶画的几乎没有区别,更为难得的是身为临摹的赝品,却没有一丝刻意模仿的痕迹,一气呵成,没有拖泥带水。画风与赵佶相似,有一种空灵传神的气质。
“好,好,这个人有意思。”赵佶乐呵呵的捋须笑,继续道:“这人很有意思,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