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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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这个人有意思。”赵佶乐呵呵的捋须笑,继续道:“这人很有意思,令人叹服。”
赵楷也过来看,这一看,便觉得这幅白鹭图比之上一次临摹的瑞鹤图似乎更加细腻,脸上也露出钦服之色,道:“此人看来是和父皇旗鼓相当的对手呢。”
赵佶来了精神,眼睛落在画上一动不动,口里道:“旗鼓相当才有意思,这次比试朕输了,过几日朕再做一幅过去,看看他如何应对。”
赵紫蘅道:“这人的画技比官家要高,你看看,这白鹭比官家画得更传神。”
赵楷便道:“我看父皇也有优胜之处,父皇的布局比他更好,他的布局有些中规中距,但还是欠缺了几分熟稔。”
赵紫蘅就瞪着眼睛,口里道:“你故意拍官家的马屁!此人的布局不比官家的差。”
赵楷说不过她,便只是笑笑。
倒是赵佶认同了赵紫蘅的话,道:“紫蘅说的也没有错,他是临摹,布局只能按照我的画来进行模仿,中规中距是难免的。”
赵紫蘅欢呼道:“这就是了,我说了这人的画比官家好。”说着小心翼翼地把画收起来,口里道:“这画是我的,只给你们看看,我还要带回去的。”
太小气了,赵楷想教训她一句,却没有出口,倒是赵佶却只是一笑了之,总不能跟一个晚辈女孩儿抢一幅画,虽说这幅画他极想收藏起来,可是风度还是要保持的。
正说着,有内侍小心翼翼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奏疏,道:“官家,初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赵佶的心思还放在那幅画上,随口道:“如何?”
内侍道:“入选优秀的共是一百零八人,其中国子监三十三人,太学七十五人。”
赵佶眉头蹙起来,略带怒气地道:“国子监还是这样不争气?那个唐严是做什么吃的?食君之禄,就是这样误人子弟的?”
内侍道:“国子监虽是优秀的监生少,可是一甲和三甲都给占去了。”
“哦?”赵佶便来了兴致,他依稀记得,上一年几次考试的成绩都是太学占据的才是,对了,是那个程辉,赵佶还曾召见过他,勉励过一番!
怎么?今年难道程辉名落孙山了?
“此次第一是谁?”
内侍道:“叫沈傲,是个新近的监生。”
沈傲……赵紫蘅瞪大了眼睛,哇,原来这个作酸诗看淫书的家伙居然夺魁!太气人了!他的尾巴肯定要翘到天上去了。
赵楷的双眉也是一挑,颇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随即呵呵一笑,便装作不是很在意了。
赵佶没有听说过这人,一个新进的监生,竟打败了国子监和太学这么多才子,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知道了,你下去吧。”毕竟只是一场初试罢了,虽然考取了第一,赵佶还是不放在心上的,不过国子监既然夺了第一,说明这个唐严倒也并非只是在敷衍,事还是能办的。
内侍却不走,口里期期艾艾地道:“官家,还有一件事。”
赵佶皱眉:“还有什么事。”他急着再想想方才那幅画的神韵和细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内侍道:“官家,那个叫沈傲的上了一份奏疏来,说是听闻官家要为他题字,他欢欣鼓舞,特此上一道称谢的奏疏,恭祝吾皇万岁……还……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赵佶动了心思,便道:“拿过来。”
………………………………
还差一点点,加油啊。
第七十九章:圣旨
赵佶接过奏疏,饶有兴致地去看,一看之下,脸色顿然不好看了。
赵紫蘅凑过去,说道:“官家,让我看看!”
她想知道这个沈傲又玩弄什么玄虚,眼睛一扫,顿时就惊住了。
“草民……请陛下……题写……”
赵紫蘅顿时惊住了,说不出话来,脑子转不过弯啊!
赵佶也惊住了,同样说不出话。
奏疏他见得多了,有阿谀献媚的,有中忠梗直言的,可是这样的奏疏,他却是第一次见。
这个叫沈傲的监生,好大的胆啊!
他放下奏疏,淡淡地问道:“邃雅山房是什么?”
赵紫蘅道:“是一个茶肆!”
