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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175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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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备一份,以定安侯府的名义送去高方大人府上,不用太招眼的,心意到了就行。”温宴道。

    邢妈妈应下。

    待到了腊八,温宴起了个早,到厨房熬粥。

    其中用料,厨房夜里睡下前就泡上了。

    待做好后,温宴端了一碗给霍以骁。

    霍以骁尝了一口,道:“和以前吃的不太一样。”

    温宴莞尔。

    自然是不同的。

    “骁爷应当记得,你在霍家过腊八时,眼睛一睁开就跟打仗似的了吧?”温宴道。

    经他一提,记忆慢慢涌现,霍以骁想起了幼年腊八的那些画面。

    天没有亮的时候,所有人都起来了,灯火通明。

    他记得最清晰的好似是五岁的那一年,他困得直打哈欠,被邢妈妈领到祠堂外。

    所有人都忙,他们几个小的就站在一旁,看着大人们做事,直到轮到他们时,按部就班着磕头,听训诫。

    再之后,他跟着暄仔,霍大夫人给他们一人一碗粥。

    暄仔只吃了一口,他说“难吃”。

    大夫人说:“就讨个彩头,将就着吃几口。”

    霍以骁也不喜欢吃,后来几兄弟还凑一块抱怨过,厨娘们的手艺明明不差,怎么熬粥能熬成那么个鬼味道。

    再后来,他不在霍家过腊八了。

    其他时候倒是无妨,正经祭祖的时候,他一个“外人”去凑着,给人添麻烦。

    若不是成亲时必须有个“出身”,霍以骁这次也不会选择到霍家祠堂。

    不参与腊八事儿,自然也就没人管他讨不讨彩头。

    印象里不好吃的粥,不吃就是了。

    温宴拿勺子拌粥,笑着道:“大家大宅的,又要开祠堂祭祖,还要操心城门口施粥,又多得是相熟的人家送粥,不早些备起来,哪里来得及。”

    锅就这么大,人口还那么多。

    主子们自不用说,底下的丫鬟嬷嬷小厮管家,哪个不得分一碗?

    各家都是半夜就熬上了,忙不过来时,锅底的那层还容易焦。

    熬到里面的各种米、各种豆都融成了一块,哪有什么滋味可言。

    “我们不用忙那些,我只管两个人。”

    如此一来,当然宽裕。

    宽裕到,温宴可以慢悠悠地,用砂锅熬个正正好的粥。

    糯而不烂,花生都还是脆脆的。

    “厨房里还熬了一锅,厨娘看着火,府里人少,正好够。”温宴道。

    腊八一过,日子越发快了,当然,霍以骁也更加忙碌。

    衙门二十三日封印,赶在那之前,所有的公务都得办妥。

    千步廊东西,官员们脚步匆匆。

    待忙到了最后一天,一切落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一年的老大人们彼此拱手,乐呵呵的。

    霍以骁与朱桓从礼部出来,远远遇着朱茂。

    朱茂上前来,笑着道:“来年开印,差不多又要换个衙门观政了,你们想好换哪儿了吗?”

    朱桓道:“还不曾。”

    “我也没有,”朱茂道,“说起来,六部衙门,我们轮了两轮,也算是各处都去过了,不如坐下来说说状况,也给个参考。”

    说完,他不等朱桓拒绝,先使人去请朱钰。

    朱桓见此,转头与霍以骁道:“那就去吧。”

    霍以骁应了。

    这回,朱茂没有在府中设宴,寻了个酒肆。

    说的是参考,话题大致也围绕在此,但说的内容,大抵是御书房里已经说过的那些,并没有多少新鲜事儿。

    霍以骁放下酒盏,道:“我倒是想去兵部。”

    一听这话,朱茂心生疑惑,他再看朱桓,见朱桓面色如常,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

    这两人分明是商量够的,偏朱桓先前回他“还不曾”。

    朱茂定了定神。

    他这轮就在兵部。

    外头都说,兵部全是一群大老粗,这话对,也不对。

    比起其他衙门,确实粗犷些,但其实上下,亦是各有各的心思。

    水面之下的漩涡,朱茂还没有全部摸清楚。

    尤其是,先是尤侍郎自尽指证平西侯通敌,再是狄侍郎被皇上当朝喝斥后悬梁,之后,闵郝贪墨那案子,风言风语地传兴许兵部亦有牵连,最后都察院是没有盯着查他们,也足以让兵部上下,人心防备。

    朱茂在第二轮时选择兵部,本意是想浑水摸鱼,可惜鱼儿都受惊了,眼下根本不敢咬钩。

    捻着手中的酒盏,朱茂眯起了眼。

    朱桓和霍以骁想去兵部,莫不是都察院当时还是捏着了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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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8章 还吃不吃了

    朱茂吃不准。

    他轻笑了下,看着两人,可:“怎么想起去兵部了?”

