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5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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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道:“叫人取来。”
杨过叮咛了一个随来的水兵,又站回沈傲的身侧,这时沈傲道:“你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什么要砸了这里?”
杨过颔首。
沈狂妄悠悠地道:“其实很简单,本王一直在想天一教的事,天一教为什么在这风口浪尖放出这消息,想来想去,除是要吸引城中禁卫的注意,甚至调动水师进城之外,实在想不到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既然如此,在这天一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他们。本王的探子也收到了消息,说是天一教财力雄厚,居然黑暗招募人手,按理说,天一教的巢穴在京畿北路,这泉州哪里会有什么天一教?这些人既然如此有钱,那么他们背后的人,或许就是某一个商行才是。”
杨过听得云里雾里,觉得沈傲所说的料想的多,而有实据的少,难道就因为这个,就把人家的门脸砸了?
沈傲道:”其实本王一开始也觉得费解得很,是什么人要让泉州乱起来,天一教闹出这么大的消息来做掩护,那么这背后之人要做的事一定惊天动地,否则根本没有需要拿天一教来做幌子。这泉州这么多商行,有这能力做这种事的其实不多,满打满算,也绝不会跨越十家。”
杨过道:“可为什么是兴越商行?”
沈傲呵呵一笑,拍了拍椅柄道:“简单,因为兴越商行的组织最是严密,所有的人选用的是越人,至少能包管没有人敢乱嚼舌根子。
若换作是其他的商行,人多嘴杂,难免会走漏消息。这是第一。第二就是大越国王李公蕴,本王早在鸿胪寺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人,他也算是一代雄主,开国之君,四处征伐,不但侵占了大理和真腊很多的国土,就是我大宋,据说也曾觊觎已久。本王要求南洋各国割让土地,建立总督辖区,并以南洋水师包管各国王室做条件。南洋各国的王室大多都是心甘情愿,可是李公蕴这个人……”沈傲语气变得有些冷了,继续道:“这人既然野心勃勃,难道会甘心将自己的国土拱手相让,甘心附本王俯首帖耳?这样的人,心中只想着建立自己的宏图霸业,若不是因为我南洋水师势大,他李公蕴绝不会屈服。之所以一时忍让,不过是在寻找合适的契机罢了。”
沈傲用着无可置疑的口吻道:“所以,兴越商行的背后就是李公蕴,你看他们的生意,大多是与越国贸易,船厂里生产的船只,也都是让商行的船队订购,他的船队规模不小,水手、护卫都是越人,现在总明白了吧?李公蕴这是借机炼造他们越国的水师。
杨过不由道:“可是李公蕴在泉州拆台又为了什么?”
沈傲道:“这个简单,大宋的海政的核心就是泉州,泉州若是兴盛,那么海政必定得以维持,可是一旦泉州混乱了呢?以大宋的1日例,到时候朝廷里必定是人墙倒众人推了,大宋一旦抛却了海政的策略,整个南洋的海洋上便会呈现权利真空,到时大越国取而代之,也其实不是完全不成能的事。”
杨过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沈傲耸耸肩,道:“其实这些也是本王的料想,现在就是来取证物的,待会儿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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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虽远必诛
第七百五十八章:虽远必诛
过不多时,后堂那边校尉押着一串人来,沈傲从椅上站起来,扫视了这些越人一眼,慢吞吞的道:“本王知道你们懂汉话,说吧,谁是领头的?”
十几个越人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不做声。{zzzcn/。首发文字}
沈傲淡淡的道:“不说?本王既然找上了门,你们还想蒙混过去?”
越人们仍是杜口不言。
正说着,一个校尉从后堂出来,拿了一副行书,道:“殿下,找到了这个。”
沈傲摊开行书,见这行书墨迹未干,上面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字。
沈傲原只是随便看看,可是目光落在这行书上,便放不下了。行书的笔很是精细,从结构和着墨来看,写这行书之人有一种用笔挥洒自然,而不纵容的高雅格调;结字方面,字字笔划轻重不合,出自天然;起笔落笔呼应,创作发现出多样统一的字体;乍然一看,气韵很是悦耳。
“蔡体字!”沈傲眼眸中闪过一丝疑窦。蔡体字笔也是雄健,这倒也罢了,问题是,大大都人都只是以临摹为主,并没有获得蔡京的神韵,偏偏这幅字帖,既有蔡京的风韵,又有欧阳询的气势,欧阳询也是大宋最知名的书家,笔力以险峻著称,而蔡京曾师从欧阳询,融会贯通,才得以创作发现出蔡体字的格调。
沈傲立即就可以判定,这个行书之人,笔力至少浸淫了三十年以上,既能获得蔡京的气韵,又能获得欧阳询的险峻,除非这人获得这二人的指点,否则绝不成能有这番成绩,,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这个人,居然隐藏着越人的商行里,绝不会是大越人,泉州也没有这样的人物,除非……
沈傲眼眸一亮,一切的疑惑都解释通了,呼出一口气道:“原来是他?”
