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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0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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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霍怀定招呼店家,“再来两壶。”

    边上雅间,启着细细一条门缝。

    霍以暄看着小二又端了酒进去,扭头问道:“那李知府,酒量如何?”

    霍以骁哪里知道。

    温宴摇头。

    她也不晓得。

    霍以暄叹息一声:“我觉得有些悬。”

    温宴不解,以目光询问霍以骁。

    霍以骁轻咳了声:“伯父的酒量,可能有些弱。”

    温宴:“……”

    她来回算了几遍,竟然算漏了这一样!

    前世,她嫁入霍家时,霍怀定已经很少在席间饮酒了。

    他当时身体不好,太医建议养生,一日两杯药酒,多了便不再用。

    以至于温宴重活一世,竟然不知道这位大伯父的酒量深浅。

    这事儿怪她,没想到霍怀定不太能喝,也想漏了李知府兴许海量。

    温宴只好又问:“我叔父醉了吗?”

    霍以暄让亲随去偷偷看了眼,局势不容乐观。

    温宴不可能半途而废,思绪转得飞快,叫了岁娘过来,低声交代:“回府一趟,让黄嬷嬷去请三叔父来,就说……”

    岁娘猛点头。

    很快,温子览赶到了。

    他是昨日才回到临安府的。

    上香出事,家里尽快去明州报信了,只是明州也在为了巡按到江南的事情忙碌,温子览去了下辖的县府。

    一来一去,路上耽搁了几日。

    等温子览回到定安侯府,桂老夫人时疯时颠,安氏昏迷不醒,温鸢又与婆家闹翻、搬回了娘家住,真真是一团乱。

    温子览有心与温子甫商议,无奈温子甫忙得不行,这几天几乎都睡在衙门里,温子览便没有来打搅。

    黄嬷嬷刚与他递话,只让他寻各种由头给李知府灌酒,温子览不知深意,但也顾不上刨根问底,先赴宴再说。

    小二替他开了雅间的门。

    温子览一进去,酒气冲头。

    坐在首位的必定是霍怀定。

    温子览一看,醉得差不多了。

    再看他兄长……

    自家兄弟,一清二楚,别看温子甫端坐着,离醉得说胡话不远了。

    反倒是李知府,脸上通红,越喝越来劲儿。

    温子览拿了个酒盏,硬着头皮开始说场面话。

    什么知府大人这些年对家兄多有照顾,什么知府大人海量、在下佩服,什么家里与伯府的事儿给大人添麻烦了,什么家母、内子受伤、大人一定要揪出凶手……

    但凡能寻到的理由,全用上了。

    李知府在兴头上,有人敬酒便不推拒,连连饮了。

    眼看着一桌子的人醉的醉,懵的懵,李知府站起身往外走。

    他得方便方便,喝多了,涨得慌。

    隔壁的门也打开了。

    温宴看了眼摇晃着下楼的李知府,缓缓跟了上去。

    外头飘着雨丝,很小,迎风往人身上吹,还是有些凉意。

    李知府被吹得打了个喷嚏。

    温宴也有点冷,收紧了身上的披风。

    下一瞬,一件斗篷落在了她身上,沉甸甸的。

    温宴一愣,扭头看向身侧。

    霍以骁跟了出来,淡淡着道:“裹严实些,省得叫人认出来。”

 第41章 他得当心些

    温宴伸手攥紧了斗篷。

    酒楼后院这一处,灯火不及前头大堂,又落着细雨,视线难免昏沉,温宴一眼看不清斗篷的颜色。

    她只知道,很厚实,很暖和。

    先前还随着雨丝往里钻的秋风寒意,一下子就被挡住了。

    系好领子,温宴整了整下摆,这才抬眼看霍以骁。

    若说容易认,一定是霍以骁好认。

    霍怀定下江南是公务,自是轻装简行,随行是霍以骁也没带多少行李。

    几身外衣来回换,人还是那人,能有多大区别?

    真遇上李知府,对方肯定一眼认出来。

    确定了霍以骁的身份,温宴便是裹成了一只粽子,最终也是掩耳盗铃。

    分明是怕她冷了,特特给她备的斗篷,偏往别处说。

    前世就是这么个别扭性子。

    温宴对此深有体会。

    看吧,她先前跟岁娘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别听霍以骁说什么,得看他做什么。

    “谢谢,”温宴笑盈盈着,踮起脚,靠近霍以骁,小声道,“一下子就暖和了。”

    霍以骁微微蹙眉,眸色沉沉。

    温宴大抵是不想叫人发现,毕竟两人是跟着李知府,要借机行事。

    动静大了,恐坏了计划。

    可也无需这般小心翼翼吧?

    就不怕雨天地面湿滑,一个没站稳就往别人身上倒?