“哦!”赵佶颌首点头,茶肆?这个监生倒是很有功利心思,也罢,君无戏言,他既要题字,那朕就为他提这三幅吧。
他对左右道:“拿朕的印玺和银毛笔来。”
内侍连忙去了,赵紫蘅这才收回神,口里道:“沈傲太坏了,官家,你应该下旨治他的罪,世上哪有人敢向官家开口要题字的道理。而且……而且……”
赵紫蘅的话说到一半,赵佶却是从容笑道:“少年胡闹些也并没什么,念在他考了初试第一的份上,朕就依他一次罢了。”
赵紫蘅便不说话了,其实她是藏着私心的!沈傲要是被治了罪,哈哈,最好将他发配为奴,到王府里去做个下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治治他作酸诗看淫书的坏习惯。
……………………………………
国子监热闹非凡,宫里已经有消息了,说是旨意随时就来,官家亲笔的题字,要赏赐给监生沈傲的。
唐严当然是亲自操刀,叫人张灯结彩,又令监中上下官吏做好迎旨的准备,中门大开,沈傲则先请到崇文阁去,穿了件新裁的儒衫,就仿佛是准备迎亲的新郎官一样。
沈傲成了唐严任由打扮的小姑娘,反正他是什么事都不用费心,只需要在崇文阁里和秦博士喝茶吹牛即是。
秦博士对沈傲很和蔼,他听说沈傲是陈济的高徒,便有心打听陈济的事,先是故意和沈傲闲扯了一些经义,话锋一转,便转到了陈济身上,便道:“你的行书可是和陈相公学的吗?”
秦博士的眼神很热络,说到陈济时,忍不住挺直了身体,很尊敬。
沈傲道:“我师父自住在祈国公府,便不问世事,一心苦练书法了,这字自然是他教的。不过身为弟子,我也不能固步自封,要勤学苦练,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绩。”
秦博士颌首点头,继续很和蔼地道:“我与陈相公虽然无缘,却很敬重他的学问和为人,你既是他的高徒,便算是我半个弟子了,往后若是读书时有什么疑问,大可问我即是。”说着便把自己在国子监的寝室说了,安嘱道:“你随时可以来的。”
沈傲连忙称谢,这个时候,有个胥吏焦急地跑来通报:“沈监生,沈监生,快来,官家的旨意到了,祭酒大人叫你速速去集贤门。”
秦博士立即站起来:“这种事不能耽搁,沈傲,快去,不要耽误了。”
沈傲连忙朝秦博士行了个礼,飞快地去了。
到了集贤门,果然看到一个公公在两个禁卫的拥蔟下过来,口里道:“沈傲接御赐之物。”
沈傲只好面向皇城方向跪下,那公公将御赐之物放在沈傲的手心,便算是完成任务了,将沈傲扶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恭喜沈监生,这一次官家给你赐了三幅亲笔行书,望你将来好好读书。”
沈傲连忙谢了,汗,太监身上为什么总有一股骚味,这种味道很不舒服;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幅行书藏在身上,拿出其中一幅来,眼睛落在唐严身上。
此时过来观礼的国子监官员、监生极多,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傲朗声对唐严道:“唐大人,这一次沈某人考了第一名,很侥幸也很惭愧。官家又赐下了三幅墨宝,这其中的一幅却是给国子监的。”
“哦?”唐严眼眸一亮,沈傲这个家伙很会做人啊,想不到竟还能想起国子监,这就太好了,咳嗽一声,道:“沈监生求了官家的亲笔行书,既然要赠予国子监,国子监自该奉为至宝。”
沈傲便笑,笑得好奸诈,他的眼睛一瞥,看到不少临近的太学生也围拢过来看热闹,徐徐道:“这是官家的亲笔行书,奉为至宝还不够。我们大宋朝如今繁荣昌盛,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这都是官家殚精竭力,操劳国事的结果。官家对于我们这些臣民,就如黑暗中那闪亮的星辰,深夜里的指路明灯;若是我们不将官家的行书拓下来,在国子监的门口树下一个圣谕亭,再立下一个碑石,将官家的墨宝雕刻上去,都不足以表示我们对官家的敬意。唐大人,你说呢?”
唐严苦笑,这么大的高帽子送过来,他敢说个不字吗?说了这个不字就是目无君上啊,于是连忙正色道:“沈监生说得没有错,官家隆恩,身为人臣无以为报,他的墨宝,自该建一座圣谕亭于集贤门下,再立下碑石,将官家的亲笔御书拓上去以供后世的监生膜拜。”
沈傲继续道:“这就好极了,现在我就把官家的这幅行书赠予唐大人。”碎步过去,唐严立即小心翼翼的接了,心里想:“这个沈傲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好,先看看这行书再说。”
周遭乌压压的监生、太学生俱都引颈去看,都想揭开这谜底。
唐严将御赐的墨宝展开,一看,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身后几个博士也伸过头来,一看,木若呆鸡。
沈傲抱着手,得意洋洋,笑得很开心,而这笑容很诡异。
唐严咳嗽一声,连忙把墨宝收起来,凑到沈傲身边,口里道:“沈监生,真的要把这御赐的墨宝拓到国子监门口雕刻成碑石?”
沈傲生气了:“唐大人,这可是你说的,你说皇恩浩荡,身为人臣无以为报的,难道要反悔吗?”