    朱桓没有回答,低着头喝汤。

    霍以骁倒是开了口。

    他说:“已经轮了两处了,一直在千步廊东侧,想着也是习惯了,等最后再去西侧的刑部,既如此,兵部、吏部、工部,三选一,我还是对兵部更感兴趣一些。”

    朱茂的笑容微微一顿。

    这叫理由?

    勉强算是,却是个说了等于没说的理由。

    他心里暗嘲了句“你当抓阄呢”,可这样的话,不符合他平日里与兄弟们和睦、为善的性情,除非是借酒撒劲儿,否则不能出口。

    朱茂睨向朱钰。

    朱钰不晓得在想什么,菜没怎么吃,酒也没怎么喝,心不在焉,根本不参与这时的话题。

    不由地,朱茂想起朱晟的好来。

    若是朱晟在此,定然是一句讽刺、讥笑就冲着霍以骁去了。

    不管最后如何收场,多多少少,能打听到一些什么。

    而不是跟此时一样,明知道霍以骁和朱桓藏了话,又无法把对话往想要的方向推动下去。

    酒送到嘴边,一口饮了。

    入口透着一股子凉,激得朱茂牙根疼。

    他赶紧咽下,又使人去温酒,讪笑着道:“跟着以骁喝了几次温酒之后,我也喝不惯凉的了。弟妹说得在理,还是喝温的对身体好些。”

    一直不吭声的朱钰这时候突然凑了进来,不轻不重地道:“大哥是得注意身子了,都说娶妻生子,两个是连着的。我至今都没见到小侄儿的影。年节时你去庙里拜拜求个子?让以骁赶在前头,不太好吧”

    霍以骁挑了挑眉,看了眼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的朱茂。

    朱钰又偏头去可朱桓:“三哥,你以为呢?”

    朱桓蹙眉。

    这些话术,原先基本是朱茂用的。

    朱桓听了无数次,也知道对方的意图,但看得一清二楚和糟心并不冲突。

    更甚者,是明知道那人的恶意,却又无法抑制自己被恶意影响到心境,由此升腾起了对自己浓浓的失望。

    这种失望,比蒙在鼓里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不舒坦。

    “我”朱桓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霍以骁。

    他是羡慕霍以骁的性子的,连在父皇跟前,都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似他

    朱钰饶有兴致的眼神让朱桓胸中的火腾得冒了起来。

    他在父皇跟前憋着,难道私底下和朱茂、朱钰喝酒,还得顾忌?

    各个废话这么多,还吃不吃了!

    “我以为什么?”朱桓站起身,拿过朱钰面前的碗,舀了一大勺汤,尤嫌不够,又添了半勺料,“我以为,生养是他们两个成了亲的人的事儿,我们两个光棍,八字都没一撇,操那份心做什么?”

    边上伺候的见朱桓亲自动手,急着要上前,被朱桓以视线阻拦了。

    他把碗给朱钰放下,又取了朱茂的,满满盛上:“这汤好,趁热喝,我看是挺补的,大哥补身子,四弟补个子。”

    朱茂:“”

    朱钰:“”

    喝什么喝!

    朱钰撇过头,气得脸通红。

    老鸭汤补个子?亏朱桓说得出口!

    而朱茂,他的笑容真要撑不住了。

    他用来刺朱桓的小手段,忽然间,被朱钰拿来对付他

    不、也不全是。

    朱钰拿长孙说事,主要是为了刺朱桓。

    朱桓和霍以骁近来太平,可根本的矛盾、也就是父皇如何“待”霍以骁依旧存在,抓着这一点做文章,是可以有一番收获的。

    可被扎了心的也有他朱茂。

    朱钰为目的,敌我不分,一并下手。

    至于成效,他看着老鸭汤

    刺得朱桓也不管不顾,逮着一个骂一个。

    以朱桓的性情,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这汤,朱茂喝不下去!

    也就霍以骁,放下了酒,端起了汤碗,连饮了三口。

    “确实不错,”霍以骁道,“看着油亮,入口倒是不腻,正好去去酒气。”

    这顿酒,自然是只能如此收场。

    朱茂回到府中,强撑着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皇子妃章氏使人备了醒酒汤,想劝解又无从下手。

    好在,朱茂自己调整过来了,让她松了一口气。

    翌日,衙门虽封印,朱茂还是出了门,他进宫见许德妃。

    待屏退了人手,朱茂才道:“母妃,年后观政,老三和以骁应是会到兵部,我以为,都察院那里还是拿到了些线索,霍怀定先前没有查到底,就是为了他们去兵部时准备的。”

