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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143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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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宴的帕子,总不能让隐雷他们去洗吧

    “怎么?”霍以骁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条帕子都洗不得?”

    温宴笑弯了眼。

    “行了,我先回衙门里去了,还一堆事情。”霍以骁道。

    他本就是为了弄懂黑檀儿的话才过来的,又和温宴分析了利弊,之后的应对都需要安排。

    是了,就是温宴口中的“占便宜”。

    方启川是只肥羊,不把他薅秃了,那就亏大发了。

    至于其他便宜

    霍以骁睨温宴,小狐狸笑得得意洋洋。

    算了,让她得意着吧。

    霍以骁出了温家,骑着骓云离开。

    日头依旧很晒,才擦过的额头上开始冒汗。

    他一面往千步廊去,一面想事情。

    说穿了,是他管不了温宴的得意。

    倒不是胆大胆小的事儿,而是,他和温宴之间相差了“八年”。

    对温宴来说,那个梦是完整的、清晰的,甚至于,她说过,八年时光,两千八百多个日夜,她是每一个时辰都认认真真过下来的。

    可霍以骁没有。

    即便是,温宴不计辛苦、真的把小三千天的日子事无巨细地告诉他,那也只是“听”,而不是经历。

    对温宴而言,习以为常之事,对霍以骁来说,却是全新的。

    霍以骁说不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但确实,他和温宴的相处里,会因为那些“旧事”而有所不同。

    户部衙门到了。

    霍以骁只能把这些念头暂且抛下,先处置正事。

    书房里,气氛比霍以骁离开时还要差很多。

    他迈进去,端起案上的茶盏一口饮尽。

    里头的茶水都已经凉了,却也带不走暑气,霍以骁掏出帕子擦了一把汗。

    帕子是温宴的。

    他说了要洗干净,就收在了袖中,刚一拿就顺手拿出来了。

    朱桓眼尖,正好看到了。

    他和霍以骁很熟,霍以骁日常的物什,大致是什么样子,他也知道。

    现在这帕子,素净归素净,却有一角绣了只黑猫儿,一看就不是霍以骁的。

    毫无疑问,是温宴的。

    朱桓没有拿这些事情揶揄人的兴趣,衙门里也不合适说,他看了也当没看到。

    霍以骁顺手擦了,又顺手放回去,一脸淡然。

    “怎么没有瞧见史大人?”霍以骁问。

    书房里的其他几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桓无需顾忌,直接道:“史大人在隔壁屋子,他和闵大人闹得”

    霍以骁了然了。

    史侍郎不是个挨得住事情的。

    他先前深夜就跑到霍家,把闵郝卖了个底朝天。

    可他好歹还要顾忌些手段,不能让闵郝等人知道他已经反水,兴许是这些日子都察院的调查太过雷厉风行,他终于还是耐不住,刚刚把手里最后一些线索都拿了出来。

    不仅仅是为了钉死闵郝,史侍郎是为了戴罪立功。

    闵郝已经病了一阵,知道大势已去,自己没有希望了,就一门心思想让自家子孙有条退路。

    与狄察的选择一样,闵郝死前,也想叫家里人带着家产离京。

    为了避开都察院,做事极其小心,亦不是人人都走,只保嫡嫡亲的两个孙子。

    结果,被史侍郎的几句话给捅破了。

    史侍郎跟了他这么多年,闵郝的退路,他即便不是门清,也知道些线索。

    外头,一内侍急匆匆进来,却不是寻朱桓和霍以骁的,而是去找了霍怀定。

    似是交代了什么,内侍又离开了。

    霍以骁干脆出去,直接跟霍怀定打听。

    “是宫里传召,”霍怀定道,“皇上让我去趟御书房。”

 第308章 帕子

    霍以骁听了,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这个时候,皇上突然传召

    皇上对霍怀定十分信任。

    都察院的两位都御史都上了年纪,极有眼色,只主持一个方向,而且这个方向,势必是皇上所希望的。

    真正作为尖刀的是霍怀定,且大多数时候,皇上给霍怀定的权利很大。

    那日在御书房,霍以骁看得出来,皇上对太常寺的问题很看重,后续把闵郝牵出来,皇上也是想查到底的。

    既如此,应是不会喊停。

    总不能是又有其他事情要交给霍怀定办。

    猜是猜不全的,霍以骁借着送霍怀定出去的机会,压着声音把朱钰钓方启川这条鱼的事情简单提了两句。

    霍怀定思路敏锐,当即就明白霍以骁和温宴想做什么。

    他拍了拍霍以骁的肩膀:“我见机行事。”

