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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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蒲团,还有一些干草之类。
刘文静毫不客气地坐在榻上,在这里,榻子就是椅子,也没什么讲究,三四个侍从已经围站过来,眼睛都落在刘文静脸颊上的通红掌印上,口角上还溢出了些许血迹,血迹似乎已经干涸了,可是看刘文静的样子,似乎每动一下嘴城市牵扯到伤口,通红的脸颊就忍不住会抽搐一下。
一个侍从端了杯开水来,道“百户大人,办心
刘文静双眉一沉,呵斥道:“叫刘老爷,不管这里有没有外人都要这么叫。”
“是。”侍从敬畏地看了刘文静一眼,继续道:“刘老爷,茶已经用完了,原本还有几包,却被那些捏古斯人索了去,您吃口热水,活络活络血气。”
刘文静气定神闲地颌首颔首,接过了杯盏,轻饮一口,才道:“完颜阿骨打已经起了疑心,刚刚若不是应对及时,又有太冇子的信物,只怕现在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不成。”刘文静阖着眼,似乎在回想着刚刚千钧一发的一幕,就在临走时,也就是自己精神最松懈的时候,完颜阿骨打突然从脑后吼了一声刘文静且慢五个字,那时自己一时惊惶,还好反应及时,否则非要被就地揭穿不成。
因为刘文静其实不是真正的刘文静,真正的刘文静出了汴京,就被锦衣卫盯上,已经格杀。而刘文静身上的信物也落入了锦衣卫的手里,多方探问之后,陈济立即作出决定,用锦衣卫取代刘文静来这大营,一方面,刺探金军消息。另一方面,麻痹诱导完颜阿骨打,坐在这榻上的,叫周延滨,也是书人身世,后被锦衣卫招募,与刘文静有几分相像,为了不露破绽,周延滨可谓日夜不懈,不单要临时在自己的官话中添加怀州方面的口音,另一方面,还要将刘文静的所有布景全部背诵出来,自己的父亲叫什么,有几口人,什么时候入的学,什么时候曾道过辽东,家父是做什么生意,从怀州运到辽东的铁器能换几多皮货,这些工具,有的有用,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可是为了计划成,一丁点都不得怠慢。
周延滨感觉自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就是死无葬身。
这几个侍从,都是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的得力干将,此时都不由皱起眉,他们自然知道,一旦事泄后果是什么,却都没有做声,这些人本是流民身世,饱受流离失所,若不是锦衣卫招募了去,只怕现在还在流浪街市被人瞧不起,如今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有人给他们吃喝,告诉他们做人的事理,虽然明知凶险,却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宿命。
周延滨慢吞吞地道:“刘凯,书信已经发出去了吗?”
叫刘凯的侍从颌出去了,联络的是二十里外的一处集镇,那里有个卫所驻点,听到是重要军情,立即飞鸽传书,不敢怠慢。”
周延滨颌首颔首,这下子却是安心了,道:“很好,女真人的军力摆设只要让王爷知道了,许多事就好办了。”
刘凯道:“既然已经查清了女真人的意图,不如我们现在就撤了吧,留在这里也没有益处。”
周延滨心里活动了一下,他的任务只是趁机以假乱真,扰乱女真人的军事计钊,另一方面,也是探查女真人的摆设,如今这两条都已经办成,现在撤离,倒也不算什么临阵脱逃。再者女真人对‘刘文静,很是简慢,也正是因为简慢,反而可以让他们轻松逃脱。不过”
周延滨却摇摇头,淡淡地道:“现在还不得走,或许女真人还有计划也是未必,不管如何,总要心的好。”他想露出一点笑容,鼓舞一下侍从,谁知这一笑,那嘴角的伤口牵扯了一下,立即痛得连连吸气。
侍从们见了,已经有人烧了温水来,拿了毛巾给他擦拭伤口。周延滨一边心擦拭,一边道:“完颜阿骨打生性多疑,只怕还会试探我们,所以这两日,大家都打起精神,刚刚称号我做百户的毛病不要再犯了。记住自己的身份,侍从是侍从,侍从是什么样子,该什么话,遇到人时会是什么举止,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清醒,一旦露出破绽,这一辈子咱们也别想回到故国了。”周延滨接着怅然地道:“们做侍从却是好,我要做刘文静,一言一行,更是不得出错,这刘文静认真可恶,可是我偏偏要一边学着他的样子,心里却又恨他,也不知恨的是刘文静还是自己。”
