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姑娘她戏多嘴甜 >

第245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45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宴失笑,先分了半个鱼圆,赶紧吹凉了,塞进猫儿嘴巴里。

    黑檀儿的嘴被堵住了,它眯着眼睛嚼,没工夫再理会霍以骁的挑衅了。

    毕竟,还是鱼美味。

    小鱼干、鱼汤、鱼圆,都好吃。

    小锅子里,除了鱼圆,还下了些饺子。

    厨房下午备下的,本是温宴想明儿早上用,现在,恰好拿来当这顿的主食。

    两人面朝着大窗,一面捞饺子,一面看雨景。

    雨大,水顺着屋檐而下,形容一片雨幕,落在地砖上,水花飞溅开,有两处不太平整的凹陷处聚成了小小的水洼。

    温宴指给霍以骁看,在夜色里,只靠廊下的灯笼,水洼并不好找。

    饺子、鱼圆吃得一干二净。

    黑檀儿还喝了碗温过的鱼汤。

    炉子熄了火,雨还没有停。

    霍以骁站起身,走到了大窗边。

    大抵是听温宴介绍过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仔细分辨起了雨水落在不同之处的声音。

    明明,在这之前,他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触过春雨。

    他知道这宅子是老主人费了极大心神打造出来的,占地不算大,但景致足够美,可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这个花厅里的春雨会这么有趣。

    生机勃勃。

    他想,温宴还是注意到了吧。

    她本就敏锐,与他相关的,就更是了。

    看一场雨景,听一场雨声,这是温宴带给他的纾解方式。

    所有的急躁、郁郁、愤怒、不甘,不再浮于表面,它们都在雨水里落了下来。

    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换了一种模样,沉积着、沉淀着,伴随着一点一点找到的线索与真相,像是肥料落在了泥土上,最后生根发芽,长出花儿来。

    那些花儿,温和漂亮。

 第531章 模棱两可

    雨在天明前停了。

    屋檐上的水慢慢往下滴落,院子里也积了一些水,在淡淡的晨曦之中,闪着光。

    霍以骁撑着伞上朝。

    宫门还没有打开,朝臣们陆续到了,因着城中多少积水,无论是坐轿子还是骑马来的,都有些狼狈。

    朱茂从轿子上下来,见到霍以骁,笑了笑。

    他最近极其收敛。

    沈家被查,朱茂心情复杂。

    他当然不想失去沈家这个助力,却也没有能力帮沈家脱身,即便有,他真这么做了,让父皇知道,他麻烦大了。

    再细细想想,若朝中没有了沈家势力,失去仰仗的不止是他,还有朱钰。

    甚至,对朱钰的损失更大。

    朱桓的底子没有那么深厚,和霍以骁之间,一旦真的牵扯到皇位利益,亦不可能毫无嫌隙。

    也就是说,沈家倒下了,大家都是重头再来。

    既如此,他多努力些,未必没有机会。

    他和许德妃商量了几次,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不管如何,最近这些日子,得小心些。

    千万别被沈家这艘大船下沉时的漩涡给卷进去。

    宫门开了,所有人陆续往里走。

    朱茂与霍以骁一道。

    搁在半年前,朱茂早朝时遇上霍以骁,少不得说一些“大事”。

    关于朝政的,亦或是皇子们之间的,听起来平和,其实背后全有深意。

    现在,朱茂不再说那些了。

    沉默又不合适,他通常会说天气,说市井里的新鲜事。

    比如“昨晚上的雨真大”,“安家糕点铺子出了新品、味道不错”。

    很琐碎,却不是话里有话。

    他的伴读亦附和几句。

    比起从前的绵里藏针,这些家常话让霍以骁轻松许多,也不至于排斥。

    一面走,一面说道上几句,远远看着,显得关系还挺不错。

    半道上,他们遇上了朱桓和朱钰。

    彼此行礼。

    朱桓压着声问霍以骁:“柳宗全呢?”

    作为朱钰的伴读,这个时候都没有出现,极其罕见。

    霍以骁微微摇头,今儿确实还未看到柳宗全身影。

    朱钰也在找人,他本就心情不好,张望了一会儿,寻找无果,脸色越发沉了。

    “谁知道去哪儿磨磨蹭蹭了,”朱钰生气着道,“走了,难道还一群人等他不成?”

    上朝有上朝的时辰,皇子们不列队入殿,官员们也不能进。

    他们若还在这里站着,那朝臣们就得在金銮殿外的小广场上站着了。

    朱茂刚要点头,朱钰已经先行一步。

    没成想,一脚踩下去,青石板地砖微晃,溅起水花来。

    朱钰的鞋面全湿了,恼得一张脸铁青:“也不知道修!”

