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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04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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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毕之安道,“顺天府要结案,皇上那儿还等着,你们温家要逮真凶,但姓褚的挖到底也就这样了。

    夫人怀疑郡主,手里若有证据,不妨直言,我也好赶紧查证。

    若是没有,衙门的案卷里肯定带不上郡主的名字。”

    温子甫热切地看着温宴。

    温宴摇了摇头,苦笑道:“有证据,却也进不了大堂。”

    毕之安听明白了,这是只能进御书房跟皇上提的意思。

    温宴与毕之安道了辛苦,又与温子甫道:“其中有些牵连,我回燕子胡同与祖母再商议商议。”

    温子甫自不会拦她,反而叹息连连。

    又要让老母亲操心了。

    温宴一顶轿子离开。

    贼喊抓贼,哪有什么证据。

    她只有戏本子而已。

    简洁,迅速,够用了。

 第441章 就当锦上添花

    京城的冬天,雪多。

    这场雪说来就来,雪花大,但不密集,飘扬而下。

    千步廊左右衙门各处,原本开着的窗户,在落雪之后,关了七七八八。

    柳宗全道:“可能要到夜里才能积起来。”

    朱钰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衙门里不是观雪的好地方,这若是得闲,能在景致独到之处,一杯温酒观雪,才有些乐趣。

    可惜,六部观政,他没有那样的时候。

    朱钰支着腮帮子,心想,朱茂可能有机会。

    小蝠胡同那事儿,若真的顺藤摸瓜摸到朱茂头上……

    朱钰左思右想,朱茂不会蠢到让人去放火,十之是底下人自作聪明。

    最后大罪盖不上,小过挨顿骂,大概就是闭门思过吧?

    挺好、挺好。

    不过,就霍以骁那脾气,指不定会揪着朱茂不放。

    那也不错。

    没有冲突就没有热闹。

    这两方闹得够厉害,看热闹也得劲儿些。

    朱钰甚至在想,要不要火上浇油,再给添些猛料。

    这样吧,若是顺藤摸瓜的摸不到朱茂,他就给霍以骁提个醒,得抓紧些,雪季也没有多久了。

    此时的吏部衙门,朱茂的脸色很这阴沉沉的天色还难看。

    他的计策里,从没有小蝠胡同放火这一出。

    一下朝,他就让底下人去打听了,先前那一层一层往下递的消息,最后是通过谁递给了几个考生。

    消息回来,朱茂听得险些一口气堵着。

    姓褚。

    就是现场落下一块腰牌的褚家商行的东家。

    这人怎么能这么蠢!

    放火?火是能随便放的?

    没烧到别人,还把自己尾巴烧着了!

    亏得是他们做事还算小心,绕了好几道才绕到褚东家那儿,按说,这人落到毕之安手里,也交代不出什么花来。

    可朱茂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这场未燃之火有其他说道,有人在背后指着事情发酵,好坐收渔翁之利……

    对!

    尤其是朱钰!

    朱钰猜到他对温辞下手了,朱钰会等着他和霍以骁、朱桓的矛盾加剧,闹得满城风雨时,得益的就只有朱钰。

    朱茂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让这事儿闹大,得尽快结束。

    与此同时,沈家里头,唐云翳也在琢磨。

    从温辞舞弊之处下手行不通,唐云翳当机立断放弃,从宝安苑回来后就在推演新的路子。

    新的着手点还没有确定,今儿天一亮,出了小蝠胡同的事儿。

    不止唐云翳,沈临都觉得其中怪异。

    放火,显然不是什么上等手段,而且愚不可及。

    沈临不清楚是谁动的手,一如他们也不清楚,温辞舞弊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在京里流传开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那就是霍以骁大抵没空死盯着兵部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唐云翳的目的就是引走霍以骁的注意力,眼下有人做到了,那他们见好就收,不用去蹚浑水。

    毕竟,这水太浑了,跟打翻了的染缸似的。

    也不知道那姓褚的背后藏了谁,能干出这种砸光大染缸一样的活儿。

    放火?

    人才!

