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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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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赵太保轻咳了一声,抬起眼皮子,直直看着大案后的那个人,“科举,乃国之根本。”

    皇上道:“科举是为了选官,你留几个注定当不了官的?”

    “科举需求的是公正,”赵太保说,“您要说当官,前头还有那么多人等缺,有些进士一辈子等不到缺,他们没有做过一天的官,但他们是进士,这是他们寒窗苦读多年的功勋!

    沈鸣的功底,不用老臣多说,他这次的文章,皇上您也看过,不敢说名列前茅、出类拔萃,但也是中上之作,足以让他在春闱脱颖而出。”

    皇上绷着脸,没有打算赵太保的话。

    赵太保是三公之一,是先帝爷当年定下的辅政大臣,只要不是无理取闹,就算是在大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他,皇上都只有听着的份。

    何况,赵太保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皇上,事情若出在开考之前,你不让他们考也就罢了,现在是考了、能中,又没有舞弊,怎么能不算数呢?”赵太保占着理,也占着“师”,但到底还得顾念君臣,语气放软了些,“皇上,他们都是自己考出来的,得尊重他们的成绩。

    归德府那案子,还不知道最后查出来是什么样,万一……”

    这万一不太好。

    赵太保知道,他还得硬着头皮说:“万一沈家摘出来了,您把功名再还回去?”

    皇上:“……”

    赵太保道:“何况,杏榜而已,之后还有殿试,殿试上中不中,还说不好呢。”

    皇上把手中的茶碗往大案上一按,气得哼笑了一声。

    殿试?

    想得倒是好。

    赵太保皱眉,语气又要耿直起来,就见吴公公苦哈哈看着他。

    老内侍的眼睛里全是官司,意思明明白白,您老说归说,但说点好听的成不成?

    赵太保觉得不太成。

    他要只说好听的,又何必把四公子请走呢?

    可……

    罢了,看在吴公公的份上,好言劝吧。

    赵太保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住情绪,试着用皇上能接受的方式来说这事儿。

    “沈家那儿,沈临为光禄大夫,沈沣为荣禄大夫,沈烨官至少保,沈家嫡系之中,官职、功名都不少,全是以前一点点累上去的,”赵太保道,“都这么多了,不差杏榜上这么几个名字。

    该收了的时候,一并收了就是。

    您真不愿意沈鸣得进士功名,到时候夺了就是了。

    难道、难道您还能让沈临的牌位上写‘光禄大夫’?”

    吴公公悄悄松了一口气。

    早这么说,能轻松多少啊。

    赵太保也是耿直,硬要和皇上说什么“公平公正”。

    吴公公瞅皇上。

    皇上应该是听进去了一些,只是,下不了台。

    作为贴身伺候皇上的大内侍,吴公公先前真没有与霍以骁说假话,皇上今儿的心情很不好。

    四公子带来的消息固然让皇上憋着的火有了撒的方向,但事情太大了,牵连上铁器、通敌、反叛,哪位君王能舒坦?

    等处置了事情后,皇上留了四公子用晚膳。

    气氛不热络,但起码,风平浪静。

    赵太保来得不是时候,说的内容,把皇上好不容易压住了的火气又都点燃了。

    这会儿不上不下憋着,即便赵太保说得有理,皇上也……

    得再搭个台阶。

    吴公公向来擅长此事,脑子转得飞快,可还没有等到他开口,外头突然有小内侍通禀,说四公子又回来了。

    吴公公:“……”

    台阶没搭出来,怕是还得再浇桶油!

    吴公公赶紧退出去。

    霍以骁站在廊下,神色轻松。

    吴公公压着声儿道:“太保大人还在与皇上说事。”

    “我知道,”霍以骁道,“僵住了对吧?”

    吴公公讪讪。

    知道还凑上来。

    霍以骁挑了挑眉:“我来劝吧。”

    吴公公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霍以骁道:“放心,出不了事儿。”

    吴公公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

    倒不是他相信四公子有万全之计,而是,四公子一直与皇上顶着来,这一年慢慢转了些性子,眼看着父子之间平和了,他一个拒绝又给拒绝回了先前那状况……

    不用皇上开口,他自己先抹脖子得了。

 第494章 水仙

    霍以骁跟着吴公公进了御书房。

    皇上没好气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霍以骁对此毫不意外。

    挨了赵太保一顿骂,皇上怎么可能有好气。

    “来讨点心,”霍以骁答道,“走到一半,想起晚膳后的甜羹滋味不错,想讨一碗给温宴带去。”

    一听这没心没肺的话,皇上更气了,横了吴公公一眼:“你让人给他装一碗。”

