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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17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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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想了一刻钟,他忽然灵光一闪。

    三步两步回到案前,李三揭坐在来,右手在算盘上拨得噼里啪啦响。

    一面算、一面记,口中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霍以骁认真听了会儿,没有听懂。

    李大人念得太含糊了,嘴快,还夹了不少临安话,估计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懂。

    可霍以骁知道,李大人估计是抓到线头了,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随着算盘珠子声停下,李三揭长长舒了一口气。

    提起笔,把几个关键的数字重新抄写,做好备注,交给霍以骁。

    霍以骁接过来看。

    李三揭用口型比了比:“缺斤少两。”

    为了给霍以骁解释清楚,李三揭不得不重新拿了一张纸,从头开始解释。

    术业有专攻。

    霍以骁他们在习渊殿学得再多,到底也没有在地方上任职的经验,哪怕六部真轮了个遍,也不过是“有些增进”而已。

    李三揭调任工部时间不长,但他踏踏实实在临安府干了那么多年知府。

    知府是做什么的?

    可不是坐在大堂里审一审各种案子就够了的。

    而是一府的事儿,什么都要知,什么都要管。

    从农事到水利,从商业到航运,河道拓不拓、官道修不修,治安怎么样,城池要不要加固,全得懂。

    作为旧都的临安城,城墙修筑坚固、高大、厚实,迁都之后,不用在城防上多费劲儿,不过,毕竟风吹雨打,该有的检查与修补还是有的。

    李三揭为此也学了不少,加之地方上的一些工事,多少获得了些知识。

    虽然,这些城防与抵御外敌的关口不同,但多多少少,可以举一反三。

    来到工部之后,他也在进步,在相关事务上,更有精进。

    在李三揭无声的指点之下,霍以骁看懂了,韦仕留下来的数字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定门关的,另一部分是瑞雍九年夹口关的,只是扇骨上的刻字有缺损,夹口关那几个字刻太浅了,没有拓完整。

    数字则是缺了的数目。

    石料缺失比例小些,原木的大一些。

    李三揭拿起两只茶盏,口对口合拢,又打开,再合拢。

    “四公子明白了吗?”李三揭问。

    霍以骁挑了挑眉,指着之上的“木”字,道:“李大人的意思是,空了?”

    李三揭点头。

    偷运夹带东西,体积重量超了;缺斤少两,体积重量少了。

    无论哪一种,一路北上,断断瞒不过所有人。

    最好的法子是“镂空”。

    原木中间挖出洞来,塞进需要夹带的货物,封住口子,如此一来,就能通过沿途州府。

    神不知鬼不觉。

    哪个衙门吃饱了撑着,会看看工部送去边关增固的木材、石头是不是空心了呢?

    也正是因此,本应该固若金汤的关口最终还是缺了原料,不够结实,哪怕来年开春又加固一回,还是出事了。

    至于夹的是什么,最后送去了哪里,眼下不得而知。

    可这一番“买卖”,其实是露馅了。

    韦仕察觉了。

    霍以骁分析韦仕的立场,能猜到他大致的想法。

    仅仅是察觉,没有实证,他也弄不明白是朱钰还是沈家在其中作怪,韦仕就没有打草惊蛇。

    他在这个位子上,迟早会掌握更多线索,他想彻底弄明白之后,再给朱晟与冯婕妤。

    结果,朱晟出事了。

    恩荣伯府想要转头投向朱钰与俞皇后。

    韦仕与恩荣伯冯碌是表兄弟,自是跟着一块转向。

    于是,他手里的这份东西越发见不得光,干脆隐在扇子里,万一还有用得上的时候呢?

    可惜,他没有等到机会,就因冯婕妤交出来的账本而丢了性命。

    随着这个推断,再去细细分析瑞雍七年之事……

    工部的韦仕察觉了,兵部主持定门关增固的尤岑呢?

    温宴说过,尤岑爽朗、踏实、耿直。

    这样的尤侍郎,在几个月后,“自尽”了,留下遗书告平西侯通敌。

    霍以骁听温宴说过,她知道尤岑被杀,要平反,需要先解开尤岑之死,她想尽办法证明了永寿长公主与沈家对平西侯府的打压与污蔑,把尤岑的死盖在了他们身上,成果有了,过程却不够直接、麻利。

    用温宴的话说,代价太大。

    而现在,若能证实定门关的问题,那么尤岑的死就能有一说法。

    尤岑死于被灭口,那他留下来的指证遗书,能是真相吗?

