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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179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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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是真困,乏也是真乏。

    八年夫妻、她不羞不燥是真的,边上这人初识滋味,亦是真的,可架不住后来居上,这种事情,爷们开起窍来,突飞猛进。

    外头的鞭炮声委实热闹,温宴困成这样,都无法入眠。

    听了一阵子,疲乏未减,思绪倒是一点点清明了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想着新年。

    若是问温宴,她记忆里的瑞雍十一年是什么样子的,她其实想不起来太多的事儿。

    较之前前后后,那一年极其平顺。

    她又偏居江南一庄子,外头风调雨顺的,温宴在庄子里亦是日复一日,平静得几乎感觉不到日月的流逝。

    可是,经过了后头事,经过了“风雨飘摇”的瑞雍十二年,再往前看,才知道,这份所谓的平静,不过都是假象。

    背后的暗潮涌动,比什么都凶。

    瑞雍十二年,是霍以骁及冠的一年。

    皇上是起了借冠礼认儿子的心的,只霍以骁不愿,这事儿就僵着了。

    太妃娘娘从中协调,收效不大。

    冠礼是男子一生之中的大事,皇上的目的是认儿子,霍以骁的想法是不认爹,压根没有折中的选择。

    皇上干脆就按下了议程。

    这冠礼就不办,什么时候谈拢了什么时候办。

    朝堂各处,只要不是个蠢的,那时候都看懂了。

    皇上还是想要这儿子的。

    若真不打算让他姓朱,借着冠礼让霍家那儿风风光光地办了,给一份厚厚的贺礼,霍以骁就真真正正地姓霍了。

    哪怕是过些年再改主意,起码也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儿了。

    皇上拖着,那便是他的心里从没有放弃过认儿子。

    朝堂上的是人精,后宫里也没有蠢人。

    相较于冯婕妤、许德妃,唐昭仪的进退更加困难。

    或者说,别人都等着看唐昭仪的笑话,都等着朱桓和霍以骁交恶。

    他们越是以“一体的”、“共进退”来维系这份皇子与伴读的关系,将来割裂的时候,受的牵制与反噬就越重,伤筋动骨。

    可若是让朱桓疏离霍以骁

    别的皇子最次也有伴读可以商量、协助,朱桓靠谁去?

    单打独斗,不是好事。

    唐昭仪急切着想给朱桓选正妃,先前左挑右挑不顺眼,反正底下的朱钰不急,她也拖着。

    这会儿,得一有力的岳家,添几个能说话的舅哥,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谁也没想到,人选未定,事情先出了。

    皇上带着皇子、官员去围场狩猎,霍以骁跟着朱桓去追几匹鹿。

    突然间,朱桓的马惊了,眼看着要坠马,霍以骁以骓云横撞朱桓坐骑,飞身护住了朱桓。

    两人一道坠地,霍以骁护着朱桓,才没有让他摔着。

    而癫狂的坐骑被骓云撞开,疯狂踩踏的蹄子扬起浓浓尘土,呛着了人,但没有踩到他们。

    骓云却是断了腿,再不能飞驰了。

    这次惊魂,最后没有查出因由,也因着救命之恩,霍以骁和朱桓的关系缓和了些,虽依旧磕磕碰碰,起码不再是无法回转。

    可霍以骁高兴吗?

    温宴在多年后品读,他是不高兴的。

    救朱桓是他的本心,他从未有害朱桓的心思,自然不会在朱桓受了算计、性命危机时作壁上观。

    只是损了骓云。

    骓云伴他多年,一匹西域宝马如此结局,主人岂会不痛心?

    没有证据、没有线索,皇上让查,底下人又能查出什么来?说到最后,许是三殿下不小心。

    而且,皇上很快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查这么桩小事了。

    北疆鞑子犯境,来势汹汹,守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烽火传递入京师。

    朝廷调兵北上,与鞑子开战,效果却不好,迟迟没有可观的战果。

    朝堂上吵了再吵。

    有说信任前线将士,有说领军大将指挥不利、必须换帅。

    吵到最后,惠康伯领了帅印,带着增兵驰援北境。

    一个月之后,朝廷等来了大胜,鞑子被打得屁滚尿流,一连后退七百里,也收到了噩耗,惠康伯与世子徐其则战死、马革裹尸。

    徐其则没有儿子,徐其润安葬父兄,承了爵,没有去军中,依旧在京卫指挥使司做事。

    直到几年后,宫中夜宴时,皇上遇刺,他救驾牺牲。

    惠康伯府后继无人。

    彼时,霍以骁和温宴与徐家人并不熟悉。

    最早平西侯府出事时,交好的惠康伯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过一句不利的话,也没有帮过忙。

    如此划清界限,虽是人之常情,但温宴嫁进京城之后,也不会再去往来。

    何况,那时候,惠康伯父子皆死,留下徐其润一人,温宴一个嫁了人的妇人,与徐其润能有什么说道?