这种矛盾的心理吐露出来,让周延滨的心绪好了几分,他摇摇头,哂然一笑,道:“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我睡一睡就好。
秋风挥洒,夜渐渐黑了,天空阴霾起来,连绵的大营点起一团团篝火,与天空的星辰蜿蜒连成一片,霎那间,星火和火光已经依稀辩白不清。
北地究竟结果苦寒,所以入夜之后天气急转直下,穿了厚袄子的女真兵卒都围在篝火旁,开始饮酒欢歌,这不知名的歌曲粗扩又悲壮,让天地之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捏古斯族的军营这边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军卒们连袄子都未必齐全,酒水自然也不敷,只能围坐在篝火旁相互取暖,更没有和歌的心思,有些得了寒症的只能蜷在营地的角落瑟瑟颤栗。周延滨这一行人其实也很是欠好过,他们来时虽然带了厚重的衣衫来,可是一入住这里,便被捏古斯族的贵族们‘笑纳”只穿戴一件秋衫,七八个人围坐在账外的篝火里,看着火光跳跃,听到歌声琴曲飘扬,更能听到夜风呜呜回响,每个人的心头,都如这夜色一样,压着一股重重的阴霾。偶尔会有几个捏古斯人勾肩搭背的过来寻衅,周延滨总是会露出谄笑,给他们打躬作揖,些讨好话,那些捏古斯人获得了满足,才轰然轻蔑地大笑着去了。
一直到了入夜的时候,周延滨看向东方的漆黑天穹一眼,心里在想,这个时候,水师到了哪里?平西王殿下是不是已经登岸?畴前陈济教导大义的时候,周延滨还不觉得如何,可是如今深处金营,饱受了金人的侮辱,承受了那种跗骨的身心疼痛,周延滨才觉得刻骨铭,心。
他孤零零的身子略显亏弱,就像白日那可笑的样子一般,摇摇晃晃,恍如要被夜风吹倒一样脚步沉重的踏入帐中。
垢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周延滨在想,明日不知能不得睁开眼来,不知还能不得看到日出,能不得回到故土
他的心情略略波动,冒出最后一个念头:即是死在这异国他乡,即是永远不为人所知,我也绝不后悔,死亦无憾,今生足矣。…………………………………………………………………………………………………………………………………………………………………
北洋行船比之南洋要好很多,不过这时恰好是洋流南下,所以船队北上反而艰难了许多,航速虽然到了极速,却仍是比预想中要慢了一些。
在这风平浪静的汪洋大海上,一艘艘舰船劈风破浪,在这四面漫天舟水天游戈,巨大的船帆在这汪洋之中不过是九牛一毫,渺得可以忽略不计。
密密麻麻的舰船各自行驶在自己的水道上,发出呼啦啦的破水声音,天空盘旋的海鸥似乎其实不惧怕这陌生的船队,一直盘旋在船帆之上,不管俯冲、停落、振翅高翔。
甲板里,呼喝声整齐划一,在黎明的照耀之下,每一艘舰船的甲板都列起了步队,军官们目光在逡巡,水兵们在波动中站着笔挺,久长的操练,让这些古铜色皮肤的水兵早已习惯了这种波动的感觉,正如每日清晨,黎明初露的时候,风雨无阻的在甲板上开始操练。
在一艘艘巨大舰船之间,还有很多狭轻盈的快船来回穿梭,不竭地在各舰船之间传递消息,或是畴前方探路的舰船那里送来最新的情报,而最忙碌的,自然是南洋水师旗舰,这艘被数艘炮舰护翼之下的舰船,吃水极深,却很是平稳,经常有缆绳放下去,将快舰上的人拉上来,将一份份书信、军情传递到二楼的一处船舱,而在这里,则是平西王的居所。
漫长的航行,让沈傲颇有几分精力无处宣泄的苦闷。水兵们钟也是龙精虎猛,可是究竟结果每日要操练,虽有精力却都磨砺了个干净。这船队中最清闲的除整日呆坐的沈傲,再找不到第二个来,所以一旦有消息送达,就算是侧翼船队发现一个岛礁的消息,也能让沈傲变得兴致勃勃,招来周恒几个侍卫正经八百地商讨该如何为岛礁取名。这些礁岛,如今都有了名称,好比平西岛,或是才子岛,更直白的还有平西王在此一游礁、沈骏他老冇子威武岛之类,周恒几个听得白眼连翻,却又无可奈何。
而这个时候,一封军情已经传递过来,外头一名校尉轻轻地磕了舱门,敲门的声音是有门道的,若是请殿下用饭,那就是连敲五响,可要是有了军情传报,那就是连敲三下
第八百零五章:袭城
第八百零五章:袭城
沈傲一大清早已练声吵醒了,洗漱之后,坐在案后吃了会茶,垫了肚子,精神转好起来听到外头传出敲舱门的响动,朝周恒努努嘴:“叫进来。”
周恒去开了舱门,那传令的校尉走进来,抱手行礼,道:“殿下,先锋水师已经抵达扎营海域,正午之前就可以抵达锦州一线,杨过杨指挥命卑贱来问,先锋水师抵达锦州之后,如何措置?”
沈傲喝了一口茶,含笑道:“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措置?”