    他耳力又不差,哪怕温宴声音小些,不用靠过来,他也是能听见的。

    霍以骁刚想让温宴站好了,对上她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顿了顿。

    温宴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黑夜里,她的眸子却是格外的亮。

    不过一件斗篷罢了,小狐狸就像是逮到了一只兔子。

    也不对,不是一只,是一窝兔子都抱在了怀里。

    啧!

    因着当日就要,斗篷是从成衣铺子里买的。

    既不是量身做的,料子亦是矮个里拔高个,能穿,称不上好。

    以温宴的出身,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从前给成安伴读,吃穿用度皆是跟着宫里的,一年四季裁衣,怎么着也比市井成衣铺子里的考究。

    结果,就这么件斗篷,能叫小狐狸笑成傻狐狸。

    定安侯府真亏待她了?

    温宴有心逗霍以骁,可惜时机不合适,只能先作罢,压着脚步往李知府离开的方向去。

    霍以骁跟上去,见温宴小心着避到了一处拐角。

    温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老爷们吃酒,我们这些小的,就只能蹲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把喝醉的都送回去。”

    “李大人忙着拍霍大人的马屁,会不会把大人给灌醉了?”

    “谁知道呢!我要是李大人,我也着急,巡按大人来了,眼前就有一桩案子破不了,那苦主还是同知,这不是笑话嘛!”

    “到最后都没有结果,别说优了,良都够不着了吧。”

    “李大人也是倒霉,根本没处找犯人!”

    “温大人和李大人,近一年不怎么对付吧?破不了案,也得争口气!温大人家那姑娘不是说,是李大人提议去天竺进香的吗?死咬这个,好歹把李大人拉下水。”

    “李大人也是就事说事,会不会也被人利用了?”

    “谁啊?”

    “顺平伯府啊!”

    “这话不能乱说!”

    “我们哥几个吹吹牛,有什么干系!”

    温宴一句接着一句,声音各异。

    霍以骁知道她有这本事,可亲耳听着,还是觉得神奇极了。

    他只与几个临安府衙的小吏打过照面,隐隐听着耳熟,想来能把半醉半醒的李知府糊弄住。

    就是这地方……

    茅房外头,委实不是个好地方。

    霍以骁的脸色越发阴沉,目光落在温宴的后脑勺上。

    他怎么就没有顺便买一顶雪帽子,把小狐狸的耳朵都给捂紧了呢!

    有辱斯文!

    不成体统!

    偏偏,霍以骁也得承认,糊弄李知府,这是个合适的地方。

    里头,李知府的酒气散了些。

    吹了阵冷风,又松弛下来,他甚至有心情哼两声小曲。

    直到有说话声传来。

    模模糊糊的,时清楚时不清楚,却很熟悉,听着是府衙里小吏们在说话。

    嘴巴是堵不住的,底下人说事,只要不过分,李知府就当没有听见。

    况且,那些人说得在理啊!

    他可不就是着急了吗?

    是他不想抓犯人?

    是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抓!

    倒霉透顶了!

    顺平伯府那位老夫人还整日儿没事找事,之前季究落水,他花了多大工夫让伯府别折腾了,结果,季究又掉水里去了!

    不止季究落水,定安侯府还两伤!

    温宴小姑娘家家的,真是什么都敢说,居然说是他先提了进香。

    临安城佛事兴盛,几乎家家礼佛,附近佛寺香火鼎盛,不止是城中人,苏北、嘉湖的香客都来进香。

    秋天景好,踏秋上香,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儿吗?

    这都能牵扯到他身上!

    还顺平伯府……

    唉?

    伯府?

    李知府一个激灵。

    茅家埠渡口上岸,一路寺院、庵堂无数,便是天竺寺,也分上中下三寺。

    那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才在温子甫面前提了下天竺?

    他提的时候,还有谁听见了?

    李知府一时之间回想不起来。

    他只能抬声冲着外头道:“哪几个在外面,浑说些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外头没有人回话,只有匆匆而去的脚步声。