    直至酉时过了大半,霍以骁才又见到霍怀定。

    两人在霍家的书房里,交换了些讯息。

    “皇上问了进展,说是以眼下的证据来看,闵郝贪墨是板上钉钉的了,圣意是该抓的抓,该断的断,”霍怀定道,“不能一直拖着,这回险些就让闵郝给孙子寻到退路了。”

    谁砍头、谁流放、谁赦免,这些都是律法上明明白白的,若有开恩,那也是皇上来开恩,轮不到闵郝的自救。

    “您没有跟他说,这里头牵连的不止是太常寺、户部,还有其他衙门?”霍以骁问。

    “说了,证据也列了一些,”霍怀定答道,“我听皇上的口吻,是不打算笔笔清算。”

    霍以骁皱起眉头。

    霍怀定又道:“清算需要时间,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够解决的,一直查下去,朝堂上人心浮动,不是好事。再者,一下子揪一连串的螃蟹,不利平稳。”

    这些理由,是霍怀定揣摩圣意揣出来的。

    他也算了解皇上的性子。

    皇上落刀,讲究一个快准狠。

    一刀直接落向闵郝,短期内能够拿下的所有人都拿下,而需要长时间推进的,则搁置下来,免得出什么变故。

    霍以骁思考着霍怀定的话,问道:“您还能争取多少时日?”

    霍怀定本以为他不肯放弃,刚要再解释几句,突然想转过来,悟了霍以骁的意思。

    他靠着椅背笑了笑。

    “要我说呢,三五天差不多了,少了犯糊涂,多了又不紧迫。”霍怀定道。

    霍以骁也是这个想法:“这三五天,给鸿胪寺施压,冲着他们去吧。”

    兵部、鸿胪寺、苑马寺这三个衙门,是能确定与闵郝有不清不楚的交易的。

    都察院的官员从各种资料和询问里发现了一些,史侍郎又交代了一些,大致有了轮廓。

    真有一两个月,他们倒也理得顺。

    可若只有三五天,收获不会太多。

    尤其是,霍以骁想从兵部挖出来的,并不仅仅是贪墨。

    下手重了,参与其中的官员因贪墨入狱,还没审问明白就抄家砍头,那霍以骁之后跟阴曹地府讨人、问讯吗?

    时间不够有时间不够的处理方法。

    先拿贪墨吓唬着,手里捏着罪证,待把闵郝处理之后,再做后续推进。

    把线索理顺了,待霍以骁跟着朱桓去兵部观政时,也就有了动手的方向。

    而这个三五天,其实是给朱钰和方启川准备的。

    三更过了大半。

    方启川睡得很不踏实。

    他听说了,自家两个儿子又被那人找上了。

    那厢的人,不仅雨夜进他的书房,还盯梢他的儿子,让方启川心里惴惴。

    他不晓得那双眼睛在何处,他该在什么时候联系四公子和温宴。

    后窗外,忽然跃进来一个人影。

    方启川猛得从榻子上弹了起来,一瞬不瞬看着来人,声音从牙齿缝里蹦出来,打着颤:“是、是谁”

    霍以骁往前走了两步:“是我。”

    方启川认出了他的声音,长舒了一口气,趿着鞋子起身。

    刚那下弹得太快了,一时之间,脑袋嗡了一下。

    他扶了下榻子才没有摔倒。

    霍以骁哼笑道:“方大人额头上的伤还没有好?”

    方启川一愣。

    “不应该啊,这么些天了,”霍以骁又道,“别不是方大人不想好,又砸脑袋了吧?”

    方启川:“”

    四公子怎么知道?

    “没有没有,”方启川道,“就是起得太急,懵的。四公子这个时候过来”

    霍以骁当然不是专门来看笑话的,笑话只是顺道。

    “我听说,柳宗全给方大人送了参须?”霍以骁道,“看来,四殿下对方大人也很关心。”

    方启川咳了两声:“四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我以为,这是一个接近四殿下的好机会。只是”

    “只是,两方都在试探,比耐心?”霍以骁笑了声,“四殿下的耐心快撑不住了,到时候”

    各种应对和可能,霍以骁给方启川说了一遍。

    方启川听得头皮发麻。

    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道理他当然明白,可现在,他是那个“孩子”。

    孩子就孩子吧。

    反正,他也没有其他路可选。

    霍以骁安排好了方启川,大半夜的,他干脆回了西花胡同。

    忙了一天,霍以骁打了井水冲凉。

    宽衣时,温宴的帕子从袖口中掉了出来。

    霍以骁顺手一捞,这才看清,角落上绣了一只黑猫。

    答应了洗,自然要洗好还回去。

    若不然,小狐狸会说些什么,霍以骁不用多想都知道。

    “舍不得还?要不要再多给你几条?”