校尉是见多了沈傲胡说八道的,好端真个来请令,反倒问起自己来,不过这传令的校尉显然已经麻木了,倒像是沈傲不这样问就不是平西王一样,便道:“若是卑贱,自然出其不料,率先击溃附近海岸的金军,率先登岸,等待平西王的中军水师抵达。”
沈傲嗯了一声,朝周恒道:“小周,帮本王去寻一份军情,中京道的,关于锦州的设防。”
周恒听到沈傲叫他小周,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这个时代什么叫人小周和骂人小子、小儿差不多,换作是平素不相干的人这般叫即是拔拳相向也是常有的事,偏偏沈傲叫的顺口,周恒又无可奈何,只好到舱角的书架子里翻寻一会,随即拿出一份已经拆了火漆的军情出来,摆在沈傲的书案上,,,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购买正版。
沈傲捡起来,只略略看了一眼,喃喃道:“锦州果然不愧是重镇,是辽东和关内的必经之道,在这里,居然还驻扎了三千金军和两千配军,看来要登岸,非要经过一场而战不成了。”
周恒撇撇嘴,在旁抱手道:“先锋水师三万人,舰船三百支,且都以炮舰为主,岂会害怕区区五千金军。”
沈傲却不敢小觑金军的实力,若说昔时与三万金军铁骑交战,自己是倾西夏全国之力,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才堪堪取胜。可是现在宋军是客场,这些金人虽然人少,爆发出来的战力却绝对不是好玩的。沈傲清楚的记得,历史中金军南下,只出动了十二万军马,只此十万铁骑,便一路势如破竹,攻城略地,可谓所向披靡。
虽然自信水师的战力不弱,可是在战术上沈傲却绝不敢轻言藐视。他阖起眼来,用指节敲打着桌案,慢吞吞的道:“先锋水师抵达锦州港之后,不要急于登岸,先在外海徘徊,作出一副欲登岸的样子,等女真人到了港口集结,再倡议总攻号令。去告诉杨过,这是我们入幽云的第一战,不容有失,本王要的是完胜!”
校尉听了,退出去传令去了。
沈傲朝周恒道:“中军水师什么时候能抵达锦州?”
周恒道:“前锋与中军相隔不过三个时辰,大致傍晚的时候能够抵达。”
沈傲颌首颔首,道:“告诉他们,全速前进,时间可以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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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城在一片深秋萧索之下,显得很是寥廓,半年前,女真人自这里入关,围攻锦州,锦州城内的辽军负隅顽抗,城破之后,为了宣泄怨气,金军进行了为期三日的屠杀,自此之后,锦州城血流成河,就是现在都可以看到那些来不及埋葬的骸骨,处处都是断壁残骸,宛若人间地狱。畴前这里也曾是商贾收支通道,人口茂盛,而现如今十户只剩下一户,街上更看不到行人,萧条到了极点。
不过由于辽东苦寒,金军占据锦州之后,也有很多金人部族迁徙到这里,人数虽然只有数千,且大多都是镇军的家眷,可是这么多人,要有奴隶有仆役,平素不事生产,因此也抓来很多奴仆,这些人有汉人,有契丹人,大多在外城假寓,这时候的金人,根本无心去建立统治,所以对这些人的管理可谓残暴到了极点,每有不如意,即是殴打残杀,剥皮喂狗。在这种重压之下,外城的汉辽人可谓困苦到了极点。
作为战略要地,纵然是女真铁骑倾巢而出,可是对锦州的防务总算还没有懈怠,三千金军已是这里的极限,带队的千夫长多弼奉命镇守于此。这里既是中京的必经之道,又是连接辽东的紧要关隘,多弼在此不敢疏忽,每日按时派出游骑出城搜寻。
而就在今日正午的时候,一骑飞马飞快入城,锦州城的城墙早已多出坍塌,年久失修,金人更是对城防没有多大的兴致,纵然是锦州这样的重镇,也觉得没有修缮城墙的需要,所以这飞马快报的女真武士直接从坍塌的城墙处飞马进去,一路穿过外城,撞翻了不知几多衣衫褴褛的行人,待进了内城之后才放缓马速,朝一队迎面而来的金军大吼:“急报!”
这一声大吼,立即引起了注意,城中的金军纷繁让出道路,有人事先前去猛安孛堇府,所谓猛何在女真语中就是千人的意思,孛堇则是官职,猛安孛堇即是千夫长之意,只不过虽是千夫长,所统辖的军马也都较为混乱,有的千夫长帐下满编的兵额不过四五百人,有的却是前者的十倍,这与女真人内部的部族息息相关,大的部族人口较多,兵源自然充沛,小的部族首领虽然也封爵为猛安孛堇,可是人丁稀少,自然相形见浊。
武士飞快进了府,千夫长多弼听到急报二字,也显得有些焦急。他奉命镇守于此,既是提防奴隶抵挡,也是避免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