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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19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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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懒得寻侍女们麻烦,侍女们安安静静,倒也算清净。

    半梦半醒间,皖阳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不止一人。

    她连手指头都懒得动,根本不去管来人是谁。

    直到,那个人站在她的床前,冷冷看着她。

    皖阳睁开眼睛,看到了长公主。

    四目相对,她在长公主的眼睛里看到的愤怒。

    几乎是下意识的,皖阳道:“不是我。”

    她嗓子哑,三个字而已,却也是一开口就痛得慌。

    皖阳皱着眉清嗓子,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扯得坐了起来,啪的一声,左边脸火辣辣的痛。

    脑袋嗡了一下,她愕然看着长公主,眼泪涌出来。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永寿长公主咬牙切齿道,“你能把罪名盖在哪个人头上?从你去年算计温辞被识破、被反将一军开始,这些事就只能是你做的了!

    哪怕定安侯府贼喊抓贼,你也只能被抓!

    这么点事情都想不明白,你还敢在前街上跟侯府的人逞口舌?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笨的女儿!”

    皖阳被一巴掌扇懵了,只看到母亲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能任由眼泪簌簌。

    长公主反手还要再打一巴掌,看她这么不争气的样子,连教训都嫌手痛。

    她没有再管皖阳,转头问池嬷嬷道:“云翳到了吗?”

    “得了您的消息,已经在前头候着了。”池嬷嬷道。

    长公主转身便走,经过池嬷嬷身边,道:“我把皖阳交给你,你让我失望了。”

    池嬷嬷浑身一颤。

    花厅里,唐云翳正吃茶,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他放下茶盏,站起了身,在长公主身影出现时,便躬身行礼。

    “边走边说吧,”长公主示意他免礼,道,“我还赶着进宫。”

    唐云翳应下。

    马车往皇城去,唐云翳迅速说了沈临做的安排。

    长公主压着胸中火气,道:“这么一来,退得太多了。”

    “得让皇上满意,也得让四公子不满意。”唐云翳道。

    永寿长公主明白沈临的意思,道:“具体的,等我进了御书房在说。”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

    长公主下车,不管被风吹乱的头发,也不管风尘仆仆而褶皱的衣裙,她以一副谦逊、无力模样,直直前行。

 第474章 威胁

    御书房里。

    吴公公得了底下小内侍的通禀,微微颔首。

    待人退出去,吴公公又看向皇上。

    皇上闭目养神。

    对永寿长公主的到来,皇上并不意外,甚至,他等着她来。

    吴公公知道要如何应对,他估摸着时间出去,刚好,长公主的身影出现再了视野之中。

    长公主衣冠不够整齐,形容满是狼狈。

    吴公公想,上一回见到长公主这般,好像还是沈皇太后薨逝之事。

    一面想,他一面小跑着下了台阶,穿过小广场,到了长公主跟前,声音急切:“您这是……”

    永寿长公主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直走到台阶前,才停下步子,曲着膝盖要跪。

    吴公公眼疾手快,直接把长公主架住了:“殿下,这是做什么呀殿下!”

    几个机灵的内侍见状,也纷纷过来帮忙。

    长公主窝着火,偏她必须低头赔罪,哪里能跟吴公公比力气?

    倒不是她比不过,而是这群阉货心黑。

    她只要敢横一下胳膊,一个比一个倒得快,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她今天的目的就全毁了。

    永寿长公主只能卸了身上的劲儿,叹道:“皖阳那性子,是我教女无方,我该来请罪。”

    吴公公道:“皇上在里头等您。”

    长公主出师不利,只能按下心中火气,先跟着吴公公进御书房去。

    吴公公也防着长公主,扶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把人稳稳当当送到了御前。

    “这一路,赶得够辛苦的,”皇上止住了长公主问安,“免礼吧,坐下说话。”

    永寿抿了抿唇,依言坐下。

    皇上道:“再是匆忙,仪容还是得注意一些,朕知你心急,御史们回头又得唠叨两句。”

    永寿长公主在心中冷笑。

    谁在乎御史那点儿唠叨?

    她原是打算卖惨,这才怎么进京,就怎么进宫。

    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定安侯府那老太婆会装可怜!