沈傲将行书放下,随即目光如刀的扫视这些越人一眼,道:“蔡攸在哪里?”
越人们不敢吱声,可是沈傲一口道出了蔡攸,其中几个越人眼眸中闪过一丝骇然惊讶。
沈傲冷笑道:“来人,日夜拷打,不管用什么子,一定要把他们的口撬开!”
沈傲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先是天一教,接着是李公蕴,最后才是蔡绦,而现在,蔡绦去了哪里?
事情扯上了蔡绦头上,沈傲这时反而后怕起来,还好自己应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对方既然敢惹到他沈傲头上,沈傲也绝不会干休。
接着有几个校尉气喘嘘嘘的过来禀告,船厂那边已经控制住了,拿了几十个越人,水师那边也调来了船队收支海港的报备文书,沈傲翻阅出来看了看,那兴越商行的船队早在半月之前出了海港,奇怪的事没有搭载任何的货物,不过人家愿意赔钱,水师这边也没有问的需要。
沈傲想了片刻,似乎已经抓到了某个工具,可是一时又不得用一根线将所有的事串连起来,索性就不再想了,看看从这些越人口中能问出一点什么再说。
正当沈傲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外头有人道:“大越国王驾到。”
沈傲不及多想,便从这前堂走出去,看到一个穿戴簇新尨服,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人笑吟吟的从轿子里钻出来,看到沈傲,一双椎可破囊的眸子先是微微一愕,或许是没有想到沈傲竟这般年轻,随即又堆起笑容,颇有几分威严的声音,道:“平西王殿下好。”
沈傲也堆起笑容,道:“越王殿下是什么时候到泉州的?”
李公蕴脸色平淡,道:“比殿下早几日罢了,这泉州是个好处所,本王颇有些乐不思蜀了。”他笑吟吟的与沈傲寒暄,一双眼眸,却时不时看向这兴越商行,随即道:“听说殿下抓到了很多越人,我大越国大多都是良善苍生,偶尔会有几个宵小之徒,犯了泉州的令也是不得已的事。大越与大宋是君臣之国,本王对这种人定然不会姑息,殿下不如将这些人交给本王,让本王严加惩戒如何?”
沈傲笑吟吟的道:“越王殿下客气,这人嘛需先审问了再说,到时自然给越王殿下一个交代。”
李公蕴皮笑肉不笑的与沈傲面对面的伫立,呵呵笑道:“怎么能劳动殿下亲自审问,就让下国代办即可。”
一个要留人,一个要交人,李公蕴听到兴越商行出了事,早就心急如焚,立即带着人赶到,即是要把人领回去,他心里琢磨着,自己究竟结果是个藩王,平西王几多也要给几分面子。
谁知沈傲这时候冷冷一笑,手不自觉的搭在了剑柄上,道:“任何人触犯了我大宋律,自有我大宋有司措置,你算是什么工具,这人是你这藩臣当问的吗?”
李公蕴堆笑着的脸立即变得惨白起来,他在大越国一言九鼎,哪里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再加上这姓沈的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如沐春风,这时候就一点都不客气了。李公蕴冷笑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当我大越国好欺负吗?”
沈傲淡淡一笑:“本王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大越国在本王眼里屁都不算,滚开,不要阻拦本王公务。”
沈楞子倡议楞来,莫说是一个大越王,即是完颜阿骨打站在他面前,他一样敢说这种话。眼角连看都不看越王一眼,随即淡淡的道:“来人,这泉州城里呈现了贼子乱党,从即日开始,封闭泉州口岸,任何船只都要细细搜检,尤其是越人的商船,只许进禁绝出。”
李公蕴讨了个没趣,只好灰溜溜的钻回轿子里去,待那轿子走了。杨过走到沈傲跟前,道:“殿下,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明,何需要和越王起争执?”
