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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166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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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暖和,很快,皮毛干了。

    舒服得它叫了两声。

    院子里的残雪由胡嬷嬷带头打扫。

    树梢、屋顶上的,可以留一下作为点缀,其他影响人走动的,全部扫了。

    还有些没有被弄脏的雪,聚做一堆,回头小主子们要玩雪时,还能玩上。

    扫完了自家的,胡嬷嬷又带着人去扫胡同里的。

    虽说都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可今儿二十五了,待二十七日,他们就得在胡同里搭上幕次,做好各种准备。

    不管今明两日是不是还落雪,这清扫活计不能耽搁。

    谁叫侯府在京城就这么几个人手,人少事情多,可不就得抓紧些。

    忙起来,都得忙不起来。

    胡嬷嬷手持一把大扫帚,风风火火。

    温冯家的与她打趣:“胡姐姐在临安时,好些年没干过洒扫的活儿了。”

    胡嬷嬷叉着腰哈哈大笑:“进京这一年,老姐妹,我也没躲过懒啊。”

    温冯家的也笑。

    这府里下人,什么嬷嬷丫鬟小厮,干活最积极的,胡嬷嬷排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再说了,连当家夫人身边的老嬷嬷都这么有努力、有干劲儿,其他人谁敢偷懒、眼里没活?

    人是不多,但这小小的宅子里,一切有条不紊、细致极了。

    下午时候,温辞书院休息,领着初来京城的温珉他们去附近的名胜走一走,待天黑前回来,整条燕子胡同,从这头到那头,扫得干干净净。

    现在,就只等着后日搭幕次了。

 第358章 暖暖的

    顺利的是,这两日没有再下雪了。

    积在树梢、墙沿上的白雪,被寒风一吹,落了些下来,但毕竟有限,清早起来,简单一扫,就收拾出来了。

    温家人在胡同里搭幕次。

    前几回都搭过,但这一回的显然比之前的规制更高一些。

    礼部那儿,两个官员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来确认进度。

    正屋里,曹氏再一次与桂老夫人确认宴请的单子。

    嫁姑娘也要摆酒。

    桂老夫人早就给武安侯府以及她那群老姐妹下了帖子。

    正儿八经、扬眉吐气的机会,老夫人可不对错过了。

    酒席能废多少银子?

    收回来的贺礼,才是真真的。

    以乌嬷嬷的好手艺,和安氏进京、从临安带过来的一些易于保存的食材,能做出满满当当的旧都菜肴。

    京城那些酒馆,全都要被比下去。

    就是这宅子地方小,摆不了几桌。

    桂老夫人干脆把席面摆到胡同里,流水宴席,热热闹闹的。

    曹氏已经一家一家递了帖子了,胡同里摆宴席,对邻居们出入都有影响,主动说些好话,请人赴宴,也免得起些不必要的纷争。

    邻里都好说话,当官的知道这婚事不一般,不当官的、不清楚里头弯弯绕绕,起码也晓得是侯府嫁姑娘。

    办喜事嘛,谁家都有要办的时候,沾些喜气也好。

    桂老夫人对曹氏办事很放心,听她讲了一遍,样样有条理,便不再多问了。

    “宴姐儿爹娘都不在了,得你做叔母的多费心。”桂老夫人道。

    曹氏挺直了腰杆。

    无论是做嫡母还是做伯母、叔母,她认为自己都是拿得出手的。

    还这么会管家,会处理各方关系,简直是贤妻良母、一家女主人的典范。

    桂老夫人瞅了她一眼。

    曹氏一下子没有被瞅明白,微微一怔。

    老夫人端着茶抿了一口,又瞅了她一眼,点拨道:“晚些时候,她们姐妹几个都要去西跨院陪宴姐儿说话了吧?你早些过去,该说的、该教的,都跟她说说清楚。”

    话音一落,曹氏那张自豪的脸,瞬间成了猴子屁股。

    从正屋出来,曹氏双手捂脸,愁得不行。

    这怎么说啊!

    她没有经验!

    走到月洞门,曹氏轻声和胡嬷嬷商量:“让三弟妹去说,你觉得怎么样?”

    胡嬷嬷讪讪道:“您和三姑娘亲近些,熟一些。”

    曹氏又问:“不如让鸢姐儿教她?她们姐妹同龄人,好开口。”

    胡嬷嬷想笑又不敢笑:“您确定姑奶奶弄明白了?姑奶奶嫁人,满打满算都没有百日。夫人,还是得您来。”