    霍以骁又道:“其实是想知道霍以暄有没有考中。”

    皇上估摸着这也是胡话,可被胡乱搅和了两次,心绪平缓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中了,”皇上道,“他也争气,你刚回京还没有看过他这次的文章吧?写得不错,改明儿可以读一读。”

    霍以骁笑道:“他刻苦、勤奋、又不缺天赋,考上了也是情理之中。”

    话题这便绕了回来。

    皇上往椅背上一靠,道:“有话就直说,不用跟朕绕圈子。”

    霍以骁抿了抿唇,道:“我知您心急,怕夜长梦多,想一举拿下沈家。

    沈家这么多年,根基深厚,要拿下他们,就如毕大人先前说的,得细查定门关、封口关,所有证据一块盖上。

    三司去归德府、往北境,调查定案都需要时间,前后一两个月都算快的。

    在这期间,沈家不会坐以待毙。

    您在榜上留着沈鸣,多少能迷惑沈家,让他们以为兴许还有挣扎的可能,您直接把沈家人都从榜上剔了,他们知道您下定决心,也许会跟您不死不休。

    您说过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家在这期间会闹出什么来,谁都说不好。”

    皇上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他看向霍以骁,眸色漆黑,审视之态一闪而过。

    快到,谁也没有发现。

    赵太保站在一旁,心情复杂。

    他不认为沈临和沈沣会心存侥幸。

    那两只老狐狸,可不会因为沈鸣两个字挂在杏榜上,就觉得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既然霍以骁与他都不赞同改名单,他得开个口,再帮霍以骁找补找补,好歹先劝住皇上。

    赵太保清了嗓子,正欲说话,就被皇上拦了。

    皇上的手指点在名册上,沉沉道:“以骁说得是,得妥当些,是朕太急了。明儿大朝会,太保还是报这份名单,就这么定了吧。”

    赵太保满腔劝解之语全憋了回去。

    行吧,目的达到了。

    皇上寻着台阶下了,他再唠唠叨叨的,万一再把皇上说烦了,得不偿失。

    赵太保行礼告退。

    吴公公也没想到皇上真就这么听了劝,等底下人装好了甜羹,他便送霍以骁出去。

    这一回,吴公公多送了几步。

    先前来不及说的话,他迟疑了一阵,没有说。

    四公子能劝皇上步步为营,知道这前前后后得一两个月,他肯定不会做荒唐事儿。

    于是,吴公公只交代着:“甜羹拿回去恐凉了,夫人畏寒,这天还是别用凉羹,让厨房重新热一热。明儿您和夫人记得去常宁宫请安,听说太妃娘娘那儿一直惦记着……”

    吴公公絮叨了一阵,才回御书房。

    里头的光线又暗了些。

    皇上坐在大案后,胳膊支着扶手,抵着额,低垂着头。

    昏黄的光从侧边照过来,显得那半边身子在暗处的身影轮廓不清、气质深沉。

    吴公公停下脚步,没有立刻进去。

    皇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霍以骁刚才的那几句话,在他脑海之中反反复复。

    谁都说不好……

    霍以骁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

    霍以骁知道就知道了。

    万一,沈家那儿……

    这么多年了,皇上自认瞒过了所有人,但凡有可能触及真相的,都不在了。

    可因为霍以骁那几句话,皇上此时有些吃不准。

    沈皇太后真的没有发现端倪吗?

    也许,最初她并不知情,可年复一年,在她缠绵病榻之时,她真的没有品出过一丝滋味吗?

    永寿长公主送了皇太后最后一程,她们母女之间又说了些什么?

    皇上渐渐吃不准了。

    万一,永寿知情呢?

    当然,沈家没得选,哪怕永寿知道,她也无力回转已经注定的事情。

    可就像霍以骁说的,沈家要彻底鱼死网破之时,那些陈年旧事一并翻出来……

    沈家依旧是死,但他瑞雍皇帝,一样好不了。

    不用千百年后、史书定论,光事情翻开,言官御史就先跳起来了,恐怕还得往柱上再撞几个。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霍以骁那么说了,他就那么应了。

    得稳住永寿……

    二十年了,没有功亏一篑的道理。

    灯光更暗了,影影绰绰的,角落里似是站了什么人。

    皇上猛得抬眼看去,那里没有人影,只一座花盆架子,上头放着一水盆,里头养了几株水仙。

    他想起来了。

    曾经,那个人,很喜欢水仙。

    一到能养水仙的季节,屋子里就摆上了。

    她本和水仙不相似,直到她病了。

    一身是病,却步步不让,那股子劲儿,就像了。

    回忆起那些旧事,皇上看着盆中的花儿,弯了弯唇,笑了。

    另一厢。

    霍以骁提着食盒,走过大丰街。

    霍家大宅灯火通明。

    门房上刚巧送客,小厮抬头看到经过的霍以骁,立刻咧着嘴笑了:“四公子今日刚回京吧?大公子他们惦记了好些日子了。”

    霍以骁颔首,问:“都在府里呢?”