沈傲如此杀气腾腾,也是有底气的,在这泉州海政的格局之下,一个越王算是什么工具,畴前他们是大宋的藩臣,现在这所谓的藩国其实都在海政衙门之下,只是海正衙门辖制罢了,真要翻脸,他沈傲这楞子最是不怕。再者说泉州突然产生这种事,原本还想闹出一点喜庆的事来,来个万国来朝,现在万国却是来了,可是人家是来看热闹还是看笑话却还不知道。既然越王不要脸,沈傲也没兴致给他脸面。
沈傲冷冷的道:“这不是你的事,南洋水师那边做好准备吧。”
杨过道:“准备什么?”
沈傲道:“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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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不知几多人心焦的睡不着觉,一大清早,沈傲便被人叫起,沈傲昏沉沉的到了前堂喝了口茶,便有个博士拿了数份口供出来,道:“问清楚了,越人那边已经招供。”
沈傲懒洋洋的道:“你说。”
博士道:“这兴越商行,果然是越国王室有干系,不止如此,还和钦犯蔡攸有关,他们之所以放出天一教的消息,确实是要做一件天大的事。”
沈傲淡淡道:“天大的事?”
博士道:“越国与大食人早有联络,暗通款曲,一面在泉州埋伏了很多人手,一面利用天一教将泉州的安防要点放在泉州城,而疏忽了港口,而后,占城那边,伪装成大越国商船的大食人战船和越国战船倾巢而出,一举摧毁泉州。”
这所谓天下的事,连沈傲都听得一头冷汗,且不说大食人介入了这件事,这大越国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摧毁了泉州,大宋难道会与他干休?大食人远在天边,倒也罢了,他越国自信能抵受住大宋的报复。
博士像是早知道沈傲的想似的,道:“其实这是蔡攸献给越王的计策,事后只要把责任全部推给大食人,大宋这边消息闭塞,也未必能分得清真假。再者说,泉州港被摧毁,海政必定荒废,到了那时候,越国人即可趁机将泉州的地位取而代之,创作发现水师,与各国通商贸易。那越王一向野心勃勃,听了蔡攸的话,马上大悦,封爵蔡攸为西路招讨使,专门谋划此事。”
沈傲道:“蔡攸的人呢?”
博士道:“开始还在商行,可是不知怎么的,殿下带着校尉过去,越人在后头乱糟糟的,他的人就不见了,现在泉州已经按图索骥,看看能不得拿住?”
沈傲淡淡道:“狡兔三窟,要拿住蔡攸其实不容易。”
他坐在椅上,叫人换了新茶来,翘起二郎腿,开始慢慢消化博士的话。一个是野心勃勃的藩王,一个是与大宋竞争的大食人,还有一个是自己的旧仇。这三股人拧在了一起,居然要打起泉州的主意。现在该作出什么选择。
息事宁人?这是最好的办,现在消息已经封锁,那越王碰了壁,必定会收敛起来,兴越商行已经摧毁了,那些试图袭击泉州的舰船也未必敢来。
可是……
沈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平时他人不惹自己,自己也要找点麻烦,现在有人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岂能就这样息事宁人。
现在拿住越王?
沈傲又犹豫了,现在若是拿了越王并没有好处,大越国的还有王太子,拿了一个李公蕴,王太子在大越即位,对大宋还是一个麻烦。
沈傲情不自禁的去端了茶抱在手上,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他森然一笑,道:“事到如今,那么就索性把事情说开来,趁着诸藩王都在,本王就来一个杀鸡儆猴,来人!”
博士道:“在。”
沈傲口吻沉重的道:“去请马应龙、吴文彩两位大人,还有水师指挥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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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共坐着三个人,吴文彩最先咳嗽一下,接着捋着颌下的胡须道:“殿下请我们来,到底有什么叮咛?”
沈傲什么都没说,而是将供状直接送到吴文彩身前的几案上,吴文彩看过之后,目中露出骇然之色,接着又传递给杨过,杨过草草看过,又递给马应龙。
沈傲在厅中来回踱步,冷冷的道:“事到如今,诸位怎么看?”
吴文彩还没有想好,马应龙自恃自己的身份微贱,因此不敢轻率讲话。杨过沉吟片刻,道:“殿下,既然有了人证,索性把那越王拿了,,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吴文彩摇头,道:“不成,拿了越王,大越必定与我大宋交恶,到时候还是大越王子即位,即是拿了一个越王有什么用?”
杨过道:“总不得漠不关心,今日若是不严惩,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沈傲走了几步,道:“吴大人说的对,拿了越王没有用,杨指挥说的也没有错,今日若是不得严惩,我大宋还有什么威严可存?到时候这件事传出去,南洋各藩国还会有人肯向我大宋称藩吗?”他应机立断的道:“为今之计,只有征伐大越,以最度拿下占城,摧毁他们的宗庙,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