    曹氏深吸了一口气。

    没法子,能者多劳,还是她来吧。

    宴姐儿初潮时,也都是她教的,一回生两回熟,虽然教得东西不一样,但脸皮,能熟一点是一点。

    西跨院里,炭火烧得暖和起来。

    曹氏一进去,还没东拉西扯地说两句话,后脖子就冒汗了。

    她清了清嗓子,逼自己严肃起来。

    男婚女嫁、子嗣繁衍,这是极其严肃的事情,她必须正视。

    温宴靠着引枕,揉着怀里的黑檀儿,笑盈盈看着曹氏。

    从曹氏进来后这坐立难安的模样,温宴就猜到她的来意了。

    曹氏的表情,和前回来说初潮那些事情时,一个样儿。

    果不其然,曹氏硬逼着自己开了口,从容易开口、就写在议程上的新郎官、新娘子吃交杯酒开始,再往后头讲。

    紧张归紧张,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真起了头了,曹氏说得也没有那么磕磕绊绊。

    她几乎是以先生上课讲书的态度,把内容都给温宴说了一遍。

    温宴本来还忍着笑,见曹氏如此用心,亦认真听了。

    懂不懂是一回事。

    曹氏的这份心意,温宴要收起来。

    当然,该装羞涩的时候,她装得很是那么一回事。

    至于脸上要有的红晕

    温宴血气不旺,脸色向来不好,被一屋子炭火烤出来的这点儿红,足够了。

    曹氏说完,怕温宴不懂,又问了两遍。

    而后,她冲边上的黄嬷嬷笑着摇了摇头:“我应当是说全了吧?有漏的,或者明儿她稀里糊涂的,妈妈就提醒她两句。”

    黄嬷嬷笑着应了。

    曹氏操碎了的心,总算能落地了,起身往外走,嘴里轻声念叨着:“行了,这不是还有新郎官吗?宴姐儿糊涂不怕,新郎官不糊涂就行了。”

    温宴听得一清二楚。

    等黄嬷嬷送走了曹氏,温宴笑倒在榻子上。

    黑檀儿险些叫她压了个正着,整个猫身拉得老长,滋溜跑了。

    温宴没以后逮住它,她笑得直捶榻子。

    新郎官肯定比她糊涂!

    而且是糊涂多了!

    她怎么说,也是上辈子当了八年已婚女子的人。

    大姑娘上轿,她要上第二回了。

    霍以骁,才是大爷们上马头一回。

    这话要是明儿说给霍以骁听

    温宴眨了眨眼睛,她肯定能成为洞房夜就把新郎官气跑的那个“倒霉”新娘子。

    这一通笑,把温宴笑得好半天止不住,连用晚饭时都弯着眼。

    姐妹们来西跨院。

    温鸢指着她道:“你笑成这样,我们还怎么哭嫁呀?”

    这一个个的,本就是不擅哭,却极其爱笑的,温鸢这么一说,笑作一团。

    事实上,就是个议程,也没人真的哭起来。

    反倒是凑在一块,说些乐子、笑话。

    话题从来不缺,也许是温宴要出阁,说着说着,话题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各家公子身上。

    “大姐那天说得就极对,好与不好,得会挑,只有看得多了,才懂怎么挑,”温慧道,“我以前就不懂,只当季究那样的就是一等一的好了,阿宴教了我,我才慢慢明白过来。

    待到了京城,我和四妹进过宫,又去其他府上做客,与别人家姐妹结识的时候,也会遇上其他公子。

    遥遥一看,那气度姿态,就知道我原来是怎样一只井底之蛙了。”

    温鸢听得直乐。

    温宴揶揄道:“现在看了那么多,哪位最出色?”

    这还用说吗?

