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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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就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其影响不在地崩之下。
所以容沈傲在这太原的时间已经不多,朝廷的敕使早晚要来,沈傲这几日也没有闲情去看书,眼看距离期限已经过去了七个时辰,再过五个时辰,过了这一夜之后,若是粮商们再不交粮,他只有选择用卤莽的手段了。
几十份奏报传到了沈傲的公案上,粮商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沈傲不由寒了脸,心知他们已经告竣了默契,要和自家硬磕到底了。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连夜,代职大都督梁建打马到了这行辕,掌灯求见。沈傲请这梁‘都督’坐下,要叫人去斟茶,梁建显得心事重重,道:“殿下,还是拿酒来吧。”
这梁建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夜里却是颇有些胆大,之前还是唯唯诺诺的,这时候却是要讨酒喝了。
沈傲哂然一笑,道:“好,就喝酒。”
叫人上了酒菜,暖了一壶酒来,饮尽了一杯,梁建才道:“殿下,末将幸不辱命,五处城门已经紧闭,各处粮铺也叫人盯梢,就等殿下一声令下,只要那粮商不交出粮来……”他居然喝了一杯酒,脸上就红彤彤的,酒壮了怂人胆,厉声道:“即可抄没各家粮铺。”
沈傲呵呵一笑,道:“辛苦梁都督了。”
梁建接着又闷头喝酒。
沈傲叹了口气道:“本王连累了梁都督,这一杯酒,权当本王敬你。”说罢,端起酒盏朝梁建碰去。
梁建吁了口气道:“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境界,末将还能说什么?这胁从之罪既然逃不脱,索性跟着殿下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沈傲心里想,还是做武官的利索,想得开,换做是文官,只怕早是纠结踟躇、哭哭啼啼了。
沈傲又道:“梁都督安心,朝廷就算锁拿了本王,本王也要力保梁都督,因为有些事,还要梁都督来做。(首发)”
梁建不由道:“请殿下示下。”
沈傲叫人去取了一本簿子,摔在桌几上,道:“这里头是一笔账,为安设灾民,分发耕牛、衣物、建造新屋,每一笔都很清楚,大致耗银八千一百万贯,这些钱,本王到时候会知会人送来,若是本王一旦有什么意外,梁都督可以为本王将这好人做到底吗?”
梁建不由动容道:“梁某早闻殿下大名,都说殿下重财轻义,今日见了,才知道原来都是谣言。”
沈傲苦笑,这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二人一边吃酒,一边闲谈,一直到了三更天,却都没有睡意,沈傲昨夜睡得迟,白日索性睡到了下午,所以这时候并没有倦意,那梁建哪里睡得着?杯酒下肚,反而精神了许多。
比及了五更天的时候,一个校尉仓促来报,道:“殿下,时候差不多到了。”
沈傲放下酒杯,走出去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各家米铺可有消息?”
校尉摇头道:“没有。”
沈傲冷笑道:“他们这是不见棺材不失落泪了,本王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当本王不敢动他们吗?”沈傲伫立在这薄雾重重的拂晓,晓风一吹,看不到任何的倦意。
梁建从厅中出来,站在沈傲背后,沈傲漫不经心地道:“梁都督,该召粮商来复命了。”
梁建点颔首,立即让人去叫,沈傲和梁建则打马到大都督府,擂鼓升帐,梁建要坐去上首,沈傲却拍了拍他的肩道:“今日本王亲自来。”说罢,坐上首位,梁建陪坐下首。
两班校尉、将佐纷繁到齐,众人行过了礼,默不作声地站到一侧。
再之后,粮商们才姗姗来迟,向沈傲行礼,沈傲铁青着脸道:“郑记米铺为何没有人来?”
众粮商都是抿着嘴,其实不回答。
沈傲厉声道:“本王再问一遍,郑记米铺,为何没人过来?”
那粮商黄亭道:“米铺的掌柜许冰卧病在家,至于郑国公,他老人家昨日染了些风寒。”
沈傲森然冷笑道:“原来是这样?他们来不来都没什么相干,本王先问你们,这粮,你们是交还是不交?”
下头的粮商都不吱声。
沈傲继续道:“交出粮来,可救活十数万苍生,朝廷也不会令你们吃亏,即是小赚一笔也是足够,一百文一斗的价值,也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
粮商们仍旧不吭声。
沈傲自顾自地笑起来道:“这般大的功德,就没人肯颔首吗?”他显得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道:“你们的身后有郑国公,有李邦彦,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是不是?郑国公是外戚,李浪子是首辅,有他们给你们捂着盖着,即是有人弹劾,山高皇帝远,宫中不克不及明察秋毫,你们便心存侥幸是不是?”