    朱茂看着朱钰大步而去的背影,抿了抿唇。

    得亏他刚才退了半步,不然,水都得溅到他。

    “你们小心些,”他与霍以骁等人道,“这地砖不平了,积了水,别踩着了,等下了朝,要和内侍说一声,这里全要修一修了,春夏多雨,万一哪位老大人上朝时滑倒摔了,就不好了。”

    一行人准备入殿之时,柳宗全才匆匆赶到,他是跑着来的,鞋子衣摆湿了个透。

    好在腿肚子往上都整齐,不至于御前失仪。

    他给朱钰赔罪,朱钰理都没理。

    柳宗全只能闭嘴,恭恭敬敬先依次向前走,低垂着头,眼皮子抬起,看了眼前方的霍以骁。

    昨日下衙后,他被叫去了外祖家武昌伯府。

    老夫人絮絮说了很多,说白天时定安侯夫人来做客,说起沈家,状况极其不乐观,问他会不会连累到四殿下。

    武昌伯府一直随着沈家,现在着急了,想借着姻亲柳家、以及柳宗全为朱钰伴读的关系,尝试着换一条船。

    这也不是背叛。

    毕竟,沈家的首选是四殿下。

    武昌伯府如此,不过是在中军大将为难之际,继续进攻罢了。

    因此,府里首先要确定,沈家是不是真像定安侯夫人说的一样没救了,四殿下安危如何。

    这让柳宗全怎么答?

    难道要说,如今让沈家大难临头的夹带铁器其实是四殿下干的。

    还是说,沈家要是能躲过这一劫,他们洗清夹带罪名,那罪名就得在四殿下脑袋上了。

    哪个都不能说,柳宗全只能一味打马虎眼。

    如此不实诚,把老夫人气得够呛,说柳家要紧,难道在柳宗全眼里,武昌伯府就不要紧了?

    又是话里话外,说四公子把岳家当自己家一般护着,而柳宗全的父亲、娶了伯府姑娘,也没见得多将岳家放在心上。

    柳宗全不敢顶嘴,也寻不到由头开溜,听了一个时辰的训。

    以至于真的躺下歇了,还是头晕脑胀,做了整夜噩梦,今早浑浑噩噩起不来身,差点儿没有赶到早朝。

    这些为难,柳宗全是无法跟朱钰说的,等下殿下能不计较他来迟,就挺好了。

    毕竟,这么个多事之春,朱钰的心情一塌糊涂。

    三呼万岁。

    朝臣们一件件事情上奏。

    赵太保讲完殿试的准备事宜,陈正翰说案子调查。

    除了霍怀定领了一些官员去了北境,三司还有一些官员去了归德府。

    昨儿关城门前送回来了折子,上头说了进展。

    归德府那里,收缴的铁器比宋秩一开始上报的数量还要多一些。

    在等候朝廷派人勘察的这段时间里,宋大人也没有闲着,原木不管位置,全部劈一遍,以免遗漏,而原先来不及处理的石块也切割开来,从中又发现了一部分。

    三司官员抵达之后,重新称量,亦提审了两位副官,供词与当初的一致。

    他们会有几个人手留在归德府,与宋秩一起继续查问,其余的人再往南下,往岭南的林场调查。

    皇上听完,沉声问:“众卿有什么想法?”

    朝臣们低着头,没有谁接话。

    陈正翰亦不吭声,只悄悄扫了眼袁疾的方向。

    这事儿吧,兵部和工部脱不了干系,肯定得给皇上、给朝野一个交代。

    可要说背后主使是沈家……

    武安规死了,靠两个副官比一问三不知好不了多少的证言,以及狄察妻子和讲棉花棉衣的自罪书,其实是不够的。

    差了一些一目了然地铁证。

    这案子,现在处于一个模棱两可的阶段。

    三司证实沈家犯事,难;沈家要自证清白、全身而退,也难。

 第532章 只有输赢

    于是,真正主导结果的就成了皇上。

    皇权与沈家权势之间的争锋,以前还能说是不相伯仲,但在春闱那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已经是皇上占了上峰。

    皇上想处置沈家。

    这大殿里,有几个憨的能站出来说“没有铁证”的?

    除非是找到了沈家绝对没有做、是其他人做的证据,不然,这案子就是这样了。

    而且,随着调查的深入,随着北境、岭南的各种消息传递回京,各种各样对沈家不利的证据会越来越多地冒出来。

    当这些证词汇总之后,沈家也就到头了。

    这一类的事态发展,陈正翰见过很多,他一点都不会奇怪。

    就和平西侯府通敌的案子一样。

    那时候,与此刻相反,是沈家势力占了上峰。

    即便有很多人替平西侯府说话,可自证清白,太难了,反倒是各种通敌的证据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在沈家和其他想要趁机分一杯羹的有心人的举证之下,皇上最终定了平西侯府的罪。