    在兵部的这些时日,朱茂自觉已经尽力,偏那些惊弓之鸟极其谨慎,他难以下手。

    衙门封印,官员们得来了一年里最久的休假,悬着的心在年节里一点点放松下来,等开印之后

    一直绷着,迟早会断,但说不好远近。

    可这一紧一松再一紧,却更加磨砺心神,最是容易漏出破绽,最后兵败入山。

    “闵郝那案子,让老三出了风头,若是兵部再”朱茂沉声道。

    “那就是两个灾星,到哪儿,哪儿倒霉,”许德妃止住了朱茂的话,道,“你听母妃的,不要管他们在兵部要做什么。”

    朱茂又道:“我近来看着,老三和以骁的关系平缓许多,缺了朱晟在中间搅和,连老四都越发”

    “你难道还能与四殿下起纠纷?”许德妃反可,见朱茂沉默,她接着道,“得忍,我们母子两人,都只有忍。

    说穿了,你与我、皇后和四殿下,不过都是沈家手中的棋子。

    沈家首先四殿下,也只是因为他是中宫嫡子,沈家做事容易一些罢了。

    一旦四殿下靠不住的时候,沈家的选择就会是你。

    眼前还有其他屏障与矛盾,让四殿下挡在最前头,你莫要与他起冲突,你和他再怎么样,也是将来的事情。

    就像是三殿下与霍以骁,先对外、再对内。”

    朱茂垂着眼,他岂会不晓得这些。

    这些道理,幼年时他就听许德妃说了无数遍,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三殿下越是显眼,沈家越视为眼中钉。”许德妃道。

    朱茂沉默,半晌,道:“您知道的,父皇不喜欢沈家。”

 第379章 内与外

    岂止是不喜欢。

    许德妃抿着唇,笑容无奈。

    旁人不一定有那么深刻的体会,但她极其清楚。

    作为被沈氏、已故的皇太后指给皇上的第一个女人,她进入了当时的八皇子府,看着他与沈氏关系的每一步变化。

    一开始自是融洽,或者说,哪怕有矛盾,亦是暂且按下、求同存异。

    对外的胜利越大,对内的矛盾就越发不可调和。

    只要牵扯到了利益,亲母子都有可能反目,何况是这对本就只因利益而上了一条船的半路母子?

    直到现在,皇太后薨逝多年,皇上与沈家之间的牵扯也没有画上句点。

    正因此,许德妃才敢信誓旦旦地、一遍遍告诉朱茂:矛盾只要存在,不管朱桓和霍以骁现在平不平、缓不缓,总有惊涛骇浪的时候。

    许德妃按住了儿子的肩膀,沉声道:“是,你父皇他不喜欢沈家,但他现在还挖不掉沈家的根。”

    朱茂皱着眉头。

    许德妃又道:“我难道喜欢沈家?”

    她的出身不高不低,若不是祖父投在沈家门下,她被沈氏当作了棋子,她的人生,与现在截然不同。

    也许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是高高在上的四妃,她生养了皇长子,她居在这豪华的宫中,吃穿用度样样精美华贵

    以一个只想吃饱穿暖、不死其他的女人来看,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太舒心不过了。

    可她本不是那样性子的人。

    只是那点儿拼劲,都被各种现实磨得干干净净而已。

    底下那些年轻小嫔妃,还能为了皇上的恩宠你争我抢。

    她不行。

    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没有那种可能。

    她连争宠都不配。

    敢生出些生事的念头,皇上动不了沈家,难道还动不了她许氏?

    现如今,沈家可不会为了她这么个摆摆样子的女人,与皇上大动干戈。

    废了就废了、死了就死了,大殿下失了母亲,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怕还更好掌握了呢。

    这些年,许德妃生生都要磨成菩萨脾气了。

    “我也不喜欢,”许德妃看着朱茂的眼睛,道,“我讨厌沈家,沈家却是我与你现在的仰仗,为了你的将来,我们还得维护沈家的利益。

    这是把你父皇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除非”

    朱茂一愣:“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找到比沈家更大的仰仗,让你父皇能借着那股势、把沈氏一族斩草除根,同样的,在你大权在握时,再与那股势拼一番高下。”许德妃说。

    朱茂苦笑,这还不是一条一样的路吗?

    许德妃也笑,笑容比朱茂的更苦:“亦或者,你彻底歇了念头,母妃也歇了。往后老老实实,不管那些权势。什么朱家、沈家、这个家那个家的,他们去争去抢,你我置身事外。不求那把椅子,保命还是容易的。”

    朱茂的心重重一沉。

    放弃?

    这从不在他的选择之中。

    母妃也就是说说,激他而已,母妃自己就不是那样的性情。

    朱茂深吸了一口气,理着许德妃的话,思考了一阵,轻声问:“朱晟那个状况,将来再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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