沈傲哂然一笑,继续道:“昧着心赚这钱,诸位扪心问一问,良心能安吗?”
粮商们像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话。
沈傲吁了口气,道:“本王也不和你们说什么大事理,只是告诉你们,不要心存侥幸。”他突然站起来……
粮商们这才现出愕然之色,不知道这平西王到底又要做什么。
沈傲脸色肃然,突然变得无比的庄重,淡淡地道:“本王也不是什么好人,贪墨的钱财何止百万?为泄私愤,可以栽赃陷害,可以巧言令色。投机取巧,本王也不是没有做过……”他笑了笑,继续道:“可是本王却知道,如今有十几万人在受饿,本王读过书,知道一个事理,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为之事,即是拼了性命也要去做,有所不为之事,即是失落了脑袋也决不克不及去触碰。今日本王要做的事,即是要拼了性命的!”他什么也不再说,摘下了头顶上的进贤冠,脱了玉带、玉鱼袋、尨服,整个人只穿戴一件内衬的圆领短袄,下身是一条藏青马裤,这大堂虽有炭盆,可是处所空旷,堂门大张,冷风灌进来,浑身都不由冰冷起来。
在这大都督府门前脱衣服………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变了,看向沈傲,沈傲将尨服、玉带、梁冠放在公案上,正色道:“这是天子所赐,是荣华显贵,可是今日,本王宁愿舍了这些工具,也要做成这件事!”
这句话说出来,让所有人都不由肃然,沈傲这般做,谁不明白这个心思?沈愣子这是要玉石俱焚了,交出粮来还好,不交粮,就是大家一起死!
粮商们这时也不由心中瑟瑟,历朝历代,最怕的就是不要命的,更何况要和他们拼命的是平西王。
沈傲虎目瞪住粮商,道:“这粮,你们是交还是不交?”
那粮商黄亭哭丧着脸道:“并不是不肯交,实在是粮食已经兜售空了。”
其他粮商也纷繁道:“是,是,粮都都兜售空了,请殿下明察。”
沈傲开始还是好言相劝,即是在这堂上脱衣,也并没有露出为难的意思,可是粮商们说出这句话,脸色霎时骤变,一双眼眸满是杀机地道:“这么说,你们是一定不交了?”
粮商们纷繁跪下道:“并不是不交,实在是无粮可交。”
沈傲冷哼一声,脸色森然道:“既然如此,也只好玉石俱焚了,来人!”
下头的边将都是肃然,到了这个份上,谁还敢说什么?纷繁站起来道:“末将听令!”
沈傲恶狠狠地道:“挖地三尺,一间间米铺给我检查,查出了一粒米,也是他们欺蒙本王,立即拉下去砍了!”
“遵命!”边将和粮商们关系再铁,也知道非要公事公办不成,若是懈怠,说禁绝这不要命的平西王砍的就是他们的脑袋了;于是各自应命,召集军卒打马朝各家米铺而去。
“咚咚……”边军们到了米铺这边,狠狠地将门砸开,接着潮流一般地涌进去,肆意搜查,店中的伙计和掌柜什么都不敢说,都是在侧立一旁由边军监视,米铺的货栈就在后院,边军们砸开了门,发现里头果然是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下。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带队的将佐这时候也急红了眼,他们现在却是盼望粮商把粮食交出来,眼下这个局面,总要有人让步,可是平西王是铁了心,希望就寄托在粮商身上。可当看到这空空如也的货栈,立即便明白这些粮商也是破釜沉舟了。
到时候真要冲突,他们这些边将早晚也要跟着不利,抄不到粮,回去欠好复命,这姓沈的又是铁了心要从粮商们身上榨出粮来,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却是谁都不敢想象了。
货栈里没有,自然是将这些掌柜、伙计锁拿了来问,掌柜信誓旦旦,只说粮食已经兜售完了,一些心腹的伙计知道也不说,也是一口咬定了没有。至于其他的伙计,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足足折腾了半个上午,结果却是徒劳无功,十几个将佐又回到都督府去。
都督府里,沈傲已经换上了一件圆领开襟的儒衫,阖目坐在这里等待消息,只是抿着嘴,其实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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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最后一次机会
第六百七十八章:最后一次机会
“殿下……”众人一起进了正堂,行了礼。{首发}
沈傲只是抬了抬眼,恍如早有预料一样,笑道:“检查出什么?”
一个将虞侯道:“刘记米铺空空如也。”
其他人也纷繁道:“黄家米铺亦是不见颗粒。”
沈傲吁了口气,藏粮,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缄默了一下,才看向那粮商黄亭,道:“粮食都藏在哪里?”
