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5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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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问。”
“是，大王！”二人大吼一声，在众将又嫉又羡的目光中狠狠地单膝叉行了礼，走出帐去。
大帐里灯火将近燃尽了，几个亲兵正给油灯添着灯油，完颜阿骨打的目光，仍然落在地图上，他用手托着腮，整个人陷入寻思。众将谁也不敢爆发声音，都朝完颜阿骨打看去。
骤然，完颜阿骨打抬眸，冷冷道：“传令下去，明日攻城放缓一些，让勇士们好好歇一歇。”
刚刚完颜阿骨打还要亲自督战攻城，可是现在，他却话锋一转，要让这攻势放缓下来。众将纷繁不解，一名金将道：“大王不是要亲自督战吗？再者说，现在辽军疲惫不堪，怎么能给他们喘气之机？”
完颜阿骨打目光幽邃，冷冷地道：“辽军疲惫不堪，我们大金国的勇士也是人困马乏，现在之所以城池久攻不下，是因为城中的守军只怕已经知道宋人会发出援军，辽人们有了希望，才会抵当得如此剧烈，现在攻城，只会徒增我大金勇士的死伤，与其如此，倒不如暂时先将祁津围住，等宋人的援军被宗翰儿击溃，到时候再拿沈傲的首级抛入城中，这祁津府自然就不攻自破。”完颜阿骨打脸上露出自得的微笑，道：“辽人就像是吓破了胆的老鼠，只要本王告诉他们，这天下谁也救不了他们，本王只要许诺不屠城，他们自然会像老鼠一样跪在本王的脚下，祈求本王的宽恕。”
完颜阿骨打的考量不是没有事理，只有击溃了宋军，才能完全地瓦解辽人的意志，现在攻城，不过是徒增无谓的牺牲罢了。
到了第二日，金军攻城果然缓和下来，让城中的辽军不由大出一口气。
而这个突然的举动，也让耶律大石意识到大宋的援军即将抵达，激动之余，也在城中开始休整。
完颜宗翰接了王令，很是振奋一番，立即点了部众，五万铁骑轻骑而出，朝营州飞奔而去。
营州毗邻东海，位处蓬莱北部，畴前本是辽人的州府，如今女真人南下南京道，官府早已散了，女真人又一直没有在这里呈现，这里反而成了真空地带。
营州港其实不起眼，只是一些渔船的停靠点，偶尔会有一些商船经过，停靠之后，继续前往高丽。港外是环形的海湾，湾外不见岛礁，在碧波无垠的大海中，怒涛翻滚着海浪，营州城里行人寥寥，大大都人早已举家南逃，女真人实在太可怕，以至于一旦消息传出来，大量的流民便纷繁南走，有的前去宋境，有的向更难的关隘逃走，还有一些，直接坐了海船，据说是去苏杭和泉州，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苏杭和泉州的商人居然也都开了船来接人，趁着这个机会，大量招募工匠和青壮，究竟结果这两处人工紧缺，招募的人手越来越少，而工坊缺了人就多了制约，各地能招募的人都已经招募尽了，所以许多商人便将目光瞄准了幽云，在这里，大量的难民都可以雇佣，并且价格低廉，自然引来很多商人的趋之若鹜。
这座荒废的城市和港口，在暗淡的天色之下，依稀可以听到怒涛拍打海岸的声响，风雨欲来，留存在城中仅有的一些住户也觉察出了异样，到了傍晚时分，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腥咸的海风散发出刺激的气味，一艘艘舰船突然呈现，舰船越来越多，行驶在波澜之中，披荆斩棘，一面面船帆上，绣着北洋水师四个浓墨大字。
海湾霎时拥堵起来，连绵到看不到尽头的舰船，粗看之下足有两百余艘，舰船在外海就降下了帆布，放下了铁锚，却其实不靠近港口，宛若黑黑暗警惕的战士，一双漠然的眼睛，穿透浓雾，穿过阴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座废港。
其中最大的一艘舰船，足有两百丈之长，此舰名为蓬莱号，是北洋水师旗舰福船，船身上，黝黑的清漆散发出诡异的光泽，船舷处搭载了炮口，而船楼上则有供弓手射箭的木垛。
船楼的二层，油灯点起来，北洋水师指挥吴来拧着眉，整个人看上去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抱着茶盏，似乎在寻思，良久之后，他抬起眼，看了身边略带几分丧气的军官们一眼，道：“有消息了吗？”
一名校尉军官低声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卑贱带了一艘沙船上了岸，城中几乎已经荒废，想必没有金人在附近。”
吴来颌首颔首。
另一名武官道：“指挥大人，既然没有仇敌，何不如这就登岸上岸？”
吴来哂然一笑，道：“上岸？上岸做什么？”
