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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119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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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坐在桌边喝茶。

    狄察背对着他,趁着他不注意,重重捏了捏小厮的手,以口型道:“从南城出,往北,越远越好。”

    这番动静,书生没有看到,一如他没有发现藏在细缝里的黑猫。

    安排了家人,狄察擦了脸,换了身衣裳,把干了的自罪书装入信封,摆在书案上。

    细绳甩过了梁,打了个结。

    他踩着椅子探头,咚的一声,椅子翻了。

    书生放下茶碗,看着两条腿本能地踢打着的狄察,直到他慢慢踢不动了。

    狄察咽气了。

    书生走回大案旁,确认信封里的自罪书一切无误后,离开了书房。

    黑檀儿从细缝里走出来,它跃上房梁,居高临下看了会儿狄察。

    死透了。

    黑檀儿又跳到了大案上,叼起信封,从窗户里跃了出去。

    胡同里,不及它来时安静。

    狄察的家人根本顾不上悲伤,摸黑做着出发的准备。

    黑檀儿一路小跑着回了燕子胡同,把温宴给叫唤了起来。

    “狄察死了?”温宴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待看了自罪书,整个人也清醒了大半,她低声道,“死了就死了吧。”

    毕竟,狄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辈子,温宴要报仇,也不会放过狄察。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皇上的杀鸡儆猴,会恰恰杀到狄察头上。

    这大概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温宴叹了一声,运气比较好,省力气了。

 第256章 不见了

    那年,平西侯府出事,军中、兵部,牵连了不少人。

    原先的兵部左侍郎尤大人自尽,留下一份书,指证平西侯通敌。

    尤大人与平西侯关系极好,他以自尽来指证,在当初是极有份量的一个证据。

    温宴彼时难过至极,她不明白,亲切又爽朗的尤大人怎么会做这样的诬告。

    直到后来复仇,她才知道,尤大人是被杀的。

    他的死,是计划的一环。

    而狄察,在几个月后,代替了尤大人,成了兵部侍郎。

    他是得益者。

    是永寿长公主一派的得益者。

    甚至,在西域诸部落起纷争时,狄察一力主战,不顾供给与军需,使得代代平西侯操练出来的西军损失惨重。

    曾经所向披靡的西军,在经历了主帅“通敌”抄没之后,早不复从前锐气。

    又经历了那一次惨败,十不存九。

    最后,朝廷的兵力不得不全部撤回关内,别说是管西域部落,连商人通商都成了大问题。

    今儿早上,待听说皇上在大朝会上大骂狄察之后,温宴就知道,狄察这颗棋子,永寿长公主是保不住了的。

    保不住,就亲自摁死,以免透露些不该透露的。

    长公主就是这个性子。

    温宴知道这一点,就让黑檀儿去探一探状况。

    狄察要是个激动的,等长公主的人上门之后,两人争执起来,兴许还会说出些有价值的内情。

    可惜,狄察太“老实”了。

    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赴死了。

    毕竟,死人才不会说话。

    狄察悬在那横梁上,自然是别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翌日,温宴赶在温子甫上衙前起身,告知了狄察死讯,才又睡了回笼觉。

    温子甫心里有数,等衙门里接到通报之后,带人敢到了狄府。

    近来顺天府事情多,毕之安带人查案去了,温子甫点的人手就有些少。

    狄家其他主人带着亲信仆从早就走了,留下来的那些,都是一问三不知。

    不知也要问,大部分人手去问话,温子甫进了书房。

    衙役把狄察放下来,仵作仔细检查。

    温子甫看了眼四周,突然发现了大案上有很浅的几个印子。

    得了,不用说,自家那五品官留下来的。

    他背着身子,默不作声地抹掉了。

    这些似是灰尘,屋子里会积灰的位置

    温子甫抬头看向横梁。

    “来来来,”温子甫招呼两个衙役,“把梯子架上,得把这绳子解下来。”

    两个衙役都怕高,苦着脸推诿。

    仵作嘿嘿笑了声:“大人,这两个都不会爬,且等等,等小的查验完了再上去。”

    温子甫当然知道这两个衙役不行,故意道:“皇上昨儿才训斥了狄侍郎,今儿就悬梁了,这案子不能耽搁,得动作快些,这样,我来爬”

    见他坚持,几人拗不过他,衙役扶着梯子,温子甫爬了上去。

    细绳解开,啪得掉落在地上。

    看到了横梁上清晰的脚印,温子甫“哎呦”一声,趁机扒住屋梁,宽大的袖子在上头一蹭。

    底下几人吓了一跳,见他摇摇晃晃稳住了,又爬了下来,都送了一口气。

    乖乖,让同知去爬屋梁,还摔着了,他们全部都得倒霉。

    温子甫佯装擦汗:“差点失手。”