    雪看着比最初时大了些。

    城中学子百姓,都在议论小蝠胡同。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线索,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内情,只晓得有人针对考生、行那歹毒之事。

    各种传言都有,人心惶惶的。

    尤其是,杨继林和褚东家被带去了顺天府,让整个北大街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杨妻带着儿子,在顺天府外转了两圈。

    看门的小吏还算客气,与他们说,人是在衙门里,就是打听些事儿,问明白了就能回家了。

    杨妻还是愁,春闱前的每一天都珍贵,浪费时间在衙门里……

    儿子好言劝了她两句,扶着她往外走。

    一辆马车从两人身前过,停在了府衙对侧墙下。

    车衣华贵。

    京中不缺勋贵簪缨,老百姓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只看这车衣,就晓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行。

    车前没有悬灯笼,不知道是哪一位贵人。

    车把式坐着一动不动,主家看着是没有下车的意思。

    隔了会儿,侧面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张老妇人的脸。

    这位老夫人,平日应是保养得不错,脸上还有些肉,可惜没有什么血色,白得病怏怏的。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看了会儿顺天府的匾额,放下了帘子。

    小吏不知她来意,也不敢怠慢权贵,绞尽脑汁猜想此人身份。

    “是不是温大人的母亲?”有一人低声道,“看五官,有些相像。”

    “有可能,听说老夫人正病着,对的上,”另一人道,“我去请温大人。”

    温子甫听说老母亲带病来了衙门外,二话不说,提着衣摆就跑了出来。

    衙门外,那辆马车刚刚驶离,顺着长街往前。

    追是追不上的。

    温子甫瞪大眼睛看着远去的马车,眼睛里全是疑惑。

    “应该不是吧……”温子甫嘀咕着。

    自家还有这么光鲜的车衣?

    印象里没有见过。

    马车上,温宴把手炉递给桂老夫人。

    桂老夫人刚才装了会儿深沉,掀帘子的手被寒风吹得冰冷。

    “雪大起来了,”桂老夫人暖着手,叹了一声,“没想到今儿会下雪,糟蹋了老婆子压箱底的宝贝。”

    这套车衣,还是她当年嫁进来时做的,用料考究,花样精美。

    其实也没有用过几回。

    年轻时招摇过几次,后来拿到家中账目,她这个新媳妇就招摇不起来了。

    再往后,晚辈只是侯府子弟,没有世子夫人也出不了一个侯夫人,桂老夫人又怎么会让她们用这等好东西。

    僭越不僭越的,且不说了,反正远在旧都,没人拿这个做文章。

    只是桂老夫人觉得她们都配不上而已。

    进京时,老夫人把车衣也带来了,这么多年一直好好收着,隔了半辈子,还簇簇新。

    本打算直接带到地底下去,没成想,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可惜要沾了雪水。

    温宴笑着道:“我倒觉得下雪挺好的,适合今儿的气氛。就是您得更辛苦些,冒雪唱戏。”

    桂老夫人哼了声。

    她本事好,不需要这些,哪怕是六月晴天,气氛也不会差。

    不过,就当锦上添花吧。

    老夫人道:“养会儿神,到贡院了叫我。”

    她今儿的戏份很重,必须养精蓄锐。

 第442章 深沉

    马车到了贡院斜对角。

    停稳后,温宴唤了桂老夫人一声。

    老夫人睁开眼睛,没有半点儿困顿,眼神明亮。

    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桂老夫人稍稍缓了缓,眼中的精明褪尽,只余下一层疲惫。

    她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贡院。

    大门紧闭着,离春闱不远了,礼部一直在做准备。

    门口守着两个小吏,不许闲杂人等出入。

    桂老夫人静静看了会儿。

    若说在顺天府衙门外的深沉是装出来的,到了这里,倒是有了五分真情。

    三个儿子的春闱,都是在这里……

    因着他们入京,辞哥儿跟着调了过来,秋试也在此处。

    而老夫人,却是头一次见这座贡院。

    依旧是看一阵子,并不下车,马车又换了下一个地方。

    千步廊东侧、翰林院外头。

    此时,各衙门都在忙碌,突然一辆华贵马车冒着雪花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突兀。

    翰林院里,一小吏探出头来。

    车上的老夫人怪眼生的。

    他便问:“请问是哪位贵人?来寻哪一位大人?”

    话音落下,另一人从半掀开的车帘子里露出脸来,正是温宴。

    小吏刚巧认得温宴。

    “您是来寻四公子的吧?”小吏道,“我去兵部给您传个话。”

    兵部后门与翰林院正门紧挨着,成个直角,平日里从这里出入,也很常见。

    小吏匆匆进了兵部,没一会儿,霍以骁打着伞出来。

    “怎么来了?”霍以骁问。

    温宴答道:“不是我来寻你,是祖母想来看看翰林院。”

    两厢说几句家常,桂老夫人继续看,霍以骁转身回了衙门里。

    朱桓抬眼,透着几分好奇。

    霍以骁收了伞,与朱桓说话,声音却没有压着,整个书房里的人都能听见。

    “不是寻我,她陪祖母来的,”霍以骁道,“早上那事儿,祖母心里憋得慌,想出门透透气,说她还没有看过我岳父活着时候任职的地方,就来看看。”

    朱桓微怔。

    温子谅那事儿,私底下和霍以骁说两句还行,当着其他官员讲,不太合适。

    他便道:“我听说侯夫人前几天病了?”