那先前说话的武官讶然，似乎是觉得指挥大人说出这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北洋水师奉命来营州，难道是来参观旅游的？上岸固然是杀敌了。
吴来呵呵一笑，道：“本指挥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就是在这营州外海待命，不得轻易上岸，若是在岸边发现仇敌，更禁绝登岸攻击，未来的半个月，北洋上下，谁也禁绝登上陆地一步，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若是遇到风浪，可以进入海湾处避风，可是登岸休整、作战，就没必要再提了，，起点，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起点购买正版。”
军官们更是愕然，原本三洋水师倾巢而出，浩浩荡荡舰船两千多艘，谁知到了蓬莱，北洋水师一部便脱离了主力船队的水道，转而驶向营州，原以为是来突袭骚扰，谁知却只是在这外海吹风。这舱中的军将都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其中一名急性子的武官道：“指挥大人，北洋水师战力不弱，北洋第一舰队更有舰船两百，人员两万之多，这么多人就呆在这里，岂不是浪费？倒不如派一队水师步兵上岸，看看消息。”
吴来却是不为所动，其实他心里头也是不舒服，大家都跟着平西王建功立业，自己却带着人在这儿抽丰，这北伐一战，多半最属自己憋屈了。可是平西王的命令，他岂敢怠慢？禁绝轻举妄动就是禁绝动，动了就会触犯军法，吴来正色道：“没必要再劝，这是平西王殿下亲自下达的命令，谁违令，若是破坏了平西王殿下的计划，谁能担负得起？现在，各自传令下去，约束各舰，任何船只，必须离岸一千丈之外，否则军法措置！”
水师完全是募兵制，所挑选的也都是青壮年，再加上贯彻的是武备学堂的军令，大量的基层军官都是武备学堂、泉州海政学堂身世，另外不说，服参军令早已融入了他们的骨子里，见吴来这般说，所有人都肃然起来，一齐道：“遵命！”
第八百零三章：中标了
营州外海的船队浩浩荡荡，却总是不见入港，如此耗了三天，埋伏在营州附近的完颜宗翰已经不耐烦了
他曾叫人探查过，外海的舰船足有数百之多，应当是宋军水师主力无疑，要嘛就是先头船队，总而言之，只要他们上了岸，完颜宗翰有十足的掌控可以一举将他们尽歼于营州郊外。
宋人擅舟船，女真人善马，在水上，或许是宋人的天下，可是一旦落了地，就是女真人的天下。完颜宗翰有这个自信，早已磨刀霍霍，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
可是现在看宋人的动作，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登岸，面对那近在咫尺的船队，完颜宗翰居然无奈了，整个人又急又是无奈，既不敢流露，却又没有期待的耐心。
宋人在想什么，为何现在还不登岸，莫非早已有了觉察？不对，完颜宗翰究竟结果是沙场老将，很快否决了这个想，若是对方觉察到伏兵，也绝不成能在外海停驻，那么，是为什么呢？
到了第五天，完颜宗翰的耐性终于消磨了个干净，他决定冒险，命令一支数百人骑兵冲入营州去，让外海的大宋水师造成一种错觉，恍如是要告诉水师，快上岸吧，我们只有几百人，本文字由贴吧友情提供，，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购买正版。
不过……
完颜宗翰愤怒了，他没有理由不愤怒，在他的逻辑里，打就是打，不打就是不打，躲在水里龟缩不出，实在比那些辽人更加可恶。可是愤怒的同时，完颜宗翰也发现，自己居然对水上的宋人无可奈何，虽然大宋水师只停泊在外海数千丈远，可偏偏只是这遥遥相望的距离，对他的铁骑来，不啻是天堑一样。
在确定大宋水师不会登岸之后，完颜宗翰只好选择派出使者，向完颜阿骨打述说这个情况。
完颜阿骨打在大帐中一边听着使者的传报，一边焦灼不安的在帐中踱步，他突然生出了欠好的预感，这个预感会是什么，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完颜阿骨打不由喃喃念：“营州……营州……地图，拿地图来。”
羊皮的地图再次铺在完颜阿骨打面前，完颜阿骨打皱着眉，冷冷的盯住地图，突然，他的虎目大张，迸射出一丝雷电般的光泽，他狠狠道：“去，把那刘文静叫来。”
两个金兵押着刘文静进了帐子，刘文静如今近来颇受礼遇，连伤口都好转了很多，踏进帐来，笑吟吟的朝完颜阿骨打行礼，完颜阿骨打却是冷静脸走到他的身边，反手狠狠的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
刘文静惊呼一声，道：“陛下……”
完颜阿骨打眼睛快要喷出火来，朝刘文静龇牙冷笑：“水师的目标不是营州，而是锦州，沈傲一定去了那里，营州的水师，不过是故布疑阵，是猎人的诱饵，锦州……锦州！”