    霍以骁伸手拿茶盏。

    凑到嘴边,才发现,里头空空的。

    他不由失笑,去拿茶壶。

    先前和温宴商量着,到兵部观政之后,通过狄察的案子再查一查尤岑之死。

    现在,他想,他抓到了那根线头。

    小狐狸应该会很高兴吧……

 第470章 慢了几拍

    油灯烧了一夜。

    外头隐隐约约吐了鱼肚白。

    李三揭拨了拨灯芯,在心里梳理这一夜的发现。

    不得不说,不止是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其余内脏都跟着颤动,像是被堆在了一辆板车上,咕噜咕噜着通过石子路,颠得要命。

    起先,四公子来找他问瑞雍九年秋季的运输时,李三揭哪里想得到,内里挖着挖着,竟然挖到了这样要命的内情!

    李三揭有些怕,同时,也有些兴奋。

    当官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往上爬。

    若只是为了当个能管事的官,他干脆留在临安当知府好了。

    临安富庶,偏安一隅,上上下下的政务,他李大人说了算。

    说句不讲究的,山高皇帝远。

    何必来京城搅和?

    可他想当官,想当高官,不止是当个侍郎。

    董文敬比他老,他想在董尚书告老后取而代之,那就得比另一位侍郎出色。

    当然,六部尚书不是终点。

    有能力、有机缘,李三揭想搏一搏,三少、三孤、三公……

    他需要名声,需要政绩。

    若北境三关真出了那样的问题,他看出来了,朝廷后续处理了,他不居首功,也得算个次功吧?

    李三揭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低声道:“这事儿,比原想的还要严重,四公子打算……”

    霍以骁竖起一根手指,往上比了比:“得他拿主意。”

    李三揭会意。

    也是。

    事关边防,如何处置,还得皇上说了算。

    再者,他们只是看出了其中的把戏,要说确凿证据,还没有。

    霍以骁亦是这么想的。

    这与定安侯府给皖阳郡主盖帽子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无论温宴再怎么拔高,往不顾朝廷根基上扯,最终也就是温家与郡主的矛盾,眼下能占得如此上风,只是因为与皇上的利益一致,对沈家下手而已。

    有胡搅蛮缠、混不讲理的皖阳,温宴没有铁证也无所谓。

    可边关事务是真正的朝廷根基。

    无论是运输中的弄虚作假,还是建造中的偷工减料,必须要有实证。

    只靠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哪怕是咬沈家,沈家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他们咬一大口。

    “若没有足够的线索,让皇上查定门关……”李三揭道,“虽说定门关不会跑,但若出了风声,关口上的官员就都做好准备了。”

    城墙固然是立在北境。

    可谁敢查到底?

    只要文书做得干净,便是霍以骁也不可能拿着大锤子把城墙砸出个洞来。

    一来,一人之力与鞑靼军阵冲锋,相差太远。

    第二,皇上再疼四公子,也不会让他这么胡来的。

    定门关高大、雄伟、宽阔,万一没有砸准位置、寻不到问题,别说四公子还只是四公子,哪怕是东宫储君,一样要倒大霉。

    必须出其不意,以及,让皇上点头砸城墙。

    那么,就必须让皇上相信,先前的几次增固确实出了问题。

    拨算盘拨出来的数字、韦仕留下来的扇子,都是佐证,而实证……

    李三揭苦思冥想。

    霍以骁点了点桌面,道:“还是要从运输上下手。”

    在运输之中发现原木被挖空、里头出现了夹带,才能让皇上龙颜大怒、下狠劲儿查北境三关。

    那座在鞑靼马蹄之下不堪一击的城墙,得让皇上来拆了。

    李三揭用力揉了揉脸,在满是案卷的桌上翻了翻,寻出一份文书来。

    他用手指点了几处。

    “风险很大,”李三揭实话实说,“甚至不能说是五五之数。猜中了,后头的烦恼迎刃而解,但猜错了,打草惊蛇。”

    霍以骁看着被李大人点出来的地名、人名。

    去年末,工部定下调一批原木、石块往西,加固西关,增加对西域部落的防御,和对往来商队的管控。

    走的是水路,算算行程,现在差不多刚过徐州府。

    西关也好,北境三关也罢,毕竟路遥,从岭南调运委实太过遥远。

    按说,就算当地取材不够,也应该从更近些的地方调运。

    可没有办法,徭役侧重不同,岭南的林场多、石场也多,出产自然多,且质量稳定,这么多年一直支撑着几处关口的增固。

    此番运完西关的木料,与瑞雍七年、九年送往北境的原木,出自同一个林场,工部负责的押运官员是同一位。

    霍以骁明白李三揭的意思。

    挖空原木夹带,能瞒得过沿途州府、运送脚夫,但肯定瞒不过押运官员。

    这位官员是知情人,且是参与者。

    现在就看,送去西关的第一批木材,有没有同样被动了手脚。

    霍以骁道:“风险大,收获才大。赌还是不赌……”