    她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先回府是为了劝导皖阳,让皖阳正视错误,与她一块认错。

    当然,劝导失败了。

    她只好孤身进宫,满身疲惫地跪,跪到天黑,被皇上请出皇城,到了宫门外,人一歪厥过去,也算是个被不懂事的女儿弄得心力交瘁的母亲。

    结果,还不等她跪下,就被个阉货坏了事。

    “唠叨两句而已,”长公主稳着心绪,苦笑道,“就皖阳那脾气、那行事,我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是应当的。”

    皇上道:“皖阳也是朕看着长大的,这一回,闹得太过了。”

    长公主道:“是,皇上看着她长大,她性情如何,您也清楚。惹是生非也要靠本事,她没能耐去烧小蝠胡同。”

    皇上看了长公主一眼。

    “从一开始的流言发现到现在,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心里知道,”永寿长公主坐直了身体,一扫颓然之气,沉声道,“你我实在不用为此说场面话,不如开门见山。”

    皇上靠着椅背,不由笑了笑。

    看,沈家的强势,便是如此了。

    永寿长公主,身上一半是皇家的血,但另一半,是沈家的。

    她与她的母后、已故的沈皇太后的脾气,如出一辙。

    可以暂且低头,甚至在己方处于下风时收敛所有的锐气,可真正等到涉及利益之时,又会抬起头来,力争到底。

    显然,丢失了在外头直接跪下的机会,已然进了御书房,除了他们兄妹与吴公公,再没有第三个人,永寿不打算和他演“无力的母亲”那一套了。

    没有看戏的人,再费心力也是徒劳。

    皇上道:“那你想怎么开门见山?”

    “兵部那里,你要觉得袁疾不顺眼,就干脆贬了。”长公主道。

    皇上不为所动:“袁疾本就是被推出来的,狄察死了,你们又没有合适的接班的人手,只能选袁疾。袁疾资历是有,能力普通,你拿他跟朕谈条件,是不是,太草率了?”

    长公主道:“皇上的意思是,要我们认下狄察的死,再交出些当日罪状来,好让您那两个儿子也有所收获?”

    皇上哼笑了声。

    狄察到底死在谁手里,不过都是心照不宣,永寿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长公主知皇上不满意,她也不怕。

    “我以为,如此计划,对以骁好些,”长公主道,“以骁前两年脾气也不好,这一年来,看着是稳妥起来了。

    皇上认不认、什么时候认,虽说是你们两父子的事情,但皇上也不想,将来有一天,那些不该他背负的恶名都他背着吧?

    皇上稳着以骁,我稳住沈临两兄弟,有些事儿就这么过了,都好。”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上眸色深沉。

    “我只是想,再荣华富贵几十年,”长公主的口气突然又软了下来,“我投了个好胎,中宫嫡女,父皇那么多位公主,谁都比不了我。我前半生享福无数,后半生也想如此。

    盛极必衰,这道理谁都懂。

    一如沈家,皇上与沈家之间矛盾已经很深了,沈家再强势下去,只会死得更快些。

    沈家倒了,皇上会让我跟现在似的,在长公主府听戏观花养面首吗?

    您肯定不会。

    既如此,我倒不如让沈家老实些,该吐出来的就慢慢吐出来。

    沈临兄弟年纪大了,等他们寿终,底下能顶用的不多,最出色的反而是个外姓,掀不起多大风浪来。

    有我在一日,沈家老实一日,您不用担心被骂过河拆桥,朝野太平,也是好事。”

    皇上笑了笑。

    虽然一个字也没有信,可他还是顺着问了一句:“怎么就有此感悟了?”

    “这回去皇陵,在母后那儿想了很多,”长公主道,“沈家这些年的不甘,更多的是两位皇兄走得太早了,我也一样。

    可他们已经走了,这天下姓朱、不姓沈,我便是为了沈家搏一辈子,到头来能便宜谁?

    朱茂、朱钰难道就会乖乖听话吗?

    皖阳又是那样的不争气,沈家再是强盛,也能被她捣鼓干净。

    既如此,干脆闲散些。

    皇上慢慢削沈家的权,他们势弱了,碍不着您的眼了,等他们真的弱到无法在朝堂立足了,我也活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往母后跟前一躺,我这辈子没有什么能不满意的了。”

 第475章 缓兵

    皇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对永寿的说辞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这番话说得也算漂亮了。

    示弱、逼迫、威胁、感悟,全都有了。

    永寿在等他见好就收,若是他不肯,那沈临小老头被逼上梁山,胡言乱语起来,可就不怪谁了。

    指腹摩挲着茶盏,皇上垂着眼,浑身都透着骨子不畅快。

    若没有以骁递给他的那些消息,他现在能被永寿这一步逼得不得不低头。

    是。

    朝堂平稳,不起风波,不背骂名,这些都是他所希望的,可这不该是永寿和沈家硬塞到他手里的。

    和沈家你好我好地、好到永寿都寿终了,那他也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了。

    再受沈家几十年的气?