    “都在,”小厮道,“小的使人进去禀一声?”

    霍以骁惦记暄仔,本想说进府去看看,脚尖刚转了个向,又转回来了。

    “今儿晚了,算了,”霍以骁道,“明儿正午放榜,我午歇时过去贡院外头,你跟大公子说一声。”

    小厮乐呵呵应了。

    霍以骁往自家院子去了。

    梦里,暄仔少看了很多榜,他不止没有看杏榜,看皇榜,他连辛辛苦苦考完的桂榜,都没有看过一眼。

    这一次,他得让暄仔好好去看。

    金榜题名,多高兴的事儿。

    霍以骁不想剥夺暄仔看榜的快乐。

    他要做的,就是备好酒菜点心,在暄仔高兴的时候,都给他满上。

 第495章 来处

    霍以骁进了自家宅子。

    宅子大,人少,前院除了几盏灯笼,其余各种都笼在夜色之中。

    隐雷快步过来,低声禀着京中事情。

    他们离京这些时日的状况,隐雷下午理了一理,简洁迅速地全禀了。

    霍以骁听完,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段路,暗沉沉的,直到绕到主院外,光亮才清晰起来。

    霍以骁迈进去。

    廊下灯笼几盏,风不大,也就没有晃,屋子里昏黄的油灯光透出来,映亮了房门前的几步台阶。

    随着他步伐向前,光照在了他身上,驱走了黑暗,也让这一路起伏不定的心就这么稳了下来。

    挺好的。

    霍以骁想。

    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想起了霍以暄曾经写过的一篇文章。

    暄仔念了十几年的书,写过诗词文章无数。

    好文章不少,破题切题,工工整整,写出来就能让学子们传阅,上头谈的是朝堂大事,说的是古往今来,总归是头头是道。

    可其实,暄仔也写过很多让人捧腹大笑的内容。

    尤其是他的童年之作。

    小孩子嘛,还不懂那些深刻的东西,写的无外乎是吃的、玩的、父母兄弟。

    写霍大夫人亲手包的云吞,他说“原来这般端庄矜持的母亲也会提着菜刀哒哒哒哒,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写他们几兄弟放烟花,他说“烟花都会哑,难怪有的人不爱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都有,全被霍大夫人收藏装订,前两年翻出来品读,笑得在榻上前俯后仰。

    暄仔被笑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抱了几册回来,与霍以骁道:“我不觉得好笑,我越看越觉得睿智,以小见大,生趣十足。”

    霍以骁从头看到尾。

    睿智是睿智,好笑也足够好笑。

    可这就是霍以暄,暄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现在他那“从吃食品人生”的一众见解,也是从小到大沿着来的。

    那几册之中,有这么一篇,写的是“家”。

    那篇没有多长,前后百余个字,好像是暄仔十岁时写的。

    上头说,在看到那灯光的时候,心中充满的是温暖,是熟悉,这让自己清楚知晓,这是来处,亦是归处,是最惦记、最喜欢的地方。

    看到的时候,霍以骁一翻而过。

    他没有那样的体会。

    他在霍家大宅有住处,幼年时跟着金老太太住,后来搬到前院,与暄仔他们一样有自己的书房,但他当时已经知道了,这不是来处、亦不是归处。

    漱玉宫就更加不是了,他甚至不耐烦住那里。

    他在京中亦有些屋产,像西花胡同那儿似的,能住人,也清净,打理得也不错,但他迈进去的时候,没有暄仔那样的感受。

    霍以骁曾想过,暄仔就是太憨了,憨厚之人才会多愁善感,体会颇深。

    直到这一刻,他站在这里,笼着屋里透出来的光,才忽然之间,明白了暄仔写下来的那百余个字。

    屋子里,温宴已经听见了脚步声,迟迟不见人进来,她便迎出来。

    拉来了门,冲着晚归的人笑容莞尔。

    没有了门板阻隔,光更亮了些。

    站在门里的那个人,笑容比光温暖,亦无比熟悉。

    “这是来处、亦是归处。”

    简单的八个字,刻在心中,散不开了。

    霍以骁迈进去,把食盒交给岁娘,待小丫鬟去往小厨房,他伸手揉了揉温宴的头发。

    温宴已经梳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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