难怪完颜阿骨打紧张起来，锦州东临海滨，西接大定府，北通辽东，大定府曾是辽国人中京，与祁津府、临璜府同样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而又因为大定府横在祁津府和临璜府之间，金军南下，所有从关外运输入关的粮秣都囤积在大定府，那里既是数十万大军的给养基地，更是数十万金军的退路。甚至，只要拿下了锦州和大定府，宋军就可以势不可当，大举进入辽东和北上临璜府。辽东是大金的龙兴之地，自然不容有失，大定府是粮草屯驻之所，事关着几十万入关金军的生死，而临璜府如今已是大金国的国都，清贵无数，一旦陷落，就是天大的事。
完颜阿骨打固然不相信，凭着一群水师就敢北上取辽东和临璜府，可是他们在锦州登岸，再拿下大定府，也足够打乱完颜阿骨打的全盘摆设。完颜阿骨打已经有了这个预感，双眼赤红，狠狠盯着刘文静：“我们上当了！”
刘文静被打的七荤八素，其实他又何尝不冤枉的很，之前只水师会在祁津府附近登岸，是他完颜阿骨打自己料想出水师的意图，现在出了纰漏，却又拿自己出气。不过虽然挨了打，刘文静除一声痛呼，却不敢什么，连忙跪伏于地，道：“那沈傲诡计多端……”
“住口！”完颜阿骨打手指着他，恶狠狠的道：“本王要问，水师若是全力开赴，从蓬莱到锦州需要几多时间。”对水师的速度，完颜阿骨打还没有具体的概念，这也是将刘文静找来的原因。
刘文静略略一算，道：“通常船比马快，若是全力开赴，多则十日，少则七八日就可纵横千里。”
完颜阿骨打倒吸口凉气，抚额道：“水师从蓬莱是在十天前解缆的？那么……他们已经到了锦州了！”
刘文静吓得不敢接茬，魂不附体，身如筛糠。
完颜阿骨打恶狠狠的道：“传令下去，让完颜宗翰没必要理会营州的水师，让他立即带着勇士，去大定府，一定要赶在从锦州登岸的宋军拿下大定府之前，抵达大定府，要快，一路之上，禁绝迟误！”
大定府在辽国时期，就是中京道的中心，是关内与关外的桥梁，这一次金军南下，完颜阿骨打只当那里是大后方，因此虽然屯驻了大量的辎重，却没有派出太多的力量戍守。谁会想到，在大宋水师面前，整个关内至关外只要靠海的处所都没有大后方可言，宋军只要高兴，就可以随时呈现在哪里。完颜阿骨打的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几十年尸山血海中的经验告诉他，他遇到了一个强劲的仇敌，这个仇敌早有预谋，或者，早在十天甚至是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摆设好了这个计划，而这个刘文静……
完颜阿骨打森森然的想，这个刘文静莫非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么……那份所谓太子的书信……
刘文静被完颜阿骨打看的背脊生出寒意，他立即明白了，自己受到了怀疑，连忙哀告道：“大王，学生与沈傲不合戴天，绝不敢欺瞒大王……”他不由涕泪直流，狠狠的给完颜阿骨打磕头，不竭道：“请大王明察！”
完颜阿骨打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生生提起来，恶狠狠的道：“若是有诈，本王杀了祭旗！”
罢将刘文静如死狗一般抛在地上，朝左右道：“去，叫几个南人书生来。”
过不多时，便有金人押了很多书人过来，这辽国书人很多，完颜阿骨打要的人，自然能轻易找到，其中就有几个，曾是辽国专掌司库的官员，对书画鉴定颇为精通。完颜阿骨打取出版信，朝他们道：“给本王看看这印章对不对！”
这几个人默然无语，纷繁凑过去，乍看之下，却是东宫宝印的刻章，明显是大宋宫中御用之物。大宋与大辽曾有过很多交流，刻有宋室宫廷印章的书画也是很多，要辩白倒也容易，只需仔细看这印鉴中有没有刀刻的痕迹即可。因为但凡是赝品，就不成能做到浑然天成，为了以假乱真，在细微处必须仔细磨擦，以求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偏偏就是这细微的磨痕，反而成了鉴定真伪的准则。另外，还可以从印泥的色泽来进行判断，宋室宫中的印泥与坊间的印泥有很大区别，在辩色、辩味之后，大致就能得出结果。
最后，几个人纷繁颔首，道：“大王，确实是宋室宫中御用之物，应当不是赝品。”有一个书画名家摇头晃脑的道：“学生曾听人过，大宋太子赵恒曾在书上师从薛曜、褚遂良二人，这二人的笔一刚一柔，一个如竹节，一个似溪水，笔可谓千差万别，赵桓学无所成，而后又曾学过蔡京的行书，现在看这封书信，虽然行书平庸，可是字里行间，仍然可以看到薛曜、褚遂良二人的笔，也略有几分蔡京的风韵，只不过这赵恒资质平庸，所学甚杂，最后却是邯郸学步，可惜了！”
完颜阿骨打哪里有心情听他们探讨金石书，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