    霍以骁与徐其润亦无交情。

    霍以暄醉酒染风寒过世,这笔账算不到徐其则头上,不过当日做东的是他,霍以骁自是不喜他。

    再后来,徐家父子都战死了,霍以骁那么个尴尬身份,和年轻的伯爷徐其润往来,只会添无数麻烦。

    毕竟,霍以骁彼时性子偏,跟谁都是面子交情。

    再退一步说,有面子交情的,已经算好,更多的是连面子都不想给。

    如此性情,又如何反常得去和徐其润走动?

    再说回十一年。

    虽是主将战死,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腊月里,皇上几次设宴。

    也就是这接连的宫宴上,霍以骁两次服了寒食散。

    无论是爬宫殿,还是跳池子,无状又疯狂,皇上气得要动手,被左右拖着才忍下了。

    朝堂上议论纷纷,封印前御史骂他,开印后御史还是骂他,前后骂了两个月。

    这便是前世的瑞雍十二年。

    如此混乱的一年等在那儿,前头的瑞雍十一年,怎么可能是真太平?

    不过都是虚的。

    本着如此思路,温宴再去回顾那反差极大的两年,之前就在心中浮现过的疑问,又一次出现在了脑海里。

    惠康伯父子真的是战死的吗?

    那日夜宴,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谋划?

    那场行刺之中,徐其润到底有没有活路?

 第387章 推测

    “那年”温宴喃喃。

    声音有些低,霍以骁闭目养神,一时没有听清,便问:“什么?”

    温宴打起精神来,道:“那年,我依稀记得,狄察提过战损。”

    瑞雍十七年,西域部落叛乱,不止是原本就对朝廷虎视眈眈的,连这些年里力求和平、主张交易往来的几个部落都乱了起来。

    狄察是主战派,他彼时为兵部左侍郎,早朝上求战,下朝后上折子求战。

    那场战事,最终以朝廷兵败收场。

    原本驻守西境、操练西军的是平西侯府赵家。

    赵家彼此早已不存,西军换帅多年,且是因主帅通敌之罪撤换,军中上下的心都乱了。

    信赵家通敌的,对上头、对同袍再无信任之感;不信赵家通敌的,恨朝廷恨得咬牙切齿,如此状况下,战力大损。

    此番大战兵败,西军十不存一。

    朝廷大军退回关内,对西域彻底失去了管制力。

    京中秋后算账,狄察被主和派骂了个狗血淋头。

    温宴关心西军处境,自是了解过狄察当时的言论。

    狄察说,打仗不就是有胜有输?主战是要打出朝廷威仪,却不想西军如此不争气,白白废了朝廷这么多年的支持。

    又说,虽是兵败,但也没有让西域人占多少便宜,西域胜了,也是惨胜。

    即便如瑞雍十二年的北疆打鞑子,战损低,胜果大,朝廷不还是牺牲了惠康伯两父子?

    打仗,这就是打仗!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今时今日,温宴再回顾,她想的是,那么低的战损,为什么惠康伯和徐其则都没有活下来。

    战场上没有绝对的事。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谁都有可能回不来。

    若是他们回来了呢?

    他们活下来,后头的事情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什么样的偏差?

    尤其是,这辈子,温宴和徐家父子三人都打过交道。

    徐其则肖父,为人沉稳,很有章法,徐其润不同,他活泼又健谈。

    惠康伯作为温宴婚仪的主使,进退得当,行事稳妥。

    温子甫曾赞过惠康伯,说伯爷是一个很“正”的人。

    这么正的一个人,在好友平西侯一家蒙难时,为何连一根手指头的援手都没有伸出来?

    若说平惠康伯信了平西侯通敌,这不可能,一身正气的人,发现至交好友走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路,他会第一个跳出来骂,骂得痛心疾首。

    惠康伯不信,却不救,除非,他彼时知道的、想到的,更多,也更深。

    知无能为力,知内情因果,他只能闭嘴。

    活着,才有能开口的那一天。

    只可惜,上辈子的惠康伯没有等到,他死在了北疆,没有活到温宴和霍以骁给平西侯府翻案的那一天。

    那么这辈子呢?

    温宴依着霍以骁,道:“我能从伯爷那儿问出什么呢?”