    李知府仪容不整,无法追出去看,只能作罢,一个人去回忆当日经过。

    外头,温宴拉着霍以骁就溜了。

    目的达成,也无需再去雅间,干脆直接出了酒楼。

    雨中的临安城不及平日热闹,岁娘候在外头,见温宴从里头出来,她急匆匆举了伞迎上。

    “姑……”岁娘刚要说话,一眼看到温宴拉着霍以骁的袖口,不由一愣。

    再一看,自家姑娘身上披着的斗篷,她根本没有见过。

    岁娘缩了缩脖子,眼神四处飘。

    上回坐船去进香路上,经过断桥,二姑娘讲过白娘子的故事。

    雨天、西湖、送伞……

    她当时忙着看景,听得并不仔细,此刻回想,只知道那伞是给了许仙的。

    手比脑袋动的快,岁娘二话不说,把雨伞塞到了霍以骁手中,转身就跑了。

    霍以骁拿着伞,嗤了声。

    主子傻了,丫鬟也傻了。

    傻气果然会传染。

    他得当心些,别被染上了。

 第42章 真不该心软

    温宴扑哧笑出了声。

    她不知道刚刚岁娘想了些什么,但塞了伞就跑的样子,实在太逗趣了。

    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憨呢。

    温宴笑得开心,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便抬眸望去。

    霍以骁用下颚示意着被拉住的袖口。

    温宴松了劲儿,手指却没有挪开,反倒是认认真真替霍以骁整理了袖口。

    这般仔细,霍以骁损不得、讽不得,话在嗓子眼憋着,最后作罢。

    温宴看在眼里,心里直乐,嘴上道:“我们先走吧,一会儿他们雅间散了,遇上了人,容易露馅。”

    霍以骁撑着伞往前走。

    温宴跟上去,道:“定安侯府离这里不远,骁爷大概是不认得路,就跟着我。”

    霍以骁轻哼了声。

    要是寻得到岁娘,霍以骁才不会听温宴的。

    可惜那小丫头跑得没影了,把自家姑娘扔在了大街上。

    此时已然入夜,又是雨天,小姑娘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总不是个事儿。

    他得帮人帮到底。

    温宴一面走,一面道:“刚刚在酒楼,只顾着听隔壁动静,都没有用晚饭。我有些饿了,你呢?驿馆这个时辰还备着晚饭吗?”

    霍以骁睨温宴:“有话直接说。”

    “侯府肯定没有备了,我不想吃冷点心,”温宴道,“就前头街角那家拌川,骁爷请我吃一碗吧?”

    霍以骁挑眉:“请?”

    “岁娘跑了,我身上没有铜板。”温宴答得理所当然。

    霍以骁没有立刻说话,定定看了温宴一会儿,咬牙道:“买了就赶紧回府。”

    另一厢,李知府沉着脸走回了雅间。

    里头酒气扑鼻,他刚叫夜风吹得稍稍清明的思绪,叫这酒气一冲,又迷糊了。

    此时无人再劝酒。

    有人勉强保持了仪态,有人已经趴在了桌上。

    李知府坐下,眯着眼睛把所有人都扫了一遍。

    到底是哪个,引得他当日提及下天竺;又是哪个,听温子甫说了侯府上香安排后,又想法子在同一天调他往桐庐;还有哪个,把具体的时日安排透给了顺平伯府……

    在座的都是日日一道当值的同僚,都是他的下属。

    也许是酒劲的影响,在李知府眼里,除了温家两兄弟为苦主,其他的竟然各个都可疑。

    李知府又看向身边的霍怀定。

    霍怀定笑眯眯的,口齿不清,却还在够酒盏:“李大人,再喝?”

    李知府一个寒颤。

    他看旁人可疑,霍怀定看他怕是更可疑了!

    上香是他提的,人员调动是他安排的,他什么都知道,透个消息就更不再话下。

    若寻不到一个替罪的,定安侯府闹到最后,他就不是办事不利破不了案,而是与顺平伯府狼狈为奸、行凶迫害侯府了。

    温宴那天和霍怀定说话,开口太妃闭口公主的,各个高高在上,不是他能够得上的。

    他只是“小小”一知府,罪名压下来,他扛不住啊!

    李知府越想越是后悔,他就不该掺和这两家的事情,尤其是,那天半夜还拿妄想用案子拿捏温子甫。

    结果,没拿捏住不说,还因为被温宴反将一军。

    那些你来我往的较劲,完全可以视作他“投靠”了伯府的证据。

    他要是巡按,他十之八九会这么认为。

    李知府硬着头皮跟霍怀定又碰了一盏。

    这若不是酒,是后悔药,就好了。

    又坐了会儿,皆不胜酒力,也就散了。

    霍以暄来扶醉醺醺的霍怀定。

    自家老父自家管,万一李知府自作聪明,办出什么糊涂事儿……

    他们父子两个都别想回京城了!

    小吏们也进来,帮着送各位大人们离开。

    李知府见霍怀定走了,先安排了人送温子甫、温子览走,这才问道:“刚才你们几个在茅房外头胡说些什么东西?”

    小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何意。

    李知府气道:“装傻也没用!伯府的事情是你们能随意掺和的?人家不怕招惹侯府,你们又是什么玩意儿?等老爷我酒醒了,慢慢算账!”

    他说什么也要把那人找出来!

    死道友,还是死贫道,还用选吗?

    李知府骂骂咧咧的,小吏们缩着脖子做事,不和醉鬼讲道理。

    雅间里的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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