唐严尴尬地又去咳嗽,却是笑了起来,道:“好,拓就拓,大不了往后遇到了太学祭酒不打招呼就是。”他心里还有些发虚,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了口,总不能反悔。
许多人四处打听,那官家的御赐行书里写的是什么?终于有一个离的近的监生忍不住道:“上面写的是:太学是个好学校。”
“太学是个好学校……”监生们愣住了,随即一个个捧腹大笑;太学生也愣住了,等回过神来,一个悄悄的掩面就走。
……………………………………
汗,借了一个书友的创意,到时候给他钻石。有个朋友提意见,哇太多了,我回过头去读了一下,确实有点绕口,以后注意。
第八十章:旬休
国子监集贤门下的圣谕亭果然开建了,一时间引来不少的人围观,虽然还未建成,但圣谕亭内的题字却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太学由此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很气愤,却又无可奈何!据说从此之后,太学生路过国子监都是绕路走的,宁可舍近求远,多饶几条街,也绝不挨近圣谕亭。
太学是个好学校,这话若是寻常说出来,倒也没什么,太学群星荟萃,文风鼎盛,谁敢说它是个坏学校?
错就错在说这句话的人是沈傲,沈傲是谁?国子监的监生,初试第一,技压群雄,他要官家提了这字,不正是讽刺太学吗?
可偏偏太学无可奈何,没办法,这可是官家题的字,谁敢说这些字不好?又有谁敢说官家的字题错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太学生们只能躲着。
这一日沈傲的心情很好,他一共向官家要了三幅题字,第一幅是给国子监的,这是为公,是为国子监做贡献,国子监与有荣焉之余,沈傲的待遇也随之提高,博士们嘘寒问暖,祭酒三头两头地去问他的功课。
第二幅题字是送给邃雅山房的,上面写着邃雅山房是个好地方,很通俗,很直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沈傲叫人把它送到吴三儿那去,吴三儿最近也学会来事了,立即打爆竹去迎官家的题字,把这幅字悬挂在正厅最显眼的所在。
官家题字的商铺,在整个汴京城能找到几家来?一时间又是一阵坊间热议,不知不觉,邃雅山房便路人皆知了;会员更是激增,一夜间原本有些不屑邃雅山房的才子也纷纷加入会员,会员从三百增加到了六百。
沈傲还在国子监读书,自然不能亲眼去经历这样的盛况;盛况!其实他是不在乎的,重视进项多少才是真的;吴三儿派人报账过来,收入激增,他读书的动力就更足了。
至于第三幅题字,沈傲却没有拿出来,也无人知晓,压在沈傲的箱底下,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吓唬人不迟。
到了十月初,天气转寒,沈傲换了一件冬衣,全身被包裹着,少了几分秀挺,却多了几分持重。这一日是旬休的日子,大清早,周恒便催促沈傲打点回家,沈傲只带了几件夏衫回去,与周恒一道出了国子监。
国子监外已是车马如龙了,放眼望去,全是前来接人的仆役、家丁,好壮观。
两个人从人群中穿梭过去,前面有人朝他们招手:“少爷、表少爷……”
抬眸一眼,原来是刘文来了,刘文笑嘻嘻地走过去,道:“夫人叫我来接两位少爷回家,车马就在不远处。”
周恒大笑:“刘文,你很懂事嘛?我还怕没人来接呢!”
沈傲也笑:“刘管事自从做了内府主事,连脸都红润了几分,身材也显得胖了,要减肥了!”
沈傲这样说,刘文想哭的心都有,他其实瘦得跟竹竿似的,好不容易长了几两肉,还减肥!便笑吟吟地道:“胖些好,胖些好的,表少爷,能胖是福气啊。”
嘻嘻哈哈地到了祈国公府的马车处,两个人先后上了马车,沈傲便问刘管事:“春儿的病好了吗?”
刘文与车夫一左一右地坐在车辕上,回过头,道:“病是好了,就是整天心事重重的,夫人也奇怪呢,说春儿好好的,怎么近来似是换了个性子。”
沈傲吁了口气,便躺在车厢里的软垫上不说话了。
等回到祈国公府,公府的中门竟已大开,夫人在春儿、香儿的搀扶下笑吟吟地出来,口里道:“我家的文曲星和好事鬼回来了。”
文曲星不消说,指的是沈傲;好事鬼还有说谁呢?
周恒脸色变了,好悲愤!
两个人提着换洗的衣物下了马车,立即有人来接了他们的行李,沈傲第一眼看到夫人,连忙道:“姨母。”周恒唤了一声娘。夫人便碎步过来,一手握着沈傲,一手握着周恒,左右瞧了瞧,口里道:“沈傲瘦了,读书很用功吧?”又说:“恒儿倒是胖了。”
周恒心里想:“这话怎么听着很刺耳!”
沈傲便道:“其实表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