    他依旧比个先前的那个手势。

    得看皇上的意思。

    赶在上朝之前,霍以骁先回了趟大丰街。

    一进正屋,霍以骁险些被迎面而来的暖意给熏得倒退两步。

    大概是因为他昨晚上不在,温宴把屋子弄得更加暖和了。

    黑檀儿睡在博古架上,听见他的脚步声,倏地窜下来,跳到霍以骁怀里。

    热情得跟往日态度相去甚远。

    霍以骁啧了声,连这猫都被热晕了,贪图他身上的寒意。

    内室里,温宴刚醒。

    听见脚步声,她以为是岁娘,便嘀咕着要喝茶。

    霍以骁给她倒,影子映入幔帐里,温宴看到那明显高大了一截的影子,才知道是霍以骁回来了。

    她从幔帐里钻出个脑袋看他:“赶得上早朝吗?”

    “时间不多,”霍以骁道,“凌晨时有了些发现,想着要跟你商量商量。”

    温宴顾不上冷不冷的,披了衣裳就从床上下来。

    霍以骁长话短说,把发现与推测一一说明,讲到尤岑的死时,他的手一下子被温宴抓住了。

    刚刚才起身,温宴的手掌心温热。

    她抓得很用力,霍以骁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发抖。

    他在温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瞬的茫然,然后是意外、不安,再往后,激动又紧张。

    仿佛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走了一遍。

    直到最后,她的唇角才微微往上翘,眼睛润润的,透了笑意。

    和霍以骁想的一样,温宴是高兴的。

    只是这种机会来得太突然,她连高兴,都慢了几拍。

 第471章 有利可图

    下意识的,霍以骁伸出手,抱着温宴,把她的额头按在他的胸口上。

    温宴埋在霍以骁胸前,几次深呼吸,一面平复情绪,一面整理思路。

    她无疑是兴奋的。

    前世,大仇得报,却留有很多遗憾。

    重活一世,她重新审视从前,也看到了无数迷雾。

    而现在,其中的一团迷雾里投了一道光。

    若能跟着这道光,解开其中谜题,后面的很多迷雾,也会一点点散开。

    若尤侍郎死于灭口,他的“遗书”再做不得准,平西侯府的冤案出现了一个豁口。

    随着三司重申尤岑之死,他们可以通过霍怀定上书平冤,高方高大人也会积极响应,替夏家、平西侯府奔走。

    还有惠康伯。

    前回,温宴就和霍以骁讨论过,惠康伯可能隐瞒了什么。

    他不能说,说不得,于是在平西侯出事时,私交甚笃的他置身事外。

    若是平西侯翻案有望,时机合适之时,惠康伯也许会站出来。

    哪怕、哪怕他真的毫不知情,他当时就是明哲保身,但起码,今生,他和徐其则不会战死在定门关下。

    这辈子的霍以骁不似从前那般孤僻。

    他有霍以暄几个兄弟,也有徐其润、徐其则这样的好友。

    温宴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抬起头来,温宴看着霍以骁,道:“朱钰在运输中捣鬼,沈家八成不知情。”

    霍以骁颔首。

    若不然,朱钰就不会一个人紧张来紧张去,还让方启川来探口风,哪怕沈家现在麻烦不少,他也得立刻告诉沈临和唐云翳,做好应对准备。

    从朱钰的反应看,那些都是他瞒着沈家偷偷做的。

    这也难怪。

    朱钰不可能全听沈家的。

    皇上当年登基之时,还有霍家与其他忠君之士的追随,饶是如此,他也被沈家钳制得够呛。

    朱钰比皇上更受沈家摆布,他若为了将来考虑,必须丰满自己的羽翼。

    而这,需要银子。

    夹带转卖,也算是个法子。

    在被尤岑发现之后,朱钰想要杀尤侍郎灭口,十之,编造了什么由头,让沈家参与进来,制造了平西侯府通敌案。

    当然,这也不算难。

    无利不早起,陷害平西侯府的好处实在太多了,沈家有利可图,岂会不做?

    温宴道:“我想,御书房里,还是得盖在沈家头上。”

    有利可图,对九五之尊亦然。

    朱钰到底姓朱,是皇上的亲儿子。

    两个儿子闹起来,当爹的都可能和稀泥,尤其是,他们还没有铁证证实定门关、夹口关的问题。

    得让皇上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沈家在背后操控,为了摁死沈家,皇上会出大力气。

    温宴依旧是先前的思路。

    走能走得通的路,死咬沈家。

    朱钰也好、朱茂也罢,在失去沈家之后,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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