    “是,”霍以骁坐下来,喝了口热茶,“就那些传言,叫她听说了,给气病了。”

    覃尚书从文书里抬起头来,道:“既病着,下雪天还是该静养,上了年纪的人,经不住冻。”

    “覃大人说得在理,”霍以骁接了话,“得静养,可这不是静不了吗?长子才走了几年,现在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撑着,逮着长孙和次子折腾,谁家老夫人能静得了。”

    覃尚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瞥了眼黄卜庆与袁疾。

    黄卜庆在忙自己的事儿,对他们的家长里短浑然不觉。

    袁疾看着有些紧张,恨不能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

    翰林院外的马车,停了一会儿又走了。

    下一站是吴国公府。

    年轻时候,桂老夫人与吴国公夫人打过交道。

    脸面上的关系,算不得多么熟稔,现在就不用说了,两个老婆子,面对面从街上过,都未必能认出对方来。

    桂老夫人就是来走个过场,压根没有进府的打算。

    马车往那一停,深沉过了,在国公府门房出来询问之前,又走了。

    再之后,马车到了永寿长公主府外。

    长公主府邸占地大,这一带算不得热闹,又是雪天,越发安静了些。

    马车停下后,很快,门房上前来。

    黄嬷嬷道:“我们主家求见长公主。”

    门房答道:“长公主出京去了,贵客留一拜帖,等长公主回来之后……”

    黄嬷嬷又道:“郡主在府里吧?”

    门房道:“郡主抱恙,不见客。”

    黄嬷嬷也不强求,落了车帘子,至于拜帖,当然没有留,她们又不打算来第二回。

    最后,马车又回到了顺天府。

    这一次,桂老夫人由温宴扶着,从车上下来。

    黄嬷嬷大步前行,越过两位小吏,咚咚咚敲响了大鼓。

    小吏正好奇这马车去而复返,本就猜车上是温同知的母亲,此时一看到温宴,越发吃准了。

    一人去里头通传,另一人上前问安:“夫人,您来衙门怎么还敲鼓啊。”

    “来告状,”温宴道,“擂鼓走个章程。”

    小吏眨了眨眼睛。

    走章程的见得多了,但跟这回的不一样,这回的章程像是敲在了他的胸口上,怪吓人的。

    温子甫再一次提着衣摆跑出来:“母亲、宴姐儿,这是做什么?”

    桂老夫人让温子甫搀着,道:“来告状,来见官。”

    说是见官,人却没有往里走,就站在大门外,桂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

    宴姐儿还说下雪好,老夫人却觉得不好。

    雪天,过路的人太少了,亏得还有考生结伴来衙门领蜡烛、纸墨,否则,都没几个活人。

    “老婆子这个岁数了,也不知道今儿这官司得怎么打、去哪里打,”桂老夫人哀哀叹了一声,与温子甫道,“你大哥走了,他不肯抛下他妻子、岳父,老婆子知道他、成全他,当然,也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已经送走一个儿子了,老婆子不能看着长孙和另一个儿子,被人这么算计、折腾!

    都说事不过三,哪怕她是郡主,老婆子也得讨个公道!

    你是朝廷官员,你身不由己,老婆子不怕,豁出去这身诰命不要,今儿也得说说明白!

    去年设美人局害我孙儿,今年污蔑我孙儿舞弊,污蔑不成,就放火烧小蝠胡同,想让你担一个管理不利的罪名!

    怎么就有这么歹毒之人?!”

    桂老夫人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全靠温子甫和温宴搀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温子甫急得眼睛通红:“您消消气、消消气……”

    老夫人没有消气,她哭了。

    泪水溢出,顺着眼角的细纹而下。

    “我们定安侯府是造了什么孽,你大哥被长公主看上,他不肯尚长公主,长公主恨了我们这么多年,”桂老夫人哽咽着,道,“皖阳郡主又看上我孙儿,他不肯,郡主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这回再不说说明白,老婆子死了都闭不上眼!”

 第443章 房子塌了

    毕之安闻讯,亦是大步赶出来。

    他来得晚了一步,前头那些都没有听见,只听到最后几句,然后,眼看着桂老夫人身体不支,整个人软倒下去。

    我的乖乖哦!

    毕之安脸都白了。

    侯夫人这得多气,才能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出来?

    再者,长公主与温子谅的关系都扯了,定安侯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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