    下旨的前一夜,陈正翰曾被叫进御书房。

    见皇上郁郁,他心一横说,不信平西侯府通敌。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说“朕知道”。

    知道,却没有办法。

    哪怕坐在龙椅上,很多时候,君王都无法随心所欲。

    “必须定罪了,”皇上说,“再拖下去,更多的‘证据’出现,温子谅的儿子女儿只怕都留不住,不止,也许还会有其他支持平西侯府的官员,被连累了……”

    陈正翰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皇上说得对,拖得越久,会有越多的人被卷进来。

    成安公主吵着要救温宴,惠妃娘娘也麻烦不少,自顾不暇,拼命压着不让她掺和朝事,母女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高方老大人从沧州进京,四处奔走,病倒了被子孙抬回去。

    抬回去好,要不然,怕是硬撑到最后,得死在京里。

    惠康伯闭门不出,与平西侯关系紧密的登门拜访数次,想请他出来说好话,惠康伯一直闭紧牙关。

    再拖下去,要么是惠康伯压力之下开口,也被卷进来,要么就是为平西侯奔走的人气不过,把伯府大门给砸了。

    京城,说是人心惶惶都不为过。

    而京城之外,还有边关。

    平西侯府带出来的西军,当时驻在关外,有心为主将奔走,只是没有朝廷调令,守将不能随意回京。

    他们只想帮忙,不想添乱,才一直原地待命。

    万一,西军忍不住了呢?

    若有人煽动,西军群情激昂,反正主将背负通敌罪名无法洗清,他们干脆真行叛乱之事,骑兵直冲京城……

    那真是大乱了。

    是真的拖不得了。

    越拖,越一团乱麻。

    ……

    时隔多年,陈正翰依旧记得当日情景。

    阴沉的夜,静谧的御书房,无能为力的皇上。

    陈正翰离开时,一个踉跄,险些在小广场上摔倒。

    几代忠烈、战功赫赫如平西侯府,学富五车、桃李天下如夏太傅,最后是这么一个结局,陈正翰痛心疾首。

    可是,这就是官场,就是朝堂,波诡云谲,只有输赢,没有“真假”。

    在“大势所趋”之下,陈正翰也束手无策。

    而现在,状况反过来了。

    皇上占了上峰,皇上想要给沈家定罪。

    对沈家不利的证词会越来越多,多到,足以构成让沈家无力回天的“铁证”。

    拖得越久,“证据”越完备,但凡跟沈家沾的上边的,都会被拎出来,连根拔起。

    那是皇上想要的,却让陈正翰不安。

    动荡太大了,不利于安稳。

    事实上,皇上这些年与沈家的拉锯之中,也追求一个平稳,起码,不要造成朝堂的震动。

    也许是突然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也许是夹带铁器这种行径把皇上气得够呛,皇上突然想要大刀阔斧。

    可这并不是一个上上选。

    陈正翰想,他得和皇上建言,当然不是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等下朝后,去御书房,单独劝谏一番。

    沈家大势已去,对于“秋后蚂蚱”,皇上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金銮殿里,一时之间,没有人对归德府的状况发表看法。

    皇上也就不问了。

    等到退朝,陈正翰去御书房。

    霍以骁与朱桓一起往兵部走。

    袁疾又战战兢兢地熬过了一整天,下衙之后,他立刻去了覃政家中。

    覃尚书停职了,这些日子看看话本子,逗逗家雀儿,还挺怡然自得。

    “你来找我,是政务上有疑惑?”覃尚书问他。

    袁疾苦着脸道:“大人,三殿下和四公子近些时日又翻看了不少文书档案,时不时嘀咕两句,我也弄不懂他们在琢磨什么,但我想,他们可能已经累积了很多证据,等着一起发难了。”

    覃尚书捧着茶盏看了他一眼。

    袁疾硬着头皮问:“您就一点不担心吗?”

    “我的事,不劳你挂心,”覃尚书道,“倒是你自己,我建议你,老老实实认了吧。早些认,把知道的事情多交代一些,能少吃很多苦头。”

    袁疾攥紧了拳头。

    覃尚书想了想,又道:“你选了沈家,就是这么一个结果了。言尽于此。”

    让人送袁疾出去,覃尚书转过身又去逗鸟。

    刚出事的时候,他确实担心过。

    夹带铁器,还可能不是第一次了,兵部和工部必须给一个交代,他这个老尚书首当其冲倒霉。

    这些天,覃尚书看清楚了很多。

    皇上借此事处置沈家的决心很大。

    真正的刀枪棍棒都冲着沈家去,落在他身上的就不会太多,因为他这么多年咬着牙没有投沈家,也因为,朝堂不能太动荡。

    多杀一个沈家走狗官员,还是多杀一个没有听沈家话的覃政,皇上肯定选前者。

    皇上若不想、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