    幸亏,他已经有了后手了。

    按照布局,他现在无需跟永寿争高低。

    可一退到底,全盘接受,又不像他的性情,容易让永寿起疑。

    “朕凭什么信你?”皇上反问道。

    “凭我也只能信您,”永寿笑了声,“您怕我反悔,我还怕前脚迈出御书房,后脚京中又传沈家强势、长公主逼迫皇上让步。”

    皇上冷笑:“那你大可一出宫就一个踉跄,直接摔倒。

    说起来,你不该直接来御书房,不如就在宫门口跪,还热闹些。

    只是今儿,运气总归差了些,出了太阳,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风,不似定安侯府告状那天,大风大雪。”

    永寿长公主本就不真心的笑容全凝在了唇边。

    皇上点得这么透,就是在告诉她,若要与他谈条件,就别再折腾那些花招。

    偏偏,这话说得戾气十足,不止是警告,还带嘲讽。

    永寿气归气,却也没有办法。

    从皖阳被咬住的那一刻起,沈家除了让步,别无他选。

    差别只在于,退多少。

    只要能稳住皇上,先让皇上与沈家之间相对平和下来,之后,另寻机会。

    更何况,皇上选择了稳,霍以骁肯定不愿意。

    “您放心,”永寿长公主道,“答应您的,我能做到。”

    “你是你,沈临是沈临,”皇上没有给永寿留后路,“可别到时候给朕来一句‘管不住’,朕的耐心有限,沈临年纪也不小了,再活个三五年,差不多了吧?”

    永寿长公主咬着牙,应了。

    吴公公送人出去。

    皇上依旧坐着,想了下刚才的应对,觉得还过得去。

    他生气了,也退让了,能糊弄过永寿。

    而永寿长公主沿着宫道前行,也在琢磨那番对话。

    她咬着牙走,反而会更让皇上放心。

    毕竟,吃这么一大亏,谁会欢天喜地?

    长公主的马车依旧停在宫门外,永寿还记得皇上的警告,没有弄厥过去那一套,只匆匆上了车。

    唐云翳讶异地看她,他本以为,长公主这一趟,怎么说也要等天黑才出宫了。

    永寿靠着引枕,疲惫不堪。

    唐云翳观察她的神色,示意马车先回长公主府。

    永寿缓了缓,把自己的应对说了一遍:“缓兵之计。”

    唐云翳颔首。

    “离春闱第一轮还有三天,”长公主交代道,“到时候,都去关心春试了,也能太平些,你留心些,别让人再浑水摸鱼、把温辞和小蝠胡同翻来覆去地说,先熬过了这一段。”

    唐云翳认真听完,想了想,轻声问:“小公子可康健?”

    永寿的唇边有了些许笑容:“听说,又长个子了,我原想从皇陵回来,沿途去看看他,可惜,京里出了事……”

    唐云翳道:“辛苦您了,郡主性情直接,容易被激怒。”

    定安侯府那几个,从老到少,全不按常理出牌。

    眼看着皖阳郡主好下手,下得全是狠手。

    永寿长公主闻言,眼皮子都没有抬,淡淡道:“她到底是我的女儿。”

    养出这么个糟心女儿,永寿也不可能把她扔了、弃了。

    若她连女儿都不管,肯定会让皇上起疑。

    而她,现在还需要时间。

    京城入夜。

    千步廊左右,除了还当值的小吏,大部分官员都已经下衙了。

    兵部衙门里还亮着灯,因为朱桓和霍以骁没有走的意思。

    袁疾陪着,心里七上八下。

    长公主进宫又出宫,也不知道和皇上谈得如何。

    他悄悄看了眼黄卜庆。

    黄侍郎也在看他,只那眼神,如同在看一枚弃子。

    袁疾越发心慌了。

    黄卜庆其实也没有底,但他揣摩了下皇上与沈家的博弈,长公主既然回京了,总不至于一味吃亏。

    沈家会有损失,但这损失,损不到不是沈家一脉的自己身上。

    沈家会舍弃袁疾,多少给三殿下、四公子一点儿交代,但狄察的案子,按说不会死查到底了。

    真不行,全推给狄察和袁疾,死人和弃子,还能不满不成?

    等朱桓和霍以骁准备离开时,二更已经过半。

    霍以骁回大丰街,进了霍家宅子。

    霍以暄从书册中抬头,冲他笑了笑:“说吧,我进贡院那天,你打算送什么?”

    “吃得太腻,也不怕在里头被熏得慌!”霍以骁啧了声,“我看,还是去寺中求个福,盼着你能得个位子好的号舍。”

    霍以暄撇嘴。

    读书人都知道,号舍有时候可以决定一个考生的成绩。

    万一分到的是底号,也就是每一排号舍的末端、靠近茅厕的位子,那下笔就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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