黄亭道:“殿下,真的没粮,殿下也检查过了,小人岂敢隐瞒?还请殿下明察。”
沈傲颌首颔首,淡淡地道:“本王再问你一遍,粮食藏在哪里?”
黄亭不克不及不硬着头皮道:“真的兜售完了。”
沈傲叹了口气,道:“本王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本王杀人太多,有人来索命。于是本王便说,自从之后一定要改邪归正,再不杀人。所以……”他吐出一口气道:“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识相一些的好。”
这句话威胁之意十足,黄亭的额头上已落下豆大的汗珠来,他咬了咬牙道:“认真无粮。”
沈傲冷冷一笑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图穷匕见,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尽,沈傲也绝不客气。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两个校尉应命,什么都不说,冲上去反剪住黄亭的双手,黄亭大急,高叫道:“黄某不服,黄某无粮,又何罪之有?郑家米铺却是有粮,殿下为何不去取,反而为难黄某?”
沈傲突然伸出手,道:“且慢!”
校尉停止了拖拉,沈傲的身子向前一倾,手肘压在桌案上,道:“你刚刚说郑家有粮?”
黄亭一时情急,即是想将郑国公摆出来,沈傲要杀自己,有本领就去动郑国公试试看,若是不动郑国公,反而拿自己这小鱼小虾动刀,又怎能让人心服?可是这时候才想起攀咬到郑家头上,自己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只好期期艾艾地道:“具体如何,小人也不知道,只是郑国公乃是城中大户,殿下何不自己去问?”
沈傲冷笑道:“好,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传郑国公。”
立即有个校尉前去叫人,郑家别院这边,郑克清早就已经起了,他哪里染了什么病?无非是不肯去和沈傲纠缠罢了,这时听外头有人来请,便冷笑道:“去告诉平西王,老夫不去,平西王有事,自会有拜见。”
这一句话已经十分不客气,沈傲失去了耐心,他郑克又岂有耐心和沈傲撕磨?既然已经势同水火,自然没必要给那平西王什么面子。
消息传回大都督府,沈傲听了郑国公的话,不由笑道:“既然如此,郑国公不肯来,本王只好亲自出马了。”他冷若寒霜地道:“来人,调动戎马,将郑家别院给本王围死了,本王这就解缆,要和郑国公商议大事。”
这一次,居然是倾巢出动,校尉、边军足足上万人,突然呈现在街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郑府的别院,更是水泄欠亨,处处都是军卒,几十个校尉按着刀直接就往郑家的中门闯,里头的仆役拦住,高声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量?可知这家的主人是谁吗?”
带队的校尉队官瞥了他们一眼,蔑视地道:“郑克可住在这里?”
仆役们道:“郑国公就在这里,谁敢猖獗?”
队官二话不说,抽出刀来反握在手上,道:“谁敢阻拦,杀无赦!”
接着身后的校尉便冲进去,安插防务,这些仆役开始还想狐假虎威,可是见了人家动刀枪,立即不敢吱声了,皆是退到了一边去。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也早有人前去后宅向郑克通报,心急火燎地道:“老爷,老爷,欠好了……”
郑克正心烦意乱,听到这声音,忍耐也到了极限,狠狠地甩了这胡说八道的小厮一巴掌,道:“叫什么叫!有天大的事也和你没干系。”
小厮连忙认错,郑克问:“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小厮道:“有官兵冲进府里了,看着模样,应当是钦差行辕来的。”
郑克脸色更是铁青,怒道:“姓沈的欺人太甚!全部赶出去,这里也是他们撒野的处所吗?”
这小厮却是唯唯诺诺地道:“老爷……他们手里有刀枪……”
郑克不由瞠目结舌,想说什么,却是忍住,最终闭上了嘴。
外头传出消息,有人高声唱喏:“钦差、平西王殿下到。”
郑克其实不去迎,反而道:“老夫不见他。”说罢,拂袖往后宅去。
这小厮心里叫苦,心里说,人家都来了,哪里容得了老爷见不见?大着胆量到中门那边去,看到前方又是一队校尉开路,沈傲穿戴儒衫被拥簇在正中,左右都是将佐,身后跟着许多粮商。
沈傲脚步浮华轻松,闲庭散步一般进了郑府,不由道:“好端真个来见郑国公,你们也真是,怎么还未通报就闯了进来?郑国公要不高兴的。”
开路的童虎过来道:“殿下,是末将自己拿的主张,还望殿下恕罪。”
沈傲摇头道:“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郑国公海量,想必不会见怪,都站到一边去,待本王去厅里,再叫人去请郑国公出来。”
他居然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一样,一点也不客气,大剌剌地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