    衙役忙道:“大人掸一掸灰。”

    温子甫应了声,走到书房外,眯着眼,一面掸袖子,一面想,很好,证据都毁了。

    之后,哪怕再有人爬上横梁,也不会发现这里曾经有只猫儿出现过。

    温子甫回到书房内。

    仵作道:“初步看来,是自尽没错。”

    温子甫颔首,站在大案边看了看,开口道:“砚台里还有墨,笔没有洗,看起来,狄侍郎悬梁前,还写过些什么。他写的东西呢?自尽的话,写的是遗书?”

    桌上,没有,屋子其他地方,也没有。

    遗书不见了。

    当日中午,案卷整理出来,被毕之安送到了御书房。

    “狄侍郎自尽?”皇上示意吴公公把案卷呈上来,“朕看他是畏罪自杀!”

    直到翻开案卷,看到里头内容,皇上的脸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狄察死了,这没什么,这人不自尽,自罪书送上之后,等待他的也是抄没砍头。

    偏偏,那份自罪书、或者说是遗书,不见了。

    明明曾研墨书写,那份东西呢?

    而且,狄察的家人,天一亮就出城了,不知道逃往何处去了。

    皇上的心中起伏不断。

    莫不是狄察的自罪书上写了些对沈家、对永寿长公主不利的内容,所以,那边赶在衙门之前,把自罪书拿走销毁了?

    听说,永寿昨儿夜里回京了。

    若是京城底下的密道没有曝光,也许狄察都不会死,沿着密道就跑出城了。

    思及此处,皇上按了按眉心,而后,抿了几口茶,借此平复心绪。

    “案卷放着,”皇上交代毕之安道,“你亲自带人,把狄家抄了,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毕之安应声退下。

    皇上靠着椅背,闭目想了一会儿,才又睁开了眼睛。

    沈家在朝中根基很深,哪怕他对沈家不满,也轻易动不得。

    此番,是杀鸡儆猴。

    只是,猴子还是不听话。

    那就得再添些制约。

    扎根不是一朝一夕,去根亦要讲究方法。

    “你让人去习渊殿,”皇上吩咐吴公公,“让几位殿下都过来一趟,光读书可不行,是时候让他们去衙门里转转了,添些长进。”

    吴公公垂头应下,暗暗想,前回,皇上与四公子提及要让殿下们往六部观政,原以为就是随口一提,即便实施,也会等到明后年,没想到,这就要开始了。

    狄察自尽的消息,在朝中传开。

    永寿长公主看着禀话的人,皱着眉道:“没有等到狄家的人?”

    底下人摇了摇头,继续硬着头皮道:“听说,顺天府没有在狄察的书房里找到自罪书。”

    永寿长公主猛得转头看向身边的书生。

    书生亦是愕然,道:“在下离开时,自罪书就在那儿,在下还留了人手,之后没有人进过书房。”

    永寿长公主冷笑一声:“那么,自罪书去哪里了?”

 第257章 五福临门

    书生汗涔涔的。

    他也不知道,那自罪书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除非是看守的人出了岔子。

    可一个大活人进书房又出来,若都看不到,这得有多瞎啊。

    书生没有办法给永寿长公主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只能垂着头请罪。

    永寿长公主眉头紧蹙。

    事出突然,她昨儿又是匆忙回京,又教训了皖阳了一通,后又当机立断、弃车保帅,一连串的动作下来,着实疲惫不堪。

    原以为狄察自尽就能把这事情暂时画个句点,却没有想到,又出了这种岔子。

    她按了按疲惫的眉心,想要缓解脑中一阵一阵的钝钝痛意。

    池嬷嬷见状,赶紧替她按压起来,又轻声道:“奴婢让厨房备一些天麻汤。”

    “没用,”长公主道,“母后在的时候,也受头痛困扰,天麻汤喝了不少,也没有成效。要不是这头痛病,母后的身体也不至于扛不住”

    这是他们这一支的顽疾了。

    不止是沈皇太后,永寿长公主的两位胞兄亦有这个毛病。

    虽然英年早逝是有其他病情,但头痛也确实让他们很难受。

    池嬷嬷道:“太医说,得放松些,莫要生气、着急。”

    永寿长公主哼了一声。

    她怎么能不生气?

    她被皖阳差点就气得厥过去了。

    她又怎么能不着急?

    没了自罪书,狄察自尽就变味了。

    永寿长公主很是了解皇上的性情,皇上会如何解读狄察的死,她一猜就能猜出来。

    逼狄察死,本来是为了不让他在牢中吐露出对沈家不利的事情。

    可失了自罪书,适得其反!