    霍以骁的胳膊被温宴垫着,他也不嫌沉,还能反手卷温宴的发丝。

    “问不出来,”霍以骁道,“他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彼时不说是时机不对,那现在还是时机不对。他不可能因为沧浪庄那点儿交情就据实已告。”

    温宴笑了声。

    她也是这么个猜测。

    想让惠康伯开口,最起码,得先把尤侍郎自尽给翻过来。

    霍以骁又道:“也有可能是你想错了,惠康伯就是明哲保身,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温宴道,“顺手的事儿。”

    从尤侍郎的死到平西侯府通敌,他们总是要翻的,待霍以骁去兵部观政,再细细摸一摸其中的底,把先前所有的讯息都总在一块,步步推进。

    若能以此得惠康伯一两句指点,自然再好不过,若是没有,也不要紧。

    再说了,温宴也想让惠康伯和他的两个儿子活下来。

    霍以骁身边,好友不多。

    他和徐其润、徐其则,算是能说得拢的了。

    接连不断的鞭炮渐渐歇了,只时不时还有一两声。

    困意重新席卷而来,温宴眼皮子一沉,渐渐入睡。

    外头下起了雪,北风呼啸着,天亮时候,雪积了一地。

    霍以骁和温宴一直睡到了中午。

    比起外头家家喜气洋洋、忙得脚不沾地的年初一,他们两个人,年味没有那么重,轻松也是极轻松。

    勋贵官宦之家,外命妇早早就候在了宫外,等着进宫给贵人们拜年。

    轮不上的,自家里头晚辈们磕头道喜,也是热闹。

    霍以骁和温宴不进宫,也不拜年,散散渡过一日。

    到了初三,两人才出了门去。

    先进宫给霍太妃请安,再去霍家拜年,之后到燕子胡同,还被留着用了顿晚饭。

    霍以骁头一回尝了炝蟹。

    炝蟹是三房进京是带来的,这东西容易储存,大冷的天不怕坏。

    因着桂老夫人喜欢,这道明州人过年时必不可少的冷菜,也成了定安侯府的年节里必会上桌的菜肴。

    哪怕现在,老夫人只在除夕时尝一口。

    晚辈们跟着吃了那么些年,也习惯了,温慧还是极其喜欢的那一个。

    也就只有温宴,之前回临安不久,旁的口味习惯得差不多了,在这道菜上头,还不大行。

    见霍以骁有心尝试,桂老夫人让他先尝一口红膏。

    “味儿最正的就是膏,跟秋风起时吃螃蟹一样,”老夫人笑道,“宴姐儿出阁那天,我胡同里备流水席,都没让这菜上桌。我才不让他们糟蹋东西。”

    老夫人不是小气,而是谨慎。

    别看好些客人都是从临安迁来的,可一晃这么多年,有几个还能适应?

    最怕的是吃不来,吃多了,吃进医馆里。

    大好的喜事,凭什么叫他们添乱?

    回头指不定还编排他们喜宴不干净。

    管不了那么多客人,但姑爷要尝,只尝一口,这么多人还是看得住的。

    霍以骁依言,只尝红膏。

    蟹膏很软,色泽红润,闻起来带着海风的咸味。

    入口时亦是咸的,再细细一品,是满满的甘甜。

    和他听温宴讲述时想象的味儿不太一样,却并不讨厌,甚至,还想再尝两口。

    老夫人也就只让他吃两口,再多就不行了。

    这东西,若不适应,真会身子不舒坦。

    好在,霍以骁一点事儿没有。

    临走前,温宴约了兄弟姐妹,初六时候,请他们到大丰街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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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自己回头去看威武的后半程,从蜀地战争开始,到打东异、守京师,啊,真的好喜欢啊。尤其是各个配角,倾注了满满的爱。那么久的断更,一点点整理、复盘,把自己逼惨了,但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哪怕订阅一塌糊涂,我自己还是喜欢的。

    我要再去看一遍。

    感谢书友七分之一彩虹、小院子、叽叽歪歪1899的打赏,感谢书城书友幼稚园小明同学的打赏。

 第388章 老气横秋

    初六下午。

    温慧到了大丰街,才晓得今儿请的不止是他们。

    或者说,后院里的确就是自家姐妹,只前院那儿,除了温辞,霍以骁叫了霍家兄弟,又另请了惠康伯府的两兄弟。

    日头正好,也没有什么风,便是在园子里,身上都有那么些暖意。

    温慧坐在秋千上,一脸纠结:“还有客人呀,阿宴你怎么不提前与我们说一声?”

    温宴在喝饮子。

    牛乳兑了些蜂蜜,甜味不浓,温温的,正适合这样的天气。

    她玩心起了,逗温慧道:“说了做什么?今儿又没有请京城第一俊的赵家公子。”

    温慧一愣。

    温宴又道:“就是真请了,赵公子就在前院,姐姐难道要去送点心?”

    “才不去呢!”温慧嗔了温宴一眼,“送什么点心,要看,也是寻了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看两眼。”

    话音落下,不止温宴和温婧笑,黄嬷嬷等人也跟着笑。

    温宴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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