    这一点上,温慧和成安是坚定的统一战线。

    谁也比不过赵太保的孙儿赵子昀。

    意料之中的答案一出,温宴与温婧乐得不凶,而温慧忙着与温鸢介绍那赵子昀去了。

    温宴支着腮帮子咬点心,笑容不减。

    她是第二次嫁人,但这一夜的体会,却是头一回。

    上辈子,出阁前夜,她身边有黄嬷嬷、岁娘,有常宁宫拨过来的宫女嬷嬷,却没有姐妹。

    如今,这番全新的体会,让她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第359章 夜

    时辰已晚。

    胡嬷嬷来催了两回,才把温慧给催去歇了。

    因着夜深,曹氏没有安排温鸢回租住的院子,干脆就歇在温慧屋子里。

    左右是两姐妹,挤一挤,也就一夜的事儿。

    正好,温鸢也能帮着看住温慧。

    温慧实在是个小孩儿脾性,但凡第二天有什么她心心念念的要紧事,能翻来覆去一整夜不好好睡。

    不过,这一晚,也不止温慧睡不着。

    温宴躺在床上时,亦是接连翻了几个身。

    冬夜寒冷,饶是点了炭盆,塞了汤婆子,也经不住床上人这么翻。

    动一下,后脖颈处就漏风,必须拿手去掖一下。

    这么折腾两回,睡意更少了。

    大抵是嫌温宴翻身太吵,黑檀儿老大不高兴地从博古架上头下来,直接钻进了床幔里。

    它迈着爪子从床头到床尾,巡视了一番,找了个最满意的位子,一屁股坐下。

    恰恰是坐在温宴后背的被子上。

    黑猫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背、隔着被子,紧紧贴着温宴的后背,不动了。

    脖子后头那极易漏风的地方,被它这么一压,严严实实。

    当然,温宴也别想再翻身了。

    翻不动了。

    背后粘着这么一祖宗,她若是一个翻身压到了它,黑檀儿可能要拿爪子招呼她了。

    明儿个出阁呢。

    霍以骁一挑盖头,看到她脸上的爪痕

    他们两个谁笑话谁,就不好说了。

    温宴闭着眼睛,倦意终是慢慢涌上。

    她记得的,上辈子出嫁的时候,议程太多、事情又繁复,弄得手忙脚乱。

    明天也会一样忙。

    不过是,一家子人,一起忙碌。

    她喜欢看胡嬷嬷干活,风风火火、干劲十足,只看着,就觉得心里踏实

    念头繁杂,温宴的呼吸平稳下来,渐渐入睡。

    霍家大宅里,霍以骁的书房里,灯一直亮到了四更天。

    桌上摆了副棋盘,他自己与自己下棋。

    落子没有什么思考,很是随意。

    不过是夜里不想睡觉,打发时间而已。

    之前作息无序的那一年里,有很多个黑夜,他都是这么渡过的。

    当然,今夜与那一些夜晚都不同。

    心境不同。

    隐雷给他温了一壶酒,又备了两样下酒的小菜。

    花生米、酱萝卜,再是寻常不过的东西,却是消磨长夜的佐料。

    而那一壶酒,其实总共也没有几口,若是换作酒碗,怕是还不够满上,但能让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抿几个时辰。

    即便只一个人,度过这一夜,但霍以骁自己清楚,他心情很不错。

    换个说法,应该是很放松。

    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弛了下来,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极其顺眼。

    若不是,那些正经的不正经的话本子都收在西花胡同那儿,霍以骁恐怕会拿出来翻一翻。

    都是打发时间,话本子和下棋,都一样。

    硬要说什么区别的话,可能就是话本子看完了之后,改天还能与吴公公讨论一下心得体会。

    黑夜极长,又是月末,别说是月光,连星子都看不到。

    对月酌酒之类的风雅事情,失去了可能。

    霍以骁不在意,看不到,月亮星子也都在那儿。

    就好像这壶酒,从金秋带来的桂花香气被温宴调得很淡、十分清雅,不细品甚至很难品出来。

    可它还是桂花酒,只要耐心细细体味,几不可闻的花香依旧会在口齿间萦绕。

    霍以骁往棋盘上落下一白子,又从棋篓里取了一颗黑子,在指尖翻转。

    他垂着眼,徐徐吐了口气。

    饶是有棋盘,有酒菜,这一夜,也太长了。

    夜色没有褪尽,霍家各处的灯笼先后亮了起来。

    今儿是个大日子,断不能耽搁了吉时。

    霍以暄从隔壁书房出来,看了眼霍以骁屋子里的灯,敲了敲窗棂。

    隔着窗,他道:“我就知道你睡不着。”

    霍以骁推开窗户。

    “也没时间给你睡了,”霍以暄活动了两下筋骨,“梳洗换衣,一会儿得去祠堂了。”

    霍以骁应了一声。

    隐雷打了井水。

    冬暖夏凉,霍以骁擦了把脸,一夜未眠的那点儿乏就散了。

    他很习惯这井水的温度,挍帕子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涌了上来:就温宴那怕冷的架势,肯定吃不消这井水,漱口净面,全要用热的。

    整理之后,霍以骁与兄弟几个一块,去了霍家的祠堂。

    霍怀定等长辈先后到了。

    霍以骁名义上的霍家子孙,实则没有一滴霍家的血。

    娶亲拜霍家祠堂,这搁在半年前,说出来,霍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信。

    哪怕霍以骁愿意,皇上那儿肯定也不答应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真就如此了。

    霍以骁,成了“以”字辈的男儿里,头一个成亲的。

    霍怀定前阵子就和府里其他人平辈、长辈都商量过了,霍家子弟怎么拜祠堂,霍以骁就会怎么拜,依着规矩来。

    能不说的废话不要说,也不要区别对待,怎么做叔伯祖爷爷的,就怎么做。

    事情都交代过了,这会儿面上当然也都端得住。

    也不管宫里那位不那位的,长辈的态度摆起来。

    老族长主持,引霍以骁进祠堂,点香、跪拜。

    霍家祠堂,牌位一层又一层。

    霍以骁能在其中,一眼就看到“父母”的牌位。

    幼年时,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出身,他真的把这两位当成了亲生父母。

    母亲难产没有熬过去,父亲因病英年早逝,他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和怨怼。

    不能陪他长大,不是父母的过错,他们也一定很舍不得。

    若父母都在,对他也一定会如大伯父、大伯母对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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