    偏偏,她连自罪书是怎么消失的,都毫无头绪!

    罢了。

    东西已经没有了,这会儿在纠结,也不可能去御书房里自白一番。

    只能是咽下这口黄连,自认棋差一招。

    永寿长公主眼皮子都没有抬,与那书生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去查查狄家人去哪儿了。”

    书生忙应下,退了出去,才又长松了一口气。

    这一桩事情,的确是他没有办好。

    不止是自罪书,还有狄家人。

    他看狄察上吊上得那么干脆,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那家伙给家里人留了其他路子

    一天出入京城的马车多着呢。

    离开了城门,天南海北,谁知道往哪里跑了。

    要找,还真不容易。

    狄家人若是不进其他城池,不过关口,只沿着路跑,最后寻个有熟人的庄子落脚,连路引都不需要。

    啧。

    书生在心里骂着。

    他原想着,柒大人被抓,自己就能顶替柒大人的位子,在长公主身边更上一层

    都怪狄察,死都不肯死得叫人安心。

    是了,今日去狄府查验的是温子甫,会不会是他“监守自盗”,偷走了自罪书?

    若真落在了温子甫手里,怕是已经被他烧了,再也寻不到了。

    事实上,那份自罪书,好好地收在桂老夫人床头的匣子里。

    没有人会想得到,那个信封被黑檀儿带走,更不会有人想到,温宴会交给桂老夫人保管。

    自罪书,在合适的时候,就会产生合适的作用。

    在狄察自尽的当天,它消失,对温宴最为有利。

    可也许有朝一日,这份东西出现,又能为温宴带来收益。

    若真的烧了、毁了,待需要它时,就遗憾了。

    而放在桂老夫人跟前,能确保自罪书的安全,精明如老夫人,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岔子的。

    桂老夫人从木炕上起身,趿着鞋子走回床边,亲手把自罪书锁进了床头。

    “放在祖母这儿,你只管放一百个心,”桂老夫人又坐了回来,对温宴道,“现在,宴姐儿来给祖母解释解释,这狄侍郎自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文书又是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因着是说要紧事儿,青珠她们都被打发出去了,只黄嬷嬷守着中屋。

    桂老夫人甚至连窗户都阖了大半,压着声儿和温宴交流。

    前世那些纠葛,温宴自不能与桂老夫人说。

    她准备了一套说辞:“那狄侍郎背后靠的是沈家、尤其是永寿长公主,若不是平西侯府出事,这位子也轮不到他。

    皖阳郡主算计大哥,我们不能光吃亏,四公子去御书房告状,告的是沈家对皇子不利。

    二殿下中毒本就是一比糊涂账,十之八九与沈家脱不了干系,干脆这一次一块甩过去。

    皇上盛怒,昨儿在大朝会上喝斥狄侍郎,让他自罪,这是杀鸡儆猴。

    我琢磨着,以长公主的脾气,狄侍郎凶多吉少,就让黑檀儿去了狄府。

    果不其然,狄察留下这封自罪书后自尽,又安排家人出京。

    黑檀儿取了自罪书回来,皇上见不过自罪书,会越发怀疑长公主”

    桂老夫人从头听下来,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逻辑。

    她上下打量着温宴。

    宴姐儿这孩子,岁数不大,办法一套又一套的。

    这事情办得漂亮呀。

    桂老夫人突然就想起了黄嬷嬷,还在临安时,黄嬷嬷那挖坑拔高追打、一气呵成,让顺平伯府叫苦不迭。

    宴姐儿学到了精髓。

    就皖阳郡主算计温辞那手段,一看就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欠斟酌,根本没有沈家和长公主的影子在其中,但温宴愣是给搭着梯子给串上了。

    长公主与郡主母女之间必有矛盾,皇上对长公主起了疑心,狄察这个沈家棋子被拔起,明明是断尾求生、却没有求到,这之后,那些靠着沈家的官员必定会起些波澜念头

    那天温宴说要“传福气”,桂老夫人着实思考了一番,想这福气得怎么传。

    是了,只传给皖阳郡主,那传得太小了。

    就该跟现在这样,传他个五福临门!

    至于沈家那儿

    皇上对沈家在官场上的枝繁叶茂本就不满,温宴此举顺应皇上心意,那就不会出错。

    噗通、噗通!

    桂老夫人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沉沉而有力。

    她这把年纪,竟然还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这可真不容易。

    她太喜欢自己胸口里的这个声音了。

    这说明,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对以后充满了信心。

    每一天的脚踏实地、以及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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