    总归是,没一句“好话”。

    上头只沾了汗,井水一搓,也就得了,挂在外头,等天亮时就能干得差不多了。

    收拾干净了,霍以骁把帕子往窗口一挂,人躺在榻子上,睡意比预料中的来得快,好像没有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温宴和邢妈妈。

    温宴梳着妇人头,手里拿着块帕子,与邢妈妈道:“这帕子看着有些眼熟。”

    邢妈妈凑过去看了一眼:“您那年在庄子上用过,您回临安之后,奴婢把您没有带走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您嫁过来,奴婢又从庄子上送过来的。不止是帕子,还有毯子什么的。”

    温宴笑道:“当年离开匆忙,劳妈妈费心了。”

    再后来,那两人说了什么,霍以骁就听不见了。

    睁开眼睛时,他看着窗口上的帕子,怔了好一阵。

    那块帕子,温宴没有带走,邢妈妈也记错了,只有霍以骁知道。

 第309章 能屈能伸

    那年,温宴从牢里出来的时候,所谓的家当,其实就是穿在身上的那一套。

    没有人知道温宴是被霍以骁“赎”出来的。

    连温宴都不知情。

    阿贵是京城里的生面孔,他奉命去接的温宴,把人带到了庄子上。

    邢妈妈安排了一切衣食住行。

    只是,邢妈妈这么多年只伺候过霍以骁,从来没有照顾过姑娘家,那庄子本就是个安养之处,哪里会准备姑娘家用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是赶出来的。

    知道温宴在孝期之中,本也用不了什么华丽鲜艳的布料、首饰。

    邢妈妈没有采买,用库房里余下的料子,迅速地给温宴赶出来几身秋装。

    温宴初来乍到,又弄不清楚情况,但毕竟是干净、簇新的衣裳,怎么也比自己身上现成的强,自不讲究那些。

    用温宴的话说,要真是个讲究的,在牢里就过不下去了。

    也是为了跟邢妈妈斗法,温宴那段时间嘴巴不停,叨叨东又唠唠西,能搁在嘴上讲的,一刻都不停歇,反正把邢妈妈熬得吃不消困倦了,她就精神了。

    那些唠叨的琐碎事情,后来,邢妈妈又一点点告诉了霍以骁。

    因着温宴是小住,定安侯府接她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温宴添补的衣裳、行李很少。

    满打满算,最后也只有一两个箱笼。

    最值钱的,是成安从宫里捎出来的首饰头面。

    温宴离京那天,京城已经是深秋了,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霍以骁没有去送她,他也不适合出面,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给温宴透露过救她的是谁、这庄子的主人又是谁。

    差不多是三四天之后,霍以骁去了趟庄子上。

    邢妈妈把温宴住的那院子收拾了七七八八。

    霍以骁迈进去,看到榻子上堆叠了些东西。

    邢妈妈跟了进来,见他在看,便道:“走的时候还是漏了些东西。”

    霍以骁看着那一叠东西,颇为意外:“这是温宴的?”

    料子说差其实也不差,当然和从前在宫里时比不得,主要是颜色,灰蒙蒙、暗沉沉,也就是邢妈妈这个年纪的老婆子们用的。

    而霍以骁的印象里,不说成安与温宴了,宫里的主子们哪个不是花蝴蝶似的?

    邢妈妈哪知道霍以骁琢磨的是这个。

    她只说那些东西:“当时给做了几身,余下的边角料子做了帕子、头巾什么的,这些是那天刚好拿去洗了,还晒着没有干,姑娘急着出发,忘了带上了。”

    邢妈妈很喜欢和霍以骁提温宴。

    她在榻子上坐下,一面整理,一面道:“小姑娘家家的,却造了这么多罪,也是可怜。她出身那般好,以前定是一点苦都没有吃过,结果一跌跟斗就是个大跟斗。

    奴婢原想着,这些料子她穿不惯、用不惯,没想到她真就不讲究。

    她还跟奴婢说了些牢里的事情,什么老鼠一家出门,从大到小列着队,从她面前过去,听着怪好笑的,想想也是心酸。”

    霍以骁记得,那天他没有急着走,而是坐着听邢妈妈说了很多。

    说到一半,阿贵来唤邢妈妈。

    邢妈妈走开了一会儿,霍以骁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其中的一块帕子。

    很难说,他那时候到底是什么心境,但他把帕子收了起来,带出了庄子,谁都没有说过。

    那帕子是收在西花胡同了吧。

    收起来之后,小两年了,不管是去临安前,还是从临安回来后,霍以骁都没有再找过那帕子。

    他是真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若不是今日替温宴洗帕子,霍以骁大概还不会想起来。

    躺在榻子上,霍以骁眯着眼睛看挂在床前的帕子。

    虽然还是素色的,但用的是丝绸,比以前那块柔软多了。